不過,幾個孫子,都是稚氣未脫的小孩兒,在他們眼裡,爺爺金大浪,是個好凶好凶的人哦!
爺爺說要打他們的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打的,所以他們也特別的乖巧。
這時候。
孫子金永德,就像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蹦蹦跳跳的去找自己的爹,還有大伯和么叔他們。
本著一碗水端平的原則,金大浪替三個兒子,都蓋了新房子,幾年前也分了家。
就連么兒子金平,現在也單獨住一所房子。
家中無妻,如房屋無脊梁,雖然么兒子金平,差不多頓頓都到二老家裡蹭飯,雖然二老頗有微詞,哥嫂也略帶抱怨,不過,這都不是什麽重大的矛盾,畢竟,彼此都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金大浪夫婦,和自己的結巴閨女金菊,至今還住在老房子裡面。
不一會兒,孫子金永德,手裡拿著半個饅頭,髒兮兮的來了爺爺身邊說:
“大伯和大娘,爹爹,娘親,他們已經來了,么叔不知道在哪兒,我去他門上看了看,他的大門鎖上了。””
“這個平娃子,自己的妹妹被人家欺負了,他也不知道,一天多來關心幾次,指不定,又跑到哪個河塘裡去捉泥鰍去了。”金大浪對么兒子金平,頗有怨言。
正說話的功夫。
大兒子金森,大兒媳秦氏,二兒子金寶,二兒媳費氏,嘴裡喘著粗氣,紛紛來到老爺子身邊。
一個二個,一見面就問:
”妹妹今天的狀態怎麽樣啊,爹?妹妹今天吃飯了麽?”
金大浪點了點頭。
不過,他還是惡狠狠地批評了自己的兒子,兒媳:
“兩個兒媳,你們都是我八抬大轎接進來的。你們今天沒有來看妹妹,我也不好說什麽,可是,老大,老二,你們只有一個親妹妹,難道妹妹受了別人的欺負,你們就不應該替她討回公道。”
“爹,我錯了,就算德娃子沒有去喊我,待會兒,我也會來看妹妹的,妹妹起來了嗎?”賢惠的大兒媳秦氏,問了問公公。
公公金大浪,搖了搖頭。
大兒媳秦氏,向來說話比較的真誠,並沒有口是心非的意思,德娃子喊她的那段時間,其實,她在家裡熬綠豆湯,還準備待會兒,就送過來了。
二兒媳費氏,早已像一隻憤怒的大公雞,眼角的青筋暴露。
前幾天,她圈裡的一頭肥豬死了,她嘔了好幾天氣,這幾天,妹妹情緒不好,也耽誤了她不少的時間,可現在,她正過來看妹妹,沒想到被自己的公公,劈頭蓋臉的數落了一頓,換做誰也受不了。
當然,她對結巴妹妹金菊,沒有任何怨言的。
兩個兒子,到是顯得比較的低調。
這時候,老太婆何氏,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哭哭啼啼的說:
“你們就只有一個妹妹,如今,妹妹受了人家的欺負,你們看著辦吧。”
金大浪一張臉,黑的要破,惡狠狠的對二兒子金寶說:
“老二啊,你嘴巴平時蠻厲害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們兩口子,先去給他們來個下馬威,尤其是德娃子他娘,你和別人吵架的時候,說的髒話,雖然聽起來不舒服。不過,今天就別管這麽多了,把你平時的潑辣勁兒,用到刀刃兒上,給我狠狠地罵那一窩狗雜種。“
“這……”金寶兩口子異口同聲的囁嚅道,他們的小九九是,自己不想出馬,想讓老實巴交的大哥金森,知書達理的大嫂秦氏,去躺渾水。
老太婆何氏,就像金寶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知道金寶,費氏,他們兩口子,心裡打的是什麽算盤,有點不高興了:
“你們兩口子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你嫂,他們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我說金寶,德娃子他娘啊,你們兩口子,平時挺能耐的,你們兩個先去徐家鬧,待會兒再讓老大們兩口子,去折騰,保護妹妹,金家有責。”
老太婆何氏,從天庭到腳掌,仿佛身體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寸肌肉,都呼吸出一股怨氣。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肉嘟嘟的金永德,像個跟屁蟲似的,也想去湊熱鬧。
不過,被爺爺金大浪,惡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德娃子啊,我們上輩人的恩恩怨怨,你們下輩人,就不要摻和了,不要像個攪屎棍一樣,胡攪蠻纏啊。””
“我就是要去嘛,誰叫別人欺負姑姑的。”金永德,拽著他娘費氏的衣角邊,唯唯諾諾的說。
“不要瞎胡鬧啊。要不然我大耳刮子扇死你。”老二金寶,做了一下抬手的動作,總算把這個跟屁蟲,製止住了。
二老已經發話了,金寶和他的妻子費氏,隻好衝鋒在最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