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喲,這個小水池裡面的沙子,怎麽跟這個洞裡面其他的石頭,材質不是一樣了?”金平問到。
“金平哥,好眼力,洞裡的石頭都是鍾乳石,小池子裡的石子都是花崗岩,是我從山前河灘背來的。”趙瑞笑著說。
說話間,他又摸出好幾個八月炸,小心遞給金菊。
金平在家裡挖泥鰍成習慣了,這時候也脫掉了鞋子,卷起了褲腿,在泥沙裡面刨了刨。煙茹也看出了一絲絲的端倪,她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徐忠自信心的機會,每一個冷嘲熱諷的打擊,對於徐忠來說都是一個小小的誅心,對於煙茹來說,都是報了一個小小的仇恨。
“金菊未來的丈夫,長的比你帥吧?”煙茹冷嘲熱諷的說。
“帥不帥關我屁事兒,你這麽喜歡的跟著他去撒,為啥還要死在我們家裡了?再說了,帥也不能當飯吃,你要是這麽犯花癡的話,以後你就別吃豬肉了,乾脆吃人肉算了。”
徐忠憤憤不平的往裡面竄了幾步,挎著手臂上的籃子,裝模作樣地去摘菌子。
其實他還是目送著金大浪們一群人,從下面的小路慢慢走過。
煙茹故意說反話:“十畝田換的女婿,確實不管你屁事兒。“
說完,不緊不慢的從地上拾起兩個菌子,輕輕的放入腰間的籃子裡。
***
***
小山包那頭。
費氏的老娘,趙瑞同的老娘,她們都陪著趙瑞同來了。
趙瑞同和金家父子們在說話,不過說話的時候,趙瑞同明顯很靦腆,聲音就像蚊子嗡鳴一樣,不可能讓山包上面的徐忠聽見。
畢竟趙瑞同和金平的年齡相仿,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相對來說比較有共同的語言,他們兩個人,是走到這一行人中最後的兩個。
一方面或許是趙瑞同剛到丈人家,內心有一點拘束和不安,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想了解一些,關於金家的事情,免得到時候在他們家裡,表達什麽東西不合理的話,看起來有一點抓瞎。
“快到了吧,金平哥。”每走一段路程,趙瑞同就會催問一下,其實他這也是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壓力而已。
畢竟現在人生地不熟的,哪怕就是金家的幾個兒子,以前也只是半臉兒熟而已,畢竟沒有達到知根知底的程度。
以前金家的幾兄弟,到了費大娘家裡的時候,趙瑞同也只是和他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過幾次飯,多少有點交集而已,絕對達不到熟悉的程度。
這幾天。
金大浪越想越氣,越想越慪。
他把兒子兒媳們叫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這事兒還是關於金菊嫁妝的事情,因為趙大娘幾個人提親的那天晚上,幾家人聊的比較的開心。
當時,金大浪確實喝了點兒小酒,他說打算拿10畝田地,作為金菊的嫁妝。
一來。
倘若金菊以後想回娘家居住的話,至少有地方蓋房子,十畝田地的話,對於金菊她們來說,不說大富大貴,至少一家人的口糧,沒有問題。
當然。
金大浪當時和趙大娘這樣說,不過就是客套客套而已,他並不想真的把田地分給閨女。
雖然說,閨女和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俗話說得好,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金大浪在原則問題上,是不會讓步的,盡管他很寵愛閨女金菊。
可是,潑辣的兒媳婦費氏,當時就理解錯了。平時,她也是吃肉不吐骨頭的雜碎,當時,以為公公老頭說的是實話。
一來。
公公婆婆確實很疼愛小姑子金菊。
二來。
趙大娘她們,好歹是費氏的娘家鄰居,趙瑞同那小子,從小嘴巴甜甜的喊她費姐姐。
於情於理。
費氏都覺得,自己都應該起到潤滑劑的作用。
當時趙大娘他們,本來沒有打算要金菊家的十畝田陪嫁,只是本著禮節上的思維方式,多少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過,潑辣的費氏,當時就勸趙大娘她們不要推辭,既然公公老頭願意把田地分給小姑子金菊,他們做哥哥嫂子的,也不會多說什麽。
金大浪當時就氣鼓鼓的,一方面兒礙著趙大娘她們在前面,同時也對不起親家母費大娘,要不然的話,金大浪當時就發飆了。
金大浪好歹是金家的一把手,別說是兒媳婦費氏了,就是幾個兒子,現在也要聽他的。
當時,他們長輩在一起客套,那兒輪得到費氏,在旁邊指手畫腳。
同時。
金大浪也有點兒討厭自己的準親家母趙大娘,這還沒有結成兒女親家,她就心安理得的,願意接受十畝田地的陪嫁,要是以後真的結成了兒女親家,是不是要把金家的鍋灶,也背走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家人一邊忙農活,一邊忙裡偷閑的為金菊物色對象。
為了貫徹老爺子提出來的要求,費氏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娘家的趙瑞同,符合婆家人的要求,趙瑞同要人品,有人品,要長相,有講長相,而且家庭條件也不錯。
這天。
費氏一大早,就回娘家,和往常逢年過節不一樣,這次是她單獨一個人回娘家的,金寶和兩個娃娃都沒有跟著去,倘若都去了的話,要是問到趙瑞同,掏口風的痕跡就太明顯了。
這樣的話,顯得婆家的妹妹金菊,就不值錢的,有一點倒貼的意思。
費氏去的時候,還是說現在農活不忙,打算接爹娘,到婆家這邊來玩幾天。
差不多到傍晚的時候,費氏就回來了。
畢竟。
二三十裡的水路,壓根兒不費多少功夫。來來回回的坐船,要不了幾個小時。
一回到家裡,費氏看到婆婆,也到她家裡來了,看樣子早過來了。
“怎麽樣啊,小費?”何氏和顏悅色的問到。
費氏氣鼓鼓的說:
”看來這門親又黃了,今天我白跑了。”
“怎麽啦?莫非趙家人不同意?“何氏一臉關切的問道。
費氏沒有把這件事情辦好,感覺臉上無光,她罵罵咧咧的說:
“背後嚼舌根的王八蛋,真是太多了。不知道妹妹退親這件事情,怎麽這麽快,就傳到我娘家那邊兒去了?這還隻過去了半個多月。娘家那邊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說徐忠那王八蛋,之所以和王煙茹勾勾搭搭的,是嫌棄妹妹說話結結巴巴的,總之,把妹妹說的太不像話了。
”我剛透了點口風,趙瑞同的老娘就心不在焉的說,她這個么兒子,她真是拿他沒辦法了,他自己不想成婚。她們做父母的也不好強求。況且趙瑞同眼光又特別的高,哪怕就是做父母看中意了,倘若他自己不願意的話,她們做父母的還是沒轍,我聽到他老娘這麽說,我就沒有說下文了。“”
人言可畏呀,這就是背後嚼舌根的人,給別人帶來的傷害,金菊只是說話不流利而已,可是,以訛傳訛,就成了沒人要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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