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武在一隻纖纖玉手逗弄下悠悠醒來。
“哈~現在幾時?”
“寅時三刻。”
清荷趴在江武身上,不安分的動著。
“……時間充裕,再來一發。”
一旁裝睡的林雅因為昨晚落紅,不經撻伐,看著清荷委婉呻吟,一雙纖手忍不住伸了過去。
…………
神清氣爽,江武再一次從紅燈巷出來,前往縣衙門點卯。
“江武!”
“在!”
點卯成功,獲得一萬年真元修為。
萬年修為運轉大周天,化作一顆結晶,融入江武如同汪洋的氣海之中。
強了一點點~
“………點卯完畢,各自散班,各司其職。”
典吏合上卯冊,轉身走開。
“江捕頭,昨晚看來~神清氣爽啊。”
陳捕頭笑眯眯的靠了過來,一臉的蕩漾。
“咳咳,昨晚我參悟劍法,頗有所得,所以今日較為高興。”
“那這劍法一定是驚天地,泣鬼神。”
“一般,一般,練劍之人,要做到心中無鞘,收放自如。”
“江捕頭大才!”
江武和陳捕頭一路說說笑笑,後面跟著一群捕快,來到了縣衙門口,準備今天他們要帶人巡邏西市,一個打更的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不好啦,不好啦,西市死人了!”
江武和陳捕頭對視一眼,嘴角抽抽。
…………
巷子外,擠滿了人。
巷子內,一地的紅褐色凝固血塊,已經僵硬的黑衣人躺在巷子正中,脖子上插著匕首,已經沒有血液流出了,血腥的鐵鏽味彌漫在巷子裡。
“死者為男性,死因疑是匕首插入脖頸斃命。”
仵作到場,嫻熟的檢查屍體,隨後對將江武說道:
“死者外表年齡三十左右,皮膚堅韌,是武修,根據他的屍僵和屍斑,初步判斷是子時身亡。”
江武看著這具男屍,問道:
“有沒有東西能驗證他的身份?”
“身上沒有多余的東西,而且,他好像是自殺的。”
仵作也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匕首柄上的血手印,已經男屍右手的斑駁的血漬,上面有明顯的手握物品的痕跡。
江武看了看這個男屍,隨後目光放在了屍體的左手食指上,那裡有一枚刻著花紋的鐵戒。
手指點在鐵戒上,輕易的抹除了戒指裡的認主禁製,江武‘看’到了戒指內的儲物空間。
一堆丹藥、一堆毒藥、各種各樣不同款式用途的衣服、一堆輕便的武器,以及一塊暗淡無光的黑色令牌。
“嘶~”
倒吸一口涼氣,江武吧那塊令牌拿了出來。
令牌材質未知,非金非銀非銅非鐵,握在手上有一股冰涼的感覺,只不過最重要的是,上面的文字。
一張獸口之中銜著‘邢天’二字。
陳捕頭上前一看,頓時驚叫出聲:“是邢天司的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在場的官差,面色凝重的看著死在巷子裡的這具男屍。
“做好現場筆錄,然後帶回縣衙門。”
江武起身看著手中令牌,直覺告訴他,這人是來找自己家裡的那個小妞的。
‘還真的是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
…………
縣衙門~
“真是完蛋了~”
鼻子堵著兩團棉花的尉遲炎癟著嘴,一臉的惆悵,
看著躺在仵作房停屍台內的邢天司暗令。 “你知道他是誰嗎?”
一旁的江武鼻子同樣也堵著棉花,默默的看著仵作在屍體上為所欲為。
“邢天司暗令,收集情報,執行刺殺任務,邢天司裡專門乾髒活的,來梁山估計是來找那個蔣家大小姐的。”尉遲炎說道。
“那怎麽自殺了?”
江武看著仵作拿著剃刀把這個暗令的肚子剖開,眼角抽抽。
“不懂,可能是想不開,或者遇上了什麽恐怖的存在吧。”
尉遲炎看著仵作掏出了一段花花綠綠的腸子,喉結湧動有什麽東西湧出,但是又咽了下去。
“……那真是太慘了~”
江武一臉的歎息,看著仵作的手從屍體腹部伸進了胸腔一陣摸索,掏出了一顆心臟。
“不過~說到恐怖存在~”
尉遲看到一個血淋淋完整的肺掏出來,急忙轉頭看向江武,說道:
“你的嫌疑很大喲,少年郎。”
“呵~開玩笑,我昨晚苦練劍法,徹夜難眠,而且我何來的殺人動機。”
“何人作證?”
“我家的大公雞。”
“……雞哥是雞,不能作證。”
“……好吧,我昨晚在霖芸閣。”
尉遲炎一臉的玩味,看著江武,笑眯眯的說道:
“昨晚跟誰?”
江武神秘一笑,說道:“姑娘太多,沒數過來。”
“不愧是梁山第一下流胚子,失敬失敬。”
“豈敢豈敢,還是比不過你這個梁山第一下賤胚子。”
“浪得虛名,浪得虛名~”
就在兩人瞎聊的時候,仵作眉毛一條,拿著一條腸子,指著江武和尉遲炎。
“看就看,別那麽多廢話!”
看著一塊黃色的不明物體從腸子裡滑落,江武和尉遲炎默默的後退了三步,乖巧的站在那裡看仵作為所欲為。
仵作姓劉,從業五十年,向來以手穩、速度快出名,據說年輕時曾經遇到過山匪搶道。
然後那群山匪就看著劉仵作從自己隨身的箱子裡,拿出了天靈蓋,曬乾的肋骨,用蠟封起來的心臟,還給山匪介紹此為何物,嚇得山匪魂飛魄散,將劉仵作送回了梁山城。
“真正的死因找到了。”
劉仵作拿著一盤分類放好的器官,對站的遠遠的江武和尉遲炎說道:
“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麽好怕的,人活著的時候不怕,反而怕人死了之後。”
我們不是怕~我們是覺得惡心。
江武和尉遲炎向前挪動了一小步。
“切~”
劉仵作指著這些器官說道:
“這些內髒完好,沒有任何損傷,除了肺裡有積血外,所以導致他真正死因的,並不是這些,而是~”
劉仵作手指向了單獨放在盤子裡的一坨白乎乎血嘩嘩,跟爛泥一樣的東西。
“這是死者的腦子,解刨之前,他的腦子就成了一灘爛泥,也就是說,他應該是遭到了神識、精神、幻術之類的傷害,導致了死亡。”
“幻術?”
尉遲炎皺眉,隨後一個捕快跑進來,向尉遲炎說道:
“尉遲縣令,外面有邢天司的人來了。”
……………………
仵作判死法,邢天司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