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子道:“長老隻管放心,到時弟子絕不會出上次那樣的的錯兒!”
“對!二師兄穩贏!”幾名劍宗弟子揮拳叫道,一名隻練了三年劍的入門弟子,都可以把嶽不群打得連連倒退,苦練十年劍的二師兄,定能輕易獲勝。
在場眾人,無人懷疑。
連孫長老也不懷疑,而是沉吟道:“他這不是明明要送死嗎?這是何故?莫非他腦子有問題?”
有名劍宗弟子叫道:“長老說的沒錯!昨天我們打倒他後,他就開始胡言亂語,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孫長老恍然大悟,“原來腦子被打壞了!哈哈哈!”
眾人爆發出陣雷鳴般的笑。
林風劈著柴,仔細地回憶那一劍,速度足夠快,而且劍法刁鑽,自己似乎可以砍中那一劍,但是總差點火候,準頭不對。
他放下了斧頭,拿起劍,對著日光細細看起來。
這柄劍精鋼打鑄,亮光閃閃,可照見人影,鋒刃閃著寒光,似乎鋒利無比。
他雙手握劍,看著面前的木柴,比劃了下,猛地一劍劈去,“哢”地聲,木柴被劈成兩半,但是他卻連連搖頭,好像準頭不對。
他沉思著,不停地揮劍砍柴。
侯不雲等三人吃了驚,連忙道:“嶽師兄,用斧子,這樣省力,也可以快一點完工。”
林風連連搖頭,用斧子可拿捏不好力道,還是用劍好。
他用劍比劃著木柴,對著它的中心線,向下劈去,與此同時,內力如流水般淌著,使他感到有些輕松。
“呼——”他長出口氣,只要不影響練功,用劍劈柴也不錯。
主意打定,他更是揮劍如風。
侯不雲等人連連搖頭,他們可沒有學林風的樣兒,用劍劈柴,而是用大斧,“稀裡嘩啦”,越砍越快。
當月亮升起之時,他們的任務總算完成。
劈下的柴禾堆積如山,其中林風一個人劈的,比另三人總和還要多一半,他看著柴禾,露出欣慰的笑容。
侯不雲等人連連搖頭:“還有一年就要決鬥了,而且這個對手非同小可。他竟然不加緊練功,還熱衷劈柴,真是令人揪心啊!”
林風的劍刃都有些劈卷了,他看到院子邊有磨斧子的大石頭,便走過去,磨起劍來。
柴房管事的人走過來,看著堆積如山的柴禾,滿面笑容,“好好!就這樣乾!以後這事就交給你們了!門派總算給我送來了幾個好人!”
侯不雲等人臉耷拉下像苦瓜,這太拖延我們的時間了!
林風道:“三位師兄弟不要著急,我嶽不群的諾言依舊有效,不會因為決鬥的事而改變!你們只需要乾一半的活兒,不變!未來一年都不變!”
“啊?”侯不雲等人頓時大驚失色,“要是這樣,你就徹底廢了啊!”
林風磨好了劍,二話不說,向院子外走去,帶起股風,衣袖直飄。
侯不雲等三人看著他的背影,滿臉敬佩。
從此之後,他們四人就在這兒乾起活來,晝夜不停。
林風每天用劍劈柴十二個小時,手都磨出血來,還是咬牙堅持,幸運的是從此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林風可以安安靜靜地練習他的《紫霞神功》。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此時已進入冬季,華山迎來了第一場大雪,漫天飛舞,給華山披上層白色。
無論劍宗、氣宗,都不出去活動了,大多時間都在室內練功學習,
但是林風他們,還得劈柴,而且頂風冒雪。 三個月的苦練下來,林風二目電光四射,他覺得內力增長了不少,不但如此,體力似乎也大幅增加,原來十二個小時的活,現在十個小時就可完成。
林風不覺得這樣就好,“還是要加碼啊!”他望著白雪皚皚的華山,凝視起來。
侯不雲等三人,則還是維持原先的老樣子,似乎沒有什麽進步。
林風的眉毛不由挑了起來,侯不雲道:“我們又要劈柴,又要練功,又要學習,還有其它雜事,實在是進展緩慢!”
他們滿心焦急,也無可奈何。
林風暗道:“這些東西對他們沒有什麽幫助,反而是拖累。”於是他堅定地道:“從今天起,你們不用劈柴了,全部時間去練功!”
“啊?”侯不雲等三人大吃一驚,“那怎麽可以?那些柴誰來劈?”
“我!”林風指了指自己,眼中電光四射。
侯不雲等三人驚呆地看著他,“要是這樣,師兄你就沒有任何時間練功了!甚至連正常的休息、吃飯時間都不足!”
他們撥郎鼓似的連連搖頭,“還是我們接著乾吧,進展慢點就慢點。”
林風昂首看天,道:“你們認為我和劍宗的二弟子決戰,誰會贏?”
“當然是他!”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道,隨後又覺得不好意思,低下頭道:“師兄要和人決戰,應該更加刻苦,不該浪費時間,還是你的活兒由我們包下吧!”
林風連連搖頭:“決戰時,我可能會戰死,要是那樣,豈不白白拖累你們九個月的練功時間?”
“所以我決定,犧牲自己,成全你們!你們的活兒全交給我,你們要用全部的時間去練功!”
“啊?”三人驚呆了:“嶽師兄——”
林風背過身去,緩緩道:“至於我,功力增長不增長的,不必考慮。”
“嘩——”三人眼淚直流,“嶽師兄真是好人啊!我們實在太感動了啊!”他們看著林風,滿臉敬佩。
“去吧!”林風揮了揮手。
三人點了點頭,向後退去,鄭重道:“嶽師兄,你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是你在決鬥中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保證會為你報仇的!”
林風道:“這我就欣慰了。”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滴下滴晶瑩的淚珠。
三人衝他彎腰鞠了下躬,然後一擦眼角的淚,向院子外走去,邊走邊道:“我們會苦練的,一定會苦練的!絕不辜負嶽師兄的一片好意!”
說完,他們大踏步地向氣宗的練功房走去,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林風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木柴,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好像貓兒看見了魚,“沒錯!我現在要加碼!要練更多的功!這些都是我的練功材料啊!”
他不由跳了起來。
正在這時,後面傳來個腳步聲,林風怔住了,雙手不由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