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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枉》第22章 無骨問箜篌
  只見那女子走至司輕月身前,抬手便是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司輕月頭上,司輕月吃痛,頓時痛呼一聲喊道:“海姑姑,你幹嘛又打我,我可什麽都沒說呀?”說完,便擺出一副可憐模樣望向那女子。

  原來這女子正是如今海心苑苑主,海無量之女海清。於湘江之戰後,已是十多年過去了,海清此時已從一及笄少女步入了而立之年,但她的容貌卻未有太多改變,只是已不複往日那般略帶稚氣了。

  雖是仍如昔日般秀美出塵,但神色之間卻是更顯冰冷,這種冰冷,並不似當年那般渾然天生,雖是冷顏卻暗藏熱情。如今的海清卻更像是歷盡紅塵後複歸平靜的萬事不驚,讓人與其相處之時,都能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寒意。

  高絳婷見得海清竟突然出手拍擊司輕月,這才發現,在她的眼中,原來也是會有情緒的,雖依舊平淡,但當她看向司輕月之時,眼神間卻是流露出一絲柔情,那略薄的唇角,此時竟也有些微微上揚。

  海清看著一臉憐狀的司輕月,淡淡地說道:“方才聽到你說,我很可怕,這便是你不來海心苑探我的緣由麽?”

  司輕月聞言,忙將負於背間的琴解下放於一旁木架,將海清扶到桌前坐下,一臉賠笑地拉著海清的手說道:“姑姑呀,我這兩日不是在師父那練劍麽,今日方才出關前來參試,否則我早便帶著酒去探您了,您就別怪輕月了。”一邊說著,還一邊搖晃著海清的手以示討好。

  海清聞言,卻不做聲,緩緩扯開司輕月的手放於腿上,為他診起脈來。高絳婷見得司輕月這幅痞賴嘴臉,頓時便忍將不住笑出聲來,司輕月聞得高絳婷戲笑,猛地轉首瞪了她一眼,高絳婷見司輕月狠狀,卻也不示弱,小嘴一撅,狠狠瞪了回去。

  司輕月本欲再與高絳婷相爭,卻忽聞得身前海清正色問道:“你破境了?”司輕月聞言,忙收回眼神,轉首望著一臉冷色的海清恭聲應道:“是的,姑姑,前幾日抑毒之後,我便入了忘弦,毒發之痛已是緩解了不少。”

  海清聞言,平淡的面龐竟是展得一瞬歡顏,隨即又複冰冷,輕輕放開了司輕月的手腕,看著司輕月淡淡道:“難怪見得你的名字在這參試名錄上,先抽序吧,這次是韓非池主試,你自己小心些。”

  韓非池乃是長歌軒天道閣閣主,執掌刑罰之職,不僅弟子深懼於他,便是軒中長老們也是畏他三分,可聞得海清直呼師兄之名,司輕月卻似見怪不怪,向著海清得意一笑,便探手從一旁木箱之中取出一塊木牌來。

  只見木牌上用墨汁寫得一個“拾”字,司輕月看後,便將木牌遞於海清,海清接過木牌,便提筆於名冊之上登注,一邊淡淡說道:“你這運氣,倒是不錯,竟抽得這最後一名上台,接連為前面九個弟子主試後,便是韓非池,只怕也會有些疲累,倒是讓你撿了個便宜。”

  司輕月聞得自己是最後一名上台,心下卻是不太高興,耷拉著腦袋向海清抱怨道:“姑姑,這等便宜,我可不想佔,否則待我通過問琴試後,軒主又該說我是運氣好,而不是自己實力所至了。”

  斷九與高絳婷聞得司輕月抽得最後一名上台,心中倒是為他感到高興,斷九此時已是為海清校好了琴,正站於桌旁,聞得司輕月這般抱怨,便即溫笑道:“你呀,莫要這般自負,能順利通過,便已足矣,太師父又怎會說你。”高絳婷也與一旁嬌笑附和道“就是,就是”。

  海清卻不理司輕月那一臉無奈地抱怨,向著三人淡淡說道:“既已抽定順序,你們便先去試場等候開禮吧,輕月,待你上台,我自會去看你。”司輕月聞言忙問道:“姑姑,你不與我們一同前去?”海清聞言,卻是不答,又複低頭調試起桌上之琴。

  斷九一拉司輕月臂膀,溫笑道:“師叔想必要在此等候,以防弟子參試時有所傷及,好及時送來此處與師叔醫治,咱們先去吧。”言畢,便向著海清躬身辭之一禮,拉著司輕月向屋外走去。高絳婷見狀,也即向著海清躬身一禮,便隨著兩人向外走去。

  三人正待閉門離去之時,卻見一物忽從門縫之間向著高絳婷飛來,此物極快,卻在到至高絳婷身前之時驟然落下,高絳婷不自覺地便伸手接住,低頭一看,卻是一粉色包囊,正待出言相詢,便聞得海清那冷聲自門內傳來:“此香你既也是喜歡,便拿一些去吧。”

  高絳婷聞言欣喜,向著司輕月一吐舌頭,恭聲向內謝過,便輕輕帶上了房門。三人亦不敢再於樓中出聲,到得一樓之時,看著滿屋弟子也是各自噤聲調息,也不再多言,匆匆出樓,向著試場坐席之上走去。

  試場東台,乃是專為軒中重要人物而設,莫禾早已在此為斷九預留好了坐席,便位於長老席的下首之處。

  雖然軒中一眾長老不見得都會來觀禮,但每個人的坐席都已被莫禾掛上了木牌,不論是否前來,都是為其留有一位。

  而軒主與兩位坊主的坐席則位於東台正央,卻不知莫禾是從何處搬來的雞翅木花雕椅,三座並列,一旁方桌之上還放有時鮮果盤以待,顯得格外醒眼。

  此時東台之上,一眾長老,家主還未盡至,與其他三台相較,卻是顯得有些冷清。高絳婷本以為要與其他普通弟子擠坐一起,待到得台前,斷九卻招呼著兩人向著自己的坐席走去,雖只有一把椅子,但椅子之間卻擺放的甚是寬敞,不似其他三台擁擠,倒也站得下兩人。

  三人於席旁站定,斷九卻並未落座,而是輕拍著桌椅向兩人溫歎道:“往年問琴試,大多由我安排,今日看來,這類事情,還是莫師弟來處理,要比我更為適合些。”

  高絳婷聞言,驚歎道:“在各派之中,這些事情不應該是由門中長老一手把持嗎?斷大哥可真厲害,能在長歌軒負責這麽多事務,我都十八了,師父卻不讓我插手坊中之事,隻讓我好好修煉。要是我也能為師父擔起更多的責任就好了。”

  司輕月聞言,卻是有些不屑,四下瞅了一眼,見無人注意,便一躍翻過圍擋,跳至長老席之中。高絳婷見得司輕月這般,頓時心驚不已,也不敢出言阻止,生怕有人注意,便隻得賊賊地幫司輕月盯著四周,斷九卻是無奈地溫笑著微微搖首。

  只見司輕月待尋到師父李白的席前時,便毫不客氣地一把端過李白席旁小桌之上的果盤,匆匆回至兩人身邊。高絳婷見司輕月端著果盤回來,忙上前向他低聲嬌喝道:“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還不快放回去,讓人發現可丟臉死了。”

  他卻將手中果盤往地上一放,便隨手抓起一個蘋果丟向高絳婷,高絳婷忙不迭接住後,便聞得他隨意道:“沒事沒事,這是我師父的果盤,他有酒便夠了,才不再乎這一兩個水果,我們自吃便是。”說著,又是拿起一個枇杷扔給了於一旁扶額苦笑的斷九。

  斷九接過枇杷,卻走至司輕月身前,又複放回盤中,向著司輕月無奈笑歎道:“你呀,先生有你這徒弟,真不知是福是禍。”

  高絳婷手中捏著蘋果,心下雖是想吃,但卻又不敢如司輕月一般無懼,聞言,便望向斷九疑道:“斷大哥,他的師父不應該是司前輩麽?怎聽你倆說的,卻似另有其人一樣?”

  斷九聞言,向著高絳婷抬手示請應道:“高姑娘,你便安心吃吧,沒事。”高絳婷聞言,羞然應了一聲,便開始小口的啃食起手中蘋果來。

  複又聞得斷九續道:“輕月的師父,並非是我太師父,輕月乃是我長歌軒執劍長老,謫仙李白座下關門弟子,只不過同是司家小輩,故而也隨太師父習琴罷了。”

  “太...太白先生?謫...謫仙前輩?江湖上不是都說他自二十多年前離開長安後,便遠遁江湖,隱居山林了麽?為...為何卻在這長歌軒中?”高絳婷聽得司輕月的師父竟是李白,頓時驚愕道。

  斷九見高絳婷這般訝異,便即溫笑著應道:“此事並非我長歌軒有意向世人隱瞞,只是先生離京後,雖是回至長歌軒中,但卻從不過問軒中之事,也未再涉足江湖,故而外人大都不知先生之事。當然,先生的事,我知道的也是不多。”

  高絳婷聞言,心中好奇更甚,正欲追問,卻見身旁蹲於地間啃著西瓜的司輕月插聲說道:“小結巴,你就別問了,我師父他就是懶,懶到門都不想出的那種,沒你想的這麽傳奇。”說完,不待高絳婷回應,便即將手中瓜皮往盤中一扔,向斷九問道:“大師兄,你方才為何不替我好好教訓教訓趙娘娘那廝,這家夥,就是看我獨佔寒玉床眼紅,每次見到他,都來尋我的晦氣,你真該替我也揍他一頓,說不定他就老實了。”

  斷九見師弟說得這般輕巧,心中想著太師父已是為了他和各家家主爭論了無數次,便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整著衣冠溫笑道:“你呀,若是這行事言語之間能多注意些,也不至於生出這麽多事來。方才我已是出手先傷了王長老的孫子,趙師弟不但沒有當著眾人之面言罪於我,反而好聲向我賠罪,又替我解了這裹巾的尷尬,我又怎能再生為難。以後,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這行事作為可真得收斂一些了。”

  司輕月聞言,隻得無奈地由著斷九為其整理衣冠,嘴上抱怨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師兄你不在時,我小心些便是。”斷九為司輕月拉好衣領,又假作正色瞪了他一眼道:“便是我在,你也得注意,莫要總賴著我為你扛事。”

  高絳婷聞得兩人之言,便偷笑著又從盤中取過一串葡萄,邊吃邊好奇道:“斷大哥,這瓜猴和方才那三人有什麽過節呀,為何要和他過不去?”

  司輕月聽得高絳婷喚自己瓜猴,頓時氣急,一把將她手中葡萄拿過,一邊往嘴裡塞著一邊急道:“你這小結巴,別胡亂喚我,我不是說了嗎?我叫司輕月,什麽瓜猴,亂七八糟的。”

  高絳婷聞言, 也是不讓半分,紅著臉一跺腳駁到:“就許你喚我小結巴,不許我叫你瓜猴了,你看你方才蹲地啃瓜那樣兒,可不是就是一猴子麽?”

  司輕月看著身前叉腰紅臉的高絳婷,頓時便想反諷她才像猴子。斷九卻不待他再出言爭鬥,便從盤中又是取過一串葡萄遞於高絳婷,向著兩人說道:“好了好了,你倆就別爭了,沒看下面,長老們都已是來了,若是讓人看見,成何體統。”

  話音剛落,便見莫禾於席道之間匆匆向著三人行來,到得斷九面前,便是一禮說道:“大師兄,儀禮馬上便要開始了,軒主命我來請高姑娘前去更衣,一會好上台為問琴試開禮。”

  司輕月聞言,頓時將手中葡萄擱下,向著莫禾急問道:“怎麽,待會是這小結巴上台開禮?難道不是兩位坊主麽?”

  莫禾見司輕月嘴角汁水仍懸,又見她言語間來回看向高絳婷,心下便知這“小結巴”是為何人,便即從懷中取出一方白淨帕巾遞於司輕月,笑著說道:“司師弟,高姑娘的箜篌於江湖之中甚是有名,此次問琴試乃是年輕一代弟子的盛事,自然便由七秀坊的年輕弟子為咱們開禮,這也是軒主和兩位坊主的意思。”說著,也不待司輕月回應,便向著高絳婷一禮相請。

  高絳婷見狀,即放下手中葡萄,得意的向著司輕月抬首輕哼一聲,又複轉身向著斷九一福辭道:“斷大哥,婷兒便先去了,待會若是師父允許,我再來尋你們。”

  斷九聞言,一把摁住欲要發作的司輕月,向著高絳婷溫笑頷首一應,便示意莫禾領著高絳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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