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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枉》第20章 素心自此得 真趣非外惜
  公孫大娘見得兩人這般旖旎之景,卻是掩不住的含笑,便是軒主也已暫抑怒氣,向著身旁兩人一禮賠罪道:“方才司某有些失禮,讓兩位坊主見笑了,輕月這孩子,自小便是這般頑劣,也怪司某平日裡對他甚是驕縱了些,還望兩位見諒,莫要與那孩子計較。”

  軒主言語之間稱得司輕月一口一個孩子,隻盼能將他的輕浮歸咎於少年心性,不至讓兩位坊主心下生厭,卻不曾想,這兩人聞得司輕月讚美,反而對他更是生喜。

  兩人見軒主有意為司輕月開脫,心下生趣。公孫盈便向著軒主掩面笑道:“司兄何必於這孩子這般嚴苛,他說的乃是實話而已,難道司兄覺得小妹我已經朱顏漸老了麽?”

  一旁的姐姐公孫幽聞得妹妹這般玩笑,佯怒低聲道:“你這妮子,莫在司兄面前胡語,何況還有小輩在這兒呢。”隨即不待軒主作應,便向著軒主一禮柔聲道:“司兄莫要與我這妹子認真,她就是這般性子,輕月那孩子不過是純直了些,我和妹妹看著都甚是喜歡,又怎會與他計較,還請司兄事後莫要對其再加斥責了。”

  軒主見這兩人一個調笑,一個溫勸,所言雖是不同,但都意在為司輕月說情,心中對於司輕月的怒氣也是消了不少,便即向著兩人輕笑道:“倒是司某有些不識趣了,也罷,這孩子,回頭我好好教教他禮數便也就算了。”

  此刻,高絳婷也已為斷九包扎處理好了,兩人便即起身,向著三人均是一禮。只見斷九右手之上裹著層層粉色絲裙,模樣頗為有趣,與他那透著微紅的清瘦臉頰,倒映得甚是般襯。

  兩人一禮起身,高絳婷便有些羞怯地向著軒主柔聲道:“司前輩,斷...斷大哥的傷口已無大礙,不過是傷口劃得深了些,晚輩已經處理好了,前輩不必擔心。”

  斷九隨即也是紅著臉向兩位坊主溫笑賠禮道:“多謝高姑娘為斷某治傷,多謝兩位坊主不與我那師弟計較,晚輩在此代師弟賠罪了。”

  軒主與公孫大娘聞言,皆是含笑抬手示應,隨即軒主便向斷九輕笑道:“阿九啊,既然已是無事,你便帶著婷兒姑娘去外面走走吧,順便看看儀典場地準備的怎麽樣了,若是見到輕月,告訴他好好參試,不可再胡鬧了,去吧。”公孫大娘兩人聞言,也是看著自己的徒弟微笑示意其跟隨斷九出去。

  斷九正待再向軒主說些什麽,一旁的高絳婷卻先上前一步,向著三人微微一福,羞然辭道:“是,多謝司前輩,多謝師父,婷兒這便和斷大哥出去了。”說完,便轉身向著斷九頷首柔聲道:“有勞斷大哥了。”

  斷九見高絳婷已然應之,又念及其方才為己療傷之情,也隻得無奈地點點頭,向著軒主與公孫大娘辭之一禮,便領著高絳婷出去了。

  司輕月此時卻是並未走遠,方才出門後,甚是擔心斷九的傷,既想再複轉身進去看看,又害怕再觸到軒主那般莫名之怒,思跗不定之下,便坐於院門前溪橋石欄之上,想再等等看。

  不多久,便見得斷九與高絳婷自院中走出,斷九此時手裹粉巾走於前頭,而高絳婷則怯怯地跟在身後,也不敢先起話頭。

  司輕月見大師兄出來,連忙上前欲要問好,可到得斷九身前,卻見其手裹粉巾,面色苦惱,司輕月頓時大笑不止,弓著腰笑喘著指向斷九右手道:“大師兄,這誰給你包的呀,怎這般粉氣,要是被師兄弟們看到,大師兄的風姿可就全毀啦,哈哈......”

  斷九自出廳後便一直擔心司輕月會因方才之事氣惱,

影響參試心境。  此刻見得司輕月還能說笑,心下也是一松,溫笑著正準備出言回應,卻見一直隨於自己身後默不作聲的高絳婷忽然上前,向著司輕月頷首羞澀道:“司公子,斷...斷大哥的傷,是...是我處理的,我...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裹布,便...便隨手撕了一段裙...裙擺,倒是給斷大哥丟人了,實在抱歉...抱歉,我...”

  司輕月聽得半句便停笑低頭,向著高絳婷足下望去,果然見其所著粉裙裙擺之處有一道缺口,又複抬頭見高絳婷此刻面生紅霞,直漫耳沿,聲音結結巴巴,越說越細,到聞得那抱歉之語時已是細若蚊聲,難以辨清。

  司輕月心下頓時覺得這姑娘好生可愛,說話雖是有些結巴,但聲音卻甚是甜美,猶如喝了一口桂花釀一般,令人回味無窮。

  心下對這姑娘生喜,又有些見到同齡之人的興奮,司輕月也不待她那致歉之言說完,便即一拍她的肩膀笑道:“沒事,大師兄他說不定就喜歡這樣,何況,你可是幫我把大師兄的傷給處理好了,是我該好好向你道謝才是,多謝,多謝,哎,對了,忘了問你了,我叫司輕月,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高絳婷只顧羞澀地低頭解釋致歉,卻未注意身前司輕月神色之變,話說半晌忽被司輕月一拍肩頭,又聞得他如連珠炮一般的話語,頓時不知該作何回應。

  又想伸手撥開司輕月的手,又怕駁了司輕月的顏面,待聽他這般直言問到自己的名字時,更是感到羞澀不已,本已微紅的俏臉,頓時便如火燒雲一般紅豔。

  司輕月見這可愛姑娘白嫩的小臉越來越紅,卻只顧低著腦袋,也不應聲,當即又晃了晃搭在高絳婷肩上之手,輕笑道:“別擔心,我不會笑你的,雖然你有點結巴,但慢慢說就好,咱不著急。”

  高絳婷聞得這近似痞賴之言,情急之下頓時脫口而出,望著一臉笑意的司輕月,輕喊到一聲:“我..我才不是結巴呢!”說完,似乎也是被自己這忽然大起來的聲音嚇到,連忙碎步退到斷九身後,再不敢看向司輕月。

  斷九見師弟這般不避嫌,當即抬手拍落他仍自懸於半空的手,溫笑道:“輕月,不得在高姑娘面前胡語,姑娘家的芳名,豈是能讓你這般隨意盤問的,還不快向高姑娘道歉。”

  司輕月聞聲,便即嬉笑著躬身抱拳,欲要出言向高絳婷致歉,只見高絳婷卻從斷九那寬大的身背間羞羞地伸出腦袋來,細聲說道:“不...不用了,我叫高絳婷,你別再說我結巴就是了。”

  司輕月聞言,頓時嬉笑著向仍躲於斷九身後的高絳婷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小結巴,我以後再不說便是。”

  高絳婷聞得司輕月仍自喚著小結巴,蛾眉微蹙,正待說些什麽,卻聞斷九溫笑言道:“好了好了,你倆別鬧了,問琴試馬上便要開典了,師弟,我先帶你過去抽選順序。”

  隨即便轉身露出身後的高絳婷,向著她一禮說道:“高姑娘,你若無事,便隨我們一同前去如何?待會觀試時,兩位坊主也會到場,那時你再過去便是。”

  高絳婷聞斷九相請,忙羞笑應道:“婷兒但憑斷大哥安排。”見高絳婷相應,斷九當即引著二人向試場走去。

  司輕月見高絳婷與大師兄說話時並不結巴,當即顛跳到高絳婷身側取笑道:“怎得,你與我大師兄說話,便不結巴,為何與我說話時,卻會結巴呢?”

  高絳婷聞言,也不理睬於他,隻憨狠的瞪得他一眼,便加緊腳步,緊緊隨於斷九身後。

  司輕月見她不應,倒也不惱,隻覺她更是可愛,一路上不斷地問個不停,而高絳婷只是默默跟著斷九,也不言語。

  三人說話間便已至問琴試試場入口處,入口處此時人頭攢動,甚是熱鬧,軒中之人見斷九前來,也是不斷地向他問禮。高絳婷見斷九如此受軒中弟子尊敬,心下沒來由的便是為他歡喜,那本被司輕月吵得略顯生氣的俏臉,此時也是不自覺的展得笑顏。

  司輕月仍在不斷笑問著高絳婷各種問題,於這試場熱鬧卻是一概不見,忽見得高絳婷嘴角上揚,笑了起來,還以為是自己將其逗笑,便又是一拍她的肩頭,大笑道:“你笑了,你終於笑了,小結巴,你不是不願理我麽。”

  高絳婷又被司輕月拍肩,還是在這麽多人面前,當即停住腳步,向著他氣惱地一跺腳說道:“我...我才不是為你笑的呢,你高興些什麽?哼!”說完,便氣鼓鼓地瞅著司輕月。

  斷九聞得兩人又自爭吵,便即轉身看向兩人,只見一人抱臂怒視,一人自一旁嬉鬧調笑,於這喧囂之中倒也別有一番道不明的美好。斷九心下感喟,也不願即刻上前打擾,自想著已事,默默於遠處沉靜下來。

  司輕月不斷地喚著高絳婷小結巴,而高絳婷也是心中有氣,便與司輕月同站於試場之上杠了起來,也不顧周圍漸漸聚起的人群皆在望著兩人暗自偷笑。

  此時,卻有三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上得前來,手持紙扇搖之,向著仍自鬥嘴的兩人一禮笑道:“司師弟,當眾調笑七秀坊的師妹,只怕非是君子之道吧!”

  司輕月本自歡顏的與高絳婷說笑,忽聞其聲,便即向著來人望去,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把便將高絳婷攬於身後護好,向著那人冷聲說道:“王相如,我自與好友說笑,乾你何事?”

  高絳婷背對來人,聞得有人相問,正欲轉身望去,卻被司輕月略顯粗魯的攬於身後,心中更是氣急,正欲發怒,卻見司輕月此時一改先前嬉笑之色,面色冷冽儼然地盯著那人,便也即不複作聲,藏於司輕月臂間,靜靜看著。

  只見那人雖是滿面笑意,神色間卻是盡顯不屑之意,將手中折扇一收,便向著司輕月侃侃道:“司師弟,你雖是軒主門下,又是先生的得意弟子,但,也當稱我一聲師兄才是,這般直呼我名,卻是顯得沒有教養了些,也罷,今日,我便代軒主好好教一教你作為師弟的規矩。”

  那人說完,不待司輕月回應,便一個踏步,持著折扇,向司輕月點了過來。司輕月見此人折扇竟是向著自己攬住高絳婷的臂膀點出,也不敢躲閃,便欲轉身以系於腰間的海天孤鴻擋之。

  可那人步將半出,其手中折扇便被一道激風震偏,其身形竟也是隨之倒地,還不待他翻起, 便聞得耳邊傳來一句冷冽之聲:“根基不穩,內息斑駁,如你這般,也敢代太師父行事,還是讓我先代王長老教一教他的好孫子吧。”

  這道冷冽之聲竟是深蘊內力,旁人聽之,隻如大聲喝到一般,而此聲入得那人耳中,卻是宛若雷音。那人正欲起身尋人,剛動內息,便覺胸口一悶,喉間一甜,一口鮮血頓時噴將而出,染得那人一身青衣,盡顯狼狽之形。

  其余兩人見此,便知同伴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其中一人忙上前將其扶起,哆嗦著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來,喂他吃了下去,又盤坐於其身後,為其療起傷來。

  另一人見狀,則是緩緩走出,向著人群之中一禮言道:“大師兄,王師弟方才不過是見這位七秀坊的師妹受擾,這才出言相勸司師弟,並非有意生事,不過是擔心軒中弟子慢待了客人而已,若是誤會,還望大師兄見諒。”說完,便即向著人群抱拳躬身,虛示相歉之意。

  話音剛落,眾人便見斷九於人群之上翩然而下,手上所裹粉巾與其一身白袍青氅相映,竟是顯得有幾分怪異,但眾人對斷九,心中向來尊敬,雖是面露異色,卻也不敢言語,隻當作未見。

  那人見斷九手中粉巾,卻不似旁人般面現訝異,不待斷九作聲,心下一動,便急面露關切地問道:“大師兄,您怎麽受傷了,可嚴重嗎?我這裡有極好的瘡藥,這便給您拿上。”

  說著,便作勢欲從懷中取藥。眾人聞得此人之言,心中頓時明白,斷九所裹粉巾,原來是為了上藥,故而也就不再異樣地盯著斷九的右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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