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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枉》第15章 孤鴻嘯海天
  司輕月被李白拍打頭頂,卻也不理他,仍自顧自的淘食,複又聞得李白有好酒,當即雙眼發亮,一把奪過李白手中之酒,諂笑著說道:“師父快坐,徒兒這就給您滿上。”

  言畢,便一掌拍開封土,抬起酒壇自顧豪飲起來,李白見狀大急道:“臭小子,你慢點兒,好歹給為師留上一口呀。”

  司輕月聞言,也不理睬,一口氣飲得半壇方畢,隻覺得此酒入口極是清冽,酒漿順著咽喉滑入腹中,全身頓感一股冰涼寒勁,竟是將體內之毒所引灼燥之氣都壓得盡散,寒勁過後,卻又於腹中升騰起陣陣暖意,好不舒服。

  司輕月飲的舒爽暢快,頓時便將先前於天琴殿中所受委屈拋得一乾二淨,心裡說不出的快意,放下酒壇,大歎得一聲好酒後,方才看見抱臂坐於一旁的李白,此時正一臉寒意的盯著他。

  見李白面露寒意,司輕月也不心急,一臉賠笑地將壇中之酒倒於杯中,遞於李白,笑道:“師父,您請,這酒,徒兒替您嘗過了,沒毒。”

  李白聞得這痞賴之語,也是無可奈何,接過司輕月手中酒杯,冷哼一聲,便即一口飲盡。

  司輕月見師父飲酒,便知李白心中不忍責怪於他,為李白又滿得一杯,便即嬉笑道:“師父,這酒是真不錯,不過,只怕不是松老送與您的吧,您這次又是怎麽誆騙的他,快與徒兒說說,改明兒我也去弄上兩壇來孝敬您如何?”

  李白聞言,頓時氣結,怒吼道:“放屁,為師什麽時候誆騙過他人?”司輕月聞言,面露戲謔之色,也不應聲,心下暗想,只怕那月室之中半數的美酒都是您從松老那騙來的吧。

  李白見司輕月如此神色,也知他心中所想,便即儼然道:“為師...為師確是偶爾從松老兒那得過些酒,但這冰惑寒心,可是為師特地為了你托周師兄從那極北之地重金購來的。”

  司輕月聞言不解,疑道:“為我?”李白又飲一口,緩緩說道:“你方才飲酒後是否有感體內灼氣頓消,昨日毒發後引起的鬱積之氣盡散,身子舒爽了不少啊?”

  司輕月聞言,急忙點了點頭,李白又道:“此酒酒性極為陰寒,可抑製你體內毒發之時所受噬體之痛,今後,每次運氣抑毒之際,先飲得一杯,加之寒玉床相佐,想必也能讓你所受之痛大大減輕,更有助於你內力修為的精進。”

  司輕月聞得此酒乃是師父為已而尋,更聽師父提及寒玉床,念起師父當年為了自己這噬體之痛,不辭辛勞,去往北境冰川之中,踏雪苦尋,在冰雪苦寒之地尋了一年多,才掘得這一方寒玉床助己療毒,頓時鼻尖一酸,便欲流淚。

  念及師父待己恩重,司輕月作勢便要跪下言謝,李白卻一把將其扶起,淡淡說道:“行了,你我師徒之間,不必多作矯情,此酒唯有你破境忘弦後,方能飲用,昨夜司兄護你破境後,便趕來告知我此事,故而,今後毒發之時,切莫忘了先飲此酒,再行運息抑毒。”

  司輕月起身後,抬手揉了揉微紅的雙眼,便向著李白正色一禮應道:“是,師父。”

  忽然想起韓非池方才匆匆離島之事,便即向李白問道:“師父,方才登島時遇見師兄了,見他行色匆忙,也未及與我多言幾句便走了,可是有事?”

  李白聞言,轉身看著欄外湖色,沉默片刻,方才歎道:“近年來,天道閣之事,我已漸漸不再過問,皆是由你師兄主持,故而我也不太清楚他在忙些什麽,只是...只是他確實比以前更為寡言孤僻了。

”  言畢,李白又複沉默半晌,方才轉身向著司輕月笑道:“非池之事,你也不必過慮,他心性純正,行事向來嚴謹,不會有事的,你且隨我來。”說著便向樓中走去。

  司輕月見師父也不知師兄之事,便也不再多想,隨著李白進入樓中。李白引著司輕月直上三樓,這懷仁齋三樓素來甚是隱秘,樓口置有一門,常年被李白用銅鎖鎖住。

  司輕月幼時貪玩,偷偷拿走了李白的鑰匙,溜進去過,但還未及探看,便被李白提著衣領丟了出來,受得好一通責罵,被罰於徽山書院中抄寫了五百遍詩經方才得以出來,而後三日裡,連筷子都捏不住,累得斷九喂他吃了三天的飯食。此後,司輕月便再也不敢上得三樓。

  此時,見李白引他上得三樓,不知李白是為何意,或是因幼時之事仍還心有余悸,竟站在樓口不敢進去。

  李白見狀,笑著於門內喚道:“進來吧!”司輕月聞言,方從兒時情景中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踏入了三層樓之中。

  司輕月進得屋中,卻見屋內並未有甚特殊之處,反倒更像是一座書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藏書竹簡,但卻未有灰塵,想來是有人時時翻閱清掃。

  司輕月剛欲取過一卷看看,便聞得李白喚道:“你先去窗前榻案坐著等會兒,不可翻閱樓中書籍。”

  聞言,司輕月立時收回了伸向竹簡的手,老老實實地坐於窗前,看著窗外軒中湖景,等候李白。

  過得半晌,李白便從書架叢中搗騰出一個方型木匣,置於桌上,看模樣,似是一個劍匣,但卻與樓中書籍不同,這木匣之上積滿了灰塵,一時取出,竟是弄得塵煙四起,司輕月忙不得詢問,便被灰塵嗆得直咳嗽。

  兩人又是揮袖,又是擦拭,好半天才將這屋中灰塵散盡,李白見兩人現下俱是灰頭土臉。不由尷尬道:“這...許是我放的太久了些,嘿嘿。”

  司輕月聞之,苦著臉問道:“師父,這究竟是什麽呀?你這書架上的書倒是打理的乾淨,可這匣子卻是真不怎地。”

  李白聞言,滿是灰漬的臉上卻是浮現得意之色,豪言笑道:“臭小子,你莫要小看了這匣中之物,快打開看看再說。”

  司輕月滿臉狐疑地打開了木匣,發現卻是空無一物,頓時面現不悅,心中暗想,這次只怕是又著了師父的道了。

  李白本自得意的笑著,正待聽得小徒弟驚歎,卻隻聞得一聲“師父,你又誑我。”

  李白聞言,頓時一驚,忙俯首看向匣中,發現匣內確實無物,這才又複說道:“忘了,忘了,丟著角落裡太久,倒是有些糊塗了,你再將這匣面掀開,下面還有一層,東西就在裡面。”

  司輕月一邊嘟囔著“什麽寶貝,藏這麽深,莫不是什麽好酒吧。”一邊將夾層掀開,還未掀完,便只見一道寒芒自內閃出,晃得司輕月眼睛發澀,待得看見匣中之物時,司輕月果然頓起一聲驚歎。

  這匣中之物原來是一把略顯滄桑之意的長劍,其劍身通體渾黑,卻並非斂盡光澤,相反,卻是映得耀眼黑芒。

  雖似長劍,但卻並非雙刃,而是單刃,刃尖之處微有彎曲,將刃鋒開的更廣。刃身長約四尺,連上劍柄約莫五尺左右,較一般長劍都要更長一些。

  刃身上刻有極為精美考究的辟邪血槽,辟邪乃是上古神獸,有鎮厄之意,但以辟邪為血槽之形卻是從未見過,其劍柄同樣是以辟邪之首銜住劍身,銜接之處,竟無一絲縫隙,就好似此劍本就是以整塊金石一體鑄之。

  司輕月見之極喜,隨即用手輕撫劍身,又用指節輕輕敲擊,敲擊之下,竟是傳來陣陣獸鳴之聲,攝人心神。司輕月聞聲,忙收回手臂,略顯興奮地望向李白。

  只見李白同樣輕撫著劍身,緩緩輕笑道:“此劍名為海天孤鴻,劍身煞氣隱遁,平靜如深海,乃是霸刀山莊前任門主——柳風骨為賀自己得入九合之力所鑄,其所用之材,我亦不得而知。此劍雖可稱得上是神兵,但卻斂藏凶煞之氣,為師極為不喜,故而自得劍之後,從未用過。現在,此劍屬於你了,為師便以此劍賀你破境之喜。”

  司輕月聞言大喜,口中連連稱謝,隨即便握住辟邪劍柄,將海天孤鴻從匣中抽將出來,剛入手,司輕月頓感劍身一沉,竟是有些把持不住,這才急忙運起內息,重新穩住了握劍之手,隨意挽了朵劍花。

  又複向李白疑道:“師父,此劍掂量著,只怕是有十六七斤之重,這尋常長劍,即便再重,也不過十斤而已,劍法講究的是飄逸靈動之道,可徒兒怎麽覺著此劍更像是走的厚重路子,倒與藏劍山莊的重劍相仿。”

  李白向著自己的小徒兒神秘一笑道:“因為...海天孤鴻原本並不是一把劍。”

  司輕月聞言,心下更生疑惑,又將海天孤鴻置於胸前,細細打量了一番,驚道:“難不成,它本是一把刀?”

  李白見小徒弟雖是言刀,卻不敢確信,頓時朗聲笑道:“不錯,不錯,海天孤鴻本就是一把刀,一把傲霜刀。”

  司輕月大驚,連忙看了看手中之劍,但怎麽看這也不像是北境霸刀所用——傲霜刀。這些年來,軒中偶有霸刀弟子前來見禮拜山,自己也曾見過他們的傲霜刀,傲霜刀應有長刀、鞘刀和雙刀三刀合一,絕不似海天孤鴻一般,唯有一刃。

  “別看了,現在的它早已不同於出爐之時,這本是那柳風骨為自己所鑄神兵,又怎會是一柄劍。可惜,他在自家的揚刀大會上,敗在了為師劍下,故而,我讓他將傲霜刀改作了一柄長劍罷了。”李白見司輕月越想越急,方才略顯得意的說道。

  司輕月聞言,恍然大悟,想起了大師兄曾與自己說過,數十年前,執劍長老李白曾於霸刀山莊所舉揚刀大會之上,敗得當今已是泰鬥的柳九爺柳風骨,奪得了那屆揚刀大會會首。可大師兄卻未曾說過此劍之事。

  司輕月念起師父當年名震江湖之舉,心下也甚是驕傲,向著李白興奮道:“師父,師父,為何大師兄與我說此事時,卻未曾提及還有此劍作為彩頭呀?”

  李白看著小徒弟一臉興奮,搖搖頭無奈地笑道:“你小子,莫要驕矜,此事之所以不為人知,一來是為了防止軒中弟子聽聞,也如你現下一般自恃,這二來,則是因為此劍當年本是柳風骨為賀自己破九合之力而鑄,雖是彩頭,卻也意在揚霸刀之名。

  沒曾想,這九合柳風骨竟會敗在我這一介書生劍下,故而其門人弟子皆深以為恥,兩派商議之下,都決定不言此事,以示相好之意,這麽多年過去了,也就再無人提及。”

  李白想了想,又複儼然道:“你雖得此劍,但也不可與他人言及此劍來歷,否則,你就等著被霸刀之人輪番挑戰奪劍吧。 不說旁的,現下三代弟子,挨個尋你,只怕累都能將你累死。”

  司輕月聞言,連連點頭,“嗯,嗯”地應著,可臉上那興奮得意之色卻是盡顯無疑。

  司輕月對海天孤鴻可謂是愛不釋手,又是呵氣,又是擦拭,將師父李白也是晾在一旁不理,把玩得好一會才突然想起青蓮劍法還需向師父請教。

  方才戀戀不舍的將海天孤鴻小心放回匣中,起身正色,向著李白一禮言道:“師父,如今我已破境忘弦,不知您能否傳我六蓮之道了?”

  李白見司輕月終是想起此等要緊之事,冷哼一聲,方才緩緩說道:“如今你的莫問琴心已是忘弦初境,內力也算是有點底子了,而你的青蓮劍法則早已是三蓮大成,是該將青蓮劍法盡數傳與你了。”

  司輕月聽得師父終於肯將後續青蓮劍法傳與自己,心下喜不自勝,向著李白一禮拜道:“多謝師父,這下徒兒可再也不用日思夜想這後續功法了。”

  “安坐寧息,我先將後續心法說與你記住,之後再為你細說這其間奧義,這兩日,你便在我這歇息吧,將這心法口訣先練熟,我再傳你劍式。”說著,李白便正身盤坐於榻案之上,司輕月聞言,也即安坐,準備聆聽銘記。

  “我先說與你心法口訣,你無須多想,只需先牢牢記住,聽好了:天為源起孕萬息,萬息劍意衝靈台。浩蕩靈台噴江海,江海逸氣走風雷。風雷如歌擊蓮台,蓮台自定照虛海......”見司輕月靜心坐定,李白也不複多言,開始將後續的青蓮心法逐句傳與司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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