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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枉》第16章 1氣傾城顧
  師父說,徒弟記,記不住便再說再記,師徒兩人如此這般反覆,到得酉時,司輕月方才能將這數百句心法口訣倒背如流,不出半點差錯。

  李白待聽得司輕月完整無誤的默得數遍後,方才算畢,隨即解下腰間酒葫蘆飲了一口,揶揄道:“你小子,記性怎這般差勁,區區數百句口訣,愣是記了兩個多時辰。”

  司輕月此時也是累得夠嗆,一把奪過李白的酒葫蘆,咕咕地灌了幾口,一抹嘴說道:“師父,我記性本就不好,練得一門武學,最難的便數記這心法口訣了,若論起運氣之道,招式之學,那我可是天賦異稟,您可別抱怨弟子了。”

  李白聞言,哭笑不得,笑著拍了拍司輕月的腦袋說道:“行了,別哼哼了,你二師姐應該快送晚飯來了,收好你的劍,咱們先下去歇會吧,待用過晚飯,我再教你如何運氣修習。”

  司輕月“噢”了一聲算是回應,隨即便抱起劍匣,隨著李白下得一樓廳堂之中。

  兩人於等候之際,司輕月便耐不住心癢,又將海天孤鴻從匣中取出,於廳中耍弄起來。廳內頓時劍芒四起,一道道劍鋒擦著廳內物什而過,卻未碰壞分毫。李白見小徒弟的劍意劍法造詣已是頗深,一騰一舞之間已是深諳青蓮劍意,心下也甚是驕傲,撫須看著司輕月不住的頷首示笑。

  司輕月正自舞劍之際,忽然感到一股勁風從身後襲來,情急之下,竟是將劍身負於其背,以劍脊擋住了來物,此物一擊之下,直震的司輕月虎口發麻。

  不待司輕月回神轉身,便隻聞得身後傳來一聲嬌喝:“小師弟,劍舞得不錯,來來來,師姐陪你練練吧。”司輕月聞聲便知是二師姐鳳息顏到了,嘴角一翹,便即回身,挽著繚亂劍花,向著立於廳門的鳳息顏攻去。

  只見鳳息顏手中所持,竟是一雙鼓槌。原來,鳳息顏雖是李白座下,但卻未習《青蓮劍法》,而是師從李白習得其三絕之一氣絕——《氣衝南鬥》。

  鳳息顏所用兵刃,不是劍,也不是簫,而是和李白搭不上一點關系的一套鼓,鼓名“一心二意”。以鼓鳴激發出的攻擊氣勁,與當年長歌軒先輩駱賓王的《賓王勁》極為神似。

  其中深蘊駱賓王所寫“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衝而南鬥平,暗鳴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製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中所蘊藏的壯志豪情。

  鳳息顏十四歲那年,曾以手中之鼓,於朔方疆場之上,震得突厥外寇聞聲喪膽,以至敵寇但凡聽得鳳息顏隨軍之信,俱皆繞道而行。隨後又於靈州大捷之中,在蒼雲軍的掩護之下,近得敵軍城樓,以鼓聲震得守城兵卒暴斃,大軍隨即一擁而上,攻下靈州。

  先王聞之,於朝堂之上直呼“一氣傾樓,真乃一氣傾樓也。”從此,江湖中人,一旦提起鳳息顏,讚的不是她那絕代風華,傾世容顏,稱的不是她那李白之徒,院長之名,僅需歎得一句“一氣傾樓”,便足以道盡鳳息顏之名。

  鳳息顏見司輕月劍至,將手中鼓槌向前一點,點向了海天孤鴻劍尖之上,本欲要將劍身擊偏,可於劍槌相碰之際,鼓槌便是立時爆開,被剖成兩半。

  司輕月見狀,卻收不住向前之勢,眼看便要戳穿鳳息顏喉間,心下大急,卻見鳳息顏向後一仰,抬起足尖將劍身踢偏,隨即一個凌霄攬勝躲過了司輕月來勢,又複單手提槌,直擊司輕月面門,司輕月見此擊未中,頓時松了口氣,見二師姐又是攻至,

忙踏步避開。  鳳息顏已知小師弟所用之劍非凡,一招一式之間都避免與其劍鋒相碰,隻盡施飄逸身法,單槌與司輕月手中之劍纏鬥,兩人鬥得四五十招,雖是激烈,但竟未有半分接觸。司輕月屢屢進招,卻碰不得鳳息顏半點,心下漸起急躁,所用招式也愈發狠辣起來。

  待兩人鬥得百余招時,鳳息顏手中鼓槌已被劍芒耀得殘痕累累,若不是鳳息顏身法更快,只怕那鼓槌早已被劍鋒斬得粉碎。

  司輕月鬥得興起,竟也未見二師姐手中鼓槌已是不支,一記迎風回浪躲過鳳息顏掌風後,便是一招登樓問蓮刺向鳳息顏。鳳息顏見此,欲以先前之法,運氣揮槌,將司輕月劍鋒引偏。

  可待鳳息顏運氣於掌中,方欲揮槌之際,這柄鼓槌已是承不住鳳息顏掌中內力,竟直接碎將開來,大驚之下,鳳息顏已是來不及再行閃避,海天孤鴻眼看便要穿過鳳息顏胸口,直取其性命。

  槌碎劍至,只在瞬息之間,端坐於主位之上的李白見此大急,奈何手中並無稱手之物能得以瞬時擲出,保得二徒弟性命。情急之下,李白便伸手摸向腰間葫蘆。

  一摸之下,才發現腰間並無一物,這才猛然憶起,自己隨身所攜葫蘆方才被司輕月取過飲酒,現下還在三樓之中。李白頓時心口一涼,直歎得一聲“休矣。”

  眼看鳳息顏頃刻便要香消玉殞,卻見一道氣刃飛將而至,將海天孤鴻連得司輕月一同於半空擊落,直直摔在了廳柱之上。隨後便見一青衣男子單臂抱琴,急急步入廳內。

  “你怎這般托大,師弟的劍法,就連我與之過招之時,亦不敢以木劍與其相較,你...可有傷到哪裡?”來人正是司輕月的大師兄斷九,斷九方至廳口,便見此急狀,也不急多想,一把抽出身後瑤琴,便是一記琴刃揮出,這才救得鳳息顏性命。

  鳳息顏見手中鼓槌碎裂,又來不及躲閃,心下已是絕望之極,忽見司輕月被琴刃擊退,自己逃得一命,頓時背脊發涼,冷汗盡生,渾身衣裙也已是濕透。眼前發黑,雙腿盡軟便要倒將下去,卻被斷九一把攬於懷中,而方才斷九所抱瑤琴——綠綺,卻已是被斷九隨手丟之一旁。

  鳳息顏被斷九攬於懷中,黑暈也是漸漸消去,聞得斷九所問之聲,一張盡顯憔悴的妍容,此時卻是露出喜意,虛力地抬起纖手,輕撫著斷九那清瘦的臉龐,柔柔地說道:“阿九,能再見到你,真好。”

  今日晨時,斷九被鳳息顏輕撫小臂之時,隻感酥癢,退的是極快,可此時又被鳳息顏玉手撫之,卻如無感一般,聞言,又複急問道:“可是傷到內腑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鳳息顏輕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應聲,只是將身子往斷九懷中縮得更深了些,一雙鳳眼含羞欲笑,直直地盯著斷九臉龐,竟似是在細細地品賞斷九臉上所顯關切之情。

  斷九見鳳息顏現下這般嬌弱,臉現異樣紅霞,而自己攬在其腰間的手掌,也已是被汗水浸透,心下大急,隻道是鳳息顏為師弟劍氣傷及內腑,受了內傷,便一把握過鳳息顏撫於自己面頰之手,為鳳息顏觀起脈來。

  斷九一探脈象,便知並無大礙,其脈象只是略快,卻比旁時更為有力。心中一松,輕呼得一口氣,便略微松開了攬於鳳息顏腰間之手,欲要將其放下。

  鳳息顏自是知曉斷九此時心中所想,感到腰間之手將松,不待斷九放手,便一把攬住其脖頸,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別松手,我現下無力,還煩你多抱我一會兒,讓我緩一緩好麽?”說完,便輕輕枕住斷九肩臂,含笑閉目不語。

  斷九聞言,雖感耳間略癢,卻又不自覺地將鳳息顏攬得更緊了些,心中雖是覺得不妥,卻也不願就此將鳳息顏放開,聞得其頸間淋漓香汗,心間竟升起一股異樣之情。

  此時,司輕月也已從地上翻起,看著被大師兄攬於懷中的二師姐,心中滿是愧疚之情,額頭布滿了細汗,顯時被方才情形嚇得不輕,也不及拾起地上的海天孤鴻,見大師兄探完了脈象,便怯怯地問道:“大師兄,二師姐她,如何?”

  斷九仍自心神蕩漾之際,聞得司輕月之問,方才連忙定了定神,溫笑著應道:“抱歉,師弟,方才出手重了些,鳳院長她...她已無礙,只是受了些驚嚇,現下無力,休息會應當就沒事了。”

  司輕月聽聞二師姐無事,心下一松,連忙上前向著斷九懷中的鳳息顏執手一禮歉道:“二師姐,方才是師弟的不是,我也不知怎得,鬥得興起,竟一時失手,險些釀成大禍,望師姐見諒。”

  鳳息顏聞聲,本不想作應,但念及是小師弟之言,便也於斷九肩臂之間轉首,含笑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小輕月,師姐沒事,你勿需自咎,隻怪師姐有些大意了,說來還要好好謝謝你呢!”說完,便又一頭扎進斷九懷中,含笑休憩。司輕月又連著喚了數聲師姐,卻再不見鳳息顏回應。

  司輕月見鳳息顏不應,隻得一臉歉疚的望向大師兄,“大師兄,我...”不待司輕月話落,斷九便即打斷道:“小師弟,且讓鳳院長好好休息吧,此事說來也不怪你,你的青蓮劍法確實已是有所造詣,但你的心境還不夠穩定,出招之際尚不能做到收放自如,這也並非朝夕之間便可練好的,下次,切莫這般莽撞了。”

  李白方才眼見二徒弟便要香消玉殞,心下已如死灰,正值絕望之際,二徒弟卻為斷九所救,此時又見這兩人如此這般,豈能不知自己這二徒弟的心思,劫後高興之余,看著懷抱二徒弟的斷九,隻覺其雖是木訥了些,但卻是越看越喜歡,一轉念便向著斷九問道:“斷九,你怎麽來了?”

  斷九聞李白所問,不自覺便欲抱拳行禮,卻發現自己手中仍是抱有一妙曼身軀,隻得無奈地向著李白微微頷首以示歉意,隨即應道:“回先生話,弟子本於夢回庭中等候師弟,但見天色將晚,師弟仍未歸庭,想來師弟或許還在長老這裡,便尋了過來,冒昧闖入,還望長老見諒。”

  李白聞言,大笑著拍了拍頹於一旁的司輕月,應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禮,如今老三已入忘弦,我需得將青蓮劍法盡數傳授於他,他便暫且住在我這,老二現下既需休息,你便先將她送回書院住處吧,這幾日,便勞你好好照顧她了,老三這裡,你自不必操心。”

  鳳息顏聽得師父之言,心中自是竊喜,卻微微撇過了腦袋,怨道:“師父,你別老二老二的叫了,讓人聽了,我哪還有臉見人呀。”說完,便又將紅霞漫天的俏臉埋入了斷九懷中。

  斷九見李白竟是打算讓自己送鳳息顏回房,心下好生尷尬,但又不便明言不妥,亦不忍將鳳息顏拋將不理,心下一橫,便抄起右手,將鳳息顏橫抱於懷中,向著李白辭道:“既如此,那弟子便先送鳳院長回去了,這幾日,師弟就有勞先生照拂了。”言畢頷首一禮,又複向司輕月囑咐道:“師弟,這幾日你便好生在先生這練劍,切莫惹事,五日後便是問琴試了,到時,我再來接你前去參試。”

  司輕月聞言,強打起神色,向著斷九躬身應道:“是,大師兄,這幾日你好好照顧師姐便是,不用擔心我。”

  斷九聽得師弟讓自己好好照顧鳳息顏幾日,頓時面露苦色,剛欲向司輕月解釋, 便聞得李白揮手言道:“你快去吧,這般抱著老二,你不累她也累了。”

  斷九聞言,也不敢怠慢,向著李白頷首以辭,便即轉身,橫抱鳳息顏而去。斷九轉身後,李白與司輕月卻見鳳息顏從斷九懷中悄摸露出了俏臉,狠狠瞪了李白一眼,又複向著司輕月展顏一笑,示意其不必擔憂,隨即便消失在了兩人視野之中。

  待得兩人走遠,司輕月方才向著正撫須自笑的李白一禮言道:“師父,方才之事,是徒兒的不是,還請師父責罰。”

  李白笑著看了看仍是自咎的小徒弟,又複拍了拍他的腦袋笑應道:“此事便如斷九所說,倒也怪不得你,你別多想了,說不定啊,你師姐這次還會好好相謝於你。”

  司輕月聞言,頓時臉現古怪,心中明白師父所言是為何意,隨即歎道:“師姐這般跳脫嬌烈的性子,也不知道大師兄他能不能受得住,看來這以後呀,我還是少惹二師姐生氣才是,要不然,連大師兄都護不得我了。”

  李白橫了司輕月一眼,隨即笑罵道:“你這小子,人小鬼大,你大師兄護不得你,難道為師也護不得你?”

  司輕月見李白這般豪氣言之,卻是滿臉鄙夷地望向李白駁道:“師父,您要是得罪了師姐,只怕是連飯都吃不上了,哪還能顧得上護我?”

  李白聞言,臉上頓現尷尬之情,狠狠一拍司輕月腦袋,吼道:“小兔崽子,你哪來的這麽多廢話,還不快去將這屋內收拾收拾,你的劍,還有你師兄的琴,都給我收起來,待用過晚飯,我還得給你講解心法秘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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