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叫辛年,和李婷確實是男女朋友關系,新聞我也看了,也知道李婷死了,但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沒關系你跑什麽?”
江雨南坐在草地上,盯著辛年的眼睛死死不放。
辛年低下頭,聲音很小的說道:“她結婚有孩子,在一起我就是小三,可我是個乾淨的人,不想被人說是小三,我不能因為她毀了我以後的幸福,所以我想跟她撇清任何關系,最好不要讓我卷進她這件事了。”
江雨南冷笑了一下,道:“你乾淨,行,你乾淨!”
隨後對著任夏冬使了個眼色,任夏冬道:“帶回去慢慢審!”
辛年被帶上警車時,變現的十分緊張,是害怕造成的全身顫抖。
江雨南對任夏冬道:“讓你們人去他的管理員室搜查一下,不管是不是他的手機都帶回去,還有,這是我第一個大案,我想看著他被審訊。”
“按輩分來講你是我師父的兒子,應該算是我的師兄,師兄提出的要求我又怎麽能拒絕。”
“不違反規定?”
“但我相信你。”
簡單溝通了一下,江雨南和楊帆再次坐上任夏冬的車向警局開去。
在路上,江雨南問道:“李婷的家屬現在怎麽樣了?”
“局裡已經給他們安排了住處,還有專門的同事守著安撫。”
“對了,還有那個林安,讓他倆分開同時審訊,雖然辛年作案嫌疑大,但林安也不見得沒有動機,畢竟他們倆個對李婷都有感情。”
在不同的審訊室裡,林安和辛年表現得截然不同,林安很淡定,問什麽說什麽,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而辛年卻很反常,緊張到語無倫次,但否認殺害李婷。
通過對兩人的審訊觀察,楊帆直接說出林安對李婷其實沒有什麽感情,死就死了,絲毫不在意,江雨南也發現林安不像是殺了人,因為他說的完全不像是在隱瞞什麽。
江雨南道:“李婷如果真的是辛年殺的,那更林安多少也有些關系,畢竟是林安告訴辛年關於李婷的一切,導致辛年因愛生恨痛下殺手,就算是這樣,林安沒有直接告訴辛年殺人,人也不是他殺的,所以咱們無法定他的罪,一旦辛年承認殺害李婷的事實時,也就是林安洗脫罪名的時候,但我總覺得林安不簡單,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遇到這樣的事,他太冷靜了!”
任夏冬道:“這麽說來辛年嫌疑最大,看來只能我親自審問了!”
江雨南本來在沉思林安,突然聽到任夏冬的話,於是也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審,興許能幫上忙。”
任夏冬揮了揮手,示意江雨南跟上。
走進辛年的審訊室,任夏冬和另一名做記錄的警察坐辛年對面,江雨南則站在門口裡面吸著煙。
任夏冬沒有直接問重點,而是先開口道:“你跟李婷在一起多長時間?”
“兩年,但沒有天天在一起,她都是晚上忙,一直到凌晨兩三點,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我一般住在北河公園管理室,周末和節假日才會回家,只有我回家的時候她才來我家找我。”
對於辛年極力想撇清關系的行為江雨南很是懷疑!
任夏冬:“據我們調查,上個月22號中午時分她有找過你,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去上過班,之後你帶她去了哪裡?”
“那天確實是來找過我,就在北河管理室,因為我知道了一些她的事情,
我和她大吵了一架,隨後她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當時我生氣,所以也沒有追,也是從那一天,我也失去了她的消息,直到這個月的23號,我在電視上看到她遇害的新聞,才知道是發生了這樣的事,為了不牽扯進去,所以我對她的事隻字不提,我之前說過,我是個乾淨的人,不想因為這樣一個女人失去以後的幸福。” “上月22號給她打電話的是誰?”
“那我怎麽知道,她外面的男人那麽多,不過真可笑,我付出了兩年的時間,把我能給她的都給了她,無論感情還是經濟方面,到頭來我也不過是其中之一,還是其中之一的情人,人家是有老公的,說到底還是我太年輕,兩年來隔三差五睡在一起,我就是沒看出來她生過孩子!”
就在此時,有人敲門,站在門口的江雨南打開了門,一名女警手中拿著一個檔案袋,江雨南順著門縫伸出一隻手接過。
關上門,江雨南自顧自的打開了證物,任夏冬也沒有製止,依然進行詢問。
江雨南看到裡面有三部手機,三部都有密碼江雨南打不開,但其中一部是有個粉色手機殼,屏保還是死者李婷的照片。
由此判斷,這部手機很有可能就是李婷的!
就在任夏冬問不出什麽來時,江雨南卻開口道:“死者死亡後她的家人還收到了死者的消息,我想是你在用死者的手機和她家人進行的溝通吧?”
說罷,江雨南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你說的我都不知道。”
“那這手機怎麽回事?你一個男的不應該用粉色手機殼吧,解鎖屏保還是李婷!還有,你一個公園管理員怎麽會有三個手機,難不成你比世界首富還忙?”
“我手機多也犯法嗎?粉色手機殼是李婷要求的, 李婷的照片做解鎖屏保證明我愛她,這些有錯嗎?”
江雨南嘿嘿一笑,又道:“當然沒錯,那你跟我解釋一下給死者妹妹轉錢是怎麽回事?就在今天,北常銀行成南區支行!有視頻為證,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辛年聽後明顯的一愣,許久都說不出話。
最後辛年還是開口道:“好吧,我說,那天爭吵後,她接了一個電話,我聽到電話裡面是另一個男人,我一氣之下奪過她的手機,她見我發火害怕,沒有奪回手機直接跑了,應該去找電話裡那個男人,我開始擔心她家人聯系不上她擔心,所以我用她的微信給她的家人報平安,一直到我知道她被害,我還是不知道怎麽跟她的家人開口,因為我愛她,所以不想她的家人傷心,所以在她被害後我還用她的名義和她的家人聊天。”
江雨南本以為能聽到真相,沒想到這個辛年也不簡單。
“她接那個電話是在上月22號幾點?”
“中午一點半到兩點之間!”
江雨南將手機給了任夏冬,道:“讓你們的人去查一下。”
任夏冬將手機給了外面的人後,江雨南又問道:“那你找她的親朋好友借錢又怎麽解釋?”
辛年:“這兩年來我給了她不少的錢,只要她開口我就給,就算是沒有也想辦法,我找別人借,刷自己的信用卡都得給她!現在她要走了,我卻欠了一屁股債,我怎麽會甘心!後來我知道我給的錢都讓她去還別的男人的債,我心裡又怎麽能平衡!我不過是想要回來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