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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寸人間》第二十章 你方唱罷我登場
  呃!

  現在趕人都這樣直言不諱的嗎?

  一點都不帶委婉得,燕東璃瞬間黑了臉,嘴角那是抽搐不停。

  “不就調侃兩句,還不待見本公子了。”

  燕東璃一臉尷尬伸手直摸鼻頭,看著隻留佝僂的後背對著他的金牙老楊那是哭笑不得。

  這到底誰才是主人啊,估計這大隋天下,也就隻此北秦王府一家的腳夫,敢用這麽強硬的態度跟自己主人家說話吧。

  本來他還想著趁著酒酣耳熱這絕佳之際,在嘮叨上個片刻,磨磨嘴皮子功夫,看看能不能在從其嘴裡在套出些什麽有用的來。這倒好,酒才剛剛喝盡,自己就直接被下了逐客令。

  兩壺價值千金的上等紹興女兒紅,可以說是打水漂了。打聽到了的全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花邊傳聞,真正想知道的那是只有零星半點,可謂不及九牛一毛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簡直如泥鰍一樣,滑手得很呐!”

  燕東璃滿神無奈,直感頭皮發癢,伸手便撓了撓。

  肉包子打狗啊,古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結果到他這怎得就不靈了?孩子舍了兩個,套到手得卻是幾?無甚大用的狼毛,還有什麽生意做得能比他更虧得麽?

  “真是一隻老狐狸啊!哼哼,走著瞧,改日一定想個招,讓你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燕東璃眼眸深邃,咬牙切齒朝背對著他正鼾聲四起的金牙老楊暗暗啐罵了一句。隨後便伸手撩開了車簾子,彎身鑽進了車廂。

  嘿嘿。。。。。。

  “走著瞧?”

  金牙老楊微微翻了個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身位,眯縫著眼輕哼著小曲。雙眸皎潔斜眼瞥了一眼腦後正迎風蕩漾的門簾,笑得那叫一個猥瑣至極。

  他就喜歡較真的人,古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什麽叫細水長流,什麽叫欲擒故縱。

  這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其中的分寸,他自認為拿捏得還是挺有水準得。怎麽說他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不死了,那幾十載的鹽能是白吃的!

  不怕較勁,怕得就是其無動於衷,無欲無求。

  這樣多好啊,只要燕東璃不甘心變著法使小計謀想翻盤。這樣他就可以在其中渾水摸魚,挖挖陷阱呐敲敲悶棍啊,那幾十壇的美酒還不得乖乖入他懷裡來!

  嘿嘿。。。。。

  “世子,你可千萬不能怪我老楊不地道啊!”

  金牙老楊眯著眼,一臉洋洋得意:“所謂匹夫無罪,但懷壁其罪呐。”

  滿腦子都是青花玉壺打轉著,那口水就像瀑布一般,止不住的從嘴角往外流淌著,胸前的衣襟啊都打濕了一大片。

  伸著懶腰,輕手拍著翹著的二郎腿,跟著馬車前那數十位樂手敲打出的悠揚曲子歡快得輕哼著。

  那黝黑的小模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

  而在另一邊,禹州州府重鎮禹州城,那寬約六丈雄偉壯觀的漢中城門外。從清晨天還灰蒙日才初升伊始,就好像商量好得一樣,黑壓壓不約而同的從禹州四方官道,如潮水般湧來大量的車隊,且一個個非富即貴。

  刻有紫荊花古老圖騰,位列大隋三大商會之首的宋氏商會車隊。

  有杆頭飄揚五色玄光旗,龍飛鳳舞上書蘇字,位列大隋九大上柱國之一的蘇氏候爵府車隊。

  有清一色百騎急行,身著輕甲,盔插紅羽,渾身煞氣凌冽,馬蹄濺起漫天揚塵的鎮西將軍府隊伍。

  這場面簡直喧鬧至極,可謂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個比一個地位尊貴。

  到現已接近晌午時刻,一點也不見安寂下來的跡象。後面還有無數黑壓壓如長龍的隊伍還在接踵而至,絡繹不絕。

  前面的兩隻腳還未全部踏進城門,後腳的又緊跟了上去。摩肩擦踵可把六丈寬得入城通道擠得那是水泄不通。

  這種現狀可是把城門兩旁維持秩序,早已經忙得已經焦頭爛額的守衛駭得臉色煞白無色。

  一個個看著黑壓壓擠進城的隊伍,憋屈著臉,簡直欲哭無淚。

  本來六丈寬的入城道,這要是擱在往日,即使是每日進城高峰之時,也是顯得非常空曠寬敞。現在好嘛,一下子湧進這麽多人,那擁擠得估計一隻蒼蠅飛進,也能給它擠扁了。

  一點油水也撈不到不說,偏偏他們還得把心肝提到嗓門口小心翼翼伺候著,可全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其中隨便來一人,輕輕跺一跺腳,這禹州城都要抖上幾抖。這能不讓平日裡騎著普通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他們感到憋屈嗎?

  唉。。。。

  “不來則已,一來就全部窩蜂扎堆來!”

  城門樓上,巡城副將徐良望著城下,不請自來黑壓壓越湧越多的人流,臉上五官都幾乎要皺到了一塊。今日這種狀況可是實屬有些棘手得很呐!

  他方才已經收到了好幾波城下負責維持秩序的小隊長,遞交上來的訊息,請求其加派人手。信上還說因為擁擠,導致入城隊伍已經發生了多次爭吵,有幾次甚至眼看就要動起手來,請求要他親下城去處理。

  看著那些訊息啊!

  他可就頭疼萬分,但這種時候他有什麽辦法,他也無奈得很呐。拿不得罵不得,絕大部分都是大人物,隨便哪個都不是他這個小小七品巡城副將可以招惹得起的。

  “人在家中坐,禍卻從天上來啊!”

  徐良想想都感覺蛋疼憂鬱,欲哭都無淚。一般類似這種混亂的局面,按慣例都得禹州將軍親自出馬,方可稍稍應對一二。

  可今日也巧得很啊,這禹州將軍也不知道發了哪門得瘋。一大早天才稍亮,就領著五百甲氣勢洶洶得出城去了。臨走之際,還滿城宣揚說是城外有賊寇作亂,要親去將其擒拿歸案。

  “來人!”

  徐良輕呼了口濁息,轉過身低聲對著身旁的一名小隊長吩咐了幾句,讓他立即帶一隊士卒下城門口支援,緩急一下壓力。

  現在他也只能這樣安排了,反正打死他也不會下城去的。他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只需稍微出點錯,可就會惹禍上身,後果難料,一動可不如一靜來的好啊。

  徐良眯縫著眼瞥了一眼城下,心底很是不忍得替城下正忙得焦頭爛額狼狽不堪的士卒們,默哀了幾句。隨後直接瀟灑得身子一轉,大步向城樓下邁去。

  此時古樸雄偉壯觀的碉樓下,那方青石鋪就得門廊道上,正擺放著一張用名貴紫檀木打造的棋盤。

  一側側臥著位身著上等雪絨緞的白袍外罩紫衫,束發上戴著書生方巾的儒雅中年男人。一側佝僂著位兩鬢斑斕,隨意披著白發,身著黃花雲錦華服的慈祥老者。

  棋盤上星星點點,黑子白子正交融錯橫出一幅昏天黑地得攻伐局面。

  “大人!”

  徐良站立在兩人五步遠的地方,躬身對著兩人作了個輯,望著兩人的眼神甚是有些忐忑。

  這兩人身份可不簡單啊!

  儒雅中年是禹州官場第二人,禹州別駕從事使。慈祥老者身份更不得了,整個禹州他一言九鼎。真正的大佬,領兵部尚書銜官居正二品大員的禹州刺史大人。這要是擱在往昔,一年他幾乎都難瞻仰一次他們的風采啊。

  呵呵。。。。。

  “今日禹州城難得這般熱鬧,你隻作壁上觀,就這麽放心你手下人?”

  儒雅中年男人左手托著腮,嘴角微微上翹。深邃的眼神中蘊著絲絲玩味瞥了一眼徐良,又回到了面前局勢緊張激烈的棋盤上。右手不自覺撥弄著棋笥中墨玉打造的古樸棋子,玩味道:“真不怕他們惹出什麽亂子來,等下讓你不好收場?”

  呃。。。。

  “別駕大人說笑了。”

  徐良臉色僵了僵,滿臉尷尬之極:“那幫小子有幾斤幾兩,卑職心中可是清楚萬分,他們可沒那本事。”

  他倒是真希望自己能把心放在肚子裡,但他手下那幫兔崽子有什麽能耐,他還能不了解嘛。

  全是酒囊飯袋之輩,要是往昔裡欺負欺負貧苦百姓們,他們倒是有得是下三濫的手段。但似今日這般複雜狀況,就是高估他們十倍百倍,他們也沒那個能耐處理好啊。

  “說句實話,此時此刻,卑職也是故作鎮定,實則心中早已七上八下,亂如麻繩。”

  徐良低著頭,忐忑間邊說著邊小心翼翼的望著棋盤兩側對弈的兩位大佬,想從他們的臉上觀察出些什麽情緒來。

  但可惜,兩人只是沉思著看著棋局,面上一如先前,無甚變化。

  徐良只能硬著頭皮,無奈間接著道:“卑職也不瞞兩位大人,今日作壁上觀,實屬無奈之舉。城下形式太過嚴峻複雜,來得都是頂了天的大人物。一個招呼不好,就可能惹來殺身之禍,還可能禍及身後家人。卑職負不起如此沉重得代價,只能在城上當起縮頭烏龜來,哪怕背上瀆職之罪,也比那好。”

  呵呵。。。。。

  “你倒是實誠得很!”

  儒雅中年人眼中笑意點點,瞥了一眼渾身忐忑不已只能乾笑的徐良,無甚在意:“今日之事你無需擔憂,你只是一名巡城副將,處理不了城下這棘手的狀況也屬正常。那本該當屬禹州將軍親自處理才對,我和刺史大人還不至於如此是非不分,胡亂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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