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呆立原地,都拿不定主意該如何是好。
因為我在半分鍾前朝深林更黑暗處喊了聲“火線”,而按照“火線”奔跑的速度,它應該早早現身才對,苦等之下卻意外不是。
有那麽一刹那,我都懷疑在今晚能不能將“火線”帶回爺爺家了,又恰逢深林小道再往上爬,就是直達寶塔鎮的另一條山間小道,我心裡不免咯噔一聲。
“難道“火線”又跑去寶塔鎮了?”我輕聲唸道,回神過來又心不死的朝四周喊聲“火線”,便示意幾人靜心聽聽周圍的動靜。
幾人茫然失措,告花兒又對我聳聳肩,說道:“看樣子“火線”將防守范圍劃得有點大,你兩聲喊過去,它可能沒有聽清。”
我則搖搖頭說道:“別說笑了,這根本就不是聽沒聽清的問題,我想了想,覺得是“火線”在忙著應付其他事情,而沒空回應我。”
“難道“火線”在前面又跟野狗子群乾上了?”
“我們要不要趕過去支援一下呢?”
何明亮猜想“火線”再次進入戰鬥是有些道理的,但何子軒問到“火線”是否需要支援一事,卻讓我和告花兒差點沒有忍住而笑出聲來。
我們本想懟上何子軒一句,卻被覃洋搶了頭彩,他崽兒說道:“支援個屁啊!金瑞的“火線”剛剛第一回教訓野狗子群的時候,需要過我們支援嗎?那老狗子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支援,你崽兒純粹是操心操多了。”
小胖墩何子軒被覃洋懟得低頭不語,他這一低頭,本就多肉的下巴又被擠出兩層來,等他圓圓的頭越來越低時,下巴再次被擠出三層來,多得我離他很近,才能通過手機照明看見這滑稽一幕。
懟人是很爽的事情,特別是自己有理有據的時候,所以覃洋面容神氣,甚至到最後還鄙視我一眼,似乎疑惑我金瑞怎會認識到何明亮,何子軒這樣說話不打草稿的傻兒。
老子沒心情跟覃洋扯閑話,隻曉得他崽兒跟著進來深林後,沒看見所謂的‘熱鬧’而略顯失望,但這崽兒仍是毫無離開的意思,告花兒又提醒一句,示意他大可以先行離開。
覃洋無動於衷,有點靜待我們下一步行動的意思,但奇怪的就在於,他全程又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此時卻每分每秒的粘著我們,舉動矛盾,令人摸不清頭腦。
“覃洋,你崽兒不會是一個人深更半夜的下山覺得害怕吧?“大小王爺”都被你帶在身邊,你還怕個錘子啊?”告花兒嘻嘻一笑,他模樣信心十足,認為已經猜透覃洋的心思。
我先不管告花兒說法正不正確,但心說覃洋將“大小王爺”兩隻鬥犬帶在身邊,如果連在深更半夜下個山都不敢的話,一是說明他自己都無法信任“大小王爺”解決危機的實力,二是像他這種崽兒就別當練犬師了,直接待在家為時刻繼承覃叔叔的遺產而準備著,難道不是更香嗎?
“你崽兒曉得個錘子!”覃洋斜了告花兒一眼,拿著手機照明假模假樣的在周圍探了探,側身對著我們。
所見,覃洋這幅生悶氣的模樣,我和告花兒早就見過不止一次,回想兒時一起玩玩鬧鬧的期間,只要覃洋被我們看穿小心思之後,他生氣的面容跟此時一模一樣。
人長大了,身高容顏在變,而性格卻往往不會。
就此,我認為告花兒是猜對了覃洋的心思,但實在沒空閑趁勢嘲笑覃洋一番,因為我看見覃洋拿著手機照明假模假樣亂照的時候,想到一個關鍵點。
“何明亮,何子軒,你們手機的電量還剩多少?”
我急問之時,
又查看自己手機的電量,甚是擔心手機照明能不能撐到下山,畢竟告花兒手機的電量早已耗完,若是下山中途遇到全員的手機電量都已耗完,那在黑幽幽的環境中下山,再腳踩稀泥巴,那感覺就別提有多刺激了。“我手機電量還剩20%。”
“糟啦!我手機電量只有13%了!”
何明亮,何子軒前後回應著,而何子軒之所以緊張起來,現場幾人都心知肚明,在照明系統長時間運作的時候,電量必然消耗過快,而更糟糕的是,我手機的電量早就悄悄的跌破10%了。
在“火線”仍未回來之際,我很是焦急。
自己手機電量耗完卻一直蹭我手機照明的告花兒自然清楚我手機電量的情況,更是明白我之所以焦急的原因,他才沒好氣地問著覃洋:“你既然不敢先下山,那你崽兒手機的電量還剩多少嘛?”
只見覃洋握住一部手機,又從褲袋裡掏出另一部手機,在我們幾人面前晃了晃,說道:“都啥子年代了?是有票兒的人都會兩部手機帶在身上的年代。”
“你龜兒子帶兩部手機為啥子不早點說?”告花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拉他手膀一下,示意冷靜別惹事上身。
覃洋卻聳聳肩,解釋著:“你們幾個的手機電量又不是馬上熄電,你崽兒慌個啥子嘛?”
告花兒呸了一聲,說道:“你崽兒帶兩部手機,其實是為了方便平時約更多的妹兒出來耍,別以為老子懂不起?”
只見覃洋也不示弱的呸了一聲,扛上了,說道:“你崽兒買不起兩部手機就不要亂發雜音,老子一部手機拿來打電話發訊息,另一部拿來玩遊戲,不行嗎?”
二人互噴,讓我想起他倆在兒時吵架的場景,與現在不同的是,兒時吵架起來用詞幼稚,都發誓第二天不會一起上學放學了,連作業都不會借給對方抄,諸如此類。
如今長大,吵架用詞談不上多高級,卻有股想把對方往死裡罵的感覺。
我為了防止二人越罵越激烈,和事佬上身,說道:“你倆個都龜兒子的是智障,還要分啥子高低嘛?”
告花兒沒有理會,他朝覃洋走前一步,我立馬將他拉退回來。
然後我輕嘶一聲,看了覃洋一眼,借著還沒熄滅的手機照明,我發現覃洋在躲避我的眼光,他崽兒極不自然的張望四周,摳著腦門。
畢竟是一起玩到大的熟人,我了解覃洋,是以我覺得他崽兒曉得我們幾人的手機電量遲早告急之下,他自己又有兩部手機,所以他才決定留守在旁,好讓自己的另一部手機的照明作為緊急用途。
原來如此,覃洋並非沒有膽量一個人帶“大小王爺”下山,而是他想留守幫助我們提供照明,但他又清楚跟我們狼青鬥犬派是對立關系,尷尬掙扎之下,才未能將想法說出來。
我和告花兒都錯怪覃洋了,這必須要承認。
此時的告花兒未夠冷靜的去細想,但我認定自己的想法,也沒有拆穿覃洋的意思,甚至想幫覃洋‘打掩護’,不想場面尷尬,就淡淡說道:“那覃洋你先別自己下山,留下來幫個忙,因為你另一部手機可以拿來當緊急照明。”
“我們需要他的幫忙嗎?”告花兒不服氣的說道,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崽兒又立馬閉嘴無話了。
覃洋哼哼一笑,說道:“好嘛,老子長期帶兩部手機出門的習慣,終於大派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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