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火線”在,就算是山獸出現,也用不著虛。”
告花兒簡單的安撫讓何明亮松了口氣。
何明亮又用手機照明將四周深林探了一遍,嫌棄的模樣嘖嘖幾聲。
“不過如是嘛,一點動靜都沒有。”何明亮對周圍沉暗環境的提防松懈下來,但他看漏了一點,就是“火線”依然備態當中。
鬥犬模樣狀態的表現在說明什麽,我和告花兒自然比何明亮這樣的傻兒更為清楚,但“火線”確實就在我們身邊,此時有足夠的底氣,用不著虛。
小胖墩何子軒面對同村好友松懈下來,他直覺無需再擔心啥子,還傻呆呆的模樣問著告花兒:“那如果是你的“火炮”來負責保護我們呢?也一樣不用虛嗎?”
“虛場面倒是不會,不過跟“火線”來比,“火炮”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我反應般的搶著說道,並看了告花兒一眼。
告花兒得意的狗屁樣子,提醒著何明亮,何子軒:“連狼青鬥犬派第二代掌門都肯定了我“火炮”的實力,請你們不要再問些愚蠢的問題。”
兩個傻兒就像罰站被訓的小學生,規矩的雙手放後背,一起對告花兒點點頭。
但其實,我的注意力早就回到對面水庫了。
雨的確是停了,但覃洋從鐵梯子上一級級爬著,鞋底打滑是很正常的事,畢竟一路踩過來的稀泥巴可沒有閑心跟你開玩笑。
“覃崽兒!把梯子抓緊!”告花兒的注意力也投了過來,他好心提醒一句,卻被覃洋一邊喘氣一邊給出氣力不足的聲音:“你崽兒用不著幸災樂禍。”
告花兒沒好氣的嗤了一聲,點了根煙抽上,而我發現覃洋爬梯速度之慢,半分鍾輕輕松松就能搞定的事情,卻幾分鍾已過,連一半都沒有爬過。
而且在覃洋艱難爬著鐵梯子之時,我迅速整理一下心中猜想。
水庫這地方,應該是“小王爺”自己逃過來的,原因我又說不上來,而中途追著它的“火線”應該是半途就放棄前追了,是以無聲無息回到爺爺家。
其次,就是“小王爺”極可能在水庫這邊遇襲了,頑抗無果,用盡最後一道氣力跳過坡崖,在水庫頂躲避,如此想來,這醜狗子可能已有傷患。
奈何覃洋尚未登上水庫頂,“小王爺”到底傷患如何,我們都暫時無法了解,是以我也勸說覃洋別再慢吞吞費時間,應當趕快上去查看“小王爺”的情況。
“你行你來爬啊!這龜兒子鞋底打滑得很!你以為老子是故意的嗎?”
覃洋氣急的語氣,懟上我。
告花兒不服氣的替我回道:“爬不上去就先下來,你直接讓“小王爺”跳回來就行了。”
當然,我認為讓“小王爺”越過坡崖跳回來極不現實,原因之簡單,若是“小王爺”此時有這個能力,那也用不著覃洋跑出來苦尋它了,說不定早就跑回覃家的別墅大院了。
況且,在鐵梯子下面守候自己主人的“大王爺”一時幫不上忙,只能乾著急的盯著鐵梯子上,來回跳動,急躁不安,無奈之情讓我歎氣一聲。
告花兒將煙頭用力扔在稀泥巴路上,輕聲問著我:“我想了想,“小王爺”這醜狗子應該是在這裡遇到了野狗子群,確實打不過,就跳到水庫頂那邊躲避。”
我輕嗯一聲,一時不曉得回應啥子,卻被一旁偷聽到的何明亮問道:“野狗子沒有能力跳過去水庫頂那邊嗎?”
告花兒搖頭哼了一聲,說道:“麻煩你崽兒看看水庫頂跟我們這邊之間的距離,受過基本訓練的鬥犬想要來回跳幾次都很勉強,
像野狗子那樣的雜痞貨色,你覺得可以跳過去嗎?”““小王爺”的實力再怎麽差勁,還是可以應付僅僅一回跳過去水庫頂的,這樣都做不到的話,就別當鬥犬了。”我沉聲回道,又突然發現抓緊鐵梯子的覃洋向我投以求救的神色。
本能反應下,我直覺不妙。
“老子感覺鐵梯子搖搖晃晃的,可能要斷了!”覃洋朝我們這邊喊道。
告花兒反應迅速,著急的朝覃洋甩手,喊道:“你先快點落到地面上,退下去!快點退下去!”
幾人的手機照明全數集中在覃洋身上,那崽兒臉色慘白,面容呆滯地‘哦’了一聲,回神後才加足速度一級級鐵梯子的退下去。
到最後,覃洋認為剩下高度足以應付,索性放棄在鐵梯子上一級級後退,而是直接跳了下來,鞋底穩穩一踩,將稀泥巴水濺起半米高,濺得覃洋全身都是稀泥巴。
來不及咒罵該死的稀泥巴,鐵梯子果然跟覃洋感覺到的那樣,斷下一半來,粗看足有五米左右,直接朝覃洋頭頂倒去。
覃洋應該是早有預備,我和告花兒的提醒還沒衝口而出之時,覃洋早早閃身一躲,跟斷下半截的鐵梯子落地之處,迅速隔開三米左右的距離。
看此,我和告花兒才松了口大氣。
身後的小胖墩何子軒竟說些屁話:“嘖!這就是鐵梯子年久失修的後果,金掌門,你們陽城水庫方面的負責人員就不能管管嗎?”
何明亮的回應就正常多了:“這水庫應該是被棄用很多年了,並不是年久失修這麽簡單的事。”
我和告花兒都懶理兩個傻兒屁話連天,而是讓覃洋帶“大王爺”先上來坡崖這邊,奈何覃洋看著滿身都是稀泥巴,輕罵一聲,才回應道:“現在上去水庫頂的唯一方法都沒有了,怎麽辦嘛?”
“要聯系消防來幫忙嗎?”告花兒碰了我手膀一下,問道。
我又仔細看看水庫頂跟坡崖之間的距離,輕嘶一聲,搖頭回道:“還是把公共資源留給更需要的市民吧,而這裡的問題我們可以解決。”
“哦~~?”告花兒語氣懷疑,又接道:“掌門,難道你決定要在這裡搞動作片裡頭的大戲碼?”
“為了救“小王爺”這醜狗子,我們沒有必要死在這裡吧?”何明亮摳著臉巴,小心翼翼的問著。
何子軒附和著:“為了一隻醜狗子,全軍覆沒的代價有點大。”
我顧不上這三個智障的一頓胡猜和屁話,只是伸出食指搖了搖,說道:“非也,非也。”
然後,我無心理會三個智障的疑惑,而是朝水庫下面的覃洋喊道:“你先上來我們這邊!而且我已經想好辦法救你的“小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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