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覺回氣,告花兒整張臉因為腫脹而發痛,沒有睡好。
我額頭的傷也發痛,卻被疲倦蓋了過去,勉強睡了兩小時。
醒來之後,我開始恐懼會接到老媽和球球的視頻請求,緊張兮兮的點開手機屏幕,幸好沒有動靜,否則要為額頭上的紗布解釋一大輪。
心煩!
出去客廳,告花兒癱在沙發上眯起雙眼,連聲低嗯,惱火臉巴腫脹的後勁痛感非常大,睜開眼後,露出求助目光。
我聳聳肩,無能無力,隻提醒他吃止痛藥。
緊接向盛哥請假也出了點問題,告花兒自己請求的三天假期批準了,但我只能請假一天,手裡工作量實在太多,盛哥沒有答允給我三天假期。
“掌門,你後天回去公司被同事問東問西,該怎麽解釋?”告花兒叼根沒有點的煙在嘴角,以解心癮。
我摸下額頭紗布,無奈道:“老套一點,喝醉摔了一跤。”
告花兒哎了一聲,道:“齊上齊下,同呼同吸,後天我也回去公司。”
我擺擺手:“沒必要,婚禮馬上到來,你抓緊時間養傷消腫,三天裡好好歇一歇。”
告花兒猛地坐直身來,明顯堅持一番,我上前按住他,以命令的語氣道:“拒絕聽勸,後果很嚴重的,塗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夠膽就再強一強。”
告花兒雙肩塌下,全身一軟,又癱在沙發上。
我剛坐去搖椅上,譚超致電來提醒晚上他還會來做飯,囉嗦查問我們有沒有按時吃藥,更擔心告花兒忘記敷藥。
幾聲敷衍打發,我還是向譚超說了聲感謝。
剛掛線,也是巧了,鈴聲又響,是羅娃兒致電而來。
我盯著手機屏幕猶豫幾秒,輕聲道:“我們跟比特戰團乾禍,羅娃兒一定收到風了。”
“羅娃兒在比特戰團有‘線眼’,他收到風很正常。”告花兒皺眉盯著手裡的火機,猶豫是否點煙,心癮過重。
我按下接聽鍵和擴音,淡淡回道:“輕傷,羅兄沒必要緊張。”
電話那頭,羅娃兒呃地頓住兩秒,笑著道:“金兄講話爽快,我想好的開場白沒有作用了。”
“乾禍的來龍去脈你都曉得了?確定無誤?”我壓低聲音道。
羅娃兒嗯了一聲,道:“比特戰團的說法,一個標點我都沒有信,我太了解塗令,渡輪上的事根本是他要面子又要逞強,害死三隻比特鬥犬,他們還說是你們在爛地球場挑釁在先,才被迫出手。”
告花兒抖著腫脹的臉肉嗬嗬笑兩聲,接道:“雖然我們沒有太過挑釁,但懟回去的話肯定也難聽,只因為被比特戰團潑髒水,你要我和金瑞怎麽忍?”
我無心糾結過多,向羅娃兒囉嗦一聲:“兩邊都是輕傷,這場禍已經幹了,雙方憋著氣準備以後上擂台算筆大帳,好戲在後頭。”
羅娃兒哎了一聲,歎道:“可惜了“將軍”“旋風”和“海龍”,死的太冤了,比特戰團撇除頭號猛將“答案”,其次就是它們三隻最厲害。”
告花兒伸長脖子,靠近手機問道:“比特戰團全員三,四十人,其余鬥犬實力如何?”
“還沒成氣候。”羅娃兒又歎一聲。
我思量片刻,皺眉道:“也就是說…塗令的一個判斷失誤,造成比特戰團的戰鬥力損失大半。”
“難怪塗令死崽兒那麽惱火。”告花兒仰頭接道。
羅娃兒苦笑一聲,道:“遇到這樣糟糕情況,是個人都惱火吧,但塗令沒有認錯反省,拿你倆來發泄,他這種人就該吃大虧。”
聽此,我和告花兒相視一眼,皆是苦笑無話。
羅娃兒接著道:“我判斷比特戰團會消停一段時間,你倆可以放心,接下來日子沒有火藥味場面。”
“是我們乾禍一場,把塗令的記性打了回來,從小到大,我和金瑞都沒有虛過他!”
告花兒回應激動,猛地起身,卻難敵腫脹臉巴的痛感,嘴裡嘶了一聲,坐回了沙發。
羅娃兒嗯了一聲,道:“反正我們出道在即,訓練自己鬥犬要緊,你倆好好養傷吧。”
掛線之前,告花兒忍著臉巴腫痛,提醒羅娃兒參加自己婚禮的事,羅娃兒‘啊’了一聲,問道:“雖然你倆是輕傷,但趕得及婚禮之前養好傷嗎?”
“見一步,走一步吧。”我扁嘴道。
徹底掛線後,告花兒被羅娃兒問怕了,衝去衛生間給腫臉敷藥,急躁躁的在裡面亂叫,擔心婚禮當天自己失去全場最帥的地位。
“藥敷多了有反效果,你別亂來啊!”我好言相勸,告花兒仍在衛生間亂叫,簡直要命。
……
五點剛過,譚超提著東西來到爺爺家,“霹靂”跟在他身旁。
“養傷期間,吃清淡點,今晚稀飯配饅頭,我還買了麵粉呢。”譚超提高袋子,展顏笑道。
告花兒雙手合十,哭喪臉道:“超哥,別折磨我們好嗎?稀飯配饅頭太寡了,給點油水吃好嗎?”
譚超上前拍拍告花兒的肩,微笑道:“童爽哥都快結婚了,別像個小娃兒好嗎?聽話啊。”
我沒敢笑出大動靜,免得額頭傷口崩裂。
緊接,譚超從褲袋摸出一件東西,遞來給我:“這是遮瑕膏,童爽哥婚禮當天,金瑞哥可能用得著。”
我‘呃’了一聲,道:“太誇張了吧,遮瑕膏都用上了,我當天跟你一樣,只是伴郎而已。”
告花兒接道:“輕傷口子愈合很快,過幾天都結痂了,保證沒有一點傷疤。”
譚超皺眉道:“金瑞哥的額頭傷縫了針,怎麽可能沒有傷疤呢,如果遮瑕膏沒有用,我建議讓金瑞哥戴假發,前額頭髮長一點,就可以遮住傷疤。”
我搖頭苦笑, 讓譚超別想太多,反正見一步,走一步,告花兒婚禮當天我自有辦法。
譚超沒有強嘴,淡淡一笑,提著麵粉去了廚房,準備做飯。
告花兒伸長脖子看去廚房,喃喃道:“譚超越在我倆面前晃來晃去,越顯得我倆好廢啊,他比我倆小三歲而已,會的本事多得很呢。”
“請把‘倆’字去掉,謝謝。”我瞪告花兒一眼。
玩笑沒有開夠,突然我手機又響。
真是怕啥子來啥子,球球致電過來,而且還是視頻請求。
我雙手捂嘴,背脊冒汗,向告花兒投去求助目光。
告花兒咧嘴向我嗤了一聲,道:“很容易的,你戴上冷帽遮住紗布,再站去院裡,因為冬天陽城降溫嘛,也解釋的過去了。”
我豎起拇指,衝去了臥室找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