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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之城》七百五十九.別問,問就是喝麻了
無驚無險。

 乾禍受傷的事,我瞞過了球球。

 進去屋裡,我脫下冷帽,關掉手機,就怕老媽也突然發來視頻請求,又得扯謊一陣。

 此時,譚超出來客廳,認真問道:“稀飯清水一點,還是濃稠一點?”

 告花兒哭喪臉道:“超哥,我想吃酸薑辣子炒腰花。”

 譚超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微笑著等回應。

 “配饅頭,清水一點比較好。”我淡淡一笑。

 譚超嗯了一聲,又停步在廚房門口,轉身問道:“饅頭做大還是做小?小饅頭做五十個,能吃完嗎?”

 這崽兒囉囉嗦嗦,我額頭傷口在發痛。

 “也沒關系,吃剩的饅頭可以放冰箱,未來幾天的夥食由我負責,全部清淡餐,有助於你倆養傷。”

 當過後廚學徒的譚超Carry全場,轉身進去廚房。

 告花兒繼續哭喪著臉,湊近我輕聲道:“掌門,找個機會趕譚超走,未來幾天清水寡飯的,我會死的。”

 我斜他一眼:“譚超屬於好心照顧我倆,知足吧。”

 我推開告花兒,拿上手機進去臥室再歇一歇,晚飯到了再出來。

 ……

 次日一天三餐,譚超硬是沒有給我倆一點油水吃,做事風格非常執著,無論告花兒怎樣哀求,他依然堅定行事。

 又是一頓晚飯後,譚超開始監督我倆服藥,更建議夜訓早一些進行,因為受傷人士有必要早點休息。

 我和告花兒太久沒有‘早點休息’過,歇一歇也好,就此沒有意見,夜訓便在八點開始。

 沙袋負重旋轉訓練和跑步機負重奔跑,兩項訓練各九十分鍾。

 期間,譚超端來兩張方板凳,讓我和告花兒坐下指揮訓練,他自己跟平時一樣站著指揮“霹靂”,中途還兩次進去屋裡給我們倒溫水。

 “掌門,譚超照顧過於周到,難道我們得了絕症要死了?”

 趁譚超去了衛生間,告花兒掩嘴輕聲道。

 我急忙手指貼唇噓了一聲,輕怒道:“閉嘴吧,譚超無條件照顧我倆,你還想怎樣?你婚禮也快到了,還說晦氣話,你崽兒瘋了?”

 告花兒扁嘴低頭,喃喃道:“好想有一碗肥腸面出現在我眼前啊。”

 譚超出來院裡,告花兒才閉了嘴。

 夜訓結束,譚超帶著“霹靂”回家,無人監管之下,告花兒準備犯禁點外賣,被我攔住。

 “爭點氣吧,想想譚超的付出。”我沒收告花兒的手機,禁止他去廚房翻東西吃。

 但這崽兒演戲起來是一套一套的,他表面服從,夜裡卻趁我熟睡,躲在客臥裡吃掉兩包辣條。

 雖然辣條包裝消失,但第二天譚超過來清晨訓練,一下就發現問題。

 譚超淡淡一笑,道:“零食櫃裡少了兩包辣條,難道是“小火箭”偷吃了?”

 我很是吃驚,譚超真的變了,他開始怪裡怪氣的講話,表面似乎玩笑,實則在向我和告花兒施加壓力。

 我頓了頓,才道:“譚超,你怎麽曉得櫃子裡零食的數量?”

 “昨晚我回家之前,點過數了,就怕金瑞哥和童爽哥夜裡偷吃。”譚超脖子機械式的轉去左邊,看向告花兒。

 告花兒雙目圓瞪,指尖摳著門牙,躲避譚超的目光。

 我搖頭苦笑,看眼時間,道:“行了,某些人偷吃零食的事稍後再說,趕快清晨第一訓,今天我還要去上班。”

 譚超對我微笑,再上前拍下告花兒肩頭,又笑道:“請童爽哥再忍忍,傷好之後,你想吃啥子我來做,我來請,保證你肚兒舒舒服服。”

 告花兒哭喪臉道:“我心已決,二掌管由譚超來當,呃…!”

 玩笑開完,我帶頭出去院裡,“少俠”“火炮”“霹靂”主動躍前準備,進行鐵枝踩繩平衡訓練。

 八點半左右,訓練結束,我頭戴冷帽,衝過院門,飛奔去公司。

 仍在假期中的告花兒在院門喊道:“沒必要跑啊,你請了病假,這個月勤工獎已經沒有了!”

 “閉嘴吧你——!”我聽了很惱火,飛奔更快。

 趕到公司門口,我猶豫一下,總覺突然頭戴冷帽遮住紗布很奇怪,同事更加問東問西,到時候又是一大輪解釋。

 所以我拿掉冷帽,振作精神,大步進去公司。

 而額頭紗布確實礙眼,每一位同事問起,我都淡淡一笑,回道:“喝麻了,搖搖晃晃,摔在了梯坎上。”

 “瑞哥,你來公司這麽久,找回下班也跟我們鬥場酒啊。”

 “童爽跟你一起請了假,他也在前幾天喝麻了?摔在了梯坎上?”

 看熱鬧的同事總是話多,我強裝淡然,微笑道:“童爽的婚禮快到了,他比較忙,所以多請兩天假。”

 敷衍過去後,陳姐接力過來看稀奇,上前就哎喲一聲,緊張道:“你跟別個乾禍了?傷成這樣?”

 我差點被嚇死,表面鎮定,心裡卻發慌,忍氣扯謊傷口是喝麻了,摔在梯坎上造成的。

 “上回我請客喝酒,早就看穿你酒量淺,年輕崽兒別喝太多嘛。”

 盛哥突然現身,搭了句嘴。

 他所指上回請客喝酒,是我和告花兒幫忙搞定門票的那回,很是記得,當時告花兒都喝成了大傻兒。

 也正是那晚,我才曉得世上還有‘童家醒酒大法’這樣的存在。

 盛哥和陳姐走開之後,五顏六色壓軸登場。

 說心裡話,我如此受傷情況,最怕面對五顏和六色,兩姐妹大驚小怪起來,能把一個人活生生煩死。

 看嘛……

 六色已經雙手掩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五顏誇張到摟住妹妹,口唇掀動著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眉額一皺,傷口扯住發痛,無奈道:“我額頭破條小口子,你倆像在跟彌留之際的我作最後的告別。”

 “金瑞哥,你跟別個乾禍了?”五顏怯生生道。

 我歪頭問號臉,哎了一聲,道:“喝麻了,摔梯坎了,已經戒酒了,講完。”

 六色擦下眼皮,鼻子一縮,指著我額頭紗布:“假話,金瑞哥一定是跟別個乾禍了,昨天你跟童爽哥一起請假,事有蹊蹺。”

 五顏臉色微變,輕輕‘啊’了一聲,道:“童爽哥今天還沒有來上班,難道他受重傷進了醫院?”

 “雖然童爽腦殼一向有病,但沒至於上醫院那麽嚴重,因為他已經沒救了。”我以玩笑話阻止兩姐妹亂想,雙手合十,哀求散場,各回各位,趕快工作。

 五顏六色雖然走開,但她倆一步兩回頭看向我,似乎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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