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會會這個張一天。
好啊!楊佳佳笑道。
“你說這個張一天會不會就是殺害秦萌的凶手?”網約車上,楊佳佳雙手抱在胸前,嘴裡含著一個藍莓棒棒糖。
“有可能,但是也說不好,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周澤川從楊佳佳嘴裡把藍莓棒棒糖拿出來,說著放到了自己的嘴裡。
楊佳佳吃驚的注視著周澤川,含著自己添過的棒棒糖,心裡暗暗罵道:“不要臉,死變態。”
然後嘟起小嘴的望著窗外。
說話間,
兩人已經來到了張一天家的門口。
站在一條只有一戶人家的林蔭小道上。
“天呐,這就是有錢人的房子嗎?”
周澤川:“對,這就是有錢人的房子,不是有錢人的家。”
“切。”楊佳佳白了他一眼。
眼前的房子平視而精致,一道弧形圓門內是一個約莫三百平的小花園,花園裡有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的兩旁開滿了菊花、玫瑰、鬱金香。
紅的、綠的、白的,爭奇鬥豔。
走廊的盡頭是一座古典歐式建築的別墅、尖塔斜頂、紅磚綠蔓。
別墅有一個露天的游泳池,
游泳池的周圍長滿了綠色的草,
從天空俯視,
那游泳池裡藍色的水,宛如一塊鑲嵌在綠色海洋裡的藍寶石,
顯得極美。
事實泳池底也確實鋪滿了藍寶石。
二人在一個身著歐洲仆人服裝的仆人帶領下,
穿過了走廊、游泳次、來到客廳坐了下來。
第一次到這種環境下辦案,
楊佳佳身上無形中有了一些壓力,
而這種壓力的根本原因叫貧窮。
“二位客人先用茶,稍等一會兒,老爺馬上就到。”剛才帶領的他們進來的仆人禮貌道。
“嗯,”楊佳佳端起由上好白瓷青釉的杯子,
綠茶入杯,
白綠分明,
剛沏的茶,
卻沒有熱氣冒出,
杯落,
楊佳佳點道道:“好茶。”
其實她是一個不懂茶的人,只是為了緩解此時的尷尬,才故意借口道。
傭人也看出了楊佳佳並不懂茶,從她一大口將滾燙的茶一飲而盡時就明白了,只是礙於身份,並不敢笑出來。
楊佳佳自然也是看到了仆人難掩的笑意,
對她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來說,
攻擊性不高,
但侮辱性極強。
楊佳佳紅著臉,強忍心中不快,狠狠地在周澤川腳上扭了一下。
“嗯~?”
周澤川疼的呲牙咧嘴,顯然是她是把周澤川當做了發泄怒火的對象,怎麽不提醒我。
此時張一天穿著長袍從閣樓上,步履瞞珊,猶如一個發福的鴨子,一晃一晃的下來了。
見到張一天來了,二人也立即正經了起來。
“老爺!”仆人叫了一聲,張一天並沒有回答,而是道:“你去忙你的吧。”
仆人聞聲緩緩退下。
楊佳佳率先到:“你好,我是歸雲市警察局的警察楊佳佳,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
張一天在兩人的面前坐了下來,給二人倒的三分之二滿杯的茶以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張一天和張俊天雖然是父子,可是差別也太大了,張一天身材矮胖、小眼睛,
而張俊天又高又帥,
眼睛特別大,要不是有著血緣關系,旁人絕對不會認為他兩是父子。 “好的,美女警官,我叫張一天,叫我老張就行。”張一天語氣輕浮,帶有挑逗韻味,嘴裡回答著,一雙渾濁的老眼卻不時瞄著楊佳佳,脖子下那乳白的地方。
楊佳佳嫌棄的看了一眼張一天,道:“知道秦萌嗎?”
“那個秦萌?”張一天一隻手拿著茶杯,橫肉叢生的臉上帶著玩昧的笑意。
楊佳佳:“歸雲市大學秦萌,22歲,在5月20號被人殺害。我們了解到她生前和你是情人關系,你還為她買了房子。”
張一天:“不記得了。”
楊佳佳義正言辭的道:“張先生,請你好好配合。”
張一天拍了拍額頭:“哦哦哦。看我這記性,想起來了,怎麽她死了嗎?”
楊佳佳:“死沒死你心裡不明白嗎?”
張一天呵呵一笑:“我是為她買了房子,不過當時也只是看她漂亮,
為了玩玩她而已,誰知道她還當了真,以為我是真的很愛她,給她點小恩小惠,就感動的要死。
這些大學生啊,還真的是天真。
楊警官,你這麽凶巴巴的看著我幹嘛,包養犯法嗎?”
楊佳佳對這個人的人品越來越鄙視,
疾言厲色道:“不犯法。那她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張一天一臉無辜道:“我都不知道她死了,而且她後來和老二,哦,對了,也就是我弟弟張二天搞到了一起,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再去找過她,你們問問老二,他肯定比我了解這事兒,他現在還住在我給秦萌買的房子裡。”
看著張一天得意的樣子,周澤川站起身來道:“案發當晚,你在哪兒?”
周澤川之所以這樣問道,是因為他觀察到張一天的家裡,有很多收藏品,有中國的,也有外國的,而這些收藏品裡數量最多的就是刀或者劍,比如日本的武士刀,瑞士軍刀,和中國古代的唐刀、青銅劍。
其中最顯眼的是一把唐刀,它沒有刀鞘,放在離周澤川最近的地方,寒光乍現,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而且因為離得近,周澤川看到,當風吹過時,放在唐刀下面的文竹腰一彎,就被鋒利的刀刃斬成了兩段,可見其鋒利程度。
加上張一天在倒茶給他們的時候,周澤川發現了他原本是最先伸出的是左手,卻又故意換成右手給他們倒茶。
而且剛剛因為他讓楊佳佳吃了虧,得意忘形時不自覺的將右手的茶杯換到了左手,
就算是此刻,他依然是用左手拿著茶杯。
所以周澤川才這樣問道,因為他有理由懷疑,張一天可能就是凶手。
雖然他看起來矮胖,那是因為胖才顯得矮,當周澤川站起來時發現,其實他隻矮了半個頭,要知道周澤川的身高是185,
那麽張一天也自然不會太矮,站在一般只有160左右的女生面前,形成那樣的刀傷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當周澤川問他時,張一天心裡也是明顯愣了一下,
但很快老謀深算的他嗅著普洱清香,臉上狡詐一閃而過, 小眼微微半閉,又馬上睜開。
隨即便切中要害的問道:“這位是?”
楊佳佳:“她是我們的顧問。”
張一天:“顧問算警察嗎?”
楊佳佳:“不算。”
張一天:“那我沒有回答顧問問題的義務吧?”
楊佳佳:........
周澤川笑了笑,一個人越在意某件事,說明這個人越害怕某件事,越是心虛。
“當然沒義務。”周澤川道。
楊佳佳看著周澤川吃了癟,心裡自然不好受,想把周澤川的問題再問一遍,周澤川卻給她使了個眼色,楊佳佳欲言又止,沒有再問下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張一天卻欲拒還迎,譏笑道:“不過,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可以說當晚我在哪兒。
5月20日,晚上五點前,我陪我的女朋友高雨在逛街,我還為她買了一個LV的包和一部蘋果手機,工作人員和她都可以證明,
送她回學校以後,整夜都和周飛飛在一起,歸雲大酒店有入住記錄,監控你們都可以去查。”
楊佳佳的心像被針刺了一下,瞪大眼睛問道:“那個高雨?那個周飛飛?”
張一天一臉鄙夷的看著楊佳佳,“歸雲市大學的啊,哦,對了!聽說他們好像還是秦萌的室友來著。”
楊佳佳心裡五味雜陳:“你...”
張一天呵呵一笑,癩蛤蟆一樣的厚唇抿下了一口茶:“警官,女朋友多犯法嗎?”
楊佳佳:“不...犯...法!.....但老子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