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佳:“不...犯...法!.....但老子想打人。”
楊佳佳的想法自然是沒能實現,因為她是警察,她的一切行為都不止代表她自己,他還代表了華夏國的整體公務人員的紀律、擔當。
倘若她這樣做了,那麽這個和面前喜笑顏開的人渣還有何區別。
離開了張一天的府邸,
兩人一左一右在了來時的小路上走著,
夕陽的余暉灑在二人的臉上,將一高一矮的兩人,身影拉的極長。
小路旁鮮花依然綻放著,
色彩斑斕、
芳香四溢。
但此時,在楊佳佳看來,這更像是在嘲笑,嘲笑她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吃了一鼻子的灰,
嘲笑這個世道的價值取向,
突然間變得那麽可笑。
鷓鴣一字排開,
在斜陽前飛過,
咕咕咕的叫喚著。
緋紅已半落山頭,
很快就要隱下去了。
楊佳佳雙手下垂,心情很喪,默默的在周澤川身邊周著。
屋漏偏逢連夜雨,
因為來時坐的是網約車,
恰巧這裡又地處偏僻的郊區,
二人隻好走十公裡左右的小路,到大路邊搭車回警局。
心情很喪的楊佳佳渾身散發著一種奇怪的氣息,讓此時的氛圍變得很冷淡,
周澤川拿出一個藍莓棒棒糖,撕開包裝紙,笑道:“來,甜一甜,你最愛的藍莓。”
楊佳佳接過棒棒糖,放到嘴裡,看著夕陽的最後一絲余暉慢慢消失在山澗,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讓張一天為自己的所做作為付出代價,哪怕是腎虛。
因為她相信,正義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張家別墅裡,
張一天一臉嚴肅,對著閣樓裡的一個黑影,說道:“‘警察,不能動,但是顧問’。張一天思考了一下,‘你看著辦’。”
話落、黑影消失在閣樓裡,那把鋒利的唐刀也隨之消失在了刀架上。
......
月亮出來哦....爬山坡,
爬上了山坡...我想唱歌...
周澤川唱著老歌,兩人走了約莫八公裡左右,
趴在他背上睡著的楊佳佳,不時捂著耳朵,嫌棄道:“難聽死了。”
歌聲飄給我妹妹聽啊......
周澤川也不管,繼續唱著他的老歌《老花轎》。
“還有多遠呐?”楊佳佳蠕蠕道,
周澤川半蹲,猛的一起,將背上的楊佳佳提高了半個身位,讓自己能夠更好的背著她前進。
楊佳佳捂著胸口,破口大罵“死變態,吃老娘豆腐。”
周澤川笑道:“這也不賴我,要不,你下來走?”
楊佳佳撒嬌道:“不,人家腳疼。”
周澤川:“我吃你豆腐了?”
楊佳佳:“沒沒沒,是我不小心貼到的。”臉上笑嘻嘻,心裡卻罵道:死變態,要不是我生理期,腰酸背疼的,能讓你吃老娘豆腐,老子把你腿打斷?
此時,
小路旁的樹林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似乎是有人在靠近。
背著楊佳佳的腳步停了下來,
皺著眉頭警覺的盯著樹林裡。
站在昏黃的路燈下,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怎麽不走啦,死變態?”楊佳佳還未意識道危險的存在。
周澤川把楊佳佳放到身後,
伸出一隻手,護著她。
“怎麽啦,你看起來很緊張。”
沙沙......
沙沙沙......
樹林裡的枯樹葉發出的聲音離兩人越來越近,
楊佳佳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不自覺地站到了周澤川的後面。
忽然,
一道黑影閃過,
周澤川立刻作出防禦的動作,
就在黑影出現的一瞬間,
周澤川的手也伸了出去。
哎呀,
“啊,你的手。”楊佳佳嚇得叫了起來。
周澤川伸出去的手上立刻多了三條口子,
鮮血直流。
楊佳佳看了一眼手上的口子,
所幸不算太深,
只是刺破了一點皮。
黑影落在兩人眼前,是一隻全身烏黑的大貓,見到生人竟也不害怕。而是添了一口爪子上的血跡,喵的叫了一聲,
然後向樹林裡跑去,再次消失在黑暗裡。
楊佳佳擔心道:“你的手沒事吧?”
周澤川道:“沒事兒。”而眼睛依然警惕著四周,因為那種危險的感覺依然還在,他不敢有半分懈怠。
消失在黑暗裡的黑貓,
跑到一個黑影面前,
圍著黑影親熱的叫著喵喵喵,似乎在要它應得的獎賞。
黑銀一動,
一把鋒利的唐刀在黑暗中一晃,
黑貓的腦袋落在了樹葉上,
喵...喵....喵....
其它圍在黑影旁邊的小貓,立即圍了過去,將黑貓的屍體分而食之,露出鮮血一樣紅的眼睛,在黑夜裡閃爍著。
“哼!”
黑影看著路燈下的兩人,冷哼一聲,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警察局後,
楊佳佳為周澤川的擦了一些酒精,貼上了創可貼。
貼後還拉著他的手吹了吹,就像小時候你受了傷,媽媽在你傷口上吹一口氣,說不疼了。
楊樂一臉嚴肅的看著兩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行齷齪之事,眼睛一斜,假裝是喉嚨卡了痰,慢性咽炎:“嗯...嗯....”
楊佳佳這才意思到這樣的行為,有些親密,紅著小臉將拉著的手放下,惴惴不安的踹到包裡,笑嘻嘻的看著楊樂。
周澤川拿出了手機,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
叮鈴鈴..
叮鈴鈴...
楊佳佳跳起來,我去接,我去接。
“喂,歸雲市公安局,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我是哪天晚上報案人王兵兵,有人要殺我,快來救我...”
楊佳佳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安起來,
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一個男人驚恐的喘氣聲,
接著就是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
啊!
還沒等楊佳佳開口,電話那頭傳來了痛苦的聲音,然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