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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之我是祝名榭》第6章 “受害者”聯盟
  賊眉鼠目的中年男子似獵犬一般在前引路,陰鷙男子興致勃勃地緊跟其後。壯碩漢子與女子表情不一,追在兩人身後。

  地上幾乎沒有留下絲毫蹤跡,但賊眉鼠目的中年男子卻總是能尋到正確的方向,顯然是個厲害的林中追蹤高手。

  向北追蹤了一裡路左右,前面出現了一片不小的石林。

  賊眉鼠目的中年男子在石林前左右轉了兩圈,向身後的三人打了個招呼,選了個狹長的通道進入了石林之中。

  石壁高聳,通道只能兩人並行。

  急不可耐的陰鷙男子急忙施展輕身功法,追上賊眉鼠目的中年男子,與其並行。

  壯碩大漢看著兩人的背影,眼光閃爍,手指觸摸著粗糙的石壁,追了上去。

  最後女子發出一聲不可聞的低歎,也進入通道之內。

  在通道盡頭,四人如願以償地見到了祝名榭,卻並沒有多少興奮的心情,反而在驚愕之後,盡皆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祝名榭就是簡簡單單地拄著那柄醜陋的重劍,好整以暇地站在前方,見到幾人也不驚訝,似乎就是在等他們四人。

  幾人的驚訝與沉默不是因為突然見到了祝名榭,這點幾人都早有準備,而是因為此時的祝名榭並非幾人想象中的喪家之犬那般狼狽,甚至面色紅潤,神精氣足,絲毫也沒有一點受傷的模樣。若不是祝名榭的左臂上還留著一道殷紅的傷口,追上來的四人幾乎要懷疑祝名榭究竟是否挑戰了丁台湃。

  其人所站的位置,正是通道最狹窄的位置,一人一劍便若銅牆鐵壁,立於通道之上,幾給人不可撼動之感。以這所有人都未曾設想過的方式出現在幾人面前,祝名榭本就佔據了上風,在幾人的心底埋下了一顆深不可測的種子,又以冷酷的面容,站在這極具侵略性的位置,一出場就攝住了幾人的心神,讓人忘了他實際只有十幾歲,仿佛面對的是成名幾十年的老輩強者。就連那桀驁的陰鷙青年心中也不由閃過聞名不如見面的驚懼心態,一時說不出一句話。

  祝名榭掃過幾人的面容,淡淡道:“幾位是在尋找在下嗎?”

  聲音打破了詭異的靜寂,那陰鷙青年一個機靈,反應過來便是臉上一紅,深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惱,一瞥發現除了壯碩大漢與賊眉鼠目的男子都在注視那祝名榭之外,就連身後的女子也呆呆地望著祝名榭,眼神極為複雜,他一時感到嫉恨,一時又為女子沒注意到他的弱了名頭的舉止而感到慶幸。

  他自感被壓了一頭,腦中轉過諸多念頭,眼珠一轉,便忍不住大喝道:“你就是祝名榭?”

  祝名榭仿若未聞,目光停留在壯碩大漢的臉上:“我記得你,你姓張。”

  陰鷙青年見祝名榭一點也不在意他,視他如不值得被記住名姓一般的小嘍囉,頓時怒氣上湧,臉上變的血紅一片,手中紙扇一合,遙指祝名榭,怒喝道:“好你個目中無人的祝名榭,不管你如何裝模作樣,今日都定要叫你好看!”

  壯碩大漢生怕陰鷙青年吃虧,別人不知道祝名榭的厲害,他卻深知祝名榭的武功到了何種程度,於是連忙拉住陰鷙青年,好一陣勸慰,才將陰鷙青年勸住。

  其實陰鷙青年自見了祝名榭,心中的膽氣就瀉了大半,此時也不過是借坡下驢罷了,嘴上卻憤憤道:“祝名榭,你這井底之蛙,不過就是讓令前輩蒙羞的跳梁小醜!”

  壯碩大漢又安撫了兩句,才警惕地向祝名榭抱拳行禮,

沉聲道:“見過祝師弟,在下張啟,乃是成都四水道場的首席弟子,上次祝師弟來道場挑戰之時,與祝師弟有一面之緣。”  他分別指著陰鷙青年與那賊眉鼠目的中年人,介紹道:“這兩位分別是龍溪派的王許王師弟,與台合幫的何大年何師弟,方吟吟師妹當不用介紹,師弟早已見過面,我等四人得到消息,說祝師弟將要挑戰青城第一劍丁前輩,才得知祝師弟的蹤跡,故而才一路尋覓而來。”

  四水道場等門派均是川蜀有名有姓的門派,單個門派雖不及快劍門,但聯合在一起,對任何門派都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這些家夥湊到一起,祝名榭沒有絲毫意外,因為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是曾受祝名榭挑戰過的門派,無疑不是輸過秘籍給他。從這一方面來看,這些門派倒是“受害者”聯合。

  會有人來尋他,祝名榭不感到奇怪,只是詫異這些人能那麽精確地找到他,讓他有些驚訝。

  張啟打量了祝名榭片刻,見祝名榭沒有說話,試探道:“之前山上動靜頗大,祝師弟是否已經挑戰丁前輩?不知勝負如何?”

  祝名榭收回視線,不置可否道:“勝了又如何?敗了又如何?”

  他的神態從容自若,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雙手平靜地置於劍柄之上,語言中透出強大的自信,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對面前的一切事情都不放在眼裡。

  被祝名榭神情中的藐視激怒,王許搖晃著打開的紙扇,冷笑道:“祝名榭,你不要裝糊塗,你自己幹了什麽事自己不清楚嗎?你這半年來強取豪奪我等鎮派秘籍,打傷我等高手不少,說什麽我等的武學都是不堪一擊,到頭來還裝作什麽都未曾發生過?當真是好笑。”

  他看祝名榭手臂上的傷口,斷定祝名榭定是受了傷,加之自己這一方有四人,圍攻之下,就算祝名榭沒有受傷,他們也能全身而退,於是膽氣漸壯。

  “識相的,就趕緊將各派的秘籍交回來,立即磕頭道歉,隨後再於武林同道面前公開向我等道歉,否則讓你走不出……”

  他的話越來越狠辣,也越來越得意,好像已經看見了祝名榭在他腳下磕頭的可憐模樣,臉上的笑容更盛,卻沒發現張啟與何一年的臉色越來越差。

  張啟心中直呼不妙,連忙打斷道:“王師弟慎言!”

  稍有江湖經驗之輩都明白,不管面對什麽敵手,最恰當的方法都是瓦解敵手的鬥志,防止敵手臨死反撲。眼前的祝名榭非是常人,若是將之逼上絕路,一旦不要性命地反擊,誰能擋住?而且此時局勢不明,祝名榭看似一人,還受了傷,但是姿態從容,並無任何懼色,可見還有一定後手可用。

  心中暗罵一聲白癡,他連忙向祝名榭道:“祝師弟不要誤會,我四人尋來,的確是為了那秘籍,師弟當知,那些秘籍乃我等幾派的根基,不容外傳,還望師弟交還回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乾。”

  話聽起來是那麽一回事,但在場的諸人都知道事情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各派的秘籍說重要是重要,說不重要其實也是一文不值。各派開派以來,不知教過多少弟子,這些功法對有心人根本不是秘密。就連武當、少林等大派也在各地開辟道場,傳授各自武學,甚至遠自西域、高麗等地也有人學過兩派的武學,根本不擔憂什麽功法泄露。這些門派的功法又如何與少林等派的功法相比?

  其中隱含的意義不過是一個面子問題。

  主動將功法傳授給弟子,與被人將功法在大庭廣眾之下生生奪走,完全是不同的兩回事。

  如果被人將功法奪走,還無可奈何,那如何在武林之中立足?哪裡有臉在武林中行走?待快劍門壯大之後,不要說在武林之中立足,就連道場那尺寸之地也要不保。

  祝名榭自是明白這些問題,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這些人在他受傷之際尋來,怎麽可能就是為了單單一個秘籍?無非是讓他放松警惕,去了拚命之心罷了。

  沒有回答這些心知肚明的問題,定定看了王許片刻,祝名榭冷冷道:“蒙人第二次攻陷成都,龍溪派出力甚大,事後從一個無名小派一躍而成都有名的大派,近幾年欺男霸女,手上人命不少。”

  他又看向張啟:“你們四水道場見中原離亂,遂避入川蜀,蒙人來時不聞不問,又避入山林,自蒙人一去,卻大肆搶掠難民,連抗蒙的義軍潰兵也未曾放過,借昔年義軍埋下的財寶才能於蜀中崛起,難道能瞞過天下人?其余幾派與你們同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我祝名榭雖然對你們向來沒有什麽好感,也從未殺過人,秘籍不過是戰而勝之後的戰利品,但今天你們如果出手,我將視你們為敵人。”

  祝名榭的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在場之人均能感受到那股決心,也明白祝名榭的話絕不是開玩笑,倘若動了手,又不能在這青城山下得手,其人的反擊必將會令諸派都感到頭痛。

  幾人的心頭都有些沉重,只因沒有人能夠保證一定能在這裡對付得了那麽一個人物。

  在場幾人,要論厭惡,還是只是初次見面的王許對祝名榭的惡感最重,聞言只是冷笑:“敵人又如何?難道我等四人還拿不下你一個受傷的祝名榭?你未必太高看你的本領。”

  “誰說我只有一人在這裡?”祝名榭忽然道。

  張啟三人臉色一變。

  兩側的石壁之上忽然有細微的石子滑動的聲音,好像有人正在上面行走。

  祝名榭拔起重劍,淡淡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要在這裡等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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