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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禦劍錄》第五十九章 少林3僧
  這日,太白峰的嵩山派大堂裡,眾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喝茶言歡,氣氛祥和之至。

  嵩山派掌門封星河向八派劍盟、十二邦盟、丐幫、青竹幫等人抱拳致意,然後微笑著轉向端坐在主座的陽川海道:“今日陽盟主和諸位武林同道光臨太白峰,我嵩山派真是蓬蓽生輝啊!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諸位見諒!”

  陽川海微笑道:“封掌門,您太客氣了。我們此番來叨擾,其實給你們添麻煩了。”封星河道:“哪裡話?”伍百一走到封星河身邊,品了一口茶,微笑道:“封掌門,你用這麽好的茶來招待我們,伍某可是感激不盡啊。”

  站在陽川海身邊的雁蕩山派的唐一豪、宋劍飛聽了,也是連連點頭。宋劍飛聞了聞茶水,問道:“封掌門,這是什麽茶?味道很是特別。”

  封星河微笑道:“此茶被本地人稱為‘中嶽仙茶’,采之嵩山山脈野生酸棗樹,其葉和芽充分吸收嵩山日月光華,諸位能喜歡,就請多多品茗。”眾人細品一番,越發覺得入口綿滑,馥香自舌根萌發,回味無窮,當下紛紛叫好。

  封星河道:“這‘中嶽仙茶’還有一些故事呢。”伍百一眼睛一亮,道:“哦?可否說來聽聽?”封星河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列仙傳》中記載的神話故事說,商周時期,周靈王太子晉喜歡吹笙,聲音酷似鳳凰鳴唱,遊歷於伊、洛之間,仙人浮丘生將他帶往嵩山修煉。三十余年之後,太子晉乘坐白鶴出現在緱氏山之顛,可望而不可及,太子晉揮手與世人作別,升天而去,隻留下劍緱掛在酸棗樹上。武周聖歷二年,武則天於東都洛陽赴登封封禪,留宿嵩山腳下升仙太子廟,當地百姓獻酸棗葉茶,武則天飲後嘖嘖稱奇,感興而為周太子晉撰碑文,並親為書丹,存碑額“升仙太子之碑”六字。”

  眾人聽了,嘖嘖稱奇,雖然有人覺得只是個傳說,但覺得嵩山果然是華夏名山,連神話傳說都能體現其歷史底蘊之深厚。

  就在此時,有一個丐幫中人從外頭急匆匆走來,走到伍百一面前,低語幾句,伍百一聽了,眉頭一皺,向陽川海道:“阿海,這位是丐幫許昌分舵舵主楊越。”陽川海點頭,朝著楊越抱拳,道:“楊舵主,幸會。”

  伍百一道:“方才楊越舵主說,我們丐幫的九袋長老吳遵寧昨日在許昌被兩個怪人給打敗了。”眾人一聽,不由驚訝。他們皆知丐幫的九袋長老,武功都頗為了得。

  伍百一看向楊越,問道:“楊舵主,剛才你說這二怪叫什麽來著?”

  楊越道:“他們自稱是‘大元雙雄’,還揚言要向中原高手挑戰,要將有名望的江湖高手逐一打敗。”

  眾武林人士一聽,不由嘩然。有人露出憤憤之色,有人搖頭道:“竟然有如此猖狂之人。”

  連子修看向陽川海,道:“莫非又是元朝哪個王爺豢養的鷹犬?想挫挫我們中原高手的威風?”陽川海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唐一豪看著宋劍飛道:“這‘大元雙雄’未免太猖狂了,等他們遇到我們陽盟主,就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了。”

  陽川海看著楊越,問道:“這‘大元雙雄’你以前可曾見到過?”楊越道:“稟盟主,不才也是近日才聽說此二人,另外據在場的丐幫弟子說,這‘大元雙雄’比武之時兩人聯袂出招,各持一把鐵尺,武功詭異,殊難抵擋。以後盟主您若遇見,莫要大意。”

  這時,大堂外頭有一個身影匆匆走來,

眾人一看,是泰山派掌門范秋風。封星河一見,便起身上前迎接,微笑道:“范掌門,就缺你一人了。為何姍姍來遲啊?”  范秋風朝眾人抱拳,隨後面向陽川海,道:“陽盟主、諸位,我因有事來遲一步,請多包涵。”陽川海微笑道:“范掌門辛苦了,請坐下,喝幾口嵩山的好茶吧。”

  范秋風坐了下來,封星河朝一名嵩山派弟子點了點頭,那名弟子便將一杯茶端送過去。范秋風喝了一口,點頭稱讚,但其臉色還是有些鬱鬱寡歡。

  一旁的穆明看在眼裡,問道:“師弟啊,你這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好像有什麽心事?說出來讓大家幫你出出主意啊。”

  范秋風看了他師兄一眼,又看了看眾人,歎氣道:“實不相瞞,我表哥的中遠鏢局被人砸場了。”

  眾人一聽,不由一愣。封星河和穆明面面相覷,穆明問道:“中遠鏢局被砸場了?你表哥燕九峰沒事吧?他難道當時不在嗎?”

  范秋風道:“我表哥在,他帶人用燕家劍陣拒敵,但劍陣還是被人給破了!哎,燕家的一世英名,算是毀了。”眾人一聽,頓時嘩然。

  陽川海聽了,也是不由皺起眉頭。他當初在凌波派之時,就常聽大師兄段大通談及江湖之事,知道這中遠鏢局乃是中原第一鏢局,大當家的燕九峰是河南有名望的人士,特別是祖傳的“燕家劍陣”,名揚江湖,並不輸於名門正派的劍陣。

  范秋風一臉苦悶,看向華山派掌門郭清隱,道:“郭掌門,你還記得六年前的那次切磋嗎?”

  郭清隱點了點頭,道:“自然記得!”他環顧眾人一眼,道:“那年我和范掌門去中遠鏢局總舵做客,期間,燕九峰大當家興致盎然,提出切磋武藝,並讓人擺出‘燕家劍陣’,讓我們來破解。我和范掌門欣然答應,隨後聯袂進入該劍陣,想要一破這江湖聞名的陣法,結果交手了數百回合,都難以破陣。”

  眾人心頭一震,暗道:“這‘燕家劍陣’果然名不虛傳,華山派和泰山派兩位掌門聯手,數百回合之內居然都難破此劍陣。”

  范秋風搖頭道:“但是昨日,有兩個自稱‘大元雙雄’的人,上門挑釁,在百招之內就將劍陣給破了,哎!”

  “又是‘大元雙雄’!”“未免有些欺人太甚!”眾人義憤填膺,還有人站立起來,一拍桌子,臉上露出憤懣之色。

  陽川海也是站了起來,道:“這‘大元雙雄’確實有些欺人太甚,日後大家若有他們的行蹤,可事先告知與我,陽某想去會會他們。”眾武林人士紛紛點頭,有人道:“對,讓陽盟主挫挫他們的囂張氣焰!”

  這時,又有一個丐幫中人從外頭走了進來,走到伍百一面前低語幾句,便彎腰退了出去。伍百一眉毛一揚,向陽川海道:“川海,有刀俠的消息了。”陽川海聽了,頓時大喜,快步走到伍百一跟前。

  伍百一道:“剛才丐幫弟子說,刀俠目前在少林寺達摩洞附近。”陽川海面露喜色,點頭道:“多謝伍兄!這裡的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這陣子沒什麽大事,我這便去尋宋大俠。”

  陽川海走回到盟主之位,看著眾人,道:“諸位,在下有事,需到少林寺一帶去一下。”

  眾人起身,紛紛抱拳,道:“陽盟主多保重!”

  封星河道:“陽盟主,我這裡是太室山,少林寺在少室山,這兩座山的道路我頗為熟悉,你看是否我陪你同去?”陽川海微笑道:“不敢有勞封掌門,此去我有些私事,一人去就可以了。”封星河聽了,當下不再勉強,點頭說好。

  陽川海當下告別眾人,出了嵩山派,獨自一人往少林寺達摩洞方向而去。

  一路上,陽川海心裡寄望能見到刀俠和柳曉然,因而專心趕路,甚少停歇。半途,他站在高處眺望少室山,見其會呈現出九朵蓮花的形狀,就像佛陀在這裡打坐修行一樣。在這樣清新的山間,似乎整個人的思緒都會變得無限縹緲。

  連續趕路之後,陽川海來到一個小山坡前,遠遠的便能望見達摩洞。他估計也就是兩三裡路,當下放慢腳步,他看了看四周,只見光禿禿地一片平地,只有三株高松,以品字形交錯生長,枝乾插向天空,虯枝若龍,而前往達摩洞的山路,就在三株高松之間。

  陽川海繼續前行,忽然傳來啪啪啪幾下悶響,有聲音從高松之間傳來:“施主留步!這幾日達摩洞不會客。”陽川海凝目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原來那三株松樹的樹乾上均坐著一個老僧,衣服顏色不同,即黃袍僧、白袍僧、灰袍僧,他們手舞素色長布,似乎隨時可攻可收。

  陽川海抱拳道:“晚輩是來找刀俠的。”

  灰袍僧皺眉道:“看來又是一個來找宋施主麻煩的,哎,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此時,陽川海抬步朝前邁了兩步。三個老僧見他仍然朝前走,以為他不聽勸,當下相視一眼,於是將手中長布揮飛過來。陽川海急忙拔劍,做出守禦之勢。這三根長布似緩實急,如同長鞭一般,端的是不可小覷。

  陽川海揮擋幾下,欲脫出這品字形的三麵包圍,但每次向外衝擊,總是被長布擋了回來。他暗暗驚訝,見長布揮動時無聲無息,使布者的內力返照空明,功力精純,不露棱角,心下駭異:“這三位老僧功力當真深厚之極!”

  陽川海正欲長身向三僧訴說,突覺身周氣流略有異狀,這一下襲擊來得太過突然,一驚之下,立即貼地一個滾閃,隻覺兩條長物從臉上橫掠而過,相距不逾半尺,去勢奇急,卻是絕無勁風,正是兩條素布。他隻滾出丈余,又是一條素布向胸口點到,那素布化成一條軟鞭,抽、拉、攔、勒之勢皆有,變化難測,同時另外兩條素布也從身後纏來。

  陽川海識得這三條長布不亞於刀劍鞭,厲害之極,此刻親身抵擋,更是心驚。他左手一翻,抓住當胸點來的那條素布,正想從旁甩去,突覺那條長布一抖,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勁向胸口撞到,這內勁綿厚有力,暗力洶湧,陽川海若是被擊中,當場便得肋骨斷折,難以拒敵。便在這電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間,他右手後揮,撥開了從身後襲至的兩條素布,左手使出滄海劍法,一卷一纏,身形陡然變化方位,嗖的一聲,身子直衝而起。

  三位老僧沒料到陽川海如此年輕,身手竟然如此了得,當下繼續用勁,三條素布便如三條張牙舞爪的長龍一般,跟著急升而上,分從三面撲到。眼見三根素布便將卷上身來,陽川海左撥右帶,一提一送,借著三人的勁力,已將三根素布卷在一起,這一招手勢,勁成渾圓,三根素布上所帶的內勁立時被牽引得絞成了一團。

  陽川海見勢頭略有好轉,便在半空中翻了個箭鬥,左足在一株松樹的枝乾上一勾,身子已然定住。他一邊調息運氣,一邊凌空踏松,躬身行禮,道:“三位大師,讓我過去如何?”松樹的枝乾隨著他這一拜之勢猶似波浪般上下起伏,陽川海雖躬身行禮,但穩穩站住,身形飄逸,看上去並不落半點下風。

  三位高僧反手一抖,三條長布便隨著內勁分開。三僧適才各處五招,每一招式都渾厚有力,後招頗多,豈知對方竟將這些招式一一化開,盡管化解時每一式都險到了極處,稍有毫厘之差,便是跌下高松,有筋折骨斷之險,卻仍顯得揮灑自如、履險如夷。三高僧一生之中從未遇到過如此高強敵手,無不駭然。他們卻不知陽川海化解這些招式,實已竭盡生平全力,正借著松樹枝乾的高低起伏,暗自調勻丹田中已亂成一團的真氣。

  白袍僧看著陽川海,似乎有惜才之意,道:“我佛慈悲。年輕人,我看你還是退去吧。你只要離開此地,我們就不為難你。”一旁的黃袍僧和灰袍僧也是收起長布,暫不出手。陽川海調息一番,道:“晚輩今日非見到刀俠不可。”

  三個僧人一聽,歎了口氣,三根素布倏地飛起,疾向他身上卷來。陽川海身子一沉,從三條素布間竄了下來,雙足尚未著地,於半空中一番閃挪騰移,身形已變,向黃袍僧撲了過去。黃袍僧似乎早有預料,左掌一揮,猛地翻出,一股勁風向陽川海小腹擊去。陽川海見掌力呼呼,知道不可硬解,當下來了個轉身卸勁,以劍禦敵,將掌力化開。便在此時,白袍僧和灰袍僧的兩根素布同時卷到。陽川海使出劍招,護住要穴,滴溜溜轉了半個圈子。白袍僧眉頭一皺,兩肩向回抽勁,左掌猛揮,磅礴大氣朝中路打了過來。

  陽川海在三株松樹之間見招拆招,驀地裡一掌劈出,白袍僧側頭避讓,但是有殘余掌風打在其臉上,竟是隱隱生痛,他喝了一聲:“好小子!”素布抖動,轉成兩個圓圈,從半空中往陽川海頭頂蓋下。陽川海身如飛箭,連續轉身飛旋,隨後人劍收緊,疾向白袍僧攻去。

  不知不覺之間,四人交手已然過百招,陽川海越鬥越是心驚,隻覺身周氣流在三條素布和三股掌風激蕩之下,螺旋式回收緊縮,逼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自練成滄海劍法以來,從未遇到過如此高強的對手。三僧不但招數精巧,內勁更是雄厚無比。陽川海起初雖然守禦為主,但仍有幾分攻勢,鬥到二百招時,漸感體內真氣不純,唯有隻守不攻,以圖自保。他的內功源自火龍石,不敢說用之不盡,但一個時辰內常能愈使愈強,但這時每一招均須耗費極大內力,上勁使出,下勁又得續上,漸感後勁不繼,當下急攻三招,待要跳出三位老僧的圈子,不料三條素布所組成的圈子已如銅牆鐵壁,在他周糟圍成真氣之牆,他數次衝擊,均被擋回,看似很難就此脫身。

  陽川海心下大驚:“這三僧聯手,竟然有如一體,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這等心意相通的玄妙奇功,教人如何破解?”

  他哪知三僧均有數十年坐功,心意相通,再加上一起練功不輟,心、意、氣、力四位相合,已然到了武學化境。陽川海心中一急,精神略散,肩頭登時被灰袍僧的長布余風掃中,痛入骨髓,心道:“莫非今日真要受困於此?”就在此時,呼呼兩聲,兩條素布分從左右襲到,陽川海左撥右帶,劍花飛掠,化開來勁,但三僧眼見他身陷重圍,當下一言不發,素布和掌力加緊施為。

  陽川海已然知道危險所在,當下飛身祭出長劍,準備全力一搏。他大喝一聲,將滄海劍法的“蕩海拔山”、“海內無雙”、“萬海歸宗”這三招連環使出,劍氣滿盈,勢不可擋。三位老僧看在眼裡,心頭一震,他們見對方劍光流溢,大開大合,蘊藏巨大之威力,都暗歎世間竟有如此精妙劍法,當下不再遲疑,準備全力祭出長布和掌力。場上頓時有雷動之勢,眼見雙方即將全勁相迎,風雲激撞之時,忽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樹下傳來:“諸位請住手!”

  三位老僧和陽川海一聽這聲音,眼睛均是一亮,便都撤氣收手。陽川海看向樹下,驚喜道:“宋大俠!”

  樹下所立之人,正是“刀俠”宋中原。他面帶微笑,看著陽川海道:“陽老弟,你已經練到人劍氣三者合一了!”陽川海面露喜色,躍下樹來,上前幾步,與宋中原緊緊相擁。

  宋中原與之擁抱片刻,隨後看向三位老僧,道:“大師,此人乃是我友人。”

  白袍僧歎了口氣,道:“看來是誤會了。”宋中原道:“這也怪不得三位大師。”他看向陽川海,道:“我前陣子在這裡閉關靜養,有一些昔日的江湖仇家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便想偷偷潛來一報舊仇,好幾撥人馬都是這三位大師幫我擋回去了。”

  陽川海朝三僧抱拳道:“都怪晚輩沒有盡早說清楚來意,方有今日之誤會,晚輩今日領略三僧神功,三生有幸,得罪之處,敬請見諒。”三僧面露笑容,朝陽川海點頭致意,隨後運氣調息,閉目不語。

  宋中原道:“陽老弟,我們到前方敘聊吧?”陽川海點頭。倆人於是離開三僧所在之地,來到一個石亭子,進去坐下。

  陽川海見他神情落寞,白鬢漸多,渾然不像以前那麽神采飛揚,當下關切問道:“宋大俠,你方才說前陣子在閉關靜養?莫非身體欠佳?”

  宋中原突然開始咳嗽,猛咳幾下,方才停下,道:“哎,說來話長。宋廷覆滅之後,我心灰意冷,後來和幾位義士同行之時,遇元兵圍困,敵方有千人之多,我們雖然擊殺數十元兵,並涉險退走,但我也是身受重傷,髒器有所受傷,至今未痊愈。”頓了頓,他繼續道:“對了,不久前我遇見柳姑娘了。”

  陽川海道:“晚輩聽霧墓門的千際中前輩說,宋大俠你帶著然妹來河南尋人療傷,故而趕來。”

  宋中原道:“我當日遇見柳姑娘之後,發現其心脈之傷極為凶險,便想帶她去開封,找一個當地聞名的老醫者試試,那名醫者也是我的故友。結果行到半路遇到一股元兵,他們見柳姑娘貌美,便來侵擾。我雖然身上有傷,但還不懼這群賊兵,於是讓柳姑娘先走,我獨自與這些元兵搏鬥,後來我雖擊退這群元兵,但柳姑娘也走散了,我舊傷複發,便在附近的客棧裡臥床歇息數日,待得元氣有所恢復,便去周圍尋找柳姑娘的下落,奈何東西南北都找過了,卻不見其蹤影。”他咳嗽幾下,握住陽川海的手,道:“陽老弟,柳姑娘很可能還在河南,或許去開封了也未可知,你可去那裡找找。”

  陽川海聽了,心頭一喜,至少覺得有了尋人方向,當下點頭。一會兒他想起了什麽,問道:“晚輩心中有一事不明,然妹離開我之後遇見你之前,傷情肯定發作,不知是如何續命?”

  宋中原道:“我聽柳姑娘說,她自離開你之後,偶然中發現別人曾贈送她的百年野山參頗有用處,每食一片,就可大大緩解傷痛。”

  陽川海一聽,心中不由大喜。他想起那日在海船上,有新羅婢贈送兩株百年野山參給他們,不知是否就是該物。

  宋中原道:“陽老弟,柳姑娘和我走散之時,那百年野山參還有一點,還沒吃完,但恐怕吃不了多久了,你要盡快找到她, 否則她是凶多吉少啊。”說著說著,他又開始咳嗽,劇烈的咳嗽讓他臉都紅了起來。

  陽川海一臉擔憂的問道:“宋大俠,你沒事吧?”

  宋中原道:“沒事,我再療養一些時日,就好了。”他看了看四周,道:“我和少林寺方丈圓正大師乃是故交,他讓我在此處靜養,還讓三個武功高強的老僧為我護法,我再療養一陣子,應該就可痊愈。”

  陽川海心中釋然,問道:“宋大俠,傷愈之後你有何打算?”

  宋中原一臉落寞,看著蒼茫遠方,歎了口氣,道:“南宋流亡朝廷已亡,文丞相也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該做何打算。哎,今後或許就在這嵩山之中尋個僻靜之處,搭個草舍,青燈一盞,就此隱居吧。”他的眼中滿是故國敗亡所帶來的失落神情,一會兒站起身來,道:“陽老弟,今日我們就聊到這吧,你當速去找柳姑娘,遲了恐怕就大麻煩了。”

  陽川海站起身,點頭稱是。這時一陣冷風從山谷罅隙裡吹來,宋中原頓時覺得身子一冷,便忍不住咳嗽幾聲。陽川海見狀,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披在宋中原身上,關切地道:“宋大俠,還是要注意身子骨啊。”

  宋中原心中一暖,將那披風脫下,套在陽川海身上,哈哈一笑道:“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老弟,心意我領了。哈哈!”

  陽川海見他如此爽朗大笑,依稀又恢復了往日的豪邁神情,心中一喜,當下抱拳道:“好!那晚輩先告辭了,等找到了然妹,來日攜她一起來看望前輩。”說著,辭別宋中原,闊步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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