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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禦劍錄》第二十章 雁蕩山派
  刀俠走後,陽川海在原地歇息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暗道不好:“那日‘大醉翁’羅牛山前輩曾說,南雁蕩山和北雁蕩山兩宗不日將在東華山聚集議事,遊清這個內賊肯定也會去。此人居心叵測,定會挑撥離間,生出一些事端來,還可能哄騙雁蕩山派之人,群起圍攻刀俠。到時候一旦動起手,勢必兩敗俱傷。”他越想越覺得不妙,當下打定主意,去東華山找唐一豪和宋劍飛,將遊清的真面目公之於眾。

  陽川海當下不再耽擱,拿起包袱便出了竹林。出了李家莊地界,他遇見了幾個樵夫,打聽到了通往東華山的山路之後,便埋頭趕路。

  陽川海腳頭甚急,第二日中午,便到了東華山腳下。只見山景奇秀,林木蒼鬱,有幾棟樓閣坐落於半山腰處,影影綽綽,甚是美輪美奐。陽川海尋思:“且到那幾棟樓閣裡問問。”當下他加快腳步,往半山腰處趕去。

  一盞茶工夫,他到了樓閣的北門口處,剛打算歇一下腳喝口水,就聽道樓閣裡頭傳出斥責之聲,似是兩幫人在吵架,緊接著似有重物落地,然後刀劍相碰之聲響了起來。陽川海暗道不妙,於是顧不上喝水,便飛身往裡頭躍去。進了樓閣的庭院,果然見有兩個人在用劍過招,兩人身後都各站著幾十號人,均是手中持有刀劍,似乎隨時都會兵刃相加,廝打起來。

  陽川海定睛一看,見是唐一豪在和一個灰袍男子在過招。那灰袍男子用的是一柄花紋鋼宋劍,劍長足有四尺,看上去要比唐一豪手中之劍要長出一尺之多。只見那灰袍男子劍走偏鋒,在空中連續劃出兩道圓弧,刺向唐一豪的小臂。陽川海飛身上前,道:“兩位請停手!”

  唐一豪本欲揮劍迎擋對方之攻勢,見陽川海突然出現,當下又驚又喜,立刻撤下劍來。但那灰袍男子的快劍已經全力刺出,想要收住已是不急,如此一來便變為直接襲向陽川海的雙手,如若就此切中,陽川海的兩個手掌勢必被橫削切斷。

  唐一豪見狀,不由驚呼道:“陽兄小心!”陽川海自然將這來劍之凶險看在眼裡,他知道拔劍已然來不及,當下瞬間運力於掌指,奮力使出“雲出無心”,劈向對方的劍背,只聽“咣當”一聲響,那灰袍男子的快劍如遭重錐擊中,頓時劍頭偏了一尺之多,斜著飛了出去,“噔”的一聲重重直插入一旁的木梁柱裡。人群中有人驚呼:“玄陽掌!”

  陽川海轉身走到那灰袍男子身前,抱拳道:“這位兄台,得罪了!”然後走過去和唐一豪並肩站立。他知道定是南雁蕩山和北雁蕩山兩宗的人要準備群鬥,如果再不明說,恐怕自己今日就要目睹這同門相殘的悲劇。陽川海瞥了人群一眼,看到了遊清低著頭立在那裡,於是高聲道:“請問諸位,可是因為《靈運帖》之事,而決定刀戈相向?”

  唐一豪點頭道:“正是,北雁蕩山的人偷走本門重要古籍《靈運帖》,而且拒不承認。”陽川海問道:“唐兄為何如此肯定是北雁蕩山的人盜走的?”唐一豪道:“那日遊清經過華表峰的會文閣,親眼瞧見北雁蕩山的高小牛將《靈運帖》放入懷中後走了。”

  北雁蕩山一宗的人紛紛喊道:“你們胡說!”唐一豪看向遊清,問道:“遊清也在這裡,遊清你說,當日是不是看到高小牛拿了那個《靈運帖》就走了?”

  遊清點頭:“是的,當日看到之後,我還以為高小牛是奉命來取,就沒當回事,後來我就下山去辦事了。事後很久我才得知,

《靈運帖》丟了,那我覺得那個高小牛的嫌疑最大。”  陽川海看了遊清一眼,冷冷問道:“那高小牛現在何處?”唐一豪歎了口氣道:“那高小牛已於不久前突然染病暴斃了。”

  陽川海聽到此言,頓時便知道了其中的緣由,尋思道:“這遊清甚是奸猾,明明是他自己盜走,卻栽贓給高小牛,此人不幸染病而亡,遊清便順水推舟將偷盜古籍的罪名推到高小牛頭上。高小牛既然死了,便死無對證了。如此一來,南雁蕩山的人便責怪起北雁蕩山的同門,而北雁蕩山的人本來就對南雁蕩山的人守護古籍不力而頗有微詞,此番又被強加罪名,自然是火上澆油,於是今日雙方言語不合之下,便動起手來。”

  這時北雁蕩山的人群中,走出一個虯髯漢子來。他抬了抬手道:“這位少俠,今日之事,乃是我們雁蕩山派的家門內事,請你莫要過問。”

  陽川海道:“如果是為了《靈運帖》,我看今日大可不必如此。”那個虯髯漢子臉色一沉,道:“我看你出手不凡,能得掌聖傳授玄陽掌,以為你必有過人之處,沒想到說起事理,卻也是狗屁不通。”

  唐一豪輕聲道:“賀師叔,這位陽兄弟為人仗義,且是客人,望你莫言語相譏。”

  賀姓虯髯漢子道:“他不知《靈運帖》對於我派之重要,更不知我們南北兩宗近些年的恩怨和罅隙,我如何能讓他在此高談闊論?”

  陽川海道:“這位前輩誤會了,晚輩自然知道《靈運帖》乃貴派重要古籍,而且晚輩知道,此貼很可能就在此間某人身上。”眾人一聽頓時嘩然。

  賀姓虯髯漢子道:“你說什麽?你是說我們雁蕩山派門徒裡,有個家賊?”

  陽川海點頭,道:“正是!”

  賀姓虯髯漢子圓眼一瞪,腦門的青筋暴露出來,道:“那你且告訴我,這個家賊是誰?”眾人也是義憤填膺,大聲喊道:“誰是家賊?把他揪出來!”

  人群中的遊清聽到這些憤怒喊叫聲,心中頓時發怵,低著頭,默默轉身欲往庭院外頭走去。陽川海自是看在眼裡,當下問道:“遊兄,你欲往何處?”遊清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如受當頭一棒,當下呆立在那裡,不敢動彈。唐一豪、宋劍飛聞聽陽川海叫出遊清名字,心頭也是一震。

  遊清看著陽川海,支支吾吾道:“陽兄弟,你……你此話是何意思?”陽川海歎了一口氣,道:“你奸淫良家女子,盜取本門重要古籍,內心如此陰毒,我又如何能再與你做友人?”唐一豪、宋劍飛聽了這話,頓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賀姓虯髯漢子也不二話,用力撥開人群,走到遊清跟前,伸出手在其身上摸索起來,隻摸了兩下,他便皺起了眉頭,只見他快手如電,猛然一撈一攤一取,便從遊清的左邊內側衣兜裡拿出一個黃色油紙包著的物件來。

  遊清此時耷拉著頭,臉色如蠟,額頭上開始冒汗。賀姓虯髯漢子將那油紙包打開,裡面露出一本古色古香的典籍,正是雁蕩山派的《靈運帖》。

  眾人頓時嘩然,群情憤慨,有人大喊:“嚴懲家賊!”眾人紛紛點頭同聲響應。賀姓虯髯漢子舉起手,眾人便不再喧嘩,看上去似乎賀姓虯髯漢子是這裡輩分最高的人。他走到陽川海跟前,抱拳施禮道:“這位陽少俠,方才賀某口出不遜,還請見諒。”

  陽川海趕緊還禮,道:“前輩不必客氣,我與貴派的唐一豪、宋劍飛是友人,還和‘大醉翁’羅牛山前輩有兩面之緣,能為貴派做點事情,我是榮幸之至。”

  賀姓虯髯漢子道:“原來你也見過我羅師兄。”他頓了頓道:“今日多虧陽少俠出手相助,否則,南雁蕩山和北雁蕩山兩宗的人今日恐怕是要群鬥一番,現在想來,那可真是本門的一場劫難了,哎!”

  陽川海安慰道:“前輩您言重了。”賀姓虯髯漢子搖了搖頭,道:“哎,我身為師叔級人物,辦事卻有些操切,終是有不對之處。無論如何,陽少俠都是我們雁蕩山派的恩人,雁蕩山上下斷不會忘記的!”

  他咳嗽兩聲,喝道:“來人,把遊清這個家賊押過來!”兩名弟子押著遊清走了過來。那遊清此時神情萎靡,目色驚慌,全無“雁蕩山派第一美男子”的奕奕風采了。

  賀姓虯髯漢子道:“說!你為何要盜取本門重要古籍?你要是敢撒謊半句,我現在就把你劈死!”遊清低著頭,一臉驚恐,結結巴巴道:“半年前,我…..我在湖州賭博欠下了債,手頭拮據,無力償還,甚為苦惱。後…..後來去臨安城時,聽說一些富貴巨賈想重金求購《靈運帖》,我…..我就起了偷盜古籍的念頭。賀師叔,我……我知錯了,弟子知錯了,您就饒了我吧。”在場眾弟子聽了,又是一陣嘩然。

  賀姓虯髯漢子憤聲道:“饒了你?如何能饒你?你居然為了金錢而盜取本門傳世古籍。更可恨的是,還險些導致我們雁蕩山派同門相殘。況且剛才陽少俠還說, 你竟然奸淫良家女子!你,你真是我們雁蕩山派的大敗類!”說著,他眉毛一揚,揮劍如電,急速刺向遊清的風門穴、三焦俞、會陽穴等幾處要穴,又運用內力猛擊遊清的任督二脈,只聽遊清慘叫兩聲,便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陽川海看在眼裡,便知他的武功已經盡數被廢,從此不能再習武了。

  賀姓虯髯漢子瞥了遊清一眼,又道:“先把他押下去,關到柴房裡,一兩日再將他移交衙門法辦。”

  陽川海見事已完結,心裡也長舒了口氣,走到唐一豪、宋劍飛跟前,笑道:“唐兄、宋兄,我還有事情要去辦,就此告辭了!”宋劍飛一臉不舍,道:“既然來了,何不在此多逗留兩日,我們三人也好借機聚聚。”唐一豪也道:“是啊陽兄弟,不要急著走,我帶你去這東華山走走看看。”

  陽川海微笑道:“柳姑娘現在孤身一人在江湖行走,我心裡急著找她,哪有心情在此逗留遊玩,待我尋到她,到時候再上雁蕩山去找你們。”唐一豪、宋劍飛聽了,大失所望,但也知道陽川海心中確是很掛念柳曉然,因而也不再執意挽留。

  陽川海抱拳向眾人辭行,然後拿起包袱,往外走去。賀姓虯髯漢子帶著眾人送到閣樓外,陽川海道:“各位請勿再送,就此留步。”說完闊步往山下走去,走了約十多丈,他回頭一看,見雁蕩山眾人仍站在那裡目送他。賀姓虯髯漢子遠遠的朝他揮了揮手,高聲喊道:“陽少俠,來日定要到我們雁蕩山做客啊!”

  陽川海也微笑著向眾人揮手致意,隨後轉身繼續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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