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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山不要也罷》第1章 汴梁周不怠
  幕冬二月,春桃錦簇,汴梁的暮冬時節,早就沒了冬日的蕭瑟,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渾身舒暢的迎春暖風,寬廣繁華的秋澄街上,,一聲沉悶的爆裂聲“嘭”的響起,聲音瞬間壓過了滿街的熙熙攘攘。

  街道上的老少爺們,妙齡美婦,賣菜大娘都向一個方向投去目光,而後無一不捏著鼻子捂著臉遠遠避開,像是瞅見了晦氣的瘟神一般。

  大街正中一輛月末固定清理茅廁的糞車,不知為何停在在了馬路中央,牽引車輛的雜毛老馬明顯被突如其來爆裂聲給下了一跳,原本不急不緩的腳步停了下來,雜毛老馬重重的打了個響鼻。

  這爆裂聲,自然是傳自雜毛老馬所拉的巨大糞車,木質的碩大箱子不知道被哪個挨千刀的王八蛋用火藥炸裂了大半,箱蓋子更是直接粉碎,濃鬱的臭味瞬間彌漫了整個街道。

  離馬車很近的一位小販此時被噴了一臉的黃白之物,愣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仔細盯著手裡正給客人卷的煎餅,好端端的,怎麽就變了顏色,心裡嘀咕了一聲“怎麽有股子大糞味”。

  率先尖叫出聲音的,是煎餅攤前一味豐腴夫人,懷裡還摟著個約莫一歲大的小娃娃,扎了個可愛的羊角辮,只不過此刻已經被濺了一頭的黃白之物。

  隨著婦人叫出聲,小娃娃原本的短暫呆滯立刻轉為了大聲啼哭,“哇哇”的聲直接刺激到因為爆炸聲給驚停了步子的雜毛老馬。

  老馬重重的打了個響鼻,拖著如洪水決堤一般的糞車,開始在大街上橫衝直撞,老車夫也顧不得自己此刻的慘狀,兩隻粗糙的老手拚了命的拉著韁繩,扯著嗓子吼道“籲籲籲”。

  雜毛老馬本就上了年紀,容易受驚,再加上常年做的是下等活計,沒受過正經訓練,受驚後怎還顧得上老馬夫的指揮,在人群中撒丫子就跑了起來,黃白之物拖拽搖曳。

  滿街人群慌忙躲閃,一些來不及收攤子的小販眼看躲閃不過,隻得爬上攤子護住謀生的貨物,嘴裡傳來一陣陣哀嚎。

  眼看就要新春一月,桂花香沒聞到,反倒是聞到了這整整一街的臭味。

  秋澄街相鄰的另一條街道上,一座三層高的小閣樓之上,一位躺在樓頂琉璃瓦上敲著二郎腿的錦袍青年,小嘬了一口酒壺中的燒酒,一臉壞笑的看著隔壁街道上人仰馬翻的情節。

  錦袍青年忽然抽了抽鼻子,皺起眉對旁邊端坐的女子說到:“壞事了,隔了一條街怎麽還有味,狸貓,快跟爺一起跑路嘍”

  說罷,便隨手丟了白瓷酒壺,熟門熟路的跳入三樓的窗子,身影消失不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內,莫非王臣,這句話對封疆百萬的蘭國來說,可謂金規鐵律,但偏偏在汴梁這塊的地界,似乎沒有人真的當回事。

  要說這諾大汴梁,大小文武官員,哪個人能閑庭信步便虎虎生風,不怒自威,必定是這汴梁震王。

  “下山虎周震塵”的名頭,就是說給路邊三歲小兒聽一聽,也保準能嚇得的屎尿齊流,哇哇嚎哭。

  十八年前龍殿上駕馭一柄飛劍自八百米外直接釘死前朝老皇帝嘉南禪空於赤龍寶座之上,帶著十萬汴梁蒼狼衛聯手老皇帝的“好兒子”嘉南蘭措一夜間斬了皇都上萬條的人命。

  這般凶神惡煞的狠人,只聽名頭,就讓人顫上三顫,再加上有這“立國”之功,新皇嘉南蘭措便親封了震王的頭銜,在汴梁這塊地方,哪個官員看見了都得卑躬屈膝的喊一聲“恭迎震王大駕”。

  再說說說老皇帝的“好兒子”—嘉南蘭措,說到底也是老皇帝無事生非,自己好端端五個親兒子還不知足,非要收這麽個養子,白白被人奪了皇位不說,連祖宗的名號都被強行改了。

  新皇帝登基當天就宣布改名姓蘭名措,嘉南國一夜變成塵埃夢魘。

  相傳京都嘩變之夜,蘭措一人連斬四位皇子,並帶手下包繳了當時的太子,也就是自己的“好哥哥”嘉南信生,命手下亂刀將其剁成肉糜,盡數喂了滿城蒼狼衛胯下的蒼狼。

  這還不解氣,蘭措還連伏四位皇子妃再加一位太子妃,嘉南國改朝換代為蘭國後,在新皇登基當天,龍殿之上,蘭措賜名俘獲的五位妃子為天下五大名馬,赤追,白蓮,黃紀,灰嫣,墨夕。

  還當殿取出五把金環頸鎖強行帶給五人,並用功力融合頸鎖接口,這已然是驚呆了滿朝文武。

  誰知蘭措更為誇張,竟直接褪去太子妃墨夕的衣衫,春光乍泄,口中一邊狂笑一邊念念有詞:“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嘉南老兒,這美酒可真美否?哈哈哈”滿朝無不赫然。

  此朝過去,五馬帝之名皆傳於鄉井世間,誰料蘭措聽到這些散亂於民間的瘋言瘋語後,興致又起,將“五馬妃”從原本的住處移去新殿,親賜名為花馬殿,此等無視天罡人倫,也是古今第一荒唐之人。

  嘉南國就在這一位殺神,一位逆子的聯手下,硬生生變成了現在的蘭國,震王周震塵本就是前朝的震字大元帥,戰功卓絕,甚至有點功高蓋主的意味。

  再經這麽一折騰,更是乘風踏浪,直入青天,雖然名頭上頂著個王爺名頭,但卻敢和蘭措明著叫板。

  “怠兒,中原剛進貢上來的桂花酥,嘗嘗?”聲音傳自一個中年人,一頭亂發青烏相間,隨意的扎在腦後。

  額上已是皺紋初現,眉須略顯斑白,但是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精氣神兒自上而下如灌頂之勢充斥在這個中人渾身上下。

  雖然身板早已比不上年輕小夥子那般硬朗,但還是難免讓人感歎這驚人的精氣神兒,此人正是那震王周震塵。

  “老頭啊,你一大男人怎麽總愛吃這東西,不僅沒嚼頭,吃著還渾身不自在,跟府裡丫頭做的點心能比?”

  話音傳自一位看起來有些清瘦的青年,面相估摸十八九歲,一身青色錦袍,好不神駿,再看這雙眼,雖也是澄澈亮堂,但相比震王,卻多了幾分柔和。

  此人正是震王獨子,周不怠。

  嘴上雖然說著埋汰話,手卻不自覺的捏了一塊丟進嘴裡,大口咀嚼吐咽,還舔了舔手上的糕點渣,這吃相著實難登大雅,和著這一身青袍的富貴之象頗為不符。

  “小崽子你懂什麽,這可是你娘生前最愛吃的點心”震王看著自己兒子的吃相,竟出奇的笑了笑。

  要知道,下山虎周震塵再旁人眼裡,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露出這般笑容,不是浮屍百萬,也定然叫你血濺當場。

  震王吃完點心,面容再次恢復到僵硬嚴肅的狀態, “陳婉,飛天九劍拿到了嗎?”。

  震王龐一名大約三十歲的男子應道:“王爺,我帶著三百蒼狼衛直接圍住維清宮,那群女尼見著陣仗一個個都嚇的哆哆嗦嗦直接躲入宮門,不出三刻一個老尼就捧著這飛天九劍拱手相送了”,

  話語間破帶幾分輕松,似強搶這維清宮秘法如探囊取物一般,話語間,陳婉拿出一本微微泛黃的古籍。

  震王冷哼一聲,“量維清宮這群老尼姑也沒膽子違我震王府的意思,老子要他維清宮的東西,算是給他臉了”

  這話要是一般的修士聽到,必然會面露譏色,維清宮好歹是這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名門大派,以為面前這老爺子醉酒胡言呢。

  “怠兒,要不你再試試這部怎麽樣?雖說你這真武天生無法凝形,但爹聽說維清宮的“飛天九劍”頗有門道,修煉得當能自成九劍,說不定這他山之石,也可攻玉啊”。

  和周不怠說話的震王明顯沒了剛才語氣的霸道和蠻橫,更有份商量的味道。

  “哎呀,老頭,這兩年你都給我弄了多少本秘籍了,什麽長恨宮的“九曲離別劍”,困獸山的“獅象珉坤刀”哪個不比這破玩意強,真武碎了就是碎了,練不出什麽名堂,小爺我不想練”

  周不怠反倒是對著令無數人癡迷的劍譜絲毫不甘興趣,甚至還有幾分嫌棄,言罷,他又捏了桂花糕,扔進嘴裡大口嚼著,直接踱步走出了腳下的亭子,渾然不給震王一點面子。

  “對了老頭,小王爺我下午要去逛窯子,把你那赤追神馬給小王爺騎一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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