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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山不要也罷》第2章 4公子,3禽獸
  要說周不怠的人生,天生榮華冠身,有些名士生自寒門,寒窗苦讀幾十載,金榜題名,悠悠廟堂浮沉間又是幾十載,發須斑白或許才勉強混的個出人頭地。

  而周不怠則是正兒八經的含著金鑰匙出生,還得是名匠淬煉,大師雕琢的烏蟒精金匙,自己老爹雖不是皇帝,但是跺跺腳半個蘭國也得震上三震。

  在汴梁這塊地頭,震王的名頭簡直就是周不怠的金字招牌。

  旁人一聽到小王爺周不怠來了,甭管是那武林豪傑,還是王侯將相,皆是如見了親爹一般,陪笑奉承,恨不得雙手奉上自己的親閨女一般。

  震王雖然算不上罕見的修煉奇才,但飛劍“萬裡”配上家傳的劍訣“乾坤萬裡”,幾十年苦修下來也是到了無我之境,雖說這輩子大概是跨不過天門境,更談不上入星辰境。

  但即便是如此修為,已是無數修士一生仰望的高度,但就是這位能把天捅出窟窿後再支手遮天擋去窟窿的父親,卻生了個天生真武碎裂的兒子,你說氣不氣人。

  震王費了老大功夫努力了小二十年,愣是不能讓自己兒子入修煉之途。

  反倒重壓之下,周不怠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紈絝,鬥酒千金,好不瀟灑揮霍,但奈何震王家底渾厚,這麽點花銷如青牛捋毛。

  看著兒子的離去,震王反倒沒什麽情緒波動,這麽些年早也習慣了,對一旁的陳挽道:“去把這劍譜送到少爺閣內,然後把我的赤追也牽去”。

  陳婉領命後就散去辦事了,乍一看陳婉,反倒沒什麽特殊之處,一頭焦墨長發整齊扎好,配上一身墨色素衣,左眼上還帶了個金絲單環鏡,看起來有幾分帳房裁縫酸秀才的味道。

  但若只是以貌取人,可真就辱了這汴州第一謀士墨劍無痕陳挽的名頭。

  震王府的整體構架為太極兩儀,陽魚的魚眼則是一座閣樓,名曰墨劍閣,這閣樓自周不怠計事起,就從未打開過,甚至連個大門都沒修。

  陰魚的魚眼則為一顆奇樹,此樹一體二源,雖整體呈現焦黑之狀,細看下去,左根為暗紅色木質,樹乾焦黑炸裂,如烏龍翻鱗,此源乃是火山雷擊木。

  右源則潮黑陰冷,如水鬼扼喉,乃為百年陰沉木。

  兩木竟奇跡般交融生長,環抱而起勢,生出盈盈新芽,震王賜名陰陽生信。

  此樹種於一片人造湖中,而周不帶的住處,則是在湖水邊緣的真王閣,當然了這臭屁又俗氣的名字是周不怠自己起的。

  回到自己住處,周不怠一腳踢開大門,驚得澆花丫頭險些撒了水壺,“都給爺滾出去”,吼聲落下,十多個侍奉丫鬟都擺著小隊快步走出閣樓門口。

  雖說周不怠在震王府無人敢惹,但說心裡話,真王閣的幾個小丫鬟打心裡並不討厭周不怠。

  小王爺雖說平常蠻橫了點,但打心底對幾個丫鬟都還不錯。

  一排小丫鬟出門後,閣子中的一個白群少女反倒是毫無動向,靜靜的看著周不怠走進閣內。

  少女一個素色白裙,裙邊剪裁著溫婉的波浪花紋,腰肢上束了條錦綢的細帶子,勾勒著傲人的身姿,單看這著裝,就能斷定一般的小丫鬟。

  女子面容清秀,頭髮天生微卷,自然的散開著,細看之下,女子竟生得一副金瞳,柔得似水得眸子清澈欲滴,讓人一眼望去似能淪陷如這金瞳之中。

  周不怠進了閣樓後,右腳猛地一甩,直接甩飛自己腳上得靴子,而後右腳直接赤腳踏上閣樓得楠木地板。

  同時左腳猛地一甩,又是一直靴子飛出,而後散漫得說了句:“狸貓,給爺更衣,今天帶你去窯子裡開開眼界”

  被喚做狸貓的女子絲毫沒有小丫鬟的慌張之色,反而是頗為熟練的給周不怠換上義務,好一身五爪金蟒鎏青袍。

  腰間配上香囊環玉,香囊是講價極了的白鳳朝陽繡面,塞了一兩就得幾十兩銀子汴州醉堂香,玉是潤透了的羊脂環玉,再配上一柄公子哥標配的花哨長劍。

  周不怠出門,可真是氣派十足又膽大包天,但周不怠最豪橫的,可不只是這身看了讓人嘖舌的配飾,而是那一身袍子,敢明目張膽穿出來的,蘭國除了那五馬皇帝和震王,周不怠小王爺可算是獨一個了。

  正值新春四月,汴梁城中不少賣花的販子在路邊擺攤,茶梅盈盈,牡丹紅盛,本該是熱情叫賣的小販卻一個個怯生生的把自己的攤子拉到街角,唯恐堵了誰的路似的。

  大街上自行分開一條敞亮長道,道上慢慢悠悠騎馬而行的年輕公子哥,正是那周不怠,胯下赤追神馬毛色血亮,汗氣如薄霧蒸騰,這赤追馬在汴梁可是出了名的神駒。

  天下名馬分三六九等,能日行二百裡以上,便能成為“良駒”,往往大百兩白銀才能購置一匹勉強上得了台面的良駒。

  日行三百裡以上,則能成為“名駒”,天下名駒在京都漕糧司均有備案記錄,往往是各大武將胯下戰馬,又或者皇子公卿飼養的玩物。

  如前朝二皇子是出了名的愛馬,其宮中飼養的名駒“玉潤夜獅子”出了名的夜行四百裡,而稱呼為“神駒”的,則要求日行六百裡以上,若真往死裡跑,日行千裡也不是不可能。

  震王胯下赤追便是天下聞名的神駒,只不過此刻騎在周不怠這麽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胯下,總讓人在心中偷偷唏噓。

  周不怠身後還零零散散的跟著幾個人,不用仔細瞧旁人也猜得出,定時“汴梁四公子”中其余三人。

  冠個公子之名,那是因為為首的大公子是周不怠,但若去了周不怠,剩下的三人還有個響亮別名—“汴梁三禽獸”。

  說是三禽獸倒不是完全貶伐,因為這三人的名字倒真有有幾分禽獸之氣,周不貸身後跟的最緊的馬匹之上,坐著的正是綽號“青猴”的青候真。

  此人僅是遠看,就能感受出濃烈的酒色之氣,身材消瘦,明顯被酒色掏空不少陽氣,青猴雖為人頗為好色,喜美酒風月。

  特別是那二十有末三十出頭的豐韻人婦,但為人還算仗義,對兄弟那更是沒得說

  其父乃是汴州州尉,四品的官職頂著也足夠他在汴梁縱享酒色,青猴打小視周不怠為知己,認為其和自己一樣是懂得風月之人。

  後邊跟著的兩個,當頭的是一個頭扎道髻的男子,約莫著也就二十出頭,偏偏留了一嘴不長不短的山羊胡子,看起來像是個文弱書生,又有種半途道士的錯覺,不倫不類。

  此人乃是管宮棋,宮棋宮棋,順口了就喊做公雞,管公雞之名便是如此得來。

  其父乃是武將出身, 現如今為汴梁軍左軍監軍,官居四品,放眼整個汴州,也是數的上號的人物。

  管公雞自稱汴梁第二謀士,以汴梁軍軍師陳挽為自己的偶像,喜歡謀士之道,但自己卻是個缺心眼。

  好計策十年難憋一屁,餿主意一日能泄千裡,但是卻自視鬼才。

  稱自己善謀天下事,論下棋天下難逢對手,實則臭棋簍子一個,不喜歡修煉,成天看些破書,最喜歡說些惹人生氣的賤話。

  另一邊的精壯男子名曰龍均,外號龍和尚,體態及其壯碩,練得一手家傳的羅漢伏魔棍,但幾乎從不主動動手。

  其母從小教導其佛法,雖然龍均也吃葷腥,但是自認是半個俗家弟子,最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再感歎一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龍和尚的父親則是汴州的知府。

  這四人在汴梁這塊地方那可是出了名的紈絝團夥,父輩均是朝中有名大員,為首的汴州又是汴州第一紈絝周不怠,成天淨是做些荒唐事。

  臘月飛雪把同春樓所有的娼妓全部脫得只剩肚兜,扔到同春樓下的汴河裡,再令侍衛挨個救上來,第二天所有姑娘集體風寒,同春樓直接歇業大半月。

  上個月還聯手用火藥炸了月初清糞坑的馬車,一大桶的黃白之物直接當街炸開,驚得滿街老少竄爬躲避。

  且不說當街就有十來個喜好乾淨整潔的小娘子吐得一塌糊塗,這條街道清洗了六七遍,味道仍是繞梁三尺一個多月。

  此等荒唐之事,究竟做了多少,怕是這四公子自己都記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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