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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水奔流》第58章:會乾活的,不如會吹牛的
  在人面前所做所為,都是表面虛假現象,在背地裡所做所為,那才是從骨髓裡流露出真實的自己!

  我可以忘掉一切人和事,此生,絕對不會忘記謝炳良!被謝炳良出賣過的人,都佩服他手段高超,阿諛奉承,功夫了得……,商貿公司姚智勇老板和老板娘的鼻子,像牛一樣被謝炳良牽著走!姚智勇的商貿公司被他攪得一鍋粥!一年不到的時間,他向老板娘告密,商貿十多位員工都被開除了,最後落下謝炳良一個人,把姚智勇商貿公司玩趴下,謝炳良才離開姚智勇商貿公司!

  我在姚智勇商貿公司有四年多時間了,在湖東縣鄉鎮當業務員,四年多時間裡,艱難辛苦地打拚,終有收獲,在湖東縣鄉鎮市場,有一批忠實的客戶,銷售雨花品牌食用油,如魚得水,遊刃有余!

  現在,我想想都特後悔!千不該萬不該把人間高手謝炳良,介紹到姚智勇商貿公司做事,四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在背後,在姚智勇老板和老板娘面前告狀,說:“張林,上午賣貨,下午到棋牌室打牌,一天賣一萬多塊錢貨款還沾沾自喜!如果,張林下午不到棋牌室打麻將去,上午賣一萬多元錢的貨款,下午再賣一萬多元錢的貨款,那麽,一天能賣到兩萬多塊錢貨款……”最終,我被謝炳良出賣了,滾回老家了!

  我回到家中,平靜的心擊起層層的漣漪,我很沮喪,心裡無法釋懷!謝炳良在湖東縣城,偏辟的街道門面房,開個小小服裝店,他夫妻倆同我夫妻倆,曾經,在雲水局知青旅社待業,是同事之間的關系。2013年7月17日,這一天下午,我在姚智勇商貿公司下班,沒有直接回到家中,而是拐到謝炳良服裝店裡,跟他殺兩盤中囯象棋,下象棋時,謝炳良妻子汪琳對我說:“張林,我夫妻倆開個服裝店,商店裡沒有生意,你在商貿乾許多年了,能不能給我丈夫介紹到你公司上班呢?”我對汪琳說:“等公司缺人手時,我一定介紹謝炳良去。”汪琳對我說:“現在,你打電話給你公司老總,看看可要人?”我拗不過謝炳良妻子的糾纏,真的打電話給姚智勇老板,老板在電話中說:“明天帶他來談談。”

  第二天,我在商貿公司,把謝炳良介紹給姚智勇老總,姚總跟謝炳良深談一個小時後,背地裡姚總對我說:“謝炳良有一點奶奶經,婆娘味道太濃,性格懦弱,回他的話,公司現在不缺人。”

  我求姚智勇老總,說:“給我一點面子,試用謝炳良十天半個月,看他銷售能力如何,再回他話不遲,好不好呢?”姚智勇老板這才收留了謝炳良。

  頭六天,我帶謝炳良在鄉鎮貨車上實習,教他熟悉雨花牌油品種規格和開銷售單,謝炳良看我隨便跑哪個鄉鎮市場,一上午的時間,就輕而易舉地在超市和糧油店賣雨花品牌食用油,八仟塊錢到一萬多元現金,中午吃飯休息時,謝炳良無限感慨說:“這油真好賣呀!”殊不知當初,在湖東縣鄉鎮市場上,首銷雨花品牌食用色拉油時,那份艱難?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深深體會那份困難喲!

  鄉鎮終端說這牌子是雜牌子,不進此貨,經過二年多的辛苦耕耘,才有今天收獲,謝炳良哪裡知道呢?後來,我在鄉鎮跑業務,謝炳良在城關跑銷售。

  有一天,下瓢潑大雨,鄉鎮貨車沒有出車,我跟謝炳良貨車在城關跑銷售,車子在城關街上兜了一下午,也隻賣兩三件大豆油,到下午四點鍾,有一位飯店客戶打電話要十件大豆油,

我對謝炳良說:“現在,我們沒有什麽事,給十件油送去。”謝炳良對我支支吾吾的唐塞過去了。  當時,我也沒有在意,等大家下班回家去了,竟然,謝炳良晚上八點多鍾,騎電動車到商貿公司,對姚智勇老板和老板娘說:“XX大酒店,要十件大豆油,我現在送去。”謝炳良居然用他自己的電瓶車,給十件大豆油,騎車四趟送去。

  晚上八點多鍾,謝炳良送十件大豆油到飯店,來回折騰四趟,感動姚智勇老板和老板娘兩人快掉眼淚!第二天,上午上班,姚智勇老板要我們向謝炳良學習,學習他急顧客所急,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以公司利益為上……

  更絕的是,謝炳良會打小報告,一旦他銷不動貨,賣不到貨款,傍晚,沒多少錢交給老板娘時,他不說自身問題,總是說司機太懶,不配合,才賣不到錢……,老板娘確信無疑!又在姚智勇老總耳邊吹枕頭風!可想而知,司機要遭殃了!

  謝炳良進公司四個月不到,和他同車的司機,竟然被老板娘開除三位!第一位城關車上的司機,是老板娘的親姐夫!謝炳良對老板娘告密說:“司機身體太重,帶壞人,這個店也不願開車去,那個店也不願開車去,每到一家店,司機遇到漂亮的老板娘就七答八答,一上午時間,跑不到兩三家,賣什麽貨?”呵呵,老板娘居然親自開除了她自己的姐夫!

  來第四位司機,此時,已是2013年10月中旬,謝炳良仍然銷不動貨,他竟然打我鄉鎮車子的主意,他暗地裡請司機楊青下館子,頭天喝啤酒,吃公雞燒板栗,第二天吃啤酒燒鴨,酒足飯飽後,謝炳良帶楊青司機到足療店按摩,兩三個回合,給佔小便宜的楊青活生生拖下水,謝炳良透露想上鄉鎮車子賣貨。

  我跟楊青同車四年多時間了,關系一直很好,兩天后,楊青司機竟然到姚智勇老板和老板娘辦公室告狀,說:“張林上午賣貨,下午偷偷到棋牌室打牌去了……”謝炳良告訴老板和老板娘說:“張林打工不夠努力,下午玩麻將牌去了,一天隻賣萬把塊錢,還沾沾自喜!如果讓我跑鄉鎮市場,一天能賣兩三萬元現金不成問題!”老板娘本來就是小耳朵,哪經得起這巨大的吹牛皮?當下就同意了。

  此時,我還蒙在鼓裡,謝炳良和司機出賣了我,我還幫他倆數錢呢!

  姚智勇當天任命我為經理,負責城關和鄉鎮市場銷售,鄉鎮市場由謝炳良當業務員!

  2013年10月18日,上午,我決定跟隨鄉鎮車子時,姚總對我說:“張經理,不須要上貨車,讓謝炳良獨自開拓市場,他跑業務不錯!”當時,我上城關車子,姚總又對我說:“張經理,你放寬心!讓業務員自由發揮。”城關,鄉鎮兩掛貨車都開走後,姚老板也開小車匆匆離去,公司辦公室裡,就老板娘和會計兩人!

  此時,我很迷茫彷徨:“我這當銷售經理的,難道專管老板娘和會計?”而老板娘此時,對我黑著臉,當時,我就醒悟明白了:“我是多余的人了,這不是趕我走嗎?不能一走了之,做人應有頭有尾,等姚智勇老總回來,跟他談談心,給自己留在商貿公司打工做最後一次努力!”

  一天在漫長的煎熬中度過,到傍晚天黑的時候,姚總開小車回來了,我緊跟姚總身後,到姚總家裡,姚智勇老總坐在牛皮老板椅上,我對他說:“姚總,即使你給我每月一萬塊錢工資,我這經理也不當了!我還是跑鄉鎮車子,我在鄉鎮銷售四年多時間了,對鄉下客戶水深水淺了如指掌,如果長時間不下鄉,會疏遠客戶關系,終端會丟失的,想挽救都很困難!希望考慮後做決定!”

  姚智勇老總,給老板椅轉了一圈,眼睛盯著我,突然,他陰不陰陽不陽地冒出一句話:“家裡人,比外人都不如!”我一下愣住了,說:“既然你這麽說,我明天就辭職不幹了。”

  姚智勇突然發飆,大聲對我吼道:“給我滾!滾遠遠的!滾!”

  此時,我無話可說,抬起頭,忽然看到白白的牆壁上,掛著姚智勇慈祥的父母親遺像,壓住了我火辣辣的性恪,一時的衝動才沒有爆發出來!從娘胎出來,我也沒有受如此的奇恥大辱!我沒有說一句話,掉頭走人。

  那天晚上,走在回家的路,只有5裡遠的距離,卻是那麽的漫長!吞下的口水都苦在心田,我很難受!想想到姚智勇商貿公司,快有五整年了,拚命地拓展市場,落到今天地步,劃過的傷痕,在這金秋的十月夜晚,酸澀成這瑟瑟秋風中的淒涼!一條帚掃我出門,沒有半點情義,我很揪心:“人原來是這樣,無情又無義!”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鍾,我來到商貿公司倉庫,姚智勇老總正準備給鄉鎮汽車上貨,他見到我,姚智勇老板笑哈哈地在我面前,得意地擁抱著謝炳良說:“謝炳良,今天到鄉鎮市場,給客戶殺光光!”謝炳良激動地撇著腔調,嗲聲嗲氣的指揮我說:“張林,給5L大豆油上60件,給5L調和油上50件,給……”我像平時一樣,給鄉鎮和城關兩輛車子上好貨,等兩輛貨車開走後,我才跟姚智勇老板和老板娘結帳。

  老板娘知道我辭職,沒有一句挽留的話,我的離開,老板娘從心裡高興溢滿在笑臉上……

  這四年多時間,在姚智勇商貿公司打工,上午賣不到錢,中午,我都吃不下飯呐!

  在外面要跟客戶鬥智鬥勇,才能下貨結到現金,帶頭多搬貨!下午回到公司,有時早了點,姚智勇老板會對我說:“你把別人都帶壞了!”我不想了,心裡湧悲傷,離開姚智勇商貿公司!

  我失去工作回到家裡,同妻子三妹商量,到貴州省黔西縣投奔小妹夫妻倆去!我被姚總開除是禍是福呢?

  2013年10月21日上午,我從安慶市坐火車到貴州省貴陽市,再乘中巴車到黔西縣!哈哈,在黔西打工期間,我過足了眼福,遊玩了織金洞,百裡杜鵑,烏江百裡畫廊等景區!

  我離開公司時,正好是下半年,是銷售油的旺季,姚智勇老板和往年一樣,倉庫裡備許多年貨,謝炳良跑鄉鎮市場,每天銷售額不到2仟塊錢,再次在老板娘面前吹風說:“楊青司機貪圖小利,每天要買吃的哄他!不哄他,不帶我到鄉鎮大客戶超市賣貨……”

  最終,楊青司機,在新年2014年農歷二月份走人!換了個新司機錢新旺,大年翻過是淡季,而倉庫堆積大量的雨花牌食用油,往年同期,我給倉庫油賣空空,而食用小包裝油是有保質期,跨年的日期更難銷!

  新年農歷二月份,一天,謝炳良跑白湖鄉鎮市場銷售,到下午四點多鍾,賣貨款不到1仟塊錢,當車子返回時,謝炳良要錢新旺司機掉轉車頭,說:“現在,開車到橫埠鎮去,有家飯店要大豆油。”錢新旺司機說:“現在,都下午四點多鍾了,到橫埠鎮來回也要三個多小時,再賣賣貨結結帳,要搞到晚上八九點鍾才能回公司,何況飯店下的都是大豆油,老板不賺錢!滿載貨車子跑到橫埠鎮去,不夠柴油錢,不劃算,明天去吧。”謝炳良強硬地對錢新旺說:“現在,你不開車去,我叫老板娘讓你明天滾走!”錢新旺司機也來氣說:“你叫我明天滾走,我叫你現在滾下車去!你不下去,我一拳擂死你!”

  謝炳良乖乖下車,掏錢搭客車回商貿公司,又在老板娘面前上錢新旺司機的杠子,錢新旺司機的命運,可想而知,又被老板娘開除了。

  到2014年4月份,商貿公司隻留下獨種謝炳良一個人,姚智勇老總親自當貨車司機,跑鄉鎮市場,謝炳良跟老板天天下鄉,每天賣一仟元不到,油是去年的日期又滯銷, 兩人銷售功底不深,倉庫裡有一百多萬元的貨,臨近保質期!商貿公司轟然倒塌!這真是:“青蛙遇到死老鼠,再也不呱呱叫了!”

  姚智勇只有轉手商貿公司貨物,才能挽回有限的損失,姚總連貨連謝炳良業務員,悄悄轉讓給另一家商貿,而另一家商貿不到一個月時間,看謝炳良銷售貨物不暢,連貨連謝炳良本人又返還給姚智勇!

  姚智勇老板又惑誘第二家商貿公司接手,第二家頭天花數仟元搬走姚智勇倉庫裡的貨物,第二天這家商貿公司老總,親自跟謝炳良下鄉賣貨去,隻賣幾佰塊錢,賺的利潤不夠車子的柴油費!嚇壞了!連夜退貨,退謝炳良業務員給姚智勇!

  貨物搬過來搬過去,已不成樣子,轉手又轉不掉!謝炳良又賣不動貨,在萬般無奈情況下,姚總打電話給我,要我重回商貿公司!我很心痛姚智勇巨大的損失,誰造成今天這局面呢?我考慮再三,不能落井不救,那不是我為人處世的本性!我答應重回姚智勇公司,隻提出一個條件:“我歸來,謝炳良必須走人。”姚總沒答應,我就沒回去。

  姚老板轉讓第三家商貿,第三家商貿打電話給我,請我當業務員。第一天,我給此商貿公司銷雨花品牌食用油,這家商貿公司老總的姨父開車,總經理陪同,我到湖東縣湯溝鎮市場賣貨,家家客戶都對他倆誇我業務能力強,說謝炳良是大水嘴牛皮筒子!我非常感動!這頭天銷售額是七仟多元現金!

  他倆回這家公司,向公司老總回報說:“雨花品牌油能經銷!張林這業務員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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