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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水奔流》第59章:貴山貴水,留下貴人的心
  2013年10月21日,我和妻子三妹商量:“在家休閑,也是閑著,不如到貴州給小妹打工去,也能賺一筆錢,增加家庭經濟收入……”

  2013年10月22日,上午,我坐上火車,到那遙遠的貴州省貴陽市,投奔小妹去了。

  大妹夫妻和小妹夫妻,均在貴州黔西縣乾業務員,接做不鏽鋼防盜門窗和樓梯扶手業務,我的到來,小妹夫妻倆自掏腰包,給我租了一間房子,買來棉被和床單,小妹夫妻倆,每天供我三頓飯,帶我外出接業務,每做完一筆生意,平分錢給我,我在這陌生的貴州黔西縣,地不熟悉的異域它鄉,我能立足,這是小妹夫妻倆無私的幫助和支持!

  人,我怎麽講呢?當你在危難的時刻,才能看到人間的真情!我心潮起伏,思緒萬千,1992年承包廠門市部時,店裡資金周轉不靈,問小妹借了2仟塊錢,過半年時間,店裡也抽不出現金還給她……

  有一天,我瞎逛,路過湖東縣鳳凰山親屬的服裝店時,親屬招呼我進店坐坐,我進入店堂,在店堂側牆醒目的位置上,掛著一張小紙牌,紙牌上寫著:“XX欠現金1500元。”

  我問親屬說:“為什麽掛此牌子呢?”親屬對我說:“你小妹妹借我錢的時候,說好只要兩三天就還,十天過去,我找她討一二次了,她都不還我錢!我店裡要錢周轉,沒有辦法,我把她名字和欠款數額掛在牆上,看她是否好意思不還錢!”

  我無語了,人家找小妹逼債,小妹都沒找我還她的2仟元錢,這是多麽深厚的兄妹情誼哎!

  貴州省黔西縣,這地方是大山依小山,整天陰雨綿綿,當地民間諺語:“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和家鄉湖東縣相比較而言,在這金秋十月,正是氣侯宜人的氣候,可黔西那地方,騎上摩托車外出找業務,在陰沉沉的細雨天,非要穿皮夾克遮風避雨,否則寒氣入骨,要不到十天或半個月,手臂關節酸痛,手都抬舉不起來,難怪當地居民,頓頓菜中都放尖辣椒炒,辣得我們內地人,都不敢下筷子夾菜吃。

  大妹心疼我,買來嶄新的保暖內衣和新皮夾克外套,夫妻雙雙一起送衣給我穿,讓我在這美麗的十月禦潮濕,手足之情,兄妹的心,親親濃厚,如魚得水呀!叫人永難忘記!

  我露出甜美的笑容了:“這是故鄉的家裡嗎?怎麽如此溫暖呢?”在這貴州高原,白雲和大地相連的地方,我能在這多民族住的地方,心情釋放,豪情縱橫千萬裡,放聲歌唱故鄉的《樅川河》!張林能在祖國貴州高原的白族,苗寨和彝鄉住地,吟唱黔西的《水西謠》,人心情愉悅喲!

  我遊玩了烏江百裡畫廊,化屋碼頭,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功,烏江兩岸的大山懸崖峭壁,似刀切割一樣垂直,萬丈懸崖,那烏江的水綿延悠長……,站在烏江旁的高山上,眺望烏江,見不到江水的盡頭!身臨其境,好像山體立馬要倒下,壓人似的,那麽巍巍雄壯,氣勢磅礴!那彎曲的烏江大峽谷,太壯美神奇了!

  我從山上騎摩托車到化屋碼頭,人心提到嗓子眼,那S般的盤山公路,從山上朝下騎摩托車,好像掉進萬丈深淵,讓人提心吊膽,心驚膽戰……

  站在烏江化屋碼頭上,隨便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望去,都是如畫的美景!朝烏江上遊望去,水好像從天門關而來,烏江化屋碼頭左上方的山上,有一巨大的奇峰,像是用許多的大石塊壘疊起來的擎天柱,

頭重腳輕,好像微風都能吹倒下似的,可它就是不倒,屹立百年千年,讓人心靈震撼!  更讓人驚歎的是黔西人的純樸善良,我講出來,人們或許不相信,先到烏江化屋碼頭,我走錯路了,約中午時分,摩托車騎偏了方向,插到烏江上遊岸邊的支路上了,騎到離烏江有百米遠的地方,路已盡頭了,沒有看到當地人說的恢宏的化屋碼頭,S下坡路旁懸崖上的中間,不足百平方米的場地,竟然有兩棟茅草屋!牆是樹棍豎立,用泥巴糊的,就像原始森林中部落的土屋,我想問問去化屋碼頭的方向,還未到茅草屋邊,從茅屋裡衝出來兩條大黑狗,對我瘋狂地犬吠,我停住摩托車,心裡怕狗咬了,此時,從茅草屋裡走出一對年青的夫妻和四五個小女孩子,他們趕走瘋狂的黑狗,我才發現這群女娃,最大的女孩也只不過八九歲,最小的約一兩歲的樣子,我問她們說:“化屋碼頭怎麽走?”他夫妻倆詳細說怎樣走的路線,反問我說:“中午吃飯了嗎?沒吃,到我家喝兩盅。”遂熱情地邀請進入屋裡喝酒……

  我用眼睛掃了一眼房屋裡,茅草屋中間擺放一個大鐵煤爐,煤爐是正方形的鐵板桌面,鐵面中間有一圓孔,從圓洞中冒出的是煤火,煤火上方放著鐵鍋,鍋中燒的菜,有鐵煙囪通向屋外,就類似我們家鄉的火鍋,鐵桌面上放著酒瓶和酒杯,煤爐周邊圍著四條長木凳,屋中雖小,卻明亮整潔乾淨!

  我問這一對夫妻倆說:“這五位女孩,都是你倆女兒嗎?”他夫妻倆說:“是的,都是我家的丫頭。”我十分驚奇,年青夫妻看上去也只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年紀輕輕,竟然是五位娃的父母親!

  我問年輕夫妻倆的年齡,他倆稱:“我跟妻子同齡,今年三十三歲。”我異常驚訝,這位年輕的妻子,說:“貴州的女人生孩子,像老母豬過小豬一樣,一年一胎特會生產……”

  我謝謝他們的指路,在原路返回的路上想:“作為一位陌生人問路,不但指點,而且,還熱情邀到家中做客,這在家鄉湖東縣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我聯想到這十多天來,在黔西縣跑許多鄉鎮,接做不鏽鋼業務,有要做的人家,連我這陌生人的身份證都不看一看,竟然未做之前,交給我訂金,要二佰給二佰,要三佰給三佰塊錢,過兩三天才到他家做工,做好不鏽鋼樓梯扶手,當天結清帳目,不扣分文!如果他們交了訂金,即使有同行敲包,放低價位,他們也絕不會失去誠信,把業務交給別人做!這在湖東縣有可能嗎?簡直不可思議!可確確實實在貴州省黔西縣發生了!我很感動,他們真的有顆純淨如水般的心,美麗如白玉無瑕!

  過數天,我單獨騎摩托車,到黔西縣百裡杜鵑風景區,公路兩旁高山崇嶺,滿山都是蔥綠杜鵑樹,聽當地人說:“每年春四月,公路兩邊幾十公裡的山上,開滿了紅杜鵑,滿山遍野都是盛開的紅杜鵑花。”

  那一定是多麽秀麗的風景,人在花的世界裡,如在畫中遊,可惜,我來的不是時候,這十月下旬,怎麽能欣賞到呢?只能在這蒙蒙細雨的天,瞭望雲霧繚繞,變幻莫測的山峰,感覺天地相連,大地在天上……

  黔西美在群山相聚,河水湖泊稀少,有一天,我聽當地人講:“看了織金洞,再看別的洞都無味了。”我很好奇,也不接業務,單獨一人騎摩托車去第一洞天織金洞。

  騎車離縣城50公裡外,在群山環抱的谷底,有一大湖泊,是中國古彝聖水,支嘎阿魯湖,那湖水幽藍幽藍的純淨,似一位美麗的少女躲在大山之間睡覺呢……

  在這雲貴高原大山深處,有這麽一彎湖水,我疑惑不解:“此時,我是否騎摩托車在天上瑤池呢?有仙女輕歌曼舞才好呢!”這湖水旁邊有一座大型的“東風發電廠”,聽這名字就是*在世的時候建的,他老人家離世將近三十多年了,仍然福澤中華兒女一代又一代,還是*偉大!

  車子又騎二十多裡路程,到達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織金洞,我掏一百六十元錢購買了門票,在景區導遊的帶領下,步入織金洞中,山洞空曠宏大,有四五個藍球場大,裡面水滴成的石灰岩的形狀怪異,有的像竹筍,有的像獼猴,有的像擎天柱,有的像珊瑚焦石……,洞中要走十多裡路程,山洞通六座大山,有時要爬上坡,有時要鑽幽長的小洞,有時要下深淵……,織金古洞冠世奇觀,此景聞說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遊!不來此一遊,枉白活人世間走一趟!

  聽導遊說:是1982年,當地居民進山打野雞時發現的,此洞又叫:“打野雞洞。”

  我很感歎,在黔西縣待了三個多月,親眼目睹這窮山險惡的地方,美不勝收!感受到兄妹手足情深!更感受到黔西縣許多人,住在懸崖山旮旯中,惡劣的環鏡中, 窮苦艱難地生活,他們與大自然拚博求生存,有大自然般的美麗乾淨的心靈!願天佑黔西善良的人們,吉祥幸福安康!

  每當我接到業務,承做不鏽鋼樓梯扶手時,我總是左叮嚀右囑托做不鏽鋼的師傅:“一定要拖焊焊接,焊牢固些,不能點焊糊弄人家!”

  黔西縣大多數人家,外面房屋漂亮,而屋內沒有裝潢和值錢的家俱,就知道他們仍然很貧窮,很不容易哎!

  有人勸我,現在,你夫妻倆都下崗,拿不到一分錢生活費,靠你開小店能賺到多少錢呢?何不給妻子,向政府部門申請低保?每月領到錢都好!我想到貴州黔西大山坳中,至今仍然有人住在泥巴牆茅草屋中,貧苦地度日月,遂婉言謝絕,說:“我有手有腳,自己能掙錢養家糊囗,把這份錢給比我更困難,更急需要錢的人領取吧!”

  沒想到此生,我能到貴州領略貴山貴水的神奇!更沒有想過,能領略到比大自然還美麗的貴州黔西的人!

  有一位美女陳彩華說:“人啊,寧可吃虧,也不耍奸!誰也不傻!不會去感謝傷害我的人,因為那是我自己咬著牙挺過來的!要做的不是原諒,是遺忘,原諒是對別人的救贖,而遺忘是對自己的救贖,對得起我愛的人,不辜負愛我的人,足已!”

  如果有來生,請閻王爺讓我出生在貴州黔西吧!出生在那烏江百裡畫廊的地方!出生在那百裡杜鵑的風景區!出生在世界聞名的織金洞旁邊!出生在黔西平凡小戶善良人家……,從小飽眼貴州山水的美麗,飽眼貴州風光的旖旎,那才幸福快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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