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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水奔流》第17章:秧苗不好是1季,女人不好是1生
  風兒輕吹,撥動我的心弦,彈動了紅塵歲月的思戀,歲月無情如流水不回頭,人世間許多往事,讓人揮不去的憂愁,人的一生誰能面面俱到十全十美呢?

  綠葉素雲,還襯托紅花的絢麗多彩,假設去掉女友王三妹的深愛,有位好姑娘仍然愛著我,我怎能撫慰她的纏綿憂傷呢?我能否左手擁美麗,右手抱玉嬌嗎?人世間多少事?我能否敢做,又是否敢承擔呢?

  我望著天上的月亮,感歎現實的無奈,人間的磋砣,我無法輕撫她的傷心,終歸,我走不出平凡的奈何,可愛的姑娘,就讓你的美麗和笑顏,刻在我心扉上吧!

  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今天,1982年7月11日,下午二點多鍾,老實厚道,美麗的女同學瞿玉禾,來雲水局知青旅社看望我,找我聊天,嬌美的瞿玉禾對我說:“張林,你知道嗎?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我就暗戀著你,曾經無數次,想著我倆未來生活的優美,誰知天意弄人?我的思念,誰能給我安慰?”

  我驚訝地說:“不會吧,你現在談的男朋友,年紀青青就當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果跟我談戀愛,哪有你現在的風光呢?”

  瞿玉禾望著我臉說:“真的,隻愛你一人,我時常寄托天上的星星,它能否告訴你,我在單相思呢?”

  我淚水模糊了視線,對瞿玉禾說:“同學瞿玉禾,別說了,再說,我會感動流淚的,此生此世我會惦記你!”

  瞿玉禾對我說:“我會愛你一輩子!”說完,她轉身離開知青旅社。

  我望著女同學離去的背影,望著她依依不舍地走了,我的心兒碎了……

  我返回知青旅社後面的客房,王三妹正在收拾知青旅社房間,許琴琴,趙愈,楊承武和汪琳打掃後院,我到後面房間,準備告訴王三妹說:“同學瞿玉禾來知青旅社了。”我未開口,王三妹笑著對我說:“有些話放在心中最美好,說出來反而失去美麗,你這傻瓜知道不知道?聽我的口令,你打掃雙號客房,我掃單號房間,這樣不重複,節省時間可好?”我樂不可支地說:“一切行動,聽女朋友指示,堅決服從命令!”

  大家清掃完畢,全部到前面的值班室,組長趙愈對大家說:“娶好妻子,家庭和睦,男人享受一生!”

  葉經理也對大家說:“你們看我姨夫佬喬六一,他才享清福呢!大半生稀裡糊塗,東遊遊西逛逛,混一天又一天,多虧他賢慧的老婆,不要他負責任何事,天塌下來他都不用管!他開的小飯店,有生意或無生意,都是他老婆承擔,他丁點壓力都沒有,晚上看的報紙,專找養身方面知識看,白天騎個自行車,從街東頭騎到街西頭,哪裡熱鬧,往哪裡騎,上碼頭公雞打鬧,下碼頭草狗犬吠,他全知道!哈哈哈,他多幸福,討的老婆好喲!”

  大家開的玩笑話,真的兌現了!下午四點多鍾,一位約三十多歲的年輕女士,穿著很時尚,白淨的肌膚,很有女人氣質!她拎隻皮包,進入知青旅社大廳,東走走西瞧瞧,像是尋找什麽,樣子很可疑!

  趙愈上前詢問這位女士:“請問,你要住宿嗎?”這位女士停住腳步,對趙愈說:“我在找兒子,你有沒有看見我兒子進旅社呢?”

  大家都走出值班室,站在旅社大廳,圍著這位女士,葉經理問她說:“你兒子多大了,長怎麽樣子?”

  那女子愁容滿面地說:“我兒子今年14歲了,上初二了,穿一件白色長袖衫,

戴副近視眼鏡,騎一輛自行車,我早上跟他爭兩句,他竟然逃學不讀書!上次躲在你們旅社隔壁的汽車站過夜,這一次,我懷疑今晚上仍然要在汽車站睡,你們在旅社好觀察,麻煩你們給我留個意,一見這模樣的娃子,立馬給我留住。”  許琴琴說:“阿姨,你放心,一旦發現你孩子,我們就給你留下,等你來領。”

  我看這女士焦急的樣子,淚水潤濕了眼睛,我對這女士說:“沒關系,十四歲的人跑不掉,我十四歲的時候,一個人從湖東街上,步行到官橋毛竹龍莊,走三十多裡路呢。”

  這女士對我說:“十四人了,還不懂事?作業沒做完,講他兩句都不能講,簡直氣死我了!”

  葉經理見這女子性格有點偏激,怕她傷害孩子,勸她說:“現在十四歲孩子,正是青春叛逆期,我女兒在十六歲時,我打了她兩下,她居然瞞著我,拎皮箱出走,她媽媽對她說:‘女兒,你父親打你兩下,也是為你好,你竟然要離家出走?我防了你今天,防不了你明天,是防不勝防!倒不如我給你五十塊錢,你浪跡天涯,吃盡人間苦頭,才知家庭的溫暖!’說完,妻子真的拿出五十塊錢遞給女兒。反而,我女兒一下抱住她媽媽,哭著說:‘我永遠不走了。’其實,讀書有讀書的好處,孩子書要念不進腦袋裡,也不要逼迫,條條路通羅馬,湖東縣糖果食品廠,你知道吧?廠長叫桂光榮,只有小學文化程度,現在,他是私人企業家了,資產過數仟元了!他讀多少書呢?連他自己姓名三個字,還寫得東倒西歪。”

  葉經理說完,見這女士情緒好點,加上大家勸了數句,這女士才肯離開知青旅社,不在旅社蹲守孩子了。

  下午五點多鍾,一位騎自行車,很帥氣的中年男人,騎車到知青旅社大門前停住,此時,我和王三妹,許琴琴,汪琳,趙愈,楊承武六人在值班室,趙愈走出值班室,對這位男士說:“此處不能停車,請給自行車靠一邊停。”

  這位男士告訴趙愈說:“我找孩子,妻子告訴我說:‘孩子很可能躲藏在汽車站,在雲水局知青旅社蹲守,逮住孩子最好。’還麻煩你們關照,留意下我的孩子。”

  王三妹對這位男士說:“你妻子剛剛來過,我們一旦發現你兒子,立馬留住他,等你妻子來領走。”

  這位男士立即製止王三妹的話說:“一旦發現我的兒子,第一時間,千萬別讓我妻子領走兒子,她思想太過急,妻子教訓咒罵孩子三不了四不休,嘮叨沒完沒了,孩子說:‘不想活了。’我妻馬上就說:‘不想活,你現在就去死吧,長河沒有蓋著!’這像怎話?那不是刺擊孩子嗎?逼兒子尋短嗎?孩子到這種地步, 我告訴妻子:‘大人佔絕大部分責任,要反省自己,十四歲孩子怎麽走到這種地步呢?’她不接受,老是責罵孩子!一旦發現有我孩子模樣,麻煩你們給留住,一定等我來領,我到其它地方找找,馬上再來。”說完,這位男士又到別處尋找去了。

  快六點鍾了,大家準備交接班,我告訴夜班蔣宴朋,馬麗,李秀英,翟自然時說:“如果發現穿白襯衫的小男孩,麻煩你們給孩子留下,讓他父親來領……”

  我正說著,一位小男孩騎自行車從旅社大門前經過,騎到汽車站門前廣場上,李秀英急忙對我說:“是不是這騎車子小男孩子呢?”

  我透過旅社大門一看,正是女士描敘的孩子模樣,我遂跑到汽車站大門前廣場上,對騎自行車的小孩喊道:“這位學生,出入汽車站必須到旅社登記姓名。”這孩子下了自行車,給車子推到旅社大門前,大家叫這孩子登記,我悄悄告訴旅社知青們說:“一定要拖延時間,穩住這小男孩。”

  一會功夫,男士騎自行車轉回來了,進了知青旅社大廳,對大家點頭說:“是的。”說完,這位男士一個一個地握著各位知青的手說:“謝謝你!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送走了這對父子,楊承武在旅社大廳中,發表感慨:“看到了嗎?男人選怎樣的女人做妻子的重要性,不要見到母的就談戀愛!”

  大家歡聲笑語,淚水奔流!紛紛指責楊承武說:“吃不到葡萄,講葡萄酸的人,找不到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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