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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水奔流》第18章:造聲勢,名花有主
  1982年7月29日,上午九點多鍾,殷新兵,陸友平,翁可仁,朱紹祥,倪宏,五位同學到雲水局知青旅社找我玩耍,我陪五位同學在登記室裡聊天,馬路斜對面開煙酒小店的老板娘過來了,加上旅社知青趙愈,楊承武,許琴琴,汪琳也在場,王三妹在後院廚房燒開水,此時,登記室一片歡聲笑語。

  大家談笑風生,突然,話題轉到我和王三妹身上,商店老板娘對我說:“小張,你聽我話沒有錯吧,你小子還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就給知青旅社一朵花摘到手,要想這輩子牽王三妹的手,我給你再一次出主意!必須先哄好未來的嶽父和嶽母大人,讓追求王三妹的小子們,望而卻步,癡心妄想去吧!那就得造聲勢,那就得先下手為強!讓人們知道王局長家的三女兒,名花有主!正好今天是星期天,王局長不上班在家裡,現在就去看嶽父嶽母大人,讓你和王三妹戀愛成為事實,你小子才能放寬心!”

  五位同學同時響應,說:“要去看看王三妹的父母親,省得偷偷摸摸地談情說愛,像盜賊一樣,驚魂未定,提心吊膽!”

  我在眾人惑誘下,真的點頭同意了,說:“我到燒水房跟王三妹商量商量。”此話一出,大家紛紛埋怨我!許琴琴對我說:“王三妹生來膽怯,懼怕她父母親,如果跟她說,好事都搞砸了!到時候,後悔莫及!倒不如瞞著她,水到渠成,給王三妹一份驚喜哦!”

  商店老板娘笑著說:“我好人做到底,當初是我湊興你追求王三妹,沒想到你小子真的有點功夫,讓王三妹死心踏地的愛你!你也甭客氣,在我商店裡先賒兩條香煙和兩瓶酒,現在就送去,你未來嶽父嶽母如果收下,就付錢給我,如果不收下禮物,東西歸還給我,可好?”

  同學殷新兵,翁可仁,陸友平,倪宏,朱紹祥和旅社知青趙愈,楊承武,許琴琴,汪琳同時拍手,大聲地對我說:“好!乾乾脆脆現在就去,免得夜長夢多!”

  我在這種氛圍中,稀裡糊塗地同意了,我站了起來,真的準備到老板娘商店裡賒煙酒去呢!大家群情激動,為我第一次到未來嶽父母家而高興。

  商店老板娘用眼睛掃了我一眼,又掃五位同學一眼,她說:“張林第一次看未來嶽父母,又第一次去老嶽家,一定要隆重,要體體面面大大方方,衣服是一個人臉面子,張林那衣太破舊不堪了,不行!穿了去,跌老嶽父的洋相。”說完之後,商店老板娘用手指指陸友平說:“這位同學上衣時尚,雪白的的確良襯衫,現在,很時髦,借給張林穿去。”陸友平爽快地說:“好的。”

  當場,我跟陸友平互換了上裝,我穿上嶄新的的確良襯衫,精神爽朗,心曠神怡,同學和知青們,齊誇我帥氣多了,乾淨利落!我同五位同學,還有知青趙愈,楊承武,全到老板娘商店裡,我在老板娘店裡拎了煙酒,商店老板娘說:“趙愈父親是雲水局副局長,同王局長關系好,趙愈陪小張去,也好打打圓場,還要一位陪同,哪一位願意去?”話音剛落,陸友平自告奮勇地說:“我陪張林去。”就這樣,我們三人出發了。

  我在心裡面暗暗叫苦:“我的娘,平時,我精神飽滿,人也聰慧,善於交談,這下可好?真的去看未來老丈人,怎麽害怕起來呢?不知怎樣跟未來嶽父嶽母交流?”我兩腿在顫抖,嘴巴講話不利索,徒步走到了青山鎮蔬菜莊,在這燠熱的夏天,我們三人已經是汗流浹背,仍然興奮不已!到了王三妹家的大門前,

我在前面敲門, 推開王三妹家大門,我和趙愈,陸友平三人進了屋中堂廳,王三妹父母親見是我,王三妹母親先開口說:“到我家有個規矩,所有人必須大門進來,後門出去,你們也是一樣!”  我結結巴巴地說:“我從來都是大門進,大門出去!”三妹父親對趙愈說:“小趙,你到我家來玩耍,我熱烈歡迎,如果為張林,將不受歡迎!”

  趙愈對王三妹父親說:“王伯伯,我們是陪張林來的。”我接著說:“我是來看望二老的。”

  王三妹父親對我說:“你叫小趙來,面子太小,太不像話了,給我出去!”此音一落,從後面房間出來三妹眾多姐妹,我也不知道是二姐呢?還是四妹五妹呢?還是七妹呢?她們有的推趙愈,有的推陸友平,同時向我身上吐口水。口水宛如天上下的瓢潑大雨,灑在我身上。

  王三妹眾姊妹把我們三人轟出大門外,關緊木大門!趙愈對我說:“張林沒戲了,看你一身口水,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很同情你。”我卻偷偷地笑著對他倆說:“我們回去吧!你倆面子太小了,說明王三妹父母親已經接納我了,認可我這未來的女婿。”

  陸友平嚴肅對我說:“我的天啊,難怪強盜不搶五女之家,我今天算開眼界了!你還笑?回去照照鏡子吧,一付狼狽相!”我開心地說:“為了追求王三妹,這點罪算什麽?我樂意呢!”

  青青的麻石條,幽幽的深巷子,粉牆黛瓦屋,湖東縣鳳凰山下,小小的廟巷裡,出一個大傻瓜:“王三妹家的一切都好!”因為,我深深地愛著王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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