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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遼青帝》7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這說明什麽?說明你是孤獨的。對於穿越者而言,這種感覺並不太好。

  今夜無月,只有繁星滿天。月華固然清泠柔美,但總是讓人惆悵感懷。而璀璨星光卻能喚起心底深處的美好,別有情懷。或許是因為月亮一向形單影隻,而星辰卻是成千上萬,閃爍在深邃悠遠的天幕上,星星交輝,繽紛而又熱烈,溫暖相伴,令寂寞的人兒不再感到孤單。

  黃浩坐在岩石上,腳下是波瀾壯闊的大海,頭頂是浩瀚無際的星空,天地渾然成為一體,塵世亦被暫時抹去。穿越至今,世界之黍離感,人生之無常感,生命之孤獨感,均隨之而去。來到這個世界大半年了,黃浩幾乎每天都在征戰中度過,神經像弓弦一樣繃得緊緊的。難得有如此輕松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疲憊和煩惱仿若手中的沙子,從指縫間一點一點地漏去。盡管手掌中總會有殘留的沙子,但在這全然松懈的一刻,實在很難感應到它們的存在。

  這,大概就是人生吧。總會有那麽片刻光陰,會讓自己渾然忘記過去紅塵中的一切,事業、朋友,家人,包括自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走到黃浩身邊,勸道:“殿下,回水寨中去睡吧,再折騰下去,天就該亮了。”來人卻是黃欽。

  黃欽始終改不了口,依然叫他太子殿下。黃浩苦笑一下,這會兒他也不想再勸,拍拍岩石說道:“十七叔,不著急,過來坐,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殿下有心事?”黃欽坐下後立刻問道。

  “談不上是心事,只能說是煩惱吧。”黃浩苦澀的笑了笑,說:“三戰三捷,咱們有了一塊立足之地,背嵬軍總算是緩過勁來了。弟兄們情緒高漲,想一鼓作氣拿下整個山東。真是令人頭痛啊!軍隊的士氣高,我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煩惱?軍中將領們的頭腦也不清醒,跟著瞎起哄,要改變既定的方針。你們都不想去遼東了!人人鼠目寸光,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黃浩越說越氣,發泄道:”真是一幫棒槌!取山東明顯就是取死之道,可惜這麽多將領竟然沒有一個看出來。這……這實在讓我心憂!”黃欽尷尬的笑了笑,他也是支持取山東的倡議者之一。他猶豫著問道:“殿下,你為什麽覺得山東是塊死地呢?可否跟老奴講講?也讓老奴明白是怎麽回事。”

  黃浩歎了一口氣,把這段時間憋在心裡的話講了出來:“十七叔啊!從古至今,山東就從來沒出現過割據勢力能夠統一天下的,你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嗎?”

  “老奴不知,真的這樣嗎?”黃欽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跟你說,這山東就是個坑啊!如果僅僅從地理條件來看,山東似乎是個龍興之地,山東古稱齊魯大地,春秋時期的齊國與魯國都算是大國,齊國還是戰國七雄之一,齊王一度與秦王並稱東西二帝,齊國更是東方六國之中最後一個被秦國所滅,這都顯示了齊國之地有一定的實力。那麽既然山東並不是像河南那樣的兵家必爭之地和交通要地,而且山東人身強力壯,漢末曹操的軍隊就以青州兵為班底,那麽條件這麽好的山東為何沒有出現一個強力人物建立割據政權,進而統一全國登基稱帝呢?”

  黃欽張口結舌。黃浩沒有理會他,自問自答道:“這裡面有深層次的原因。秦朝之後,在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身為讀書人故鄉的山東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出現了以清河崔氏為首的山東高門,

到了唐朝,山東高門都是儒家學說的主要根據地,山東高門的興起加大了山東人當官的數量,可是同樣也導致門閥勢力盤根錯節,影響力無處不在。而我們呢?就是他們最仇視的一群人。今天的天下形勢和隋末何其相像也!隋朝末年的天下大亂也是我們山東人首先發起的,王薄寫下了那首著名的《無向遼東浪死歌》,掀開了隋朝末年群雄逐鹿的巨幕,但是最後卻讓關隴軍事集團的李家奪得了天下,山東的竇建德、劉黑闥、翟讓等人實在不是李家的對手,其根本原因也在這裡呀!“  ”我們這群人和那些門閥世家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人。父皇在長安、洛陽滅了多少顯赫的門閥世家,難道我們這些將領心裡沒數嗎?我們還敢期待這些人能和我們合作嗎?如今門閥世家雖然衰落了,但世家子弟依然掌握著話語權,他們大肆抹黑父皇、把父皇描繪為吃人的惡魔就可見一斑。老百姓得到信息的渠道有限,又如何能知道真相?話又說回來,父皇的施政也有不少的問題,他隻懂得打天下,卻不知道怎麽去治理天下。而且義軍陷入困境之後,父皇反擊的手段又顯得過於暴虐。這樣一來,反而給了這些世家口實,民心向背之下,又如何能成就大事?山東的門閥勢力比中原更加的根深蒂固。想在山東這裡成事,只能夠和他們妥協,甚至是同流合汙,去盤剝老百姓。這樣一來,這天下豈不是又回到了老路上?”

  “的確,大哥後期犯了不少的錯誤。”黃欽無奈的說道。

  “這還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如果光是這些,我還不會太擔心!你們想過沒有?從隋煬帝以後,山東是運河的重要區域,所以山東地區的防禦是任何中原勢力的關注重點,這裡又離中原太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正因為戰略位置太重要,一旦天下爭霸之時,這也讓身處北方的山東地區無險可守,實在不是能潛心發展的好地方。你想想吧,山東一亂,漕運就斷,漕運一斷中原必然大亂。對待山東叛亂,任何朝廷和佔據中原的勢力都是要下死手的……“

  ”朱溫的宣武軍佔據了汴州,如果我們真的佔據了山東,那就直接和他對上了,憑借著我們現在這點人馬,有取勝的把握嗎?不,我是沒有的!一旦朱溫騰出手來,首先要乾掉的就是我們。和宣武軍幾十萬人比起來,我們這兩萬士卒還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用人堆都會堆死我們。況且山東的其他諸侯,甚至包括河南河北的諸侯也對我們懷著深深的敵意,一定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哪怕我們有新的火藥,也無濟於事。保存自己才能消滅敵人,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避其鋒芒,潛心發展幾年,等我們具備了挑戰他的能力,再回個頭來與朱溫這些個北方諸侯見個高低。”

  “我們真是想當然呐!”黃欽如夢初醒,又歎道:“你怎麽不早說呢?殿下天賦異稟,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本質。可軍中都是一幫大老粗,誰又能想的這麽遠啊!可是,老奴有一事不明,殿下怎會如此看重遼東那塊苦寒之地呢?那裡同樣是各種勢力錯綜複雜,不是一樣難以潛心發展嗎?”

  “相對於中原大地,遼東以及北地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別看那裡各股勢力也錯綜複雜,但那裡的部落只相信強者生存的道理。在我眼裡,遼東這樣的北地就是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的假仁假義,只要你足夠強,就可以大做文章。首先,遼東大部分的勢力還處於部落狀態,奴隸制度橫行,主要以遊牧為主,農業尚未形成規模。契丹人、奚人、室韋、女真、鞨靺,甚至是渤海國都沒有佔據絕對的優勢,他們誰也壓倒不了誰,又互相牽製。這就給了我們可趁之機。這和佔據山東不一樣,在山東我們就會成為公敵,在遼東則不一樣。我們可以充分利用各個對手之間的矛盾,在夾縫中生存。我們有著優良的工匠,還有神奇的農業技術。只要給我們幾年,就可以走上發展的快車道,等我們發展起來了,統一遼東甚至是統一整個北地,並非沒有這個可能。試問這天下誰還敢與我為敵?“

  ”還有一點是我心中最看重的原因之一。你有沒有注意到,今天的唐末和漢末何其相似啊!我真的不想咱們這個民族在經歷一次五胡亂華。如果我們不去遼東,我敢肯定北方又會出現一個龐大的蠻族勢力,你看看,佔據河東的沙陀人已經崛起了,如果北地再出現一個蠻族,將會給華夏帶來多大的深重災難。我可不想給契丹人、奚人、室韋、女真、鞨靺這種機會。”

  “殿下高明!老奴服了。”黃欽有一種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感覺,他讚歎道:“老奴今天才明白,殿下心懷天下黎民百姓,高瞻遠矚。這天下人怕是無人能及也!”

  黃浩笑了笑,繼續說道:“現在恰好是我們大展鴻圖的時機,今天和十七叔聊,主要是我心中有個想法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呀!”

  “殿下但講無妨,老奴洗耳恭聽。”

  “山東我們可以不取,但是登州必守,這樣一來可以和遼東互為犄角,同時還可以通過登州向遼東移民,壯大我們的實力。所以登州決不能失!如果大部隊去了遼東,我們背嵬軍勢必形成兩股勢力,管理上的難度就更加大了。如今背嵬軍從三千多人,一下子擴編到將近兩萬,雖然說這些士卒是我們精挑細選的,但難免裡面良莠不齊,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我敢肯定其中有些人只因迫於形勢,這才暫時投靠了我們。即使是我們的族人,在利益的誘惑下,關鍵時候也不一定靠得住。朱溫、林言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我可不想再犯父皇任人唯親,輕信他人的錯誤。我們現在有了成熟的火藥,我跟你保證,將來我們還有更多的新式武器,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立身的倚仗,保密工作尤其顯得重要。因此我打算成立一個機構,負責我們內部人員的監督工作,兼職反諜防諜。這件事我打算交給十七叔您來做,不知十七叔是否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殿下心思縝密,可惜當年大哥就沒有你想的明白,他把人心想的太簡單了。老奴願意為殿下做這個惡人,但有所命,無不遵從!”

  “如此甚好!”黃浩滿意的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這是我為統計司編寫的組織結構、訓練方法和工作手冊,你抓緊時間先把架子搭起來,記住,這個部門的人員隻對我個人負責,任何人不能染指。”

  “遵命。”

  黃欽鄭重的接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在懷裡。

  “十七叔,下一步,我的工作重點就是打造新武器、新戰船。在遼東半島開辟新的根據地。我打算讓十三叔鎮守登州,在登州,我們除了將農稅降低成十稅一,減輕農民的負擔,其它的施政都不要做任何改變。也不要觸及到當地士紳的利益,盡量緩和我們和士紳之間的矛盾,尤其是軍紀要時刻牢記。告訴十三叔,登州鎮守府目前的工作主要以安定地方為主,軍隊和官吏不要擾民!穩定才是硬道理。您多費點心協助十三叔管理好地方。九哥黃鄴和馬祥抓緊軍隊的整編和訓練,告訴他們: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對了,讓那個投靠我們的盧榆協助他訓練部隊。這個盧榆是個老行伍了,有些真本事,咱們既要善待他,也要看緊他。十三叔,這個人我將來會有大用,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老奴明白!”

  “好了!就聊到這吧,走!回去睡覺。”

  “殿下請!”

  ——————

  登州是膠東半島第二個州,其最早設於唐初,治所為文登,但此登州僅存在六年就被廢。唐如意元年(692年)又析萊州東境置登州,此登州治所在今牟平寧海鎮,神龍三年(707年)移州治於黃縣蓬萊鎮,蓬萊也由此設縣。直至唐末,膠東半島東部屬登州,西部為萊州。以膠萊河為界。

  如今,平盧節度使正是王敬武,他領青、淄、萊、齊、登五州,一下子讓背嵬軍從他身上割去一州,這如何能忍?在加上他的長子王師模被殺,心中更是憤懣不已,更是想馬上奪回登州。不過他現在卻是有心無力,由於去年臨淄城被背嵬軍佔領,王敬武的府庫被黃浩毫不客氣地搜刮一空,平盧軍因此一下子陷入困境,缺糧缺餉,更是缺乏武器裝備。根本無力討伐登州。

  王敬武多次向朱溫的宣武軍求援,朱溫現在正跟秦宗權部打的不可開交,正自顧無暇,哪有精力管他的破事。無奈之下,王敬武隻好忍氣吞聲,又害怕其他四州被黃浩惦記上,於是加強了邊境上的防守。兩軍隔著膠萊河對峙,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光啟元年(885年)注定不平靜。春天,秦宗權部搶奪亳州、潁州,朱溫率領軍隊前去救助,到達焦夷,與秦宗權部交戰,殺死敵軍數千人,活捉敵將殷鐵林,砍下他的頭顱懸掛城門警示就返回了。三月,唐僖宗從蜀地回到長安,改元為光啟。四月十四日,又加封朱溫為檢校太保,將食邑增加到一千五百戶。十二月,河中、太原的敵軍逼近長安,唐僖宗離開長安抵達鳳翔。

  這一年,三十八歲的光州人王潮和他的弟弟王審邽、王審知都在屠夫出身的光州刺史王緒手下做事。王潮的職務是軍正,主管糧秣。這個差事並不好乾,因為王緒作為秦宗權集團中的雜牌部隊,讓秦宗權當成了一台可以隨意透支的自動提款機,時時敲詐,天天勒索。頭痛之余,王緒正盤算著:實在應付不了的話,寧可不要光州,也要躲到一個秦宗權的收稅官到不了的地方……

  這一年,三十七歲的原忠武軍都將王建,自去年老長官楊複光去世後,他又與韓建、晉暉、張造、李師泰等人脫離了八都老大鹿晏弘,來到成都,當上了臭名昭著的田公公的乾兒子。比起已經發達的“潑朱三”,“賊王八”依舊兵力微弱,身無立錐之地,前途一片迷茫……

  這一年,廬州(今安徽合肥)刺史楊行密三十二歲,他乘節度使高駢不作為之機,先後打敗了陳儒、吳迥、李本等反唐軍,以及秦宗權的一次小規模進犯,悄悄把舒州(今安徽潛山)也納入自己的地盤,慢慢積蓄著爭霸江淮的實力……

  這一年,杭州都知兵馬使錢鏐也是三十二歲,他由於指揮杭州八都聯軍,連續四次以少勝多,大敗企圖侵吞杭州的義勝(原浙東鎮)節度使、江湖老混混兒劉漢宏而威名大振,聲望漸漸超過了他的老板董昌。強仆壓主之勢一旦形成,按亂世的慣例,是不可能長期維持的,杭、越之主,究竟姓董還是姓錢,遲早要分個明白。

  這一年,木匠出身的許州人馬殷二十八歲,在秦宗權大將孫儒手下當差,為了秦宗權的霸業轉戰於河南各地。黃巢失敗後,原籍河南的齊軍新兵大多轉身投靠了原盟友秦宗權,秦宗權的勢力不僅沒有因為齊朝的覆滅而削弱,反而大大加強。秦宗權在繼承了黃巢部分遺產的同時,也將黃巢敗亡前的殘暴繼承下來,搶掠、屠殺甚至吃人,都成了秦家兵的家常便飯!不知道本性還算善良的馬殷在這種環境裡是否也做了對不起良心的事。

  這一年,汴州富商李七郎的家仆高季昌,認了一個乾爺爺,從此擺脫了微賤的人下人地位,開始自己的奮鬥歷程。事情源起於他的主人主動向新節度使朱溫進獻了大批財物,朱溫大喜,將李七郎收為義子,改名朱友讓,從此官商一體,可以壟斷經營,大發橫財了。為感乾爹之恩情,官商朱友讓攜侍從拜謝朱溫,朱溫於眾仆之中見高季昌面相不俗,當即賜他姓朱,吩咐朱友讓認他為義子。此時,高季昌二十六歲,隻比乾爺爺朱溫小六歲。

  這一年,十一歲的劉隱與弟弟劉台、劉平靜地生活在封州(今廣東封縣),他們父親的大名要在今天說出來,那也是家喻戶曉,名叫劉謙。當然,千年前的這位劉謙不是變魔術的,而是乘黃巢離開廣州後留下的戰略真空,順勢而起, 已擁兵萬余的封州刺史。

  劉家祖籍河南上蔡,經商遷至廣州,但也有傳說,劉家本是僑居中國的波斯商人之後,或嶺南俚僚冒充漢人,總之家世無可誇耀。不過劉隱的母親出身高貴,來自唐代大士族京兆韋氏、懿宗朝宰相韋宙的侄女。這樁婚事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韋宙已看清了時代的走勢:“此人非常流也,他日我子孫或可依之。”是啊,在一切都被打亂的新時代,士族的虛名還重要嗎?

  這一年,十歲的孟知祥住在邢州(今河北邢台),聽說當節度使的伯父孟方立最近打了敗仗,整天拍桌子訓人,害得連父親孟道每次去衙門上班都惴惴不安。他還聽說,打敗伯父的那個“壞人”叫李克用。唉,什麽時候自己長大,打敗這個“壞人”,給伯父出氣,也讓父親少挨幾句罵。他不會想到,自己的未來,這個“壞人”與他的關系之密切,會遠遠超過伯父孟方立……

  這一年,耶律阿保機還是一個流著鼻涕的小正太,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個名叫黃浩的人已經盯上了他……

  這一年,黃浩穿越帶來的種子獲得大豐收,玉米,土豆的高產讓背嵬軍高層大開眼界,紛紛稱讚,果然這是仙界才有的糧食,有了足夠的種子,黃浩對背嵬軍的未來也充滿了希望……

  這一年,在七月份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三艘排水量六百噸的飛剪船提前九百年在蓬萊水寨問世。八月底,黃浩親率背嵬軍五個都共計五千人馬,戰船三十艘,一舉奪取卑沙城,今遼寧大連市東北大黑山的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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