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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濁》第三章:亦師亦子
  打上次被罰關小黑屋之後,我和劉耿的關系便開始好轉起來。他不主動來找我麻煩了,我也不老是和他對著幹了。

  有時他遇到其他的孩子欺負我,也會主動為我出頭揍對方,有時我倆也會被其他比我們年齡大的孩子揍。不過我和他在一起混的久了,漸漸地我倆便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九歲那年,事實上我對我的年齡一直抱有懷疑的態度,只不過孤兒院裡的保育員阿姨們都這麽說,我也就無所謂了。

  那年,是在一個燥熱的夏天裡,有一對夫婦來到了我們這所孤兒院。那時我正和劉耿等一幫小孩兒在操場上一起玩著球,我看見女閻王陪同著一男一女,她們仨人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那個男的,看樣子比那個女的年紀大些,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服,頭髮往後背著,戴著金色框的眼鏡,面上表露著笑容,給我一種很和藹的感覺。

  那個女的,身穿一件淺綠色的紗織連衣裙,我記得很清楚,是腰間有條系帶的那種連衣裙,完美的襯托出她苗條的身姿,腳上穿著一雙綠色高跟涼鞋,手裡還拿著一個精致的小包包。那個女人給我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間有一種迷人的美,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過,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明亮地讓人恍惚的一雙大眼睛,異常地靈動有神。

  劉耿晃悠著湊到我身旁,老氣橫秋的道:“看見沒,我長大以後就要娶個這樣的媳婦!”,說完還衝我傻傻一笑。

  我翻了個白眼說:“你上回不是和我說你喜歡樓下的小花嗎?怎麽這麽快就變了?”,我大聲的嚷嚷。

  劉耿急道:“你給我小點聲,別讓我的小花聽見!”,邊說邊用他的髒手來捂我的嘴巴。

  幾日後……

  也許歡樂永遠都是短暫的,當我得知我被上次見到的那對夫婦已經領養時,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當時心裡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高興的是我終於可以從這個鬼地方裡解脫出去了,可悲傷的又是什麽?

  當養父領著我走出孤兒院的大門,我回頭望著遠處獨自站立在樓前的劉耿時,我才明白我是為什麽而悲傷。我忍著淚水,微笑著朝他揮揮手,以表示告別。轉身跑向路邊等候的小汽車,此時養父已經站在車邊等我,養母也在他身旁。

  珍——重——朋——友————

  劉耿大聲的呼喊聲,此刻還回蕩在我的耳中,而汽車已經走遠。我趴在汽車後窗前,望著他站在孤兒院大門外的身影,一點一點地變小,直至消失不見。

  離別的傷感,在我到達新家後,才有所好轉。

  新家在臨市一個叫龍灣花園的小區裡,聽養父說我們家住的房子叫洋房,房子很大一共有兩層,而我的房間在二樓,養父母她們住在我的樓下。

  養父名叫林郎可,養母名叫王媛媛。養父人很和藹,他和我說要是不願意喊她們爸爸媽媽的話,也可以管他叫叔叔,管養母叫小姨,我欣然地接受了這種稱呼。

  那年的九月,我進入了家附近的一所小學讀一年級。因為我從小生活在孤兒院那樣惡劣的環境裡,所以我僅用了一個學期,就統一了一年組,順利的成為了一年組所有班級的扛把子!也因為經常欺負同學的事兒,被老師請了幾次家長到學校裡談話。每次來的都是叔叔,每次他都是被我的班主任老師數落的灰頭土臉。

  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養父每次從教導處出來後,都沒有責備我的意思,

反而是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讓我下次打同學的時候不要往人家臉上抓……  不過叔叔的寬容,並不能讓我免於責罰。每次小姨知道我在學校裡惹禍後,對我可就沒叔叔那麽寬容了。我回家後必然是要被一頓打屁股,外加一堂思想品德再教育。然而,對我來說這都不算是責罰,照比孤兒院的小黑屋加皮鞭的責罰,我都覺得小姨對我的打罵真是太慈愛了些。

  我小學三年級之前的生活軌跡,基本上都是兩點一線。白天上學晚上回家,假期時小姨也會帶著我去公園裡玩。

  直到我十二歲那年,叔叔把我帶到了他工作的地方,那時我才明白他要領養孩子的原因。

  叔叔是一名武術教練,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一位武師。叔叔創辦了一家武館,專門教授各種現代搏擊和傳統武術,武館裡還聘請了幾位專業教練。叔叔也教授武術,不過他告訴我說,他一生隻真傳一個弟子,而那個人就是我……

  叔叔因為年輕時和仇家比武而傷到了下面,導致他失去生育能力。叔叔曾經很傷感地和我說,他這一生可以沒有孩子,但一定得有一個傳承他衣缽的弟子。

  三年級之後,我每天放學都要跑到叔叔的武館裡,接受他魔鬼般的訓練,不僅沒有了休息日,一旦我訓練時偷懶或動作不規范,便會挨上他一教棍,那一棍打在身上可不比女閻王的皮鞭差勁。我一天累的像條死狗似的,上學時便再也沒有精力去欺負同學了。

  十五歲那年暑假……

  那天是星期六,下午時我在武館的辦公室裡蹲著馬步。養父正坐在他的大茶案前,悠哉悠哉地品著茶。茶葉是他最喜歡的老班章,平時他都不舍得給我喝,他說我不懂茶給我喝等於糟蹋。我到覺得他是因為茶太貴,不舍得給我喝才是真的。

  “徒弟呀,來給師父背一背拳諺,我看看你有沒有生疏。”,他半靠在那張老頭椅上說道。

  叔叔至從傳授我功夫後,他就把我原來的稱呼給改了,不管家裡還是家外,一律管我叫徒弟。而且還要求我管他叫師父,開始時我真有點叫不習慣,不過挨過他幾回教棍後,我就硬是把我的不習慣改成習慣了。

  我還傻乎乎地跑去,征求小姨的意見,問她用不用把她的小姨稱呼也改叫師娘?結果是挨了她一頓無影腳後,我就再也沒敢提這茬兒!

  “技藝無高下,功夫有深淺,力壯降百會,速快破萬法,手眼身法步,精神意念足,落步如鋼釘,進步快如風,不學千把式,專練幾招精,手是兩道門,全靠腳打人……”,我一字一字背誦著《林家截腿》的拳諺。

  師父拿著小茶壺,眯著眼睛躺靠在老頭椅上,很享受的聽著我背誦。

  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路,師父不悅的用手指了指我,然後伸手從衣兜裡掏出電話。

  “喂,我是林郎可!”,師父的聲音很有底氣。

  ……

  “好……”,他坐直身子。

  ……

  “你且等我,我馬上就過去。”,師父放下電話,臉色有些陰沉。

  他起身走進辦公室裡屋,待了約五分鍾左右,換好了一件黑色的練功服走了出來。

  “我出去辦點事,今晚不回去了,晚飯你和你小姨吃,幫我轉告她一聲。”,師父說完便往外走。

  我剛要起身活動一下有些脹痛的雙腿,便見他忽然轉過身子。

  “蹲完馬步後,還要完成你今天的訓練項目才能回家,聽到了沒有?”,師父嚴厲的說道。

  “是,師父。”,我立馬又坐胯深蹲。

  他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開門離去。

  當時我卻不知,他這匆匆一別,我們再相見時,已是很多年之後。而那時的他,已不再是曾經的他,而我也已非曾經的我。

  人生有兩條路要走,一條是必須走的路,一條是想走的路,你要把必須走的路走完,才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

  傍晚……

  練完了所有的訓練項目, 我走出武館時已經是傍晚七點多。

  我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風拂過我的臉龐,道路兩旁霓虹閃爍,晚間的城市依然散發著無盡的活力。一座座摩天大樓鱗次櫛比,聳入高空中,若從天空下望不知是何景象。

  我走到家時已經快八點了,小姨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裡出來,看到是我一個人,她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讓我去洗手,然後陪她一起吃飯,我洗完手後來到餐桌前坐下。

  “師父有事兒,今晚不回來了,讓我和你說一聲。”,我把師父的話敘述了一遍。

  小姨白了我一眼:“他不回來更好,咱們吃咱們的甭管他,他要是餓死在外面了,咱家還真是省糧食了!”,她像似生氣的說道。

  “最毒婦人心啊!”,我一邊吃飯一邊小聲嘀咕。

  啪————

  她把筷子拍在餐桌上,氣鼓鼓的看著我。

  “小兔崽子,你說我什麽?是不是屁股癢癢了,用不用我給你治治?”,她嬌嗔地道。

  我連忙賠著笑臉回答:“我沒說什麽呀,我是說師父他老人家啊,不識美人心啊!小姨您做了這麽多好吃的菜,等師父他回來品嘗,他卻辜負了您一番美意,我是在為您抱不平呀!”,我額頭冷汗都快出來了。

  “這還差不多,吃飯吧。”,小姨滿意的拿起筷子。

  ……

  入秋的晚風,帶著些許涼意,吹進我簡潔的臥室裡。

  黑夜上,一顆顆星星閃爍,一陣陣涼風驅散了白天的余熱,留下一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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