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講的這件事,相信大家都會感興趣。
就是我親眼目睹的東北跳大神過程。
其實一直想和大家討論一下東北地區的巫術文化(薩滿文化),但是這個話題很大,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那麽我先拋磚引玉,說一個小故事。
之前和大家保證過,我所講的所有故事都是親身經歷的,或者是親近的人親口講述的親身經歷。也就是說,我能保證故事的真實性。
在東北,出馬仙、跳大神的實在數不勝數,先不說我自己親身經歷的,單單是聽過的故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大家講述這類故事的時候,多半也是聽別人講述的,口口相傳。在這過程中就不可避免的增加了一些誇張元素,講述者也會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按照自己的方式進行了加工改編,這就會導致我們聽到的故事往往與事實相差甚遠。
所以我講給大家的第一件關於東北薩滿文化的故事,不是聽說的,而是我自己親眼看到的,這是其一。
其二,自己親身經歷或者旁觀的類似事情也是數不勝數,自己一直沒想好從哪個說起,怎麽開這個頭。
那麽就簡單一些,從我第一次接觸到這類事開始說起。
那時的我大概3、4歲,亦或5歲,確實記不清了。總之那時候很小,還沒有上幼兒園,而父母每天上班,只有下班之後才會從外婆家把我接回家,我小的時候是在外婆身邊長大的。
那一年,外婆生了一種病,民間俗稱“蛇盤瘡”。後來長大之後我記起當年的事,自己查過並谘詢過醫生,這種病醫學上叫帶狀皰疹。
去了很多次醫院,藥吃了不知道多少,藥膏也是反覆的塗,可是還是愈發嚴重,腰上的瘡越來越多。
帶狀皰疹多見於腰部,患處呈條狀分布,就像一條蛇盤在腰上。那時候民間有一個說法,長了“蛇盤瘡”,如果“蛇”扣了頭,首尾相連,那這個人就救不活了。
外婆的病怎麽治也治不好,家裡人都很著急,後來聽一個鄰居說,在某某村子,有人專門會治蛇盤瘡,治一個好一個,反正醫院治了這麽久也沒有效果,不妨過去試試。
打聽好了確切地址,外婆帶著我,在某天中午,就讓我舅舅把我和外婆開車送到了那人家門口,舅舅下午有事就先走了,約好晚上幾點鍾過來接我們。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什麽民間赤腳醫生,懂一些偏方,專門能治蛇盤瘡。時至今日,民間仍然流傳著各種各樣的治療某個疾病的偏方,有些偏方確實有效果,很難說是沒有科學道理的。
我和外婆進了那人家屋子,說明來意。對方是個老女人,之所以說是老女人,是因為對方感覺上年紀不是很大,不是老太太那種,但是外表卻顯得很蒼老。
對方聽說我們來意之後,說知道了,聽我安排吧。顯得很是從容,我估計是很多人都為了這個病專門來找她,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很有可能這已經變成了她的主要職業。
我和外婆坐在一間屋裡等著,等她準備一番之後,從另外一個房間裡進來,我當時就覺得很怪異。
她換了一身衣服,花花綠綠的,頭上帶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也是花花綠綠,很是鮮豔。手中拿著一隻鼓,大概直徑半米左右,鼓用麻繩綁了幾道,鼓的外圈栓了很多鈴鐺。
她盤腿坐在炕上,面前放著一盆水,先是眼睛閉著,口中念念有詞,但是聽不懂在說什麽,應該是一些咒語之類。
突然她開始搖動那面鼓,並不斷的敲鼓,同時嘴裡還大聲唱著聽不明白的歌,但是能聽出節奏。 那時我還小,真被這種陣仗嚇到了,抱著我外婆的胳膊,我外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沒事別怕。
那個女人就不斷的搖鼓、敲鼓、唱歌,身體也隨著節奏不斷的前後左右搖擺,我也漸漸地適應了這種場面,覺得很有意思,就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感覺上過了大概六七分鍾左右,那女人的歌聲和鼓聲戛然而止,緊接著身體不斷的抽搐、抖動,那種抖動的頻率很快,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人還能抖成這樣。
就在她抖動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一條大蟒蛇,透明狀,或者可以說是一條蟒蛇的虛影,在她的身體上盤繞了一圈。我那一瞬間一點也沒覺得害怕,隻覺得驚奇,睜大眼睛看著那條大蟒蛇,心裡在想這是哪來的?
那條蟒蛇盤繞一圈之後,突然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和我對視了一秒鍾,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隨後女人停止了抽搐,睜開了眼睛,對著面前的水盆噝噝的深吸了幾口氣。然後起身坐在炕邊,把水盆中的水全都潑在了地上。 屋裡的地是水泥地,水潑在上面沒有滲下去,就留在地上一大灘水。
她又對著地上的這灘水,又開始噝噝的吸氣,仿佛能把地上的水吸到嘴裡一樣。她在吸氣的時候,抬眼看了我好幾次。
吸完氣,她開始和我外婆對話,語氣神態全變了。而我還沉浸在這一系列的驚奇之中,沒有緩過神,她們之間說了什麽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我一會仔細盯著那女人看,一會看看地上的水,心裡一直在想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女人在和我外婆對話的過程中,又轉頭看了我幾次,看的我有一些不自在,後來我就故意的轉頭不去看她。
她們之間說了什麽我一句也沒記住,等我忍不住好奇去看那女人的時候,她和我外婆已經說完了。女人又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她的眼神很複雜,那時幼兒時的我,還沒有讀懂她眼神之中的含義。
過了一會兒,進來一個男人,這男人從我們來到這裡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我猜想應該是這女人丈夫。男人來到這女人面前,女人低低的和男人說了一會話,男人就出去了。
然後這女人就不說話了,又盤腿坐回了炕上,身體輕微的抽搐抖動了幾下,又睜開了眼鏡,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
我還沉浸在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中,後來她們之間又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我印象不深了。後來時間不早,我舅舅開車過來把我們接走回家了。
再後來,外婆的蛇盤瘡康復了,至於是醫院買的藥起的作用,還是那個女人給治好了,我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