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可能,姐姐根本不可能殺人,她沒有機會。
那天凌晨的時候,自己還陪她過生日,雖說沒什麽親朋好友,但只要她看到上官祁,那就夠了。
凌晨一過,清早上官姐姐就得知父親死亡的消息,頂著黑眼圈急忙回家。
但…就算這樣,也不能證明上官姐姐是無辜的,還要問出那天在這一個酒吧到底發生什麽了。
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後,蘇姒按上指紋打開大門。
看到上官祁在準備著晚飯,心裡微微一暖。
她坐下後,上官祁看到她說了一句:“小姒,那個鹽沒了,你買下鹽。”
蘇姒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出去買了一包鹽,順便又買了一袋紅糖。
紅糖是用來補血的,體虛要多喝點補血的東西。
回到家後,蘇姒把鹽遞給了上官祁,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著上官祁做完飯。
她打開電視,心中想著事情,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面色突然一僵。
就在這時,上官祁已經端著飯出來了,她招呼著蘇姒過來吃飯。
蘇姒穿上拖鞋,走到了餐桌旁邊。
咬了咬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姐,在一個酒吧叔叔跟你說什麽了,導致你那麽生氣。”
上官祁正在夾菜的手一抖,放下筷子的她凝視著蘇姒。
蘇姒被看的有些發慌,“姐,怎麽了。”
“算了,說就說了吧。”
上官祁好像決定了什麽,還是緩緩道出兩周前晚上的事。
……
……
兩周前,上官祁的父親突然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上官祁以為是蘇姒打的,也沒看備注,直接就接了。
但聽到那邊不是蘇姒的聲音,而是父親的,她想都沒想直接掛掉。
閑著沒事她父親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她思量再三,又回撥回去。
聽到那邊略顯蒼老的聲音有些激動,上官祁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些什麽。
她父親讓她在晚上去“一個酒吧”的門口等著他。
她去了,等到了許久不見的父親。
他好像比上次見面老了,不是累的,真的是老了……
他們坐下後,父親知道她月事來了,給她點了一杯溫奶茶。
上官祁抿了一小口,就聽到對面的父親感慨著。
又是從小沒給她溫暖了,又是沒照顧她了,又是不理解她了……
這話她早就聽煩了,想聽對面的父親換個新花樣。
果真,新花樣來了。
父親說道:“小時候我沒給你關懷,我很內疚,所以我為你找了一個好丈夫,希望你可以幸福。”
這話把上官祁說愣了,丈夫?面都沒見過算是什麽丈夫。
而且她一點也不像結婚。
他們爭吵了一番,只是最後父親的聲音裡透著許許哀求。
可上官祁還是一拍桌子,直接走人。
只是她最後留了一句話,“若是你願意分家產給我,我就嫁,否則根本不可能。”
這話讓父親陷入沉思,同時也是上官祁想看看父親的決心和悔過。
……
……
蘇姒聽完後思索了一下,正好和案子中曼姐所說的話應對自如。
死者和死者夫人就是因為分家產而爭吵的,或許死者提出分家產就是這個原因。
她沒和上官祁說,只是想把這秘密留在心底,否則上官祁知道後一定心生愧疚。
本來精神就不太好,若是在因為愧疚被打擊,真的有可能瘋。
上官祁看了一眼愣著的蘇姒,招了招手,“喂,小姒,想什麽呢?快吃飯,要不然一會兒涼了。”
蘇姒回過神,對著上官祁充滿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姐。
我在想案子。”
她扒了幾口米飯,抬頭看著上官祁。
“姐姐,你知道你那未婚夫是誰嗎?”
上官祁抿了抿嘴,佯裝生氣的說道:“你這樣不禮貌啊,小姒。”
蘇姒眼睛轉了轉,笑嘻嘻的起身,坐在了上官祁旁邊。
摟住上官祁的胳膊說道:“姐,我這不是把你當做自家人嘛。”
自家人……
上官祁反手摟住蘇姒,“告訴你也沒關系,你先親我一下。”
“親你?”
蘇姒一愣,隨即在上官祁的臉上“吧唧”一口,留下濕漉漉的口水。
“哎呀,惡心死了,親就親吐什麽口水。”
上官祁擦著臉上的口水,說著嫌棄的話,但臉上確實近乎病態的幸福。
“行了吧,姐姐。可以說啦。”
看著盯著自己的蘇姒,上官祁說出那個未婚夫的名字。
“京城何家,何舒遠。”
“京城?”
蘇姒有些驚訝,雖說蘇家在蘇省一帶手段通天,但在京城的一些家族裡,就和普通家族一樣。
“嗯,而且聽說那何舒遠過幾天就要來一趟。”
上官祁愁的眉毛有些變形, 她不想結婚,但在這些大家族的眼裡,被認定後自己沒跑了。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到,大家族的實力真的是難以想象。
“姐姐先不要慌,還不知道何家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家族呢。”
蘇姒安慰著她。
兩人吃完飯後,到了附近的公園裡閑逛。
現在的天氣比較炎熱,只有晚上的時候居民會出來活動。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左右,人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公園裡擠滿人山人海,直播的,閑逛的,跳廣場舞的……
應有盡有。
就在二女享受美好時光的時候,蘇姒突然收到一個電話。
是公安局打來的,關於那曼姐的事。
“劉局長。”
“小蘇,你查的案子中包含的重要人物徐曼死了,快來她家這。”
“好我馬上到。”
蘇姒放下手機,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晚上就死了。
有點奇怪,蘇姒想著。
她歉意的看著上官祁,“姐,有案子我先去了。”
“嗯,注意安全。”
上官祁點了點頭,理解。
蘇姒開車後,再度朝著那曼姐的家開去。
晚上的人格外的多,畢竟是省會城市,人多點很正常。
但這嚴重拖延了蘇姒的時間,十點半收到的電話十一點半才到。
明明路途只有二十分鍾的。
姍姍來遲。
繞開圍觀的群眾和警察,直接從後門進入這曼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