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手機嗎?”九未兒表示同意:“不過之前不是所有手機卡都已經實名過了?而且還是有識別驗證之類等等?”
“哎,我們這兒不是有個專家嗎?”喜水一指坐在車上的黑大漢——黃薑,“他!他!”說著招了招手。
“他是?”瓦狗見一拉開車門走下來一個大狗熊,“……好大一坨啊!”
黃薑之前見三個小孩兒頭挨著頭像說著悄悄話就沒好意思往上湊,見喜水招呼自己馬上走了過去,待聽到問題後給予肯定的答案: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雖然運營商有政策,卻難保下邊沒對策,更何況還有一些很早發行的SIM卡,經手太多已經失去注冊信息,只能還在市場上使用或流通。”
“但是這個案子,”黃薑給出自己的意見:“嫌疑人是外籍人士,對這類人來說監管比較嚴格,你看這麽厚一打資料,普通人可沒這種‘待遇’。”
“你是說……”喜水順著他的意思:“她有第二個手機的可能性比較小?”
“但不排除這種可能,”黑大壯黃薑從打印的資料上飛快瀏覽,隔了一會兒說:
“你們看,這些定位的時間是延續性的,中間沒有中斷過,這就說明嫌疑人的行動和攜帶的手機是一致的,我敢賭五毛錢,如果去調天網的話,她自己和移動電話是同步的。”
“那你又說不排除這種可能,”喜水搞不懂重點在哪:“所以到底有沒有第二部手機啊?”
黃薑又仔細翻看了一遍,還從車上拿了個平板下來,輸入了一些數據進去,最後得出的結論:“據我測算,有83.67%的可能沒有,剩下的16.33%你們自己決定了。”
“……”不愧為吃技術這碗飯的,都具體到小數點後兩位了,這種情況是該聽黑大漢的?還是聽大黑漢的呢?
正巧,從大門外又開進來一輛警察,一看到車牌號,黑大漢“噌”的一下衝出去,這速度根本就不像他這麽大質量能跑出來的。
待車一停穩,警花陳霜從副駕下來……怪不得熊大竄的這麽快!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麽“對案子感興趣”,原來都是為了製造接觸的機會,還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瓶水獻殷勤的打開送到對方手裡。
“呵,男人……”九未兒撇著嘴一臉的不屑,“天下烏鴉一般黑,”說著橫了一眼一臉無辜的喜水。
喜水完全搞不懂九未兒那一眼的意思,瓦狗一直低頭看著A4紙打印出來的記錄:“所以你們也覺得躺在下邊的女屍只有一部手機,‘山坳’這個名詞是城裡的某個地點嗎?”
“你先別管手機了,”喜水指著走過來的“美女和野獸”說:“你要的東西好像都找齊了。”
說著話陳霜和黃薑兩個官家又走了回來,黑大漢手裡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看上去是瓦狗之前特意叮囑的。
“給你看看吧,看有沒有錯?”陳霜擦了擦額頭的香汗,黃薑恰時把紙巾遞上。
瓦狗走到一庇蔭地方打開,裡邊是三樣致陰:“無光之水”,“沾陰之木”,“守陰之金”。
先打開一大瓶可樂瓶裝的水,透過塑料瓶看還是比較清亮,除了裡邊飄著浮萍還有不少懸浮物。
就聽陳霜說道:“這個是最難找的,你說要找井水,要清澈還不流動,我問遍所有片警看哪有水井,結果不是機井就是荒廢的,最後好不容易在一戶老房子後院找到有水的井,那房子可真有年頭了。”
瓦狗打開瓶蓋朝裡邊看了看,又聞了聞,最後拿小手指頭蘸了點放進嘴裡……
喜水看著有點反胃,這要是水裡有什麽寄生蟲那算不算“工傷”?
只見瓦狗輕微的搖了搖頭說:“這水是雨水而不是井水,只是井足夠深沒有蒸發,可能功效會大打折扣。”
“但確實是找不到了,”陳霜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你也知道我們這裡沿海……”
“那就只有先這樣了,”瓦狗又抓起一根蔫了吧唧的柳條,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柳條也不算是一直沒受到陽光照射的,可能長在背陰的地方,難免有風刮到太陽下!”
“牛批!”喜水見瓦狗又是神農嘗百草又是警犬嗅證物的,“你還有這功能啊?”
“滾!”瓦狗沒搭理他,又從口袋底掏出幾顆大鐵釘,各個足有手指那麽長,圓頭楔身長三寸長,布滿鐵鏽但卻透著瘮人的鋒利,好像無論木頭還是鐵器都能扎透似的。
“九未兒,”瓦狗把鐵釘遞給她:“你幫看看年頭呢,這個你在行。”
九未兒接都沒接,隻拿眼一掃:“這個沒問題,至少3年以上,符合你的要求。”
“好,”瓦狗掃視了一眼眾人:“既然東西齊了,那就下去開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