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報告裡還指出,這種毒藥暴露在空氣幾乎是立即失效轉化成無毒的物質,而只有保存在牙膏裡,“保鮮期”才能延續到五天,任何其它日常用到的東西,不管是液體還是固體都沒有這樣的效果。
“我還以為是口腔上皮細胞很薄呢,沒想到這毒藥這麽霸道?對了,你說我們是要去找這毒藥的源頭,可這上邊感覺這麽什麽也沒寫啊?“
“在這兒——”九未兒從卷宗最下邊抽出一張薄薄的紙,上邊是一份海關的入關記錄,和護照的複印件,“停屍房的女屍,也就是始作俑者,她是拿綠卡的華裔,用的工作簽證常駐國內,未婚,單身,年齡33歲。”
“外國人?”喜水接了過去,上邊有張掃描下來模糊的照片,和昨晚見到的屍體很像,照片裡圓圓的臉,細細的眼睛,說實話相貌並不出眾,但有讓人過目難忘的印象。
“就是她!”一張薄紙記錄了她入境以來的活動軌跡,來了已經一年多,但並沒有固定的職業,簽證換了幾次,一直是隔壁的A市,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才來到深州市和超市投毒的時間吻合。
“怎麽沒有那個男人的記錄?”九未兒翻遍說道:“奇怪!”
“哪個男人?”喜水馬上恍然:“噢,你說的是她報復的那個,對吼!”
“而且也沒有毒藥的來源,”九未兒皺起了眉頭:“是沒有查到,還是根本沒去查?”
“我們是不是必須要找到毒藥從哪來的?”喜水順著思路說:“否則就像你們說的屍毒可能會造成泛濫,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九未兒在想著什麽,突然示意喜水拿出電話:“聯系下瓦狗,把我們這邊發現的告訴他,再問他下東西找全沒有,今天必須把女屍處理了。”
趁著喜水給瓦狗打電話,九未兒去問坐在辦公室另一邊的黑大漢,他正在電腦裡查著什麽東西:“薑警官,麻煩問下,所有資料都在這裡了嗎?”
老薑點了點頭:“陳霜讓我交給你們看的就只有這些,少了什麽嗎?或者你電話裡問問她?”
這頭喜水也掛了電話湊過來:“瓦狗說他馬上去火葬場,還有陳霜小姐姐,我們要不也去和他們匯合?”
“也好,”九未兒表示同意,“那我們走吧,見了面再說。”
“等等!”一聽到陳霜,黑大漢警官馬上叫住他們:“我拉你們一起去,左右沒什麽事,去看看那邊到底有多凶。”
一行三人很快上了出城的快速路,一路上可能因為九未兒在場,黃薑談興頗豐,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竟然是個技術流,負責的是網絡詐騙犯罪。
黃警官自我介紹說本來辦公室在主樓裡,因為裝修才暫時寄居,沒想到一來就碰到這個很玄乎的案子,正好準備去開開眼界,之前一個月傳那叫一個神乎其神。
九未兒看著川流不息的車窗外,喜水倒是和黑大漢臭味相投,而且像篩子倒豆子似的把這兩天的經歷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搞的黃薑直接油門踩到底,恨不得開的是飛機。
對普通人來說,另外一個世界絕對是很有吸引力的,因為從小的教育就是唯物主義,可當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那絕對是顛覆半輩子的認知,而且相當刺激!
車子很快停在火葬場的停車場,遠遠的見瓦狗已經在昨天來的那棟房子前站著等,喜水和九未兒快步走上前去,把截止到今天下午發生的說了一遍,尤其從警局查到這起案件的詳細情況,至於喜水入驅魔會實習則一筆帶過。
瓦狗聽了臉色凝重,他這頭進展不順,本來計劃去找毒藥的來源,可一上午的奔波連頭緒都沒摸到。
因為手機有定位功能,還有有警方的命令,運營商配合把女屍行動軌跡全調取出來,再從那篇遺書尋找蛛絲馬跡……
瓦狗手裡捏著一打打印紙,上邊全是嫌疑人到過的地方,其顯示確實和警方卷宗裡一致,她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到的本市,按照記載的GPS數據來看確實如此。
至於到了本市後,又是從何而來的毒藥卻有點踩不到方向,遺書開頭有個“山坳”二字,明顯不是在城市裡,可查遍記錄卻沒有任何離開市區的信息……
“所以,”瓦狗說出自己的推論:“要麽這個城市裡有個叫‘山坳’的地方,要麽她有第二個手機,我更傾向於第二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