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扶樓梯的手顫抖了一下,還是強行微笑道:“回來就好呢,昨天那事,阿姨氣自己氣的一個晚上都睡不好,你不會怪阿姨吧。”
江月笑著點頭道:“昨天還以為阿姨是故意的,今天阿姨既然說清楚了,那自然是不怪了。”
不怪那是不可能的。
她可是最記仇的。
她自己還是個白蓮花的人設呢。
怎麽能給老白蓮花給坑了啊。
這不符合劇本啊!
江父歎口氣,走到樓梯口,緩緩上了樓扶起江母。
擔驚受怕了一夜,一大早秦家又來找不痛快。
這江母的臉色能好看才怪呢。
江父夫妻情深道:“我就說江月這個丫頭是個明事理的。
你還難過的一夜沒睡,你看她不是原諒你了,你剛還說提心吊膽的。”
“冷家雖然顯赫,可也是講道理的。”江父說這話有些心虛。
這幾天封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據說是冷家的手筆。
要知道封家無論各方面都比如今的江家要強。
江月心裡冷笑道,我叫你們裝,都是千年的狐狸,說什麽聊齋。
不過···今天確實合適“母慈子孝”。
“那爸爸我先回房間裡了。”
“這···你以後不去冷家住嗎?”江父瞪大了眼睛,早上他已經和秦老爺談妥當了。
江水可以嫁入江家的。
畢竟秦鎮也是喜歡江水的。
本來還想把鍋扔給江月,想不到江月居然不死皮賴臉的在冷家呆著。
居然要回來了?
這?·····
“不啊,我給冷何年掃地出門了,再說了剛爸爸說得對,我畢竟是秦家未過門的媳婦。
我下個月就要和秦鎮結婚了,還是要注意點臉面的。”江月說著哼著小曲去了二樓。
回不回冷家,可不是別人說了算。
現在她就想氣得江家人直跳腳。
“那我一會著人給你換個房間。”江母乾巴巴的說著。
其實剛才他們面面相視的表情,江月已經收落眼底了。
但江家的一切都是原主的。
她總要來收走的。
換個大點的房間不是應該的嗎?
“那就勞煩阿姨了,阿姨真是對我母女情深啊。”
“你爸爸日理萬機,這是阿姨應該做的。”江母的眼裡劃過幾絲的不自然。
江月的房門經過昨晚的事情,也沒有人來收拾,虛掩著,屋子裡漆黑一片。
她緩緩推開房門,靠在牆壁,把電燈給點亮,原主的房間之前是個儲藏室,甚至連窗戶都小的可憐兮兮。
窗戶外面有不少高大的樹木擋著。
就算是白天,如果不開燈的話,整個房間也顯得陰暗。
江月剛把屁股落坐在床邊。
江水就抱著胳膊進來了:“姐姐,你的風光該不會是曇花一謝吧。”
他們都以為江月這次要飛上枝頭了。
想不到這還包著頭就給打發回來了。
“是呀,冷家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就回娘家了呀。”江月輕輕淺淺的笑著。
“誰說冷家沒有你的一席之地?”冷何年的聲音適時的在門口響起。
“你怎麽來了?”江月起身問道。
“你說看一眼就走的,想不到還打算回江家常住,你說我怎麽安心你在這豺狼虎豹的窩裡。”冷何年認真的說道。
“冷總,你可能有所誤會,昨天的事情,江水的媽媽已經和江月道歉了,昨晚是個誤會。”
後面趕來的江父言不由衷道。
冷何年環視了下巴掌大的房間,以及寒酸的擺設,眼裡都是不滿:“我未來老婆在家的地位這麽差的啊?”
“不,不,冷總說的是哪裡話,江月的房間正在裝修,先搬這裡過渡幾天,這也是她自己的主意。”
江母朝江月飛快的眨巴著眼睛,那眼睛都快眨脫臼了。
啥?她剛才聽到啥?
“冷總,你說江月是你未來老婆?”江母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酸楚。
“是啊,要不然一開始怒氣衝衝非江月不娶的秦家,怎麽就忽然同意了娶你家女兒呢?”冷何年毫不留情的指出。
江水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她依稀記得,確實秦老爺接了個電話後,才神色慌張的答應下個月迎娶江水。
原來真的是冷家從中作梗。
“未來夫人,是你自己心甘情願住這麽憋屈的地方?”冷何年板著臉問道。
“是的,是我自己的意思。”江月笑道。
冷何年勾了一下江月的鼻子道:“未來夫人真是勤儉持家,但是我不允許,要不我掙的錢給誰花啊。”
邊上的江水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怨毒的眼睛掃過江月又飛快的低下頭。
憑什麽,她從小佔著秦鎮,如今卻又佔著冷家少爺。
而且冷家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帥氣的人。
“你是冷何年?”江水後知後覺地問道。
江父這也才正兒八經的盯著冷何年。
剛他都沒有細看。
如今的冷何年和之前看到的,簡直是判若兩人。
冷何年額首,“之前臉上有傷,為了不沾染傷口,所以沒用真面目示人。”
說著冷何年掏出一份刊登報紙遞給江父。
江父一看確實是冷老爺的申明,甚至還有冷何年如今的照片。
居然比他年輕的時候都要帥。
要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正兒八經的靠臉吃飯的。
“未來夫人,要不要你和他們解釋一下?”冷何年曖昧的氣息緩緩的劃過江月的臉龐。
“恩,可······”江月還想掙扎一下。
這白蓮花的馬甲好像隨時要掉了的樣子啊。
冷何年可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公主抱起她:“夫人,醫生說你好傷得嚴重,需要靜養。”
“你也看到了,你娘家的房間還在裝修,等以後弄好了,再回來作好嗎?”
作?而不是住?
江父神色慌張道:“冷總這樣會不會不·······”
冷何年的眼睛落在江父身上。
江父頓時就噤了聲。
冷何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實在是太嚇人了,這氣場和冷老爺真是如出一轍。
只是冷何年的模樣怎麽有一點點眼熟。
帝都的豪門只知道冷老爺收養了個孫子。
至於這孫子是什麽來龍去脈, 大家一概不知。
“爸爸,你說冷何年就是秦何年?”秦鎮盯著報紙上的照片不解的問道。
冷家位高權重,怎麽會要秦家不要的私生子呢?
簡直是匪夷所思。
“確實是,他自幼就長得和你奶奶相似,所以你爺爺更是格外的討厭他,想不到一次次都沒能弄死他。”秦父的眼裡如同淬了毒一樣。
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那爸爸,冷老爺會不會把家產都給這個私生子啊?”秦鎮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冷家可是比秦家要顯貴的多。
自然他也眼饞不已。
“怕是冷老爺還不知道他是秦家掃地出門的私生子,我有辦法讓冷何年身敗名裂,讓冷老爺把他掃地出門。”秦父心生一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