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世界”————
在子宙的安慰和擁抱下,昨夜的一切終究還是過去了,一覺醒來還是那間酒店,不過房間被悲傷包裹。
地上還有她哭過的紙巾,為了昨夜的所有事,而哭泣。
最傷心的莫過於子宙了,她的痛是當今銀河理解不了的,像是心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哦不,是兩個,或三個,甚至更多,她想挽回昨夜道出的真相。
銀河出生在國外,那時,媽媽說:“爸爸在國內工作,沒辦法出國陪我們,等我們回國後,就可以了。”
而他現在已經在祖國內生活了一年多,答案卻是這樣。
“爸爸他太壞了,恰巧在我們回國後……他出差了!兒子你說氣不氣?不要急嘛,再等等,爸爸一定會回來,只要他工作完成了,我們一家人就能在一起生活的,聽話。”謊言就這樣一直延續,銀河也就聽信了媽媽的鬼話。
他期待著,希望第二天就能見到爸爸,可時光荏苒,無數個第二天過去了,爸爸還沒出現。而他再也沒問過,只是在媽媽身邊安安靜靜的等待。
直到昨夜,在老家外的橋上,他知道了真相,對他而言影響著成長的真相,可怕的真相……
他都要恨死媽媽了,可轉念一想,也是為了快樂。
若沒有此謊言的支撐,說不定他就沒有今天的成績,和早熟的性格,還是個幼稚而又堅強的孩子。
所以,他並沒有恨媽媽,而是覺得媽媽太不容易了。
並瞬間扎進媽媽懷裡,在她懷裡哭泣。
乃至於要睡覺的時候,說道:“媽媽,那爸爸他會……回來嗎?不會跟電影裡演的那樣,永遠也回不來了吧?”都哭到子宙心裡去了,痛到如一千根針在扎。
“也許……媽媽當初就不應該讓你涉足到我的生活,生下你是錯也說不定。”
“行了,生都生完了,還有什麽可抱怨的。”
她說著沒有拘束的話,繼續道:“現在,你對我比任何人都重要,超越了我父母、超越了你爸爸、超越了我自己,我的心也隻屬於你和你爸。放心吧,以後我再也不說讓你哭的話了,睡吧睡吧,明早哈哈哈哈,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講!”伴隨著她散發出來的四聲鬼笑,結束交談。
而剩下的時間,就是她哭的時間,孤身一人,開始那永無止境的淚,和明早她要說的另一則謊言的準備。
全程隱藏的很好,銀河既沒有察覺也沒有聽到她哭,更沒有感覺到她一夜未眠。
子宙就跟漢子一樣,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第二天;
兩人一覺醒來,還是那間酒店……
“其實……”她欲言又止。
“記得媽媽昨晚散發的那幾聲鬼笑嗎?我在騙你,為了教訓你昨晚在姥姥家做的一切。”
“所以,你爸爸並沒有失蹤,依然在國外工作,還說在媽媽生日的那天回來,以後就不走了!”
“真……”銀河不敢相信。
“這樣啊,好吧。”之後,銀河蹦蹦跳跳的去洗漱了,給媽媽整的一臉懵,但從他眼神中看得出來,是真話,並沒有用撒謊的眼神來表現,他是真的信了。
而之後,子宙開始胡鬧,營造氣氛。她說:“兒子,如果媽媽給你找個新爸爸,對你好……”
“不行!”還沒說完,就被銀河堵住了嘴。
“絕對不行,我爸爸又不是死了,你要是敢,那就是犯下了不忠不義、對我不負責之罪。
” 子宙選擇第二波進攻,說:“那……我和你爸爸並沒有領取結婚證,連婚禮都沒辦過,你怎麽說!”這下銀河突然停住、呆住了、瞬間詞窮、無意反駁。
銀河無言以對,但必須要戰勝這場爭鬥。
實在不行,他就只要利用媽媽的乖寶寶身份迎戰。
“也不行!你就得給我好好守著,不能做對不起爸爸的事知道嗎?我!你兒子!從現在起就要擔任我爸的職務,做媽媽的男朋友,守護媽媽……不被搶走!”
銀河呢……
看到過子殿的照片,就在子宙的床頭櫃上,手機裡、車裡和屏保全都是,想不看到也難。
也幸虧子殿剪了發,不然還真認不出來他。
可謂是心有靈犀啊,默契十足。
聽到兒子這麽說後,她開心到爆,壓製不住內心的喜悅。
便直接接受了這份告白,又一次甜蜜的擁抱銀河。
完後,做了頓豐盛的早餐,母子倆先後洗漱,子宙的頭髮也創下了最快的洗、吹、乾的紀錄。
母子倆也雙雙忘記了昨夜發生的事,過去就讓它過去!
只要不提,就不會有壞心情。
“虛世界”——————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佟賀鋒、小牽和齊啟看著這位不合群、誰也不服還那麽自戀的於瓷被那股紅色殺人利器帶走,心情是該痛快、開心,還是該替他哀悼呢,又或是該覺得可惜!
他們的領袖,佟獄層長給出了答案,一個合理又不失他風度還增加他人格魅力的答案。
緩慢靠近著這一堆惡臭、血肉骨賅攪拌一起……於瓷屍體的肉泥旁,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前,那麽殘忍。不過我們的佟獄層長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不捂鼻子或吐,只是深深的歎了一口充滿著可憐、心疼和默哀的氣。道:“多好一人,如果不這麽倔強的話,你說不定就不會死了,望能安息!”
小牽、齊啟連十米都不敢靠近,被這股惡臭驅趕、恐怖的一幕嚇到。於瓷的全身都碎了,連衣服也是,破肚腸流,皮和肉被攪拌成肉泥,後從上到下開始散落,剩下的骨頭再一點點被削成塊狀也開始散落,這一堆……可想而知啊!
隔誰不害怕,都得嚇得半死,靠近一步就會嘔吐。也想佟賀鋒是怎麽做到的,難不成他以前見過?
就在他默默的為於瓷哀悼時,橋收了,聲音沒了,一切虛幻的東西都消失不見,從那間工廠開始,這個任務地點,開始和那間房屋一樣,由慢至快的消散了。他還沒走,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消散的反應,直到小牽鼓起勇氣,向他狂奔而來時,他這才離開此是非之地,跟上一次成鮮明的對比和反向。
之前是他拯救小牽,不顧及生命危險也要帶她走,讓她能在這活下去,也正是那時小牽下了藥。這次是小牽救他,不顧及自己厭煩的事物,讓他脫離險地。
來到大道上了,這任務地點也消失了,岔路和周圍的花草樹木融為一體,就和之前一模一樣,沒新意。
“我知道了!”佟賀鋒突然說道。“其實,不是我們一直在這條路移動,而是這條路在一直移動……就像攬帶上鋪了一層與攬帶貼合的板子,而我們站在板子上,如果不快,就會被它趕上並吞噬。”他再次看向身後,橋還是那麽近。“不久前我們是跑到見不到橋了對吧?現在橋又在身後,哈哈!”隨著苦笑,他們踏上了繼續上前的道路,還有三個人、三項!
…………
而外面,考驗者小區的時間與實世界時間,過了八天,整整八天的時間,他們才經歷了不到兩個小時。
這就是虛世界的神奇之處之一,進行事件的時間概念。
子殿在這八天裡,除了吃飯以外,基本上都在佟賀鋒的房間度過,因為那個女孩太煩人,記得她叫什麽司……夢……鋅來著,嗯對,是這名!
二區的人比較邪惡,都是發起狠來啥也不在乎的那種,也有個別人欺軟怕硬,但他們總有一人不敢惹怒。
那就是我們的子殿,在考驗者小區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
所以,他在二區佟賀鋒的房間裡睡八天,沒人敢打擾。就算是出去吃飯、散布,也會被司夢鋅嚇到狂飆回來,這一路上也沒有人敢招呼他,唯有一區的熟人敢與他說話、同一桌吃飯、並一排行走等,因為那都是他的朋友, 了解他並不是壞人,不跟二區的人似的,傻不愣登、腦子缺筋,還很怕死!
一開始他們對子殿也是和普通人那樣,見到就碰一碰,還時不時與其爭執,感覺自己就是老大的樣子,所有人都必須要臣服於他們的腳下,任由他們擺布、命令和毆打等,就和恐怖分子抓到女俘虜時的真實情況相似,可能會遭遇強暴!
小區這麽大,子殿和佟賀鋒都已經很厲害了,但他們二人可不是最厲害的,上面還有好幾位,甚至連他們都不敢惹,還很神秘兮兮的,沒怎麽露過面,這是常理!
他又一次在兄弟兼對手的床上醒來,第一眼還是那張與佟賀鋒和陌生女子的合照,陌生女子的身份已經了然,那就是之前任務中佟賀鋒的女朋友。在實世界沒死成,來到虛世界死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注定,反正挺倒霉。
每次看到這張照片時,他也會想起三人之間的過往,在這生活交互的痕跡,和開心快樂的時刻。
“這佟賀鋒,回來是沒指望了,但希望我出去之前,他能夠回心轉意、回頭是岸。”他凝視著天花板,起身後用佟賀鋒的筆和本寫了一封信,放在了枕頭底下,既不能被發現也能讓他在整理房間時才看到。“按理來說我應該得到進行事件的類型和地點了呀?怎麽半個月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結果,說事實那時快,說完了話,打開門的那一刻,自己被吸入了新事件當中,來的太突然,甚至違背了高等考驗者優先知道事件類型和地點的特權。
“臥槽!這……這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