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世界”——————
大霧彌漫,雷雨交加,細小而又堅韌的雨滴不停拍打,弄得在外面的人們是又疼又苦。泥坑、石子、戰壕和被那泥流掩蓋的屍體,在腳下回蕩、陷進還柔軟。戰火似乎停了下來,可還能隱約感覺到恨意,是急促的呼吸聲。
大霧、雷雨和泥土的拍打聲均勻前進,等等!是腳踩泥土的聲音正在靠近,聽著……像穩如三十年的老江湖。
而子殿已經被雨水浸泡,身上的所有衣服和布製的東西也都濕透,無一處幸免。他就在這戰壕之內,泥流已經埋到了他身體半截,只有上半身還能活動,沒有呐喊、求救和呼喚,試圖用自己的能力逃之生天。就在他雙手無盡的往泥下陷,用力撐自己出來時,不遠處傳來聲音,聽起來很害怕!
“有人嗎?誰來救救我?有沒有人?”這位考驗者語氣十分慌張,情緒萬分恐懼,精神在崩潰的邊緣踏步。就像是有雷雨恐懼症一樣,眼前是一片漆黑、幻覺無窮。
下面的子殿見狀,猛地一用力,將自己拔出深泥!
第一時間就是去營救那位慌張不已的同伴,他靠近後,第一個動作是捂住他的嘴,並說:“噓!別出聲,千萬別出聲,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啊!”他非常嚴肅,但對人的感覺很好,並不會讓人起反感的心思。這個人也就安靜了,子殿把他從泥土裡挖出來,帶著他來到了自己降落的地點。道:“其他人呢?他們去哪了?”此處的泥土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陷阱。
全身濕透,雨和霧讓其睜不開眼,他只能盡力依稀的看著能看到的場景,是否有自己的同伴。那位被救起來的考驗者,雖然已脫離苦海,但到這了他還是縮成一團不敢妄動,不敢說話,不敢起身觀望,也不敢隨子殿一起尋找。
這裡有數千米的戰壕,數不勝數的屍體和散落一地、粗糙而又做工一般的武器,子殿順手一撿,用做防身。
他靠在戰壕裡唯一一段有石頭的地方下,動作和持劍的姿勢像是身經百戰、老玩家既視感。說:“霧太大了,能見度只有一百米,這該怎麽找!”他皺緊眉頭,雙眼前後左右的看,武器還時刻準備作戰,又看了看被他救的考驗者。無奈,他又撿起了一把劍,來到這個人身邊遞給他,手扶肩膀。
“聽著,這次的事件可不是一般的大,有武器,就說明我們能反擊。如果你想活著,就他媽給我起來,拿著這把利刃,隨我搜尋其他人,這才能活。”
說著話,基本上眼睛處於狂眨,根本睜不開,也多虧這個人頭髮長,要不然他可能更加受不了。
“我不認識你,但你一定是我一區的人,並不是這次事件裡的NPC,連人家NPC都知道鼓起勇氣完成自己的任務,你身為真正的人,就不行了?”他扇了此人一嘴巴,自己的頭還扭了扭發出聲響,眼神和表情變得霸氣。“別以為下雨就能掩蓋住你膽小的靈魂流下的眼淚,拿著這把劍,這裡是戰場,而不是你用男人的軀體,來流下懦弱眼淚的地方。”
他走了,說完後拋下此人而去。走在依舊存有怒火呼吸聲的戰壕之上,既然自己的能見度只有一百米不到,那麽其他人的能見度也應該不會超越一百米,同伴還能降落到上面,如果在戰壕內尋找的話,估計不太可能。
而那位被救起的考驗者,也知道了子殿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依靠,所以手持利劍,緊跟其後。
走了有……好幾公裡,
雨漸漸變弱,霧也隨之而散,隱藏的地方也就此出現,他們發現了第三位同伴,是一位女性,昏倒在一大片屍體之間。被子殿救起的第一任停下了腳步,他不敢靠近這麽多屍體邊緣,就在原地等待,而子殿,他來到了這位女性同伴身邊,悄悄的、悄無聲息的走著。 “喂!喂!醒醒!”他用手心搓試著女同伴的肩膀,將其晃動喚醒。第一個動作依然是捂住她的嘴,並道:“噓,千萬別出聲,冷靜,一定要冷靜!”
女同伴認識子殿,也對身邊的屍體表示有足夠的冷靜,既不害怕又很好奇,路過時不停的看,還想摸摸。
“殿獄層長。”她用著不屑的語氣叫著。“這個弱雞是NPC嗎?還是我們的。”一聲弱雞,令其毫無反駁,形容的也恰當合理,連聲都不敢吱,只能暗自生氣。她像是老手,對事件的冷靜程度遠超於新手,不僅不慌不滿,還絲毫不畏,甚至想趕快知道事件的內容是啥。她自己撿起武器,說了句:“這不會是戰爭事件吧?我可沒接受過專業訓練呢!”
而另一邊,子殿找到了第四位同伴,同樣,也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她的衣服被雨水浸泡,變得透明,子殿並沒關注她裡面的內衣,而是抱起來就跑,不和前倆一樣在原地叫醒,因為大霧已經完全消散了,不知道什麽危機在等著。
當他將這位女孩跑到其他兩人面前時,那位資歷很強的女生就跑過來照顧,並說:“哦,親愛的,你怎麽也來了!”
更為奇怪的是,她哭了,緊握著還沒有醒來的第四位同伴。
子殿停止了尋找,繼續觀察。道:“她是外國人,而你還是她女朋友,還是你叫她起來吧,我就不合適了。”他看到了前方有敵人在摸近,數量居多。
此時,這對情侶也抱在一起,醒了。
子殿轉身,靠在戰壕邊,失落的閉了下眼、歎了口氣,凝視著仨人,說道:“臥槽!這……這難道是!!!”
“久違的戰亂事件!並不是戰爭事件!”
“實世界”——————
林莫蕭,一隻苦命的孩子,原本可以擁有大好人生,卻因為家庭緣故,至今未成家立業。為了母親四處奔波,到處掙一次性更多的錢,資歷夠了,但沒有準確的一技之長,既雜亂無章又沒有順勢調理,屬實太可憐了,多好的小夥子啊。
結果就在前幾天,遇到富婆後,改變了他,再者是母親的死亡,進一步改變了他,然後得知了母親的過去,事跡和故事再度改變了他,千變萬化。
沒過多久,也就一天時間,院長再次與林莫蕭會面,發生了重大轉變。說:“院長叔,十分抱歉,昨日我太衝動了,在無意中上了您,要什麽經管說,我連跪下給您道歉都行。”二話沒說直接跪在院長面前,他驚住了!
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在走神的期間,接受了跪禮。當他回過神時,已經來不及了,他都跪完起來了。
“說句不孝又難聽的話,我終於解脫了。”起身坐回座位的林莫蕭,散發出一種別有特殊的真誠,和藏匿在心中的一份感恩的誠實,以及平和、祥和與善至將臨、隨處激善的實在。雖話不孝但整張臉都在孝。“我媽的存在就是對我的束縛和命運的枷鎖牽製,此鎖乃是鋼,掙脫不了,抗衡不了。”
“她留給我的信上寫;她是個壞蛋,如果不是我爸,可能就是無限接近恐怖分子了。我也想在這,對你——我媽曾經欺負過的人說聲對不起,是她的不羈和惡意傷了你。”
“也希望您能讓我母親走得安詳,我能活得安寧。也請您放下曾經的記恨,犯下一生中最大的包庇罪。”他的話開始逐漸步入正題之一,眼神、表情具有強烈的害怕和不得已,呼吸也開始為這等罪惡變得急促,喘息困難。院長的表情也隱約感覺到了他要說的內容,做了個洗耳恭聽和言出必從的小微笑。“不要把我母親過去的犯罪經歷、黑惡勢力等罪證上報!”
“我謝謝你!”他再次跪在院長面前,懇求。“我不想背上罪惡的名譽和家庭案底、不想被牽連、不想這樣活著。”
院長的眼神四處飄逸、嘴唇來回咀嚼,眨眼的速度也和林莫蕭相互匹敵,緊張、猶豫和害怕包裹全身。該不該替他包庇這個秘密至永遠;該不該要原諒他的所作所為;該不該為了一個人的未來做行動,一切盡在他的記仇有多麽深。
閉上眼睛思考,手指繞著亂玩,腿腳不知所措,在深刻而又抉擇的心態中,他得出了一個答案。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我不是也活得好好的,並沒有被林老姐曾經的欺負而產生壓力。”看來,他是原諒了林莫蕭在醫院的所作所為,也同意為林母包庇。“老姐就是厲害,其實她早就認出我是當年的那誰了,所以信裡才會提到我的吧?連一位不起眼的人都能入老姐法眼。”
不知不覺,他開始捧著說,怎麽誇怎麽來,尤其是下面的話更邪乎了。道:“可想…她當年的手下,我想他們的名字也都在老姐心裡,是位好老大,值得追隨!”
林莫蕭深歎口氣,擤了下鼻子,表示又被感動,還用著非常痛苦感謝的表情,握住院子的手以表謝意。
話題來到了最後一項,他又說:“我老家有座祖墳,我爸當年說了,誰都要埋在那裡,世世代代不可缺。”話中之意想已不用多言,目的是接走屍體。“雖不多,但都一對一對的,我想到了我爸這一輩,他身邊沒有人。院長您看……我母親的遺體我能什麽時候接走?”說完他伸了個懶腰,調整姿態。續道:“就不正式埋葬了吧,火化即可,跟進時代。”
院長立即展顏,是悲痛、而不是喜悅。
帶著林莫蕭就來到了存放林母遺體的地方,他比較平靜,而林莫蕭就不平靜了,傷心和難過正在伴隨著他。
“謝謝,我已經雇了車,我們那邊火葬場的車,回家火化也是一種念想,至少遺體的煙會照在家的天空上。”院長扶住了要悲傷癱倒的林莫蕭,感覺裝的成分多一些。
“最後,我想跟院長你推薦下一個扶貧的人選,是XXX間病房的那對夫妻,很苦,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們之間的事解決了吧?別再追究了!我求你!”
…………
就此,他帶著母親的遺體回了老家。
而遺囑調查的人來詢院長時,他也不會說被打的事。
這樣一來,遺產還是林莫蕭的。
這一仗他裝的漂亮,離開醫院就瞬時變了臉色,做出一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種笑,很得意!
至於院長,真的去關注那對夫妻了,也將事情都放在他們身上進行工作,這件事也就這樣了結。但……真的了結了?我看林莫蕭的笑容,此事尚未解決,還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