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世界”————
“為什麽打架!”班主任率先詢問銀河。他是背對著所有家長和校長,所以語氣符合詢問,但表情卻是溫和,努力讓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沒事的。“前一秒和老師談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後一秒怎麽?和同學打起架了呢?”
最後一句話看出來班主任很糾結,以外停頓了下,看來表情和語氣的整理不夠好,害怕露餡他關心銀河。
大家都在等著他回復,可是他害怕到不敢說話,堅強的一點還是到現在都沒哭,即使是面對多人職責、謾罵和侮辱,也沒有委屈的哭,只是乖乖的站在桌角旁,姿勢穩而不亂。可現在媽媽來了,他的堅強也在慢慢消退,眼眶裡也開始出現淚花,緊張到無法言語,都是因為媽媽在場。
“說啊子河,你從來到這一直都很優秀,每位老師都看在眼裡,別怕。”班主任的這句話,並沒有起到作用,而是開始讓他哼哧起來,無休止的擤鼻子。
此時的他多麽弱小,盼望著媽媽過來給他個擁抱。
事實也正是如此,還是母子連心,子宙歎了口氣,默念“真是個小傻瓜”走過去。銀河見狀,立即露出笑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被媽媽抱了抱。後子宙道:“說啊你,大家都想知道你們打起來的真相是什麽,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媽媽給你平,放心說出來,勇敢點可好?別像小姑娘似的。”這句話是她悄悄在銀河耳邊說的,大家並不知道。
之後,子宙站起來,拉著銀河的手,面向大家,率先鞠了一躬。說道:“再次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沒看好孩子。請大家稍等會,子河太害怕了,但是會說的。”她又斜低頭,示意讓銀河快說,同時手還緊抓了下。
“都是……都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們先罵的我,一切都不管我的事,也不是我的錯。”銀河小聲道來。
大家沒聽清,子宙就示意讓他大聲點。這一下徹底把銀河給惹怒了,他鼓起勇氣,大喊:“我說,這不是我的錯,都是他們惹起的,是他們逼我的。不僅把我堵在牆角,用語言攻擊,還是他們先動手打我的,如果不反抗,現在在醫院的人就是我,所以一切都不管我的事,是你們自作自受。”
“而我,也絕不認錯,因為根本就沒有錯,你們愛怎麽著就怎麽著,我是不會承認我有錯的。”銀河就像是被附體了,這勇氣不是一點點啊,而且還跑偏了!
這段話一出,原本不怎麽生氣的家長都生氣了,並且還有人指著他的鼻子道:“孩子怎說話呢?打人還有理了?”
“沒錯,我就是有理,難不成……我甘願被他們打?受了傷後躺在醫院,接受你們的道歉?這是以暴製暴、以牙壞牙,多少倍傷害的我,我就多少倍奉還!”銀河再次說完,而這次不僅是所有人吃驚,就連子宙都感歎,沒錯就是感歎。銀河的詞、說話的方式太厲害了,據她所知銀河並沒有學習過這樣的成語,他看的電影也沒有出現過,太神奇了。
銀河又生氣了,而且還是那麽大的氣焰,再次受這麽多人的職責和辱罵,熟悉的一幕再次發生。藍色的波動開始從他後背慢慢呈現出現,一點點燃燒,感覺馬上就要爆發出來了,可子宙突然站到了他的面前,為他出頭。
“總之,打架是不對的,我替他道歉。但也不說你們的孩子沒錯吧?子河不可能說謊,我相信他。”
藍色的波動光逐漸消失,不過,子宙身邊倒是開始呈現新的白色散狀顆粒型波動,
就像是她在夢裡身穿白色盔甲一樣,感覺馬上既要審判,可那位家長站了出來。道:“我也相信他,動手的人是我麽你的孩子,我們也最了解我們孩子的品性,說句難聽的話,我們不能一味的護犢子。” 這句話一出,母子二人得到了理解,子宙手腕上的白色波動光也消失了,說明她平靜了下來。而銀河的也徹底消失,大家終於和解了,但費用必須出。
過了一會,母子二人紛紛哆嗦了一下,就和之前一樣,但發生了什麽,現在還猶未可知。
“不僅醫藥費我全額承擔,今晚的飯錢我也出。大家能互相理解就說明……我們是全校最棒的家長,也希望孩子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不打不相識,怎樣?”此時的子宙,具有一種古代女俠客的風范,在招攬群雄座談。不僅樣子像,語氣、形態和說話的姿勢也像,而且說服力十足,很快大家就答應了。除了校長和受傷的孩子們以外,都一起去下了館子!
剛才,銀河和子宙散發出的波動光芒,是一種能力。但哆嗦那一下好像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當時在幹嘛,甚至記憶也轉變成了實世界裡,合理的說法,所以二人才那麽冷靜,也沒有質疑自己剛剛的所做所為,記憶被竄改了!
他們出校門的時間為晚上八點,找到地方吃飯的時間為晚上八點半,有男有女,看來得吃、喝一會兒了。
銀河在餐桌上表現良好,大家也認識了平常時的他。
並且對這對母子以示尊重,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而且確實是那些孩子的錯,自己孩子的品性也必須得到教訓,他們這才是真正的解決校園打架事件的方法。
“虛世界”————
原本無人的事件,現在卻變成了四個;原本三男兩女的標準陣容,現在卻變成了兩男兩女的合理陣容;原本人多力量大,現在卻變成了團隊不和諧、不信任,無奈啊,也就只能任由那位名字很奇怪的齊啟去了,他想幹嘛就幹嘛吧,或許說——讓他自己去走自己的路,自生自滅吧!
佟賀鋒他們來到了橋梁前一段的路上,看後面消散的道路也減輕了速度,也走了兩公裡,就打算休息。這個決定,大家都沒有反對,於是就開始休息了。
於瓷將昏迷不醒的鏡子輕輕放下,道:“喂,醒醒,嗨,沒事了,醒醒吧!”可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就起身,沒再管鏡子少女,而是前往了周邊查看。
佟賀鋒他不僅冷靜,還思維縝密,能在這種恐怖的環境下帶領團隊,同時也能做出準確的判斷,說起來,應該比之前的趙文學還要厲害。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說出這次事件的一些其他型規則,目前就知道不要被消散的道路趕上。
現在,他看著身後那消散的道路變得緩慢而不前,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麽,但就是分析不出來、想不到為啥!
他看了看那片令人內心起慌的森林,裡面傳頌風聲來到的音樂、樹枝咯吱的聲響和野獸嚎叫的作響,時不常的看看其實沒什麽,但如果看時間久了,就會引起發指的感覺,會讓你內心無比害怕、自然生成恐懼感。他也見證了這一點,就瞬間將注意力遠離了這片森林,看向了別處。
小牽美女,她雖然冷靜,但跟佟賀鋒比較,還是差點。光檢查完周遭環境,回頭看到昏迷的鏡子少女時,就把她下了一跳,還以為是屍體,大喊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看錯了。”喊完後,就冷靜下來,並立即向大家到了歉,繼續查看情況。
她來到右邊的草叢旁,感覺裡面有一絲聲音,就好奇的前去查看,確認是否安全。可突然,衝出來一隻野狼,直接越過她並將她順倒,結果還沒吃她,而是徑直的朝著昏迷的鏡子而去,此時佟賀鋒大喊:“快去拉走她!”由於他距離鏡子很遠,所以無法及時前去營救,就喊旁邊的於瓷幫忙。最後才知道,原諒這頭野狼只是想吃鏡子身邊的落葉骨頭。
於瓷抱著她,來到了道路的另一個缺口旁,再次將她輕輕安穩的放下,習慣性吧啦吧啦。道:“喂,這你都不醒,這究竟是嚇得多深,不至於吧。嗨,醒醒了,太陽燒屁股了喂。”這句話讓佟賀鋒和小牽瞪眼。
“大家檢查一下,有什麽能用的,或是發現什麽規則,請集合到鏡子身邊,於瓷不要離她太遠。”
一聲令下,佟賀鋒和小牽二人,一個去前面,一個去叢林中查看,而於瓷擔任起了看管昏迷鏡子和查看周圍的重任。他是考古學家,對一些事物自然有所了解,但這裡可不是他專業的領域地點,是虛世界,所以,他一臉茫然、不知道該注意啥,就把自己認為重要的記了下來。
同時還要回頭看鏡子,不要出什麽意外。可就在佟賀鋒和小牽離開她視線時;於瓷暫時不看她時。鏡子旁邊的缺口,也就是道路的岔路,出現了一些巨大的變化。
岔路的道上,出現了一位老人,推斷60到65歲。她正在菜市場的人群中穿梭,拿著一個菜筐,左看看右看看。
像是要買菜之類的,可是呢?這個時候,在大道上昏迷不醒的鏡子出現在了岔路裡呈現的畫面中,此畫面看起來像是回憶殺之類的手法,除了大媽和鏡子以外,其他人都是虛影,像是在施法觀微之術。 這裡,鏡子靠近大媽,給人一種偷偷摸摸、賊眉鼠眼的感覺,她跟大媽聊天,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反正就是看到大媽後來跟她一起走了。
查看前面的於瓷終於回頭,看到了岔路口裡呈現的東西,也驚歎道:“我去,這虛世界太神奇了吧?竟然能出現一個人的過去故事。”雖然他沒完全看到,但能基本推斷出,畫面呈現的就是鏡子過去的某件事。
隨後在畫面消失的時候,還傳來一陣是女孩的哭聲,這感覺通過岔口,回音相當可怕,還陰森恐怖。
這段故事化為有形狀的原色彩形體,從鏡子的額頭鑽進了他的腦子裡,然後她突然就醒了,就像復活一樣,這一聲“啊”太有電影裡的既視感。她張著嘴,雙眼流出淚水,扶著地面的雙手也換做抱緊自己,伸直的雙腿也隨著身子縮股成團,將頭埋進雙臂之中,開始悶聲哭泣。
“不,不是我乾的,是她自願,真不是我乾的。”自言自語的聲音變得那麽柔弱、傷心還逃避。話語中的意思,承接了畫面出現的後續或是後後續!
“你醒了!”一旁的於瓷走來,蹲下身子給予安慰。“別哭了好嗎?我們正處於事件中呢!振作點!”
鏡子的皮膚如白雲般觸摸不及、柔軟潔白,有關就會照射出微弱的反光,所以外號為鏡子。
她聽見了於瓷在說話,鼓勵自己要振作。不負眾望,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還看向那現以被周圍森林同化了的岔路,腦子裡反覆出現剛剛的畫面和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與大媽的對話,以及自己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