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世界”——
銀河一如既往的來到了學校,路上會聽到很多聲音。有嘲笑他的,都是極度;有攀比他的,都是羨慕;有欺負他的,都是弱者,還有說他沒爸爸的,都是心胸狹隘之人。但銀河,人如其名啊,心胸寬廣,從來不計較。
因為子宙說過,“兒子你聽著,如果國內的新學校有人嘲笑你沒有爸爸,請不要在意、不要傷心,忽略他們,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太過分者,讓老師去處理,千萬不要惹任何一位同學,你是個男子漢,並不是衝動之人,心胸一定大點兒。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實在不行,老師也解決不了,那就告訴媽媽,媽媽幫你去出頭。等你長大能自己處理時,我會告訴你怎麽處理,或是你自己去理解。”
最後,子宙還說:“放下,不計較,適當出手才理智。媽媽不反對你和他們爭論,但不要用他們的方式去爭論。”這些話是子宙帶著銀河回國後所說。從此往後,銀河就沒有在意過,也有很多女生和他交朋友。
一開始他是很介意別人說他沒爸爸,但真正坐到忽略時,徹底輕松了。
然後見到媽媽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我今天很開心很開心”。子宙也會開心一整天。
實驗室的工作,她只是幫忙,並不是長乾,因為她有自己的實驗室和公司。每當遇到難題、不解的公式、失敗的試驗品和焦慮時,銀河的開心就是她不氣餒的源頭,借著這股力量,怎麽失敗都不會放棄,最終成功。
……
送完了兒子銀河,距離可是距離放學還有四個多小時,那麽她應該去幹什麽呢?
先是在市裡開車轉悠,四處走一走。在等紅綠燈時,她突然捂住肚子,道:“哎呀,早知道就吃點,哎,餓了!”
“行了,也沒別處了,就這吧。”開著開著,她看到了一家早餐店,無奈找了找車位,最後,她停的地方是公園的公共停車位,距離看上的那家早餐店很遠!
因為她開的是跑車,還是四座的家庭版,很貴!
當她從車上下來時,很多人的眼神對她起了別意,都認為這是個渣女,車也不是自己錢買的。
一身穿著看似很普通、也很不普通;
回頭率不高、也很高;
氣質十足、又氣質偏味;
她走進了這家早餐店,本以為會有一個單獨的位置,但是這裡卻擠滿了人。
她的眼神來回瞟,看到右眼下角有個位置,只有一位穿著很樸素但很帥的男人。她就說:“小哥哥,我能坐在這嗎?”她向其展顏,很禮貌。“因為……沒有其他座位了!”緊抿了下嘴唇賣了個萌。
這個男人沒說話,只是看著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請坐的意思,也沒有起什麽想法。
“謝謝!”子宙坐下並道謝。
然而這句謝謝,才令這個男人有所表示,但就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不客氣”。
子宙想與他交流,就“嗨”的一聲向他問好。說道:“你這麽大個男人,怎麽吃這麽點東西啊?要不這樣,你讓我坐這,我請你吃早飯,隨便點!”她露出真誠的微笑,雖然是小事,但希望他能答應。
因為他……隻點了一份小米粥和兩個包子,別的幾乎什麽都沒有,哦對,還有一小盤鹹菜。加在一起,連五塊錢都不到,於是子宙就這樣說了。
之後,這男人的回答真是令子宙大吃一驚。他說:“錢財來之不易,拚桌的這裡有很多,若都像你一樣,
豈不浪費一天掙得十分之三?” 子宙無語了,進入了尷尬互不說話的局面。
“虛世界”——
憂鬱、艱難、滄桑的子殿,卻帶著期待、開心和喜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在【考驗者小區而去六層獄層長】的房間,這裡要比一般房間大很多。剛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一摞書本,記載著他在虛世界的生活。
而最為突出的東西,就莫過於在乾淨整潔的桌上擺放的那張懷念照片,子宙與他親密的摟在一起。
真是望山跑死馬,一開始為重返實世界戰鬥無望,距離子宙越來越遠。他看著溫馨的照片,子宙睜大了雙眼,雙手和右腳還俏皮的翹起,撅著嘟嘟的大嘴唇親吻著子殿的臉。那時的他們是多麽的相愛,還只是18歲。就老早的被家族安排到一起,成為一生的伴侶。
不用吃驚也不用驚訝,說了,他們二人同屬一族,是親戚關系但早已隔絕六輩人之遠,所以能在一起。
他們家族是真會玩,雖然給兩人擬定了娃娃親,但從小卻不準在一起相識玩耍玩樂。直到14歲,家族才安排他們相遇,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不僅如此,就連他們相遇、愛上對方、和對方表白等等都是計劃好的。可以說是閃電在一起、閃電宣告父母,為了能更深層次的讓他們兩人喜結連理。在子宙的第一次和子殿一起的生日宴會上,互相的嶽父嶽母提前商量好,在他們喝的東西裡下藥,然後晚上同床共枕,把生米煮成熟飯。也就是說,14歲生日,子宙的處就已被迫破了!
當他們知道自己是被安排的後,並沒有生氣,而是反過來給家人擺了一道,因此兩人的愛情又一次加深。
而且初中就開始同居,房子也是他們自己的,家族就是有錢沒辦法。雖然有些違法吧,但也是迫不得已為之,她們隻好接受了這項安排,後越走越遠。
直到,悲劇的發生!
正如前面所述,子殿生日那天,是子宙的懷孕之戰。結果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漆黑、陰暗而又恐懼的虛世界裡。
通過與實世界的鏡子連接,他看著子宙起床,滿屋、滿世界的尋找自己,他是如此之急啊,但就是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看著子宙瘋狂、崩潰、傷心和在痛失夫君中迷失自我。他越看越覺得自責,所以乾脆下定約定,切斷與實世界的畫面連接。開始全心為出去而戰。
他遇到了一個人,正是【佟賀鋒】。
兩人如兄弟一般,並肩作戰,一次次闖過各種等級事件來晉升考驗者級別,從而重返實世界。如履平地也是有代價的,經歷了一些事件後,子殿不僅沒有享受到該考驗者等級的優待,體內還持續增加無知靈魂。
正是因為之前佟賀鋒的正義面,所以子殿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他回頭是岸。
“實世界”——
還是那條街道、那家早餐店、那兩個奇奇怪怪的人。
即使是快八點,這件早餐店還是人山人海。周五的早晨本應該是一個輕松的早晨在對,可是……子宙和這位男子拚桌吃飯在就那麽鬧心呢?
他們正好靠近窗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的場景,一眼望去全是腿,看不到停在外面的車。
子宙的穿著在這個季節,算是非常標準了。
一條白色附帶條紋的裙子,不算超短但也很短,腿還穿著光腿神器肉色的暖褲襪,還有一雙長靴,長發很飄然香氣,化著淡妝的樣子很像小清新,完全不像有孩子的媽媽。
脖子上還帶著‘懷表’裡面是她和銀河的照片,雙手分別戴著兩隻手鐲,右手刻有‘ZD’、左手刻有‘ZH’。
這是她平常的穿著,一般不會更換,要換也是換顏色,而不是換形象,整個一季不會超過三套衣服。
哦對了,她的小包包,非常的Q,樣子不過腹部那麽大,卻什麽都能裝得下。
唯一的缺點,就是手指頭上,沒有戒指!
此時的她,手拿一杯原味豆漿,卻拿出了紅酒的感覺。翹著二郎腿、斜著頭、身子看窗外發呆,手習慣性的將豆漿來回轉啊轉啊的,就像是在醒紅酒。
表現的是那麽憂鬱、困惑而神秘,還有一絲傷心、難過又悲哀流淚。
不知不覺胸前的懷表打開了,面前這個男人說:“這個孩子是誰啊?”他看著子宙胸部的懷表,如果他直接不說,會以為他在看胸,真是不小。
子宙默默的回過神來,跟著他的眼睛,低頭看了看。微微一笑,露出無比驕傲的笑容。道:“這是我兒子!”
“怎麽樣?是不是隨我,是不是很帥?”
這股高傲又自戀的語氣和表情動作,把這個男人說的都無語了,瞟了一眼後,搖著頭,眼神遠離了子宙。
“你也就像20到23歲的小姑娘,實在看不出來,你是個結了婚有孩子的女孩,很幸福!”他似乎對此時有一些感觸,便觸話生情了起來。
子宙此刻心裡想:“這個男人,越看越帥,屬實耐看加中等型的,而且穿著看來,他也不是什麽亂來之人,可能……要不要勾一勾呢?”
隨後,她露出了寂寞、難過和悲傷以及一副純真的樣子。
看著面前這個很樸素的男人,發出略微嗲嗲的聲音。說:“說起這個,我的丈夫已經不在了,如今……就只剩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了!”
很顯然, 這是在暗示,自己獨身一人,可以撩!
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說:“對不起,觸你痛處了,我很抱歉。”。
子宙表情一凝固,雙眼緊閉,歎出了一聲極其失望的氣,搖著頭。小心念叨著:“我…直男可怕啊!”
然後又正常的說:“不要意思,我吃完了,先走了!”
她拿著包,來到前台。道:“那個直男的帳,不要了。”
就這樣,她氣哄哄的走了。
那位男人繼續吃著,過一會兒吃完了,想去結帳發現子宙竟然給結了。“害,這個小妹妹,真的是。”他回到桌位拿他自己的東西,卻驚奇發現,不見了。
“我的簡歷呢?明明在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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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過去了,子宙開車來到了一處公園。“哼,氣死我了,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我都送上門了,竟然不要?”
剛把車熄火,就在駕駛座上生氣的大喘息。
然後發現自己除了包包以外,還有一張紙。
她很疑惑的拿起來看了看,竟然是一張簡歷。
“呦,這不是那個直男嗎?我怎麽把他簡歷拿來了,哼。”很任性的一聲‘哼’。“穿西裝的樣子還挺帥的嘛,這名字……還不懶。”
她注意到了簡歷上的名字,叫【林莫蕭】!
“林……莫……蕭?”她皺起了眉頭,頭轉向車窗外。“我怎麽在哪見過這個名字呢?”
“哎呀算了,先給人送回去把!”
於是她掉頭,往剛才那間早餐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