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區裡面,我看見綠化帶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黃符,我驚歎,可惜這些東西對那玩意完全沒作用。
基本每天都有人死亡的案件,怎麽上一任鎮魔人這麽坐得住?我皺著眉,現在尋找還為時尚早,我找到一個白發老翁,準備去和他了解一下情況。
我邁著步子走過去,此時的老大爺安靜的坐在綠化帶旁邊的長椅子上,他右腳踩在椅子上面,右手手肘搭在膝蓋上,手裡拿著一個蒲扇扇個不停。
我來到他的左邊,於椅子上坐下,剛坐下,老大爺就說道:“小夥子啊!你不是這個小區裡的吧?”
我看著老大爺說道:“老大爺,您怎麽知道我不是這個小區的,我是蔚瀾小區的,蔚瀾小區你聽過嗎?”
老大爺意外的扭頭看了看我說道:“喲!這麽說還是個富貴人家嘍?”說完,老大爺又對著前方的樹笑著歎了口氣,最後才說道:“這個小區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還有小姑娘,不管有錢沒錢的,都搬走了,就剩我們這些沒錢,還沒力氣乾活的人咯。”
我一聽,暗暗想到,這不是說,我的排查工作的量又小了一點了?
“老大爺,這個小區還有幾戶人家?都在什麽地方啊?”
老大爺頗為無語的說道:“這我哪知道,不過有個好消息就是房租減免了好多。”
我就和老大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老大爺還告訴我,這裡有一個落魄的富貴人家,不過家破人亡之後就搬來這裡了,隨著他而來的。還有他的女兒和妻子。
我有問過這人在哪,但老大爺還是說不曉得。
日落,老大爺回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這個第三區的鎮魔堂的人死得快的這個倒霉原因要盡快找出來,我不想步他們的後塵。
沒了老大爺,我無聊的在小區溜達,腳都要踱爛了,時間還不到晚上九點。
我深刻的意識到我這麽早來的這個決策是有多麽的失策。
“啊!!!”
忽然,一聲響亮的叫聲傳來,我迅速抬頭,前方第二幢樓的聲控燈全部亮了起來,可想而知這個叫聲是有多大,以及她當時是有多害怕。
我看見一個黑色的小身影從樓上掉了下來,當時我的腦海裡傳來一句話:計劃有變!
砰!
“這個玩意還有實體?”我心中驚訝,但並未多想,而是抬腳衝了出去。
那小東西似乎看到我向它追來了,起身拔腿就跑,那速度叫一個迅捷啊!
那小子見跑不過我,竟然跑進了小樹林裡,好在小樹林不大,任它有通天之能也插翅難逃。
進入樹林,我瘋狂走位封它的路,它顯然玩不過我,一次失誤我直接見機而行。
“趴下!”
果然,這就是屬於我的能力嗎?這是真的好使,話音落下,我撲了上去把它壓在身下,這時我看清了,這是一棵小樹成了精,它通體烏黑,我還以為是那影子呢。
也對,如果是影子早就反撲了,哪能這麽被動的抱頭鼠竄。
然後我立即拔出匕首把它直接插在泥土上。
看著它做著那徒勞無功的動作,我一陣想笑。
“不是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的嗎?”我看著它自言自語,不過它並未理會我。
現在我帶不走它,只能等事情結束之後了,我就是害怕事情結束它就被誰帶走了。
不過現在還可以閑一下,我便趴在地上逗弄著這個小東西。
——
時間悄然流逝,我收起玩鬧之心站起身來。
做了一個深呼吸,我喃喃自語的說道:“可以開始行動了!”
踏上樓梯,昏黃的聲控燈驟然亮了起來,我悠閑地漫步在一層層樓上,昏黃的燈光像追隨我的使徒,我的腳步到哪,它就跟著到哪。
我借著小雕像和我的眼睛一層一層的排查,我的眼睛有時候是可以看見它們,但只是相對於它們沒有防備的時候。
一棟樓查完,我沒有找到任何妖魔鬼怪。
我快速下樓,然後直奔第二棟樓。
上到第一層,我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這樓的聲控燈沒有亮,本來我以為是壞掉了沒修,可當我離開一樓走向二樓的時候燈又亮起來了。
遲早要碰面的,剛剛查過沒有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我上到二樓,三樓,四樓,五樓,發生的事情都是一樣。
不過我沒有在這裡發現些什麽,我打算上到六樓看看情況,如果還是沒有發現再來仔仔細細的盤查。
踏上六樓,聲控燈驟然亮起,不過是忽明忽暗的,本來這種情況倒也沒什麽好說的,可是我在這裡卻感受到了一股涼氣,一股不同尋常的涼氣。
這層樓有東西,我如此想到。
我一個房門一個房門的排查,到了最後一個房間,門是打開著的。
我探頭看去, 裡面有一個人,是坐在地上的,整個房間還髒亂無比,我皺了皺鼻子,在這沒什麽發現,我打算離開了。
就在這時,裡面的人叫了我一聲:“哎!小夥子!”我轉身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叫我。
“小夥子,你能來陪我聊會天嗎?我好像…好像很久都沒和人講過話了,好像是這樣的,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邋遢男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聽完,看了看表,時間還可以再浪費一點,我沒說話,徑直走了進去,邋遢男人即使知道我進來了也沒有起身,我也沒說什麽,就拿了個泡麵箱子弄扁坐了上去。
弄完這一切,我也不說話,而是坐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小夥子,你知道影子嗎?”他依舊低著頭,沒看我一眼。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卻突然想起來他沒在看我,就連忙要說話,可邋遢男人先我一步開口了。
“知道啊!那麽你害怕它們嗎?”
我想了想說道:“怕,但也不怕。”
“呵呵呵!”邋遢男人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笑完之後還劇烈的咳起了嗽。
我不知道他是在笑我還是在笑什麽,但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當從剛剛那一手我就得好好看看他。
“為什麽怕?又為什麽不怕?”邋遢男人帶著喘息聲說道。
“怕,因為它們可以殺人於無形,不怕,因為我的肩上還有著責任!”我回了一個非常官方的句子。
“責任?責任?”邋遢男人開始起了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