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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天記》第6章 魔影閃現
  善音大師一行人從離城已走出了二十多裡,再往前走便是楚雲山的袁峰山腳之下了,袁峰附近景色宜人,鬱鬱蔥蔥的綠色野草高低不齊,山林的樹木芳香一陣陣的傳入鼻中,讓人感覺神清氣爽。山坡上山溪流淌不息,走幾步便可聽見“嘩嘩”的流水聲。看小和尚慧根時而蹲下撩撩水花,時而快跑幾步跳到山石之上,再往前便是一個岔路。岔路一邊是登山之路,一邊是山間的崎嶇小路。善音大師停下腳步說道:“老衲此時也不知該往哪走?青然先生可有主意。”

  青然道人微微一笑回身看過弟子說道:“雲跡將這南疆的輿圖取出,讓為師和大師看看。”

  雲跡點頭應好,從行囊之中掏出了一個牛皮卷子遞給了青然道人,青然道人打開卷子,上面所畫正是南疆十六郡的輿圖,善音說道:“想不到青然先生真是有備而來,據說這南疆輿圖只有京都萬圖庫才有,想不到先生竟有一卷。”

  青然微笑這說:“老朽也是出發之前先去了一趟京都,讓小友幫我抄印了一份。大師且看輿圖,我們現在的方向在懸山古刹的東邊,離城在這裡,此間距離懸山古刹還有百裡之遙。”

  大師曲著眼睛好似有些看不清楚點了點頭說:“想不到距離懸山古刹還有百裡之遙,看來我們今天是要露宿這山下了。”

  青然道長指著輿圖說:“大師看這條路,雖然這條路略微凶險,不過跨過這高聳的袁峰,抵達楚雲山南山便進入了南疆地界,這樣雖然山路崎嶇,但是卻剩了很多時間,而且再往前走便是一片茫茫草原了。”

  善音點了點頭之後看著小和尚慧根說道:“徒兒,你可願意翻山而去,早日抵達這南疆草原之上啊。”

  慧根聽見南疆二字好像很是在意,他那童趣的表情一刹間從臉上消失說道:“師傅,只要能早日抵達怎麽走都無所謂。”

  善音大師嗯著聲點著頭,看著青然道長說道:“先生,老衲師徒二人已達成共識,走哪條路皆聽從先生的意見。”

  青然道長卷起輿圖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翻山而去,我等本便是修行之人,走走山路,吸納一下這山間的靈氣,實屬妙哉!”

  善音大師說:“先生所言有理,阿彌陀佛。”

  一行人商議完畢,毫不猶豫的向著山間之路出發而去,路口好似樹葉搭成了一個綠色拱門,進入拱門再往前走去便是蜿蜒的山路,山中綠樹成蔭,本就不寬的山路之剩下很細的一溜山土的痕跡,看上去應該是多年無人走過了。路徑上長滿了野草野花,山間樹木高高低低錯落有致,那青鬱的野草有的有腰間高,有的隻長到腳面。不時還能聽見蛐蛐的叫聲,聲音節奏變換時長時短。一行人雖然看著不慌不忙但是走的奇快,尤其是慧根,只見他小小的步伐比別人頻率更快,大多時候都在在跑著,時而摘下一顆山棗吞入口中,還會大喊一聲:“好酸啊!”逗樂眾人。

  一行人有時交談有時安靜,這一走便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善音大師抬頭仰望,看著茂盛的林中透露出的縷縷光芒。說道:“現在應該是申時了,離天黑不遠了。也不知道距山頂還有多遠。”

  青然先生搖了搖頭說:“咱們且行至午夜,若是太過勞累便歇一歇,打個小盹再繼續攀行也不遲。”

  善音大師點了點頭,沒有繼續交談便快步先前走去。眾人行至山腰之處道路突然平坦起來,樹木也極為稀少,遠觀去竟有一藍綠相間的湖泊,

湖泊之上是陡峭的瀑布。瀑布雖小但是水流湍急,嘩啦啦的水花不停的向湖面流淌,濺起了陣陣水波。此時即將日落,夕陽的余暉照射在湖面之上,將整個湖面照射的五彩繽紛,紅藍交錯。慧根看著山湖大聲喊道:“有水喝啦!”  善音大師看著青然道長一笑說道:“總歸是童心未泯。”

  青然道人微笑道:“還好一路上有慧根小師傅逗趣,不然真是有些乏味。這山間景色與武陵山雖有不同,但是看多了依舊感覺沒什麽兩樣。”

  慧根指著北面的景色大喊道:“你們快來看,好壯觀啊!”

  幾人跟著慧根的步伐走了過去看了看,果然此處視線並無遮擋,而且夕陽的余暉映照著整個大地,山巒起伏,梯田遍地,好似一片金色的大地。眾人皆被眼前景色深深吸引感歎世間大好河山。

  突然善音大師與青然道長紛紛回頭,兩人都向著瀑布的方向看去,並且表情嚴肅目光堅定,之後兩人相視一眼,立刻轉身處於半飛半跑的狀態衝向了湖水。眾多弟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也跟著跑去,小和尚慧根一臉迷惑的看著移動的眾人,這時他閉上雙眼感受萬物,眾人都已經踏水而上飛過了瀑布,突然慧根睜開雙眼,眼中竟泛著微弱的青光。他向著山頂的方向看了看。之後只見他小小的身軀向前奔跑,幾個大步子之後飛躍了起來,好像腳踏空氣越跑越高,看他身下的湖水,他每踏一步垂直的湖水下方便濺起一道波瀾。此刻的湖水好像兩道水漂一直延伸到了瀑布下方。小和尚的身影卻看不見了。

  眾人急行與山間之上,跑了很久天色以黑,還好皓月當空,將整個樹林照的白亮,小和尚站在一顆大樹之下,兩眼青光閃耀,若是普通人定會認為是鬼魂出沒。這時善音大師和青然道人及眾弟子才跟了上來。看見靜止不動的慧根,也停下腳步。

  善音大師問道:“徒兒,消失了嗎?”

  慧根沒有回頭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青然道人看見慧根頗為意外的說道:“小師傅不是在我們身後嗎,是什麽時候跑到了我們身前的?”

  善音大師略微微笑沒有說話,慧根這時轉過頭來說:“我追至這裡之後,那東西殘影全無消失不見了。”

  青然道長說道:“真是奇怪,我一路追來一直有真氣殘留,只是剛剛一瞬之間便找不到了痕跡。這是何方高人?”

  善音大師手持佛禮說道:“阿彌陀佛,這物邪祟,我隱約感覺到了他惡意的氣息。”

  幾個弟子面面相窺,都在後方大口大口的喘息,這一會眾人跑了約有一個時辰之久,雲塵上前問道:“師傅……大師,你們究竟看到了什麽,為何突然追來。”

  慧根向著眾人走來說道:“是元神出竅。”

  善音說道:“這元神將我們引致這裡必定有所圖謀,我們要小心一些。”

  青然道長點了點頭說:“徒兒們拔出寶劍,心念道法,縱劍熒光。”後方弟子紛紛拔出了手中寶劍,雙指指肚輕按劍身向著劍尖移動,所移之處均綻放出藍色光芒,六七把劍光四射將附近照了個通亮。這裡只不過是山中的一處山林,不過樹木沒有剛剛那麽茂盛,大多為松樹。

  善音說道:“我們還是即刻翻山,不用多做停留,這山裡行事複雜,絕非看著這麽簡單。”

  青然道長點了點頭道好,眾人繼續爬山前行,小和尚慧根四處看了看沒有多說話便跟著眾人一起前去。

  又走了一陣子的山路,山路越來越陡峭,不像之前還有些山間小路,此時已經山路全無,皆是岩石相連,一眼望去四處都是岩石峭壁。若不是皓月當空怕是連方向也難以分清。再往前便沒有路可走了,此處山勢怪異,在前方是赫然凸起的巨大石山,石頭高約三十多尺,沒有平坦之路可以上去。若是普通人到了此處必然會擇路返回。但是眾人皆是當世高人,自然難不倒他們,小和尚慧根率先跑去,踏著山石而奔跑,人於地面相平卻不會掉落下來,兩條不長的小腿跑了約五十多步終於登上山石,他四處瞭望大喊道:“師傅這便是袁峰啦,我們到山頂了!”

  善音點了點頭說道:“終於到了山頂了,我們趕快過去吧。”

  之後幾人也同慧根一般向著山頂跑去,不過這武陵山弟子與善音慧根兩師徒上山之法大不相同,他們好似在陡峭的山石之後跳起了空翻,就在這垂直的山勢上,有時手推於巨石,有時腳踏於巨石來回翻騰,之後跳上了石崖。

  果不其然,這便是袁峰,放眼望去山下一片漆黑,崖上卻很是光亮,月光打在毫無遮擋的石山之上泛著瑩瑩的白光。四周一切都在巨石之下。青然道長說道:“這巨石好生奇怪,容我大膽猜想,應該是天外來石,正巧砸中了這袁峰之上,形成了這樣特有的山勢。”青然道長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邊緣移動。

  善音點了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不然如此巨大的石頭是如何形成的那?”

  青然望了望崖下風光,突然地動山搖,青然差不點沒有站穩掉落下去。好似發生了地動之災,整個石頭晃動起來,讓眾人都有些站不穩當。之後且看那下方的山坡好像坍塌一般一大片一大片的掉了下去。武夷山弟子相互拽住彼此生怕滑到跌落。青然幾個快步跑到巨石中央,善音大師也拽住慧根,地面震動了一會之後才停止下來,只見此時下山之路完全看不見了。

  善音長歎了一口氣說:“阿彌陀佛,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越過這袁峰啊。”

  青然還沒反應過來,思量之後點了點頭說:“大師所言甚是,怎麽就不偏不倚,正待我們登山了此峰便開始地震。”

  慧根小和尚此時席地而坐閉上雙眼雙手並攏念起佛經,待他再次睜開眼睛,那青光又在其眼中閃爍,之後慧根站起身來說道:“這是障眼法,剛剛根本沒有地動,我能看見石頭下面和剛剛並無變化。”

  幾人一驚,四處瞭望,可是他們卻看不出任何變化,青然道長說道:“小師傅真乃高人,老朽修煉多年也沒有小師傅的眼力,如此看來,真的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抵達南疆。”

  突然之間後方一個武陵山道徒,拔出寶劍刺向了雲跡道長,雲跡道長根本沒有防備大喊一聲:“啊!”之後只見他胸口一長劍穿出,劍尖帶血。善音大師雙掌上下移動,之後雙掌推出一陣疾風,吹向了那名弟子。那弟子立刻從雲跡胸口拔出長劍,要躲避掌鋒。但是此弟子危機之刻竟然抓住雲跡的行囊硬生搶下,再行躲避已然來不及了,他被掌鋒擊倒在地,並貼著地面向後蹭了十步有余。

  青然道長立刻上前,點住雲跡胸口穴道,不過這一劍正正刺在雲跡的心臟中央,雲跡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單膝跪在地上,喊了一聲:“師傅,我……”之後便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地。

  青然道長怒視其弟子大喊道:“雲巔你在幹什麽!”

  只見那雲巔道長嘴角一絲邪笑,雙眼微曲,之後他並沒有說話,將那雲跡的行囊向後狠狠一扔,行囊飛起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青然道長拔出寶劍走向前去,劍尖直指雲巔說道:“你是何人!為何上我徒兒之身!”

  雲巔邪魅大笑說道:“殺了我!快,用你的劍殺了我,死的是你這不爭氣的弟子。”之後瘋狂大笑久久不能停下。

  青然氣急敗壞但卻無從下手,善音走了過來衝著雲巔念起了佛經:“南無薩怛他.蘇伽多耶.阿囉訶帝.三藐三菩陀”。

  佛經念出雲巔好似頭痛欲裂,雙手無助掙扎,掙扎了許久之後,雲巔張開大嘴,好像嘔吐一般竟從他口中吐出了濃濃的黑煙,善音大師口中佛經一直沒有停下,一直在念著,並看向自己的徒兒慧根輕輕有晃頭,項上的佛珠也跟著顫抖。慧根好似心領神會,走向前來,手掌並攏低頭念咒之後大喊一聲:“佛錮禁鍾”!慧根雙掌分開之後掌心向下,向地面一推,只見天空好似雷擊閃過,一個金色的縹緲大鍾從天而降,徑直的壓向了那些黑煙,並落在了地上,濃濃的黑煙被困在其中,金光大罩牢牢將其扣住,大鍾本來便是虛幻的,所有大鍾下方的鍾口邊緣竟隨著山石凹凸而隨彎就彎的粘合在石面之上。雲巔道長在吐出黑煙之後,卻昏厥在地,一動不動。

  漸漸黑煙匯聚成了一個人的形狀,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還能看出這人身高約六尺左右,看黑影動作敏捷上下左右四處碰撞,將這金色大鍾撞的“鐺鐺”作響。每次撞擊慧根都微微顫動。黑影好似感覺自己逃脫不了這金色大鍾,便回歸人形站在大鍾正中放聲尖叫的大笑,並用多重的聲音說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佛道之輩,以為這小小的金鍾便能控制住我嗎!”

  青然道長怒氣衝天喊道:“小小魔影,我要將你這元神打的魂飛魄散!”

  黑影聽聞頓時收回笑聲,用冰冷的重音說道:“要怪只能怪你這不爭氣的徒兒,元神混散,意志不堅,不然怎會被我趁虛而入。”

  慧根小和尚的動作沒有變化,雙手向下繼續控制大鍾,善音大師走了過來說道:“阿彌陀佛,降妖除魔乃我輩不可推卸之責,即便你不動手,老衲也要打的你四大皆空!”

  黑影看著善音大笑一聲說道:“老禿驢,天下之間屬你最為歹毒!滿口的普度眾生,不過是卑鄙無恥的小人罷了!”

  善音大師一笑說道:“看來,你識得老衲,敢問我們何曾見過?”

  黑影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他聲音卻又變化說道:“天下即將大亂,人間正道凋零,我魔至尊,屠戮中原!”黑影說完之後雙手向著上方怒然一伸,雙腿分開一尺遠,之後大喊一聲:“哈!”這聲“哈”摻雜著兒童之聲、成年那女之聲、老人之聲、甚至還有好似狼嚎之聲。

  只見金鍾立刻破裂,變為虛幻,小和尚慧根被莫名的力量擊倒在地,黑影分成八道穿梭而去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善音趕快蹲下扶起了慧根並問道:“徒兒你沒事吧。”

  慧根搖了搖頭說道:“師傅!這黑影好厲害,他這一擊竟有開天辟地之力,疼死徒兒了!。”

  此時雲跡道長已經仙逝,青然道長抱著起了徒弟的頭略有傷悲的說道:“雲跡一生,溫文敦厚濟弱扶傾,不曾想竟撈下了這麽個結果,真讓為師痛心不已!”

  四位武夷山同輩紛紛跪在地上,向著雲跡痛哭流涕。善音走了過來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青然先生,雲跡道長已然仙去,勿要過度悲傷,若是可以,讓老夫願超度他的亡靈如何?”

  青然將雲跡的頭輕輕的放在了地面之上說道:“感謝大師,希望雲跡能得往生。”

  善音大師點了點頭,並坐在了雲跡屍體的身邊,嘴中開始念起了佛經,慧根也跟著師傅身旁坐下一齊念起經來。

  “一心頂禮。大勢至菩薩。摩訶薩。

  一心頂禮。總持王菩薩。摩訶薩。

  一心頂禮。日光菩薩。月光菩薩。摩訶薩……”

  待兩位大師超度之後,雲跡的屍體漸漸變得模糊,最後竟然分解消散於夜幕之中。青然道長看著自己徒兒的屍體消散,轉過頭去,暗自悲傷。而其他幾名徒弟卻紛紛大哭,並大喊著:“雲跡!雲跡啊!”雲巔剛剛也蘇醒過來,雲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青然道長告訴雲巔,雲跡為了保護雲巔舍身取義了。雲巔大為感動,一直喊著“為何要這樣,我願意為了師兄而死。”此時這地上哭的最慘的莫過於雲巔了。

  由於超度的時間較長時間也隨著一點點的流逝,此時距離天亮只剩下一個時辰了。

  善音大師與慧根紛紛站起身來,善音大師低聲道:“阿彌陀佛,雲跡道長已然被佛法超度,各位道長請節哀順變。”

  青然道長走上前來說道:“想不到師弟的蹤跡還未尋到,我這徒兒就先行離去了,真是禍不單行啊。”

  雲塵擦拭了一下眼別淚水說道:“我與此魔不共戴天!我必要誅殺此魔,為師弟報仇。”

  青然道長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這便下山吧,在此耽擱也報不了此仇,經過此事我更加堅信師弟的失蹤和南疆有莫大的聯系。此刻天也要亮了,不過那輿圖已被丟棄,不知道前路我們該往哪走了。”

  善音大師此時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鈴鐺說道:“既然輿圖已然不在,那我便用這金剛鈴探路,相信只要魔影乍現,金剛鈴必然會為之所動。”

  青然道長點了點頭說:“也隻好如此了,咱們這邊出發吧。”

  眾人皆向著雲跡遺體消失之處深深的鞠了個躬,便啟程下山了。

  楚雲北山峭壁居多,山路較少,眾人不得不動用真氣輕功下山,只見這一隊人好似踏著石頭縱步下山,每步竟都有五六尺之遠,山路行至一半,陡峭的山勢慢慢變得平坦起了,大家也放慢了腳步,青然道人與善音大師走在最前方,青然道長一邊下山一邊說道:“這黑影究竟是何方神聖的元神,竟有這般力量。”

  善音說道:“我小徒雖佛法不算極高,但是若非絕頂高手也絕對逃不出他的鍾罩。”

  青然道長繼續說:“那黑影掙破金鍾之前曾說,天下即將大亂,不知是危言聳聽,還是真有其事。”

  善音搖了搖頭說:“老衲也不知,但是感受其流露出的氣息,老衲總感覺有似曾相識的意味,不過這也斷定了老衲的推斷,怕真是要大亂了。我等要速速查清此事,若是能防微杜漸,也好讓天下蒼生躲避一場災難。”

  青然看了看身後的徒兒們,之後悄聲說道:“說來也怪,昨日在瀑布之上我們明明緊緊跟隨,卻還是跟丟了,不曾想這元神竟然上了我徒兒的身,也難怪突然便尋不到蹤跡。”

  善音點了點頭說:“這一個給我等敲響了一個警鍾,這魔陀不但知道你我已經踏入南疆,而且還想阻止我們進入,他必定有其用意,而且我等也定要防范他再次故技重施。”

  青然道長所有所思沒有說話,眾人繼續向著下山的路走去。本來的七人之行,如今只剩下了六人了。

  清晨的陽光灑在了滇城的每一個角落,今日滇城不管是文官或是武將,每個人衣袖之上都帶著白色布條,為已故去的先帝吊喪。楊嘯天更是徹夜未眠,在郡守府邸坐了一宿,子喻道長以入定的狀態陪著楊嘯天也沒有離去,子喻道長睜開眼睛看了看楊嘯天,此時楊嘯天愁雲滿面,何其悲痛。子喻站起身來說道:“師弟,師兄有一言相勸,不知師弟能不能聽得進去。”

  楊嘯天喝了一口昨日夜間沏的茶說道:“師兄請講。”

  子喻道長說道:“我雖是出家之人,對官場之事不是很了解,但是昨日傳旨的張大人所言非虛,若是在登基大典之時,你這鎮南大將軍沒有親自赴典,恐怕會讓當今新帝大失所望。”

  楊嘯天搖了搖頭說:“若是算上當今新帝,老夫已是三朝元老,我楊氏一族為國為民,如今南疆有難我怎能棄之不顧而去參加大典,若是當今聖上是位賢明的君主,必然懂了老夫的良苦用心。”

  子喻道長搖了搖頭說:“師弟之所言皆是正確的。但是師兄還是勸你一句,你此去不但要參加新帝的登基大典,還有為先帝吊喪。此時南疆之亂,暫時還未危機到中原腹地,不如你先行離去,若真有戰事你再歸來也不遲啊。”

  楊嘯天搖了搖頭說:“我已令全城百官,帶上孝帶,以表對先帝的追思,師兄無需在勸我,若南疆之亂有了眉目,不用我再擔心,我自然可以先行離去。可現在是萬萬不行的。”

  子喻道長看勸不動楊嘯天也不再多言,站起身子走到了門外,看看那滇城的日出。

  這時門外有人求見,楊嘯天命人傳喚,此人正是楊嘯天所說的曾經的盜墓高手。這人看著年進四十,身材不高,不過五尺出頭,但是眼神犀利,渾身精肉。他走進正堂看見楊嘯天立刻跪下拜道:“於都拜見上將軍。”

  楊嘯天點了點頭說道:“無須多禮,起來吧。”

  於都回到:“是,上將軍。”

  楊嘯天說道:“喚你前來是有一常人做不了之事,定要你去去辦,這事很是凶險,你甚至要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

  於都回到:“上將軍盡管吩咐,小人定當全力以赴,唯命是從。”

  楊嘯天點點頭說:“好!這介川九峰之下有一個在平原上的洞口,洞穴不大只能容下一個女人的身軀爬著移動,我尚不知洞口在哪,需你去查探,而且最近介川不是很平靜,你應該知曉。”

  於都回應道:“小人知道,在趕赴滇城之時已看見那九峰之上烏雲密布,濃霧遮山,以小人的經驗那處必定有很大的怨氣,才會如此一般。”

  子喻道長聽見此話走了進來說道:“這位果然是能人異士,老道我也感覺那山中怨氣濃重,真乃是非之地。”

  於都說道:“真人過獎了,不過我年少之時隨父親幹了些不法之事,在那時對著古墓的怨氣頗有了解。若是那裡真有什麽墓,於都也是萬萬不想去盜的,”

  子喻看了看楊嘯天,微微一笑問道於都:“這是為何,這其中有什麽關聯嗎?”

  於都回復道:“一般這種怨氣的出現,若不是蒙受了極大的冤屈,那便是亂墳崗,即便真的有什麽稀世寶物在其中,也必然是凶多吉少,一命嗚呼的可能性很大。”

  子喻道長想了想昨日女子所言點了點頭說:“那山間的怨氣怕是極為重,你還真是要萬分當心。”

  楊嘯天點點頭說:“師兄所言不假,於都老夫不僅要你前去探查清楚,而且還要深入洞內,摸清洞內的一切情況。不僅如此你要一定要活著回來。”

  於都點了點頭說:“上將軍放心,我的命都是上將軍的,於都剛剛所言均是玩笑,只要上將軍發話,不論是刀山火山於都都會唯命是從,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楊嘯天走進於都拍了拍於都的肩膀說道:“於都,不僅是落城,乃至整個南蠻的女子可能都被困在其中,他們若不得解救恐怕這怪物大軍會越來越多,而且那些還有那麽多無辜犧牲的性命。”

  於都點了點頭說:“我來時侍衛已經簡略的與我說了說,於都若是能找到入口,並探明究竟也算是個英雄人物了!”

  楊嘯天大笑一聲說道:“那是必然,所以於都你此時任務,極為重要,關乎整個南疆的安危。若是你能探明前路,待你歸來之時我定備好美酒,迎你凱旋!”

  於都搖了搖頭說:“上將軍大人於都不求任何賞賜,只求能為上將軍鞍前馬後即可!”

  楊嘯天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好!那你先準備準備,若沒有問題,便速速前去吧!”

  於都回到:“謹遵上將軍軍令。”

  子喻道長此時衝衣袖之中掏出了兩張符咒遞給了於都說道:“於大人,這是老夫為你準備了兩樣東西你且收好。”

  於都接過手裡看了看問道:“這是何物,還請真人賜教。”

  子喻道長說道:“上面那張是隱遁符,若是你真的遇到危險就撕開賜符,可保你一命。下面那張若是能不用自然最好,但若真的你沒命回來,便撕開下面的符,這符會引起雷擊,我為其起名為九天玄雷符,若我看見雷光,那我便知其方向,也知你以不在人世間。”

  於都問道:“真人是不是有事沒事撕開這下面的符都會被雷擊而死?”

  子喻道長略有微笑的說:“是的,所以你定要收好此符,這符很是危險。”

  於都看看了兩張符咒,將上面的隱遁符放於懷中,以便隨時使用,將下面的雷符放在了鞋底,明顯是生怕用錯,所以才加以區分。子喻道長看著於都微微一笑說道:“大人果然是謹慎之人,切記慌忙之時不要用錯了才好!”

  於都苦笑一聲說道:“真人放心,我還不傻,一定不會用錯的。”

  子喻點點頭說:“好的,那老夫便沒什麽交代了。一路注意安全才是。”

  於都點了點頭拜別了楊嘯天便去執行這艱巨的任務了。

  楊守峰此時也來到了正廳之內,楊嘯天頗為關心的說道:“孫兒不是讓你不要經常移動嗎,你這樣對你的傷勢恢復很不利啊。”

  楊守峰面對祖父的關心堅強的挺直了腰板說:“爺爺放心,孫兒沒有大礙的。”之後看著子喻道長拜禮道:“拜見師伯祖。”

  子喻道長面帶笑容微微點頭,沒有多言。

  楊嘯天趕緊走去扶著楊守峰說道:“你快些坐下,這裡有我在,你應該好好休息休息才是的。”

  楊守峰微笑這說:“沒事的,爺爺我有一事,略有迷惑。”

  楊嘯天說道:“有何迷惑?”

  楊守峰思考了一下說:“聖上的很是離奇,那聖旨上說聖上朝夕畏懼,慮恐不終。但是前年聖上禦書房招我見駕,我見聖上神采奕奕,還與我拔出禦劍比劃了幾下,怎麽會這麽快便駕崩了那?”

  楊嘯天搖了搖頭說:“我也感覺奇怪,雖然多年沒有回到京都,但是總有人與我念叨起聖上,說聖上龍體康健,日理萬機。”

  楊守峰點了點頭說:“若真是聖上駕崩,必然突發情況。怎有時間撰寫聖旨。”

  楊嘯天仔細想來想說:“說來也怪,看那聖旨之意皇上是身體不佳,危在旦夕。但是皇上明明身強力壯,怎麽會突然就身體不佳了那?”

  楊守峰點了點頭說:“我相信這其中必然有些問題,若不是此時南疆形勢複雜,我必定回到京都查個清楚。”

  楊楊嘯天點了點頭說:“如今卻是難以脫身,若真是聖上遭人加害,那豈不是有人刻意為之。”

  楊守峰問道:“若以祖父思量,聖上突然駕崩誰才知最大的受益者。”

  楊嘯天表情鎮定略帶憤怒的說:“必然是當今太子,軒轅庸!”

  楊守峰繼續說:“不知祖父對曾經的太子,當今的聖上是否有所了解?”

  楊嘯天搖了搖頭說:“我對本身在邊關,對儲君之事向來避之甚遠,不想陷於其中。”

  楊守峰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子喻道長,子喻道長微微一笑說:“守峰、師弟,我且先出去走走。”

  楊守峰立刻說道:“師伯祖,徒孫並無此意。”

  楊嘯天一笑說:“但說無妨,你師伯祖不問世間之事,於你爺爺無異。你若有何不惑,沒準你師伯祖還能為你指點一二。”

  楊守峰點了點頭繼續說:“祖父,我倒是聽過京都幾位朋友提起過,傳聞聖上獨寵曾經的頤妃,便廢了皇后立頤妃為後,但是頤妃之子確實個癡兒!”

  楊嘯天一驚問道:“癡兒?”

  楊守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癡兒,也就是說當今天下是由一個癡兒執掌,換而言之便是太后獨攬大權!”

  楊嘯天心中一驚,略有慌張說道:“一個后宮之人獨攬大權!陛下為何如此荒唐,怎能立一癡兒為儲,這不是將大魏王朝推向深淵嗎!”

  楊守峰看著楊嘯天微微搖頭說道:“祖父,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

  楊嘯天憤怒的轉過身,回頭堂內主座,將拳頭狠砸於桌面之上說道:“陛下向來英明,怎麽會犯下這樣的錯誤,難道前朝之見他都拋於腦後了嗎?這后宮攝政必定會擾亂朝綱,哎!”

  楊守峰歎息這說:“現在說什麽都是為時已晚了,聖上已然駕崩,若依照孫兒之意,不要讓我父帥親自返京,待南疆危機解除之後,我們一同返京,我怕父親會遭遇不測。”

  楊嘯天搖了搖頭說:“即便當今聖上是個癡兒,我們畢竟是大魏的臣子,這是萬萬不可的, 另外咱們爺孫倆手握雄兵,我相信太后不敢難為百川。”

  楊守峰點了點頭說:“也好,至少我們還居於南疆,對京都也有牽製之勢。”

  子喻道長微微一笑說道:“老道我聽了半天,也算聽出了個端倪,師弟師兄我有一言你要切記。”

  楊嘯天點了點頭說:“師兄請講。”

  子喻道長說道:“剛剛我勸你應暫時放下南疆之事,暫回京都。但是現在看來這是萬萬不可的了!”

  楊嘯天問道:“這是為何?”

  子喻道長指了指楊守峰說道:“守峰不但忠厚純良,而且還有勇有謀,師兄我認為守峰所言句句在理,不僅如此,從今以後你爺孫二人不論何時歸於京都,必須要一去一留,才能安穩無恙。”

  楊嘯天捋著胡須點了點頭說:“師兄所言甚是,這樣一直對京都都有牽製,即便這太后玩弄權謀,也不敢動我楊氏一族。”

  子喻道長點了點頭說:“正是這個道理。”

  楊守峰站起身來說道:“受教了師伯祖,另外孫兒還有一事便是,我們是否應派駐軍前往落城,一查究竟。”

  楊嘯天說道:“這是必然,這便不用孫兒你費心了,我以派我古刹大將金永將軍帶五萬兵馬前往落城,我估算時間今天就應該到了。”

  楊守峰點了點頭說:“祖父果然深思熟慮,是孫兒多慮了。”

  楊嘯天問道:“為何從昨天到現在都沒看見守城的身影?這小子又去哪了?”

  楊守峰微微一笑說道:“我看他對南蠻女子頗為在意,守城也是婚嫁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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