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天聽完此事回頭向著子喻師兄看去沒有說話,李聖江繼續說:“上將軍和子喻道長見多識廣,二位快隨我去看看吧。”
子喻道長拂塵一撩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李聖江喊上將軍的聲音較大也驚動了在屋內休息的楊守峰,楊守峰在沐詩蓮的攙扶之下走了過來說道:“我也一同前去,我早就感覺這兩女子極為蹊蹺。我倒要去看個究竟。”
楊嘯天看著孫兒說道:“守峰,你且在家中安歇,我和你師伯祖去看看就可以了。”
楊守峰擺了擺手說:“我沒事,我必須要去”,之後轉頭看著沐詩蓮說:“詩蓮你在府內等我,我去去就回。”沐詩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楊守城也從廂房跑出來喊道:“我也要去!”
李聖江向著楊守峰走了過去,向著沐詩蓮點頭表示感謝,並接著扶著楊守峰,一行人這便出發前去看個究竟。
眾人到了滇城驛館,那兩女子便暫時安頓在此,李聖江推開驛館大門,衝著西側廂房而去。楊守城也緊跟著李聖江的腳步。驛館內部的地上掉落著郎中的行醫醫具,此時眾人聽到一個女子大喊大叫的聲音,聲音極為刺耳並且令人驚慌。李聖江趕緊推開驛館西廂房大門,可是屋內的情景讓李聖江瞪圓雙眼。
李聖江呆呆的站在屋門外,楊守峰和楊嘯天幾人上前看去,只見那剛剛臨盆的女人此時兩條雙腿被好似猛獸的牙齒咬的少了很多塊肉,並且濃濃的鮮血淌了一床,衣襟被扯的稀爛,腹部好像被刀砍開一般,女子的內髒皆露了出來。看女人身上四處都有被撕咬的痕跡。頸部的血管都已經露在外邊,人已經死了一陣子了。子喻道長用手蕩開眾人直接進入屋內,這屋內還有另外一個女子,那女子躲在牆角,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膝,將頭埋在雙腿後方。
子喻道長上上下下的看來看去,突然拂塵向上一抽,竟衝房梁之上抽下了一個毛孩子來,這孩童還很靈巧,從空中擊落,但是卻穩穩的趴在地上。再仔細看這孩童渾身是深紅色的毛,好像猿猴一樣四腿落地,並且齜牙咧嘴,整個面部都粘滿了血跡,頭上頂著兩個不太大的雙角,一雙三角形的雙眼泛著綠光,狠呆呆的看著將他打下的子喻道長。眾人皆知這便戰場上野人軍團的崽子。
突然那毛孩四肢一蹬,竟竄跳起來向著子喻道長撲來。子喻道長雙眼瞪圓好像目光便可殺人一般,那孩子好像在空氣中碰到了什麽東西,直接摔落在地上,腦袋砸向地面淌出了紫色的濃血。之後看他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並嗚嗚直叫。
楊守城進到屋內,他不太敢看那死去的女人,他走到了屋內蜷縮的另一女子,並且蹲了下去看著女子說道:“姑娘,你還好嗎!”
那女子緩緩的抬起頭來,楊守城只能看見她的鼻子,和一半的眼睛,她頭未全抬起,但是一雙黑溜溜的眼珠死盯著楊守城,表情略有滲人。
“啊!”一聲驚聲尖叫,將楊守城嚇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地上還有那女人躺下的鮮血,楊守城趕緊起身抖了抖衣服,並甩了甩雙手。那毛孩眼神看著楊守城衝他呲開牙齒,只見毛孩的牙齒比常人要多出一排,並且都是尖銳的虎牙。楊守城拔出寶劍便要砍死毛孩。子喻道長立刻喊道:“不可!”
楊守城這才停下揮劍的動作,並將寶劍收回劍鞘。子喻道長衝著李聖江說道:“找條繩子,將他捆起來。”
李聖江回應一聲“好”,
便立刻去尋找繩子,子喻道長一直盯著這毛孩,毛孩一動不動,好像極為懼怕子喻道長,李聖江找來粗繩,走進屋子並試探著走向毛孩子,子喻道長說道:“無需擔心,他不敢動。” 李聖江這才下手一圈一圈的將這毛孩捆了起來,由於子喻道長的眼神,它確實沒有一點掙扎,只是一直在啊啊的慘叫。
此情此景楊嘯天和楊守峰二人也皆看在眼裡,楊守峰喊道:“來人。”
這時驛館衛兵跑了過來,楊守峰說道:“將這女人的屍體處理了。”
驛館衛兵斜視了一眼屋內剛剛生下怪物的女人,略有恐慌的點頭說:“好的少將軍。”
子喻道長見著毛孩已經被捆好,走向了楊守城的方向,並且蹲下看著另一女子,女子的肚子比剛來時要大了一些,導致她蜷縮的身體都十分別扭,子喻道長表情慈祥輕輕的用手去安撫女子頭髮,女子顫抖的身體並沒有停下來,那一雙懼怕任何事物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子喻道長。但是她沒有叫喊。在子喻道長的攙扶之下慢慢站了起來。子喻道長說道:“咱們換個地方,我要試著讓她平靜下來。”
楊守峰點了點頭,李聖江依舊留在廂房看著毛孩,其他人都已經去了驛館的其他客舍,子喻道長讓女子坐在客舍的凳子之上,並自己也搬了一個凳子和女子面對面相坐。女子依舊緊緊的抱著自己,渾身的語言都告訴這眾人,她很害怕。子喻道長看著眾人說道:“你們且先出去,這裡人多她無法平靜。”
眾人皆走出了房門並關上了木門,其中楊守城最為擔憂,他來回在門外徘徊,楊守峰輕聲問道:“守城,你為何如此慌張。”
楊守城看了看楊守峰沒有說話,繼續徘徊。楊守峰從附近拿了一個椅子讓祖父坐下。三人便和幾名侍衛便在這門外耐心的等待,子喻道長和女子在屋內小聲的說著什麽,楊守城則趴在木門上聽著。不過多時聽見屋內傳來了女人之音,她聲音嬌弱中帶了些絕望,她喊道:“道長!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說罷一陣陣哭聲傳來。
楊守城實在無法忍耐推開了木門,看見那女子挺著大肚子跪在了子喻道長身前,子喻道長蹲下身來想將女子扶起。女子不肯起身,胡亂的搖著頭,一頭酒紅色略微乾枯的頭髮來回甩動。子喻道長繼續說道:“姑娘,你冷靜一點,我盡力幫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知道的實情。”
女子聽聞站起身來,子喻道長讓其坐下,女子便聽從安排,她好似渾身無力癱坐在凳椅之上,碩大的肚子從身體凸出,她說道:“我本是南都富商之女,那日深夜我聽見外邊慘叫連連,不敢開門。後來我聽見了阿父的求救聲,我便推開房門想讓阿父進來躲避。可是我看到的竟是阿父的頭滾動在我的閨房外邊。我被嚇暈過去,等我清醒過來之後我便被那些怪物抓了起來。”
楊守峰走了進來問道:“這位姑娘,那你們的守城將士那?”
女子痛哭流涕說:“哪裡還有守城將士,我隻知地上都是血,我也不敢多看,閉著眼睛跟著前邊的姐姐走。”
子喻道長微微點頭說:“你且繼續說下去。”
女子繼續說道:“我們走了好久,好像走了一天一夜,若有走慢一點的人,那怪人就會用手上大刀砍去。我四處看了看,好像到了山腳之下,我平日很少出門,並不知道那是什麽山,我只看見山腳下有一個很大的山洞,我們便被帶到了那個山洞之中。”
楊守峰又問道:“你們大概有多少人,都是女眷嗎?”
女子想了想哽噎的說:“被帶走的都是女眷沒有男人,男人在那一夜都已經死光了,隊伍特別長特別長,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我們進了山洞,山洞裡有暗淡的藍光,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後來眼睛適應了那個光線,漸漸看清楚了,那個山洞裡面很大很大,四處都是像監獄一樣的牢籠,牢籠是用木頭圍住的,牢籠裡面全都是懷著大肚子的女人。我開始也不明白為什麽,直到後來我也被關在了一個牢籠裡。”
楊守城問道:“那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女子突然放聲大哭,哭聲環繞著本來便不太的客舍之內,子喻道長撫摸了一下女子的頭髮說道:“孩子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
女子狠狠的搖頭說:“沒有,我還是會死的!因為裡面的女人最後都死了!沒有活著的!”
子喻道長拂塵一甩,整個屋子充滿了讓人舒適的淡黃色光線,女子看著這淡黃色的光線問道:“道長您是仙人嗎,你一定要救救我!”
子喻道長說道:“孩子,你要告訴所有的過程,我才知道應該怎麽搭救於你,你放心剛剛那屋子的狀況不會再發生了,有老道我在!”
女子狠狠點頭,此刻看見子喻道長的道法,她頗為相信子喻道長可以救她,便繼續往下說:“我開始的時候先是被關著,我們那個位置正好旁邊都是巨大的山石,看不見其他的牢籠,但是每時每刻我們都能聽見女人的慘叫聲,從來都沒有停下過,後來那些怪人便向我們的籠子扔來了生肉讓我們吃,有些人已經餓得不行了便大口大口的開始吃了起來...”
屋內幾人面面相窺,想象著當時的場景,不禁讓人惡心起來。子喻道長長長喘息說道:“孩子,你受苦了。”
女子又哭了起來,但是沒有剛剛哭的厲害繼續說:“我真的不敢吃,即便在餓我也不敢吃那肉,我看地上有草便開始吃草。直到有一天突然進入我們牢籠了很多怪人,很多很多!我害怕極了,也數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他們非要喂我我們吃下一種向蟲子一樣的東西,有一個女孩拒絕,他們便咬斷了她們的脖子。在這之後我們便沒有人抵抗,之後我便被五六個野人侮辱了!”
女子此時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她哭倒在了地上,並四處掙扎著,楊守城和子喻道長都蹲在地上安慰她,女子哭了很久才稍有緩和,借著這個時間楊守峰從屋外端來了一杯溫水,女子重新坐在凳椅之上。楊守峰遞水過去,女子大口的乾掉了。
子喻道長問道:“那些野人是如何羞辱於你的?”
楊嘯天聽聞子喻道長這麽問馬上說道:“師兄,這事不好再問了吧。”
子喻道長搖了搖頭面帶慈祥的笑容說道:“以我的洞察,這孩子還是處子之身。”
女子看了看子喻道長說:“他們就是按住我,衝嘴中吐出了某種東西,硬讓我們咽下。”
楊守城長歎了一口氣,臉上表情稍有舒緩。幾人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
女子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最可怕的事才剛剛開始,我們的肚子開始很快的變大,有一個年長的老婆婆肚子特別大,沒想到她的肚子竟讓被裡面的東西撕開,一個怪人孩童從她的肚子裡爬了出來!之後便開始撕咬那個婆婆,直到將婆婆咬死,那個剛生下來的怪人便慢慢長大了,雖然沒有其他的怪人那麽高大,但是也和一個普通人大小差不多,這怪胎生出來之後那些怪人便會開門將怪胎帶走。接著跟多的孕婦接連著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便知道只要這東西破開你的肚囊,那麽這個懷孕的女士死期便到了!”
子喻道長搖了搖頭,聽見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子喻道長也不敢相信,即便有兩百多年的道行,他也為剛剛的耳聞所動了脾氣,他忍不住的喘息,明顯臉上流露出了憤怒之情!之後說道:“我在戰場之時還以為這些野人是九黎一族的後代,現在看這個推測是錯誤的,九黎一族雖與我們不是一枝,但卻也是這華夏大地曾經的主人之一,他們頗為尊重倫理道德,絕不會乾出這樣虎毒食母之事!”
楊嘯天看著子喻道長說道:“此物甚是殘忍,看來整個南疆的子民和我落城子民還有很多人深陷其中,別當做了這孕育邪物的胎囊。”
楊守城雙手一砸喊道:“真是太可恨了!簡直令人發指!”
女子雙眼迷離,好像她所述之事一直還在其腦中回檔,但是是個人碰到這樣的事情也不得不恐懼,也難怪這女子一直抽搐發瘋,她突然瘋狂一般用雙拳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肚子,並大喊著:“我不想被這鬼東西弄死!我不想死!”她一次接著一次的砸,楊守城立刻拽住她的手說:“姑娘,這不是辦法,你不要這樣。”
子喻道長說道:“孩子,我有辦法將這邪物去除,但是與此同時你也會受到傷害,我只能盡力隻殺掉它,盡量少的傷害你,你可願意!”
女子聽到道長的話狠狠的點頭說道:“我願意道長!我願意!只要能將這東西取出來,受多大的傷我都願意!不取出這個鬼東西,我遲早都是要死的!”
子喻道長繼續說:“還有一件事,你要先告知於我,因為若是我一旦出手我怕你昏迷不醒,而且我們還要拯救那些已然被困在其中的百姓。”
女子點了點頭說:“道長你問吧,你問什麽我都會說。”
子喻道長和楊守峰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麽逃出來的?”
子喻道長和楊守峰相互一看之後看向女子,女子眼球左右轉動之後說道:“我不知道是是時辰,因為山洞一直都是漆黑的,光線比較暗。但是那天怪物突然打開大門想帶走剛剛吃飽的怪胎,就在這時突然所有的怪物好像聽到了什麽命令一樣,瘋狂的跑了出去。那個時候整個牢籠就剩下了我和剛剛那個女人,我倆從未說過話。但是看見牢門打開,我們倆便向著外面逃跑,即便被他們抓到不過是死,左右待著怪胎出世,我們死的會更慘!”
子喻道長疑惑的問道:“他們為什麽突然離開?”
女子回復道:“我也不知道,之後我便和那個大姐,摸著山洞裡的黑路一直向前走,因為山洞很大,我們也不知道是從那個方向跑出來的,突然我們掉到了一個坑裡面,我恰巧壓在她的身上,那山洞很窄只能爬下一個人,我們兩就一前一後的向著山洞深處一直爬,一直爬!。我感覺爬了很久很久發現前方有光亮閃爍。直到爬出那個漆黑的洞穴,出來之後竟然就是這遼闊的草原。其他的我不認識,但是這介川九峰我還是認得的,那爬出來的洞口就在九峰其中一封峰的山腳下,我便感覺我們終於逃出來了!”
楊守峰問道:“可是我見到你們的時候,看你們驚慌失措。好像有怪人在追你們一樣,那是何為?”
女子說道:“我們看見聽見遠處有廝殺的聲音,便向著這個聲音跑來,可是就在我們身邊,我們看見了很多很多的怪物士兵和我們反方向跑著,我怕極了他們把我們抓回去,但是他們卻好像看不見我們一樣,向著九川的方向使勁奔跑,頭也不回。”
說到著眾人都點了點頭,楊守峰說道:“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痛殺野人之時,我也看見了許許多多的野人軍團在拚命逃竄。他們應該是無心顧及你們倆人,就想著如何逃命了。”
子喻道長說道:“這個消息非常重要,至少我們知道在這九川附近有一個山洞可以直通這些怪物的巢穴。若是硬闖那介川屏障,怕是很難很難。”
楊嘯天點了點頭說:“不如這樣,我早年曾收留了一個掘墓高手,他對於各種山勢地形研究頗深。多年來他經常幫助我探查敵情,是我最得心應手的哨兵。我且派他去探個究竟。好讓我們尋找解救百姓的辦法。”
楊守城略有緊張的說:“那也沒有什麽用啊,剛剛那個女人即便跑了出來,不還是難逃一死嗎!”
女人聽見楊守城這麽說再一次放聲大哭,哭聲極為淒慘,整個人都好像有些瘋狂,她還不停的扣著自己的嗓子,發出作嘔的聲音。那種表現的感覺,好像是吃了很多的活蟲子般的難受。
子喻道長看字女子說道:“孩子!我可以救你!你放心,不要這樣,我真的可以。”
女人哭著抱著子喻道長的腿說道:“道長,我真的不想死,你若是真的救不了我,不如現在就一劍將我殺死,我不想看著那惡心的東西從我肚子裡爬出來!”
子喻道長很是誠懇的看著女子說:“孩子,你要相信我。不過我剛剛已經說話,在這過程中你可能會有很痛苦,但是你要忍住,我將用道法將你這腹中之物隔腹取出。”
女子轉悲為歡看著子喻道長說道:“真的嗎道長!我不怕疼,我什麽都不怕,只要能取出這東西就好!”
子喻點了點頭說向著楊守城說道:“守城,你去將我大徒兒長風叫來,我需要他的配合才能釋此道法!”
楊守城聽說這女子有的救心中甚是開心,立刻回應一聲便飛快的跑去了。不過多時子喻的弟子長風便來到了客舍他看著師傅拜道:“拜見師傅,師傅讓我前來可是施隔山打牛之術?”
子喻道長點了點頭說:“沒錯,這女子腹中所懷並非嬰兒,乃是邪物,你且衝擊其腹部將內力衝至她腹部的怪胎。我用道法虛化其腹,便可將此物取出。”
眾人不太聽得明白兩人在說什麽,子喻道長回頭與眾人說道:“我師徒二人乃是修道之人,早已拋棄了世俗之情,所以師弟你帶著兩位徒孫先行回避。待我取出此怪,你們在進來。”
楊嘯天點了點頭說:“好的師兄,咱們先行出去吧。”
幾人走出房門楊守峰衝著侍衛問道:“廂房處理完了嗎?”
侍衛回應道:“已經處理完事了將軍。”
楊守峰點了點頭說:“你在城中尋兩位會照顧的人的姑姑來此,讓她們在道長施法後照顧這屋內的女子。”侍衛點頭立刻去辦。
屋內此時女子已經撩開自己腹部的衣服,碩大的肚子漏在外邊,肚子上充滿了一條一條的黑色細紋,子喻道長衝著徒弟點了點頭,子喻道長看著女子說道:“你要忍住,我們開始了!”
女子表情堅決,頭向上一抬,閉上眼睛。只見長風道長雙手丹田提氣,之後向兩側散去又快速的兩手並攏,用雙手手背狠狠的推向了女子的腰部。與此同時子喻道長手中好似揉起太極,雙手輕拂在女子腹部之後輕輕一顫,並喊了一聲:“化!”女子的肚皮突然之間發起了光芒,待光芒漸漸變弱女子肚皮在這一瞬間竟然變成了透明,好像只有一層薄薄膜覆蓋其上。長風雙掌已經推出只見那腹中怪胎竟然透過薄膜飛出肚子撞在了木門之上。女子肚皮瞬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看她人卻無力的向下癱倒,長風趕緊拽住女子,將其抱到客舍床上,女子已然昏迷不省人事。那木門方向地上是一個碩大的肉球,肉球還在不停的搏動,好像心跳一般。
屋外楊守城聽見這木門的撞擊聲又想推門而入,楊嘯天以後地方一把拽住了楊守城說道:“守城不要冒失。”
楊守城低聲著急的說道:“爺爺,你沒聽見這麽的聲音嗎?”
楊嘯天說道:“裡面有我子喻師兄還有長風師侄,你能比上哪一個?我們雖是江湖之人不計小節,但是那屋內畢竟是位姑娘,男女有別你不懂嗎?”
楊守城呆站在原地一臉的無奈,繼續趴在門上聽著屋內的動靜。
子喻道長走到女子身邊,從懷裡掏出藥瓶遞給長風說道:“徒兒辦她服下,她可以恢復的快一些。”
長風點了點頭,輕輕的掰開了女子的嘴唇,並將仙藥喂於嘴中之後只見長風單手略微完全放在躺著的女子面前,之後向著女子的腹部移動。之聽見女子發出了一聲吞咽聲。長風將手收回,女子並未蘇醒。
子喻道長在屋內找了一大塊布,將這門前的肉球包了起來之後拎在手裡,並推開的房門。門外楊嘯天爺孫三人都在等待著消息,楊守城率先發問道:“師伯祖,她得救了嗎?”
子喻道長看楊守城緊張的表情微微一笑,之後將手中的布袋拎的高高的說道:“怪胎已被取出,守城不要擔心了,她沒有大礙,只是暫時昏迷過去,休息休息便會蘇醒!”
楊守峰雙手握拳一拜說道:“師伯祖不僅道法超群,而且是菩薩心腸,守峰在這裡替南疆子民感謝師伯祖了!”
子喻微笑道:“守峰真是會說話,難怪是一方郡守。不過這等小事本來便是舉手之勞,我若能出手相救也算為自己積點天道了。”
楊嘯天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師兄和師侄趕快休息休息。”
子喻道長擺了擺手說:“無妨無妨,我們去看看那個野人之子,我若所猜不錯,他此時應該又長大了不少。”
眾人點頭,這是楊守峰在城中找來的姑姑被侍衛帶來了,這些姑姑自然是識得楊守峰與楊嘯天的,立刻上前拜禮道:“參見上將軍,參見少將軍。”
楊守峰擺了擺手說道:“無須多禮,你二人速速進入此屋,替我好生照看這女子,我們都是大男人多有不便。還麻煩二位姑姑了。”
二人點頭稱:“將軍放心,戰場打仗我們只能給將軍們在城中誦經,但是照顧人我們還是可以的。”
楊守城說道:“你們先去我過一會再去”
楊守峰微笑著點頭,二人進入屋中,長風此時也走了出來,和兩位姑姑點了點頭,走了過來。幾人這邊動身前往了剛剛的廂房,廂房內李聖江已經沒有離開,死死的盯著眼前這野人崽子,李聖江看見眾人過來立刻說道:“這東西好生奇怪,這麽一會的功夫竟長大了不少!”
子喻道長左右看看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吧。”
幾人進入廂房屋內,凡進來之人都用憎惡的眼神看了看地下被綁的緊緊的毛孩。那毛孩眼角之處比常人多了些皮,瞪起眼睛便變成四邊形,此時那正瞪著四邊形的眼睛盯著眾人。
子喻道長將白色兜布放在了桌子上,拂塵一抖兜布自然打開,楊嘯天問道:“師兄這是何物?”
長風說道:“這便會那女子腹中的怪胎。”說完長風單手呈點穴手法向著肉球緩緩移動,微弱的白色光芒連著長風的手指和肉球,肉球被慢慢割開,裡面果真是何地上一樣的怪物,但是他並沒有毛發,看樣子更像一個嬰兒,它蜷縮著身軀一動不動,好似能看見他的心跳,渾身跟著一顫一顫的。子喻道長伸手將這怪胎打開,那東西也不抵抗便順勢張開了四肢。幾人的目光一直都緊跟著道長的動作,可以看出這怪胎與地上的稍有不同,他的雙角更長一些,並且極為鋒利。兩隻獠牙已經向下長出。
楊守峰走進觀察說道:“這個和戰場是的強兵更為相像,而地上那個和普通騎兵是一樣的。”
畢竟楊守峰接觸敵軍的時間更長,而且看得更仔細。楊守峰哼笑一聲說:“還是個公的。”
子喻道長好像想到了什麽衝著李聖江說道:“小將軍,你將他下肢打開。”
李聖江也知道只要道長在屋內,這野孩子便不敢放肆。他便下手打開了毛孩的下肢,打開之後李聖江頗為意外說道:“這個毛孩竟是……”
楊守峰率先想通立刻說道:“地上那只是普通的怪物所有長的較快,但是在戰場上的能力隻比常人多了些力氣,並且出生便沒有性別,真是可謂是戰爭傀儡。桌子這個是強兵,不但有性別而且力大無比,那刀法也極為出眾,所以長的更慢,所以就如那女子所說所有的人都已經生下了怪物,只有她遲遲沒有生下來,也正是因為他懷的是此強兵才能逃過一劫,免於一死。”
子喻道長點了點頭說道:“守峰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此說來這等生物絕不是人,甚至連個動物都算不上。不過這世間竟有生長如此之快的東西,著實不符合常理,除非?”
楊嘯天問道:“師兄除非什麽,你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
子喻道長看著長風說道:“把他胸膛割開,我要看看他的心。”
長風點了點頭,之後和剛剛一樣,雙指一劃那小怪物的胸膛便被打開,打開之後眾人大驚,這怪物竟有一顆暫居了整個胸部的暗紫色的心臟。”
子喻道長突然有些慌張,向後退了幾步表情大驚失色。楊嘯天上前扶起了子喻道長說道:“不過是顆較大的心臟,怎能讓師兄如此大驚失色?”
子喻道長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
楊守峰問道:“師伯祖什麽不可能啊?”
子喻道長大驚的說:“這並非動物之心,這是一顆魔心!我只在書中看見過,只有魔陀才會有此心臟!”
楊嘯天問道:“師兄你是說這怪物是魔所造?”
子喻點點頭說:“我曾博覽群書,對上古之事頗感興趣,上古時期女媧大神用七彩神石封住天門,天門一封這世間的四十九門皆被封住,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皆被封住,還於了人間一份安寧,可是這些都只是傳說而已,時至今日老道我都不敢相信女媧大神是真實存在於世間,但是這顆魔心的出現驗證了古書所記,魔原來真的存於世間!”
楊守峰問道:“關於這上古的故事我也常聽老人們提及,只不過這些都是些傳說中的神話故事,不曾想這些事現在看來都有可能是真是存在的。”
眾人看見此情此景皆大為震驚,子喻道長緩過神來長歎一口氣說:“如今的情況真的是更為複雜了,若這些魔物真是魔陀所造一切便都能說得通了。”
楊嘯天問道:“何為能說得通了?”
子喻道長看著楊嘯天問道:“師弟可聽過一局諺語,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楊嘯天點了點頭說:“自然聽過。”
子喻繼續說:“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本意便是,修道乃人間正道,說到底便是感悟這大千世界的真諦,參透這人世間的奧秘,所以想有一定的修為本便是很難,但是魔卻不同,魔之所修是邪惡的頂端,但凡能提升自己的方法魔都會不擇手段的使用,實乃世間萬惡之源頭。”
幾人似懂非懂都點了點頭,楊嘯天問道:“如師兄之言,這介川之內已有魔陀出現,這些怪人也皆為魔陀所造。那魔陀師兄可有對抗之法?”
子喻搖了搖頭說:“師弟我也不知道這魔陀修為幾何,不過從其召喚惡蟒呼風喚雨之術絕不在我之下,而且這魔陀身在何處不得而知,如此遙遠的距離還有所保留,恐怕我絕非他之敵手。”
楊嘯天臉色立即陰沉,略有些不知所措。楊守峰也很是驚慌說:“看來南疆的浩劫真的要到了,能不能拯救那些女眷暫且不談,若真如師伯祖所言,便是整個南疆的百姓也難逃一劫啊!”
子喻道長搖了搖頭看著長風說道:“長風,你速速前去北海仙山,告知你子悠師叔,讓他們速速啟程前往南疆,就說魔陀降世,世間的大劫到了!”
長風點了點沒有多說一句話立刻離開驛館駕馬離去了。
這時從門外來了一群身穿朝服之人,他們推開驛館大門徑直的向著楊嘯天走來,楊嘯天回頭看去立刻迎上前去,一臉恭敬的說道:“張大人!張大人不是身在京都侍奉皇上,怎麽會找到這來,老夫有失遠迎,還望張大人贖罪。”
這張大人咧嘴一下說:“老將軍不用說客氣話,我此番是來宣讀聖旨的,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告訴老將軍一件大事!”
楊嘯天問道:“是何大事?”
張大人說道:“當今聖上崩了!”
楊嘯天大驚失色,楊守峰也立刻跑了上來焦急的問道:“張大人說什麽聖上駕崩了?”
張大人點了點頭,之後從侍衛手中拿過聖旨,衝著楊嘯天說道:“南武軍上將軍楊嘯天楊接旨!”
楊嘯天的驚愕之情還沒有緩和,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便跪了下來,楊守峰也隨之跪下,整個驛館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楊嘯天略帶哽噎的說道:“老臣接旨。”
張大人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受皇天之命,膺大位於世,定禍亂而偃兵,妥生民於市野,謹撫馭以膺天命,今三十有三年,憂危積心,日勤不怠,奈何起自寒微,精力衰微,朝夕畏懼,慮恐不終,現傳位於太子軒轅庸,賜號魏封帝。望天下群臣同心同德輔佐新帝,震我山河,欽此。”
楊嘯天一天惶恐,之後說道:“老臣接旨!老臣必當殫精極慮,死後而已,輔佐魏封帝。”
待接到聖旨之時楊嘯天老淚縱橫,之後大喊一聲:“陛下啊!你怎能先老臣而去了啊!”
楊守峰此時也倍感悲傷,猶記得當今聖上請欽點自己為滇城太守,往昔一幕歷歷在目, 怎麽一瞬之間便駕崩了,楊守峰雙眼淚花也流淌下來。
這時張大人又拿出了一塊令牌說道:“傳當今太后懿旨!”
楊嘯天這一個聖旨剛剛接完身體還未站起,帶著哽噎之聲喊道:“老臣接旨!”
張大人繼續喊道:“太后口諭,新帝登基,登基大典於下月二十三舉行,楊氏一族立刻啟程歸於京都。”
楊嘯天立刻回應道:“張大人,南疆現在大敵當前,老臣不能接太后懿旨啊!我若接了太后懿旨南疆恐有滅頂之災啊!”
張大人略有失落的說:“老將軍,新帝的登基大典你怎麽不參加,這不是駁了新帝和太后的面子,你小心龍顏不悅啊!”
楊嘯天繼續說:“可此時南疆正是用人之際,我兩個孫兒皆為陣前主將,若是我楊氏一族同時離去,南疆必定身陷重圍,恐會危機整個中原腹地啊!”
張大人表情凝重的說:“老將軍這讓我如何是好!我隻負責來傳旨。”
楊嘯天想了想說:“不如這樣,我傳信於我兒楊百川,讓楊百川待我前去參加新帝的登基大典。並向聖上和太后稟明南疆之亂,可好?”
張大人搖了搖頭說:“暫時也只能如此了,那我就將這懿旨傳於楊百川將軍吧。”
楊嘯天點了點頭說:“感謝張大人體恤之情,待南疆之亂解除,老臣必當親赴京都,負荊請罪!”
張大人一聲長歎,腦袋無奈的晃了晃,之後一甩手便走出了驛館大門,連招呼都沒有跟眾人打便走到門外,和其所帶的侍衛駕馬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