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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師說完後,他身後緊急處置室的門又一次打開,躺在病床上的韋斯萊先生被推了出來,推到旁邊的一間觀察室。
韋斯萊夫人和比爾、艾達立刻跟了上去。
病床上的韋斯萊先生還在昏迷中,他的面色蒼白,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呼吸還算平穩。
治療師們叮囑了幾句,便退出了觀察室,韋斯萊夫人這才能走上前,好好看看自己的丈夫。
觀察室裡很安靜,韋斯萊夫人坐在病床邊,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丈夫;比爾站在母親身旁,他在擔心自己父母的同時也在憂心弟弟妹妹。
艾達緊貼在牆邊,雙眼望著慘白的天花板,不知又在想些什麽。
長夜漸漸過去,東方泛起魚肚白,一抹黎明的曙光投進觀察室的窗子。這時,病床上的韋斯萊先生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他緩緩睜開眼睛。
韋斯萊夫人立刻緊張地起身,關心地詢問。比爾大步走出病房,不一會兒兩位治療師就隨著他一起返回了觀察室。
兩位治療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才宣布韋斯萊先生脫離危險了,只是身上的傷口還需要時間愈合。
醒來的韋斯萊先生盡管身體還很虛弱,卻一直在柔聲安慰自己的妻子,讓她不要為自己擔心。看到韋斯萊先生頭腦清醒,狀態也還不錯,大家這才將懸著的心揣回肚子裡。
可能是流了太多血,身體還很虛弱,沒多長時間韋斯萊先生又睡著了。這次韋斯萊先生的呼吸均勻、平緩,也比之前有力了不少。
看著韋斯萊先生安眠,韋斯萊夫人也在比爾和艾達的勸說下回去休息。提心吊膽了一夜,韋斯萊夫人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格裡莫廣場12號的孩子們還在等她。
在韋斯萊夫人走後,比爾一擺頭,示意艾達和他出去,有話說。
兩人站在走廊上,比爾一邊透過門上的小窗觀察自己父親,一邊說道:“艾達,我們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我從查理和弗雷德、喬治那裡聽了很多關於你的事。”
“他們一定說了我很多壞話吧,
”艾達笑了笑,是真的在笑,“查理就是個腹黑的大壞蛋!”
“這點我萬分認同。”比爾說,“艾達,如果你昨晚真的做了些什麽,告訴我。我們是一家人,大家總能想出辦法的。”
艾達看了一眼比爾,這位韋斯萊家長子的眼神無比真誠。他同查理一樣,都將艾達當成了自己家的妹妹。
一直追問並非是為了責怪,而是作為長兄想幫助自己有麻煩的妹妹。
“你現在的狀態很差,羅恩都能看出來。”比爾繼續說道,“我可是比爾,比珀西和查理都要聰明的比爾。”
艾達輕輕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她說道:“比爾,這件事是我和鄧布利多之間的事。”
話沒有說盡,但比爾聽懂了,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時省力。比爾突然伸出手按在艾達的腦袋上,接著又強製把艾達轉向了樓梯的方向。
“我們是家人,家人是不會讓彼此失望的。”比爾說,“去吃點東西吧!快點吃,吃完了就來換我,我肚子都餓癟了。”
被比爾推了一下,艾達猛地向前走了好幾步,當她回頭看時,比爾隻留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看著這個笑容,艾達心底的猶豫加重了。
默默走向六樓的茶室和商店,艾達沒有理會走廊上畫像傳出的呱噪。這些畫像平白地給艾達添了一堆病症,還將病情誇大,恨不得說她下一秒就會嘎巴一下子沒了。
可實際上艾達一點病都沒有,她只是一夜沒睡,外加心事重重而已。
茶室裡的客人不多,因為味道真的不怎麽樣,只能果腹。
艾達端著餐盤穿行在空曠的六樓,最終在一個角落坐下,她的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拿起餐盤中的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口,乾巴巴的難以下咽。
將難吃的三明治放下,她又拿起熱牛奶喝了一口。
熱牛奶,顧名思義它是熱的,所以艾達的舌頭被燙到了。她一邊用左手扇風,一邊用剛才拿杯子的右手摸自己的耳垂。
這是一頓異常艱難的早飯,充滿了坎坷。當艾達消滅掉第一塊三明治,拿起第二塊時,一個她今天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
鄧布利多坐在了艾達對面,風塵仆仆。
鄧布利多沒有開口,艾達也就沒有說話。她自顧自拿起第二塊三明治,又吃了兩口,實在是咽不下去了,隻好將其放下,拿出手帕清理。
這時鄧布利多開口了,他說:“戴麗絲告訴我,你一個人來了聖芒戈,而且沒有任何掩飾。”
“沒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艾達放下手帕,“非常莽撞。”
“這頓早餐吃得安心嗎?”鄧布利多問道,校長能猜出來艾達做了些什麽,但他希望這不是真的。
艾達看著剩了一半的三明治說道:“不算安心,太難吃了。這麽難吃的東西會影響病人的心情,病人的心情不好就很難恢復健康……”
艾達顧左右而言它,她當然知道鄧布利多來見自己的目的,也知道校長一定會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麽早,這麽快。
“你做了些什麽?”鄧布利多問道,校長還是想親耳聽艾達說,而不是自己的猜測。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艾達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給福吉送了點禮物。”她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說道,“這會兒部長先生該醒了,應該看到我送他的禮物了。”
戰鬥結束後,艾達用消失咒清理掉了魔法部三人的屍體,毀屍滅跡。
沒有屍體,就算魔法部想要找麻煩也不好找借口,事情到此本該結束,之後便是與魔法部就三名職員失蹤的事無限扯皮。
可是艾達沒有這麽做,她非但沒有為此事畫上句號,反而將這件事鬧大。
艾達將這三人的魔杖送到了康奈利·福吉家中,擺在了部長先生的床頭。就像她曾經在博金-博克商店做的那樣。
當時部長先生睡得很香,艾達可以悄無聲息地殺了康奈利·福吉,再點上一把火,然後在房子外面手動放個大呲花什麽的。
既能乾掉拖後腿的福吉,還能栽贓嫁禍給躲在暗處的伏地魔,兩全其美。
但艾達沒有那麽做,魔法部不能出亂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想讓福吉活著,好好活著。
活著就是艾達對福吉的懲罰。
只有繼續活著部長先生才能看到歸來的伏地魔;只有活著,部長先生才會知道他自己究竟有多麽愚蠢。
這場戰爭每死一個人,都可以怪罪於康奈利·福吉,是他的貪欲、他的愚蠢、他的軟弱害死了他們。只要還活著,福吉余生的每一秒都將是折磨。
“你是在玩火, 艾達。”鄧布利多說道,“你是在挑起福吉和我的對立,這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不,已經造成了。”
“鄧布利多教授,你我都知道伏地魔藏起來是為了什麽。”艾達說道,“預言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才剛剛歸來,他需要養精蓄銳、招兵買馬。繼續讓福吉拖後腿,只會讓這場戰爭變得更加困難。”
“所以你就借這個機會挑起我和他之間的矛盾,讓我出手趕他下台?”鄧布利多問道。
艾達望向窗外,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她說:“是的,推他一把,也推你一把。當然,要是福吉被這麽一嚇唬直接相信伏地魔歸來,那就更好了。”
可能嗎?不可能,艾達就是在逼鄧布利多,既然鄧布利多不想動手,那就逼他動手。
趕福吉下台,扶持阿米莉婭·博恩斯或者其他人上台,讓魔法部走上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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