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你到底是什麽人?”看著施密特和羅傑斯在林子裡處理幾個浪人的屍體,白先生忍不住對姚傑問道。
“白先生請放心,我是真正的炎黃子孫,姓姚單名一個傑字,只是現在因為需要,暫時化名藤真健司,表面身份是德裔日本人,那幾個,只是為了方便救幾位出來從租界街頭雇來的日本浪人,平時也是作惡多端之輩,死不足惜。”姚傑笑著說道,同時心情也是頗為激動。
畢竟這位可是白先生啊,真正的紅區最高領導人之一,歷史上如非犧牲過早,未來開國那是可以坐前五位置的。而且這一位和周先生一樣,都是石山先生的有力支持者,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那……你是我們的同志?”白先生問道。
“不,並不是,我早年一直都在國外,並未和貴方有過接觸,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敬仰貴方的理念,這次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白先生的消息。”姚傑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真是多謝姚先生了!”白先生聞言頗為感慨的和他握了握手,然後問道“那姚先生這是準備帶我們去哪裡?”
“這是應該的,不過在外面還請先生叫我藤真為妙,我的兩個德國手下,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姚傑看了眼遠處還在挖坑的哼哈二將小聲道“我會帶幾位前往上海,白先生您的病情比較嚴重,我已經聯系好了廣慈醫院,另外張女士有身孕也需要靜養。”
張女士,就是化名周蓮玉的懷孕女子,她是紅區重要將領頁央的妻子。
另一位化名陳秀英的女士姓周,雖然只有二十幾歲,但同樣是紅區重要領導人之一,更是當時紅區領導人之中唯一一個女性。
只是這兩位女士後來因為被懷疑出賣白先生而沉冤數十載……出賣白先生的另有其人。
不過如今一起被姚傑救了出來,那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是,是,藤真先生!”白先生微微一笑,會意道,雖然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姚傑,但是至少現在看來,姚傑並沒有對他們不利的意思,他自然也樂意配合。
“藤真先生,我們還有一些同志也被關在牢裡,能不能麻煩你把他們也就出來?”就在這時候,周女士開口道。
聽到他的話,白先生和張女士也是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姚傑。
“實不相瞞,因為叛徒的出賣,你們幾位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我也是得到消息之後,立刻打了個時間差才能將三位救出來。”姚傑嚴肅道,他說的也是真的,白先生歷史上就是被叛徒出賣才識別出了身份,不然是不會有事的,他來之前,也是不能確定白先生是不是已經暴露了,也不知道出賣他的到底是誰,完全是就本著盡人事而來的。
“這是真的?”白先生三人有些不願相信。
“真的,其實三位也不用太過擔心,如今風頭比較緊,最重要的就是三位的安危,等到風頭過了,再安排人把其他人保出來就是!”姚傑勸慰道。
三人無法,只能暫聽姚傑的。
“老板,處理好了!”這時候哼哈二將也處理完了。
“那好,我們立刻回去!”姚傑見狀點了點頭道。
一行人從新上路,因為人少了,但車有三輛,所以姚傑就自己開了一輛車載著三位重要人士在中間,施密特和羅傑斯一前一後。
他們開出去沒多久,就看到幾輛果黨軍車轟隆隆的駛過,朝著上杭縣方向奔去。
見狀的白先生三人心中不由一驚,
這難道是衝著他們去的?看來他們是真的暴露了啊。 另一邊,上杭縣城保安團內,鍾紹葵樂呵呵數著姚傑給的贖金,一隊果黨正式序列士兵衝進了營內。
“長官好!”聽到動靜的鍾紹葵急忙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看到帶頭的居然是一個上校,急忙喊道。
“你們之前抓的那批地下黨在哪兒?”果軍上校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就在牢裡!”鍾紹葵聞言一驚,難道那些人裡有什麽重要人物?再聯想當剛才被幾個日本保走的三個人,心中泛起一絲不妙……
“什麽?被日本人保走了?”幾個小時之後,正在上海光慈醫院內養傷,有鷹犬將軍之稱的36師師長宋師長得到了消息,此前負責閔省方面進攻紅區的就是這一位,同時原本歷史中處決白先生的也是他“日本人怎麽會參和進這件事情裡。”
顯然他是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幾天之後,宋師長所在的高級病房的隔壁,住進了一個得了肺病的秋先生,聽護士說,這位秋先生是從德國回來的文學家,住進來沒幾天,很多上海著名的文學家,諸如魯迅、周建人、周樹人啊之類的。
“咳咳咳,魯迅和周樹人是同一個人!”宋師長糾正護士道。
“是嗎?我只是一個小護士啊,怎麽會知道魯迅和周樹人的區別呢!”小護士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問道。
“藤真先生,這一次白先生能夠脫身,多虧了你,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感謝啊!”隔壁病房內,魯迅先生看著如今已經化名秋先生的白先生,在其夫人楊女士的照顧下吃了藥安然入睡,對一旁的姚傑感謝道。
其實在姚傑行動之前,魯迅就已經收到了白先生的信,正和弟弟周建人一起試圖營救,不過因為叛徒對白先生的出賣而失敗,不過如今被姚傑搶先,倒是無所謂了。
“不不不,感謝我很容易的,只要有個十幾二十本先生的收稿,我很容易打發的!”姚傑從見到魯迅的第一刻起,就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狀態。
這是真真真偶像啊,“夏國史上留下名言名句最多的人”(魯迅: )
當然,那些名言名句有多少真的是魯迅先生的不得而知,但是沒關系,重要的是魯迅先生的手稿值錢啊,後世一頁就能賣幾百萬。
沒錯,不是一本,而是一頁。
2013年嘉德拍賣會上,一頁《古小說鉤沉》成交價六百九十萬。
2015年匡時拍賣會,一頁不到四平尺的四句偈語,一共十六個字,成交價三百多萬,一個字十九萬。
什麽叫一字千金?這就叫一字千金。哪像某個灰塵一般的撲街寫手,一千字都掙不了一塊錢。
“額……好說,好說!”姚傑的這種面目讓魯迅先生極其尷尬,如果是一般人,他早就揮袖走人了,但沒辦法,對方才救了自己的至交好友,也是在抹不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