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白慶又突然對白唐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
“什麽?”白唐沒有回過神來,他並不知道白慶問的所謂“真的假的”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昨天說的......”白慶接著道:“要利用你的‘科技’,去讓這天下洗牌。”
“你說這個啊!”白唐頓時恍然大悟,又點頭應道:“沒錯!”
白慶在聽到白唐這句話後,眼眸中又緩緩綻放出了激動且又狂熱的顏色。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似乎在這一刻,白唐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給他更加堅定的信心。
“你想改變世界?”白唐反問道。
“沒錯!”白慶劇烈的點了點頭。
“很久以前......我便想過......”他的情緒和語氣逐漸亢奮,卻又在擔憂外面有人聽到,無奈將聲音壓低,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高昂:
“我從小便有著和尋常二世祖不同的眼光,我總能放大這人間的痛苦,在我的眼裡,每一聲啼哭,每一件冤案,都在蠶食著我的心靈.......
在我尚處懵懂的時候,便曾想過讓這世間人民過得好一點.......痛苦與啼哭,再少一點。
但是後來逐漸大了,也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卑微,無法去完成那些自己曾經理想過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
“我只能每日遊走於災禍之地,想要靠這有用而又沒用的錢......去救助一部分的人......”
白唐也看出了他眉眼間的痛苦......
他也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總之......當今世道,官貪君昏,兩敗於南詔,屢輸給吐蕃.......民不聊生,災禍不斷。可以說,這大唐天朝,早已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白慶感喟道。
“是啊!”白唐也搖頭感歎,他看著窗外湛藍的天,想起來自己這一個月的所見所聞。
王九與陳四的身世。
都錫和翠翠的故事,這些看似與自己毫不相乾,卻又聯系密切的事情。無不透露出這個時代下,平民百姓的深重苦難.......
“我們去改變這一切吧......”白慶的眼神不停灼燒著白唐,他的手穩穩的攥住了白唐的手。
“當然!如你所願!”白唐回復道:“不過......還是先讓科技發展起來,我們擁有了自己的勢力,才有資格去說別的。”
“嗯!”白慶點了點頭。
.......
在大量的女孩的簇擁下,那輛豪華的馬車停到了那個掛著“都錦園”牌匾的高大紅木建築的門口。
“喲!這麽大陣仗啊!”門口的老鴇看著那浩大的聲勢,涼薄鄙夷的語氣中夾雜著幾絲驚訝。
“莫不是那家少爺光臨我們都錦園。”一個長相有些陰險的佝僂老頭突然出現在了老鴇的身後,說道:“而且看這馬車......估計挺豪的。”
就在他說著的時候,馬車上的白唐和白慶雙雙走了下來。
原本只是看熱鬧還不明所以的那些都錦園內的姑娘在看到白慶下車的那一瞬間,紛紛發出了驚歎。
“這是哪家的公子,竟長得如此俊俏?”
“若是他點我,我必然是不要錢的.......”
“別想了,人家此番前來,定是來找那月見的,
你我何曾能有這福氣?” .......
在周邊姑娘的喧嘩聲中,他們二人其間走進了都錦園內。
“謔!這裡面還真不錯啊!”白唐來回掃視著這裝飾的豪奢異常的都錦園,不由感歎道:“有錢.......”
白慶眼神很快的掃了白唐一眼,絲毫是在譏諷他的沒見過世面。
不過白唐卻愈加土鱉了起來,他一邊走著,一邊感歎道:
“金絲楠木的八仙椅.......桅杆用的木材,也都是百年老樹的,瞅瞅,上面還鑲著金邊呢!”白唐的聲音還愈發的大了起來。
“別說了......”白慶小聲說著,急切的想讓白唐閉嘴。
因為此時,周圍的人正齊刷刷的看著他們倆,白唐這副樣子,是十分丟人的。
“二位這是......”剛才站在外面的老鴇此時已經跟了進來,滿臉諂笑的對白慶道:
“這位公子一看就玉樹臨風,氣度不凡的。我老姑在外面一看,哎呦恍若天人下凡呢!”
她不停的恭維著白慶,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給她什麽回應,白慶這些年來,早已聽習慣類似的馬屁,自然沒有太大的感觸。
見狀,老鴇也明白了什麽,她停了下來,招了招手,便有一大堆圍在一旁被白慶驚世駭俗的容貌給鎮住的姑娘們圍了上來。
她們就這也圍在白慶的身邊,不停的搔首弄姿,語氣中也滿是挑逗:“公子......點誰啊?”
“要不要來我這裡玩玩......”
“我給公子便宜怎麽樣?”
她們急切的撲著,以至於將白唐都生生擠開。
“我靠!”白唐不由得低罵了一聲。
“夠了!”白慶一聲冷哼,再加上他的冰山臉,瞬間就把在場的那些姑娘給鎮住了。
白唐趕忙衝上前去,將那些姑娘紛紛趕走。
“去去去......”白唐驅趕著她們,“湊那麽近幹什麽?”
“知道了!”
“沒意思.......”
“........”
這些姑娘又在老鴇眼神的授意下,紛紛散開了。
“你就是這裡的老鴇?”白慶終於走到了老鴇面前,問道。
“是我了。”
“怎麽稱呼?”白慶追問道。
“我姓楊,他們都將我楊媽媽。”
“楊媽媽......”白慶很快的便叫上了,“我想問一下。”
“您盡管問。”老鴇非常恭敬的道。
“是不是點哪個姑娘.......都得經過您。”白慶再度問道。
“是!”老鴇點了點頭。
“那好!我要點月見。”白慶言簡意賅的接道。
“月見?”老鴇詫異了,接著又慢慢露出了糾結的神色,“這可不太好辦......”
“怎麽了?”白慶緩緩虛起了眼睛。
“您要知道,這月見可是我們我們都錦園的頭牌......她的牌子,都早已經被客人們翻爛,若是想要預定她......怕是等到明年都不止.......”
“這些夠嗎?”白慶不想多說話,他只是默默從白唐手中拿過來了一個包裹,那包裹一尺見方,打開一看,裡面有耀眼的金色。
也正是這個時候,方才的佝僂老頭走到了老鴇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