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明再次出現,黑暗的腳步漸漸逼近,慢慢地接近尾聲。不久後,一切都會被混沌吞噬。思想中的囚禁,使他化為螻蟻,無法逾越。
天亮了,也預示著夜晚將在數小時後到來。朦朧之中,清晨所煥發出的冷清與寧靜,令人感到心曠神怡。睡夢中的中年男人迷蒙地聽到了自己同伴的呼喊,他聞聲而起,試圖控制住自己前仰後合的身體。
整個貧民窟只有他有著工作,而且待遇還不錯。那地方是位於艾弗倫街的“士鈔”汽車廠,他每天下午三點上班,午夜下班,這一切似乎都是合理的。所以說,他不是一個真正的流浪漢,只是一個所謂的“窮人”,一個沒有家,從來沒得到過愛的可憐蟲。
“徐世超,我快餓死了,給我去買麵包。”流浪者張帥說道。
“你自己怎麽不去買?”徐世超問道。“我特麽又不是你爹!”
“爹!”張帥說道。
“哎!”徐世超應聲道。“為了個麵包連尊嚴也不要了。”
這位苦命的中年男人名叫徐世超,曾經是路俘南克學院的物理學教授,只因一場危機,導致他的精神受到嚴重創傷,被關押在提努納爾精神病院六個月,從而隱於“罪惡之地。”
街頭的另一旁有一家便利店,二十四小時無休息營業,最令徐世超印象深刻的是這家的奶茶,融合著臭水溝,小炟的臭豆腐和鹹魚三味一體的味道,喝過的人都會感到惡心,產生嘔吐的跡象。徐世超從中受到極大的啟發,“做出這麽難喝的奶茶的人都都在努力,我有手有腳的差什麽。”之後,他找了個工作,撿起他的老本行——汽修。
再一個,在那家便利店裡,沒有人會把他當成卑微的可憐蟲,當然,沒人會嘲笑一個“廢物”。
購買完麵包後,徐世超深歎一口氣,他心中那熾熱的理想已經被淡化成平庸的求存,如今,他隻想好好的活下去,面對著著日如一日的枯燥生活;而此時,他的“災難”也隨之降臨。
七八個滿身紋青,手持鐵棍的社會痞子瀟灑地朝著徐世超這邊走來。他們口中叼著低劣香煙,每個人的眼神都極其凶狠,可徐世超並沒有感到一絲恐懼,反而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審判。”
混混們有著一個領頭,是這七八個人之中那位頭髮亂糟糟的四眼,令人心生畏懼的“怪人”——馬德彪(彪哥)。
馬德彪靠近徐世超,他目露猙獰、眼泛凶光地盯著徐世超,隨後打量了他一番。馬德彪掀起那蓬頭垢面的長發,將它們系在一起,看來,他已經準備好了“鬥爭”。
“哎!你丫的看什麽呢?”徐世超直接罵道。
“你看起來還挺壯實呢?哈!哈!但你這個小寸頭就有點兒磕實兒了,還有你這衣服,一股機油味!士鈔汽車廠,什麽狗幾把玩意兒!”彪哥嘲諷道。“還罵我四眼!烏鴉!大飛!給老子打!”
混混們圍住了徐世超,想要解決這個這個該死的修車工人,盡管他沒有什麽過錯。還沒等他們動手,徐世超便反客為主,一腳擊中烏鴉的要害。
“腰打斷,腿打折,肋巴扇子打骨折!”徐世超邊打邊唱,整個戰鬥局勢變得動蕩起來。
不久後,混混們全都痛苦地(捂襠)癱倒在地。
““日你媽!””彪哥看局勢不妙,拎起豬肉鋪老板王小淞的菜刀衝向徐世超。“你給老子死!”
“臥槽!”徐世超驚慌而逃,跑向不遠處的“靳蓬”網吧,
躲進了地下堵場。 “特麽的,徐世超你給老子出來!”彪哥憤怒地狂吼著。
“誰特麽鬧事兒啊!”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走到矮小的彪哥面前,這家夥二話不說,一把抓起彪哥脖領, 怒喊道:“小四眼!我特麽打巔峰賽衝白銀呢?你特麽給我攪黃了!”
他那光頭的反光刺得彪哥不敢睜眼,彪哥只能忍受著屈辱,委屈地道著歉:“朋哥,我再也不敢了!”
“滾!四眼狗!”
彪哥嚇得倉皇而逃,那把菜刀也不見了蹤影。
當豬肉鋪老板王小淞回到自己的鋪中,憤怒襲卷著他的心靈,王小淞嘶吼道:“我特麽菜刀呢!這周都丟了八把了!今天才周三啊!”
待一切平靜下來,徐世超跌宕地從地下賭場的錢箱子爬出,令他驚訝的是,外面的場景不是賭場,更像是一個貨機機艙。
“難道朋哥把我賣了?賣到了非洲嗎?狗東西,等老子回去的!”這些話在徐世超地心中循環著。
正當徐世超幻想著如何收拾劉金朋時,貨機漸漸升高了飛行高度,導致機艙艙內接連波蕩。
徐世超也沒管那麽多,費力地徑直向前走著,前方那散發迷人之光的大門,吸引著疑團重重的中年男人。他越是向前走,機艙就越是劇烈搖晃。他試著向前奔跑,奔向那藍色海洋,那裡似乎蘊藏著什麽“溫柔”的秘密。
最後,他抵達了終點,得到了真正的秘密——一罐又一罐裝著的怪物!
它們都被存封在罐裝容器中,個個面目猙獰、青面獠牙,各長著三條手臂,並且它們的舌頭更加駭人。徐世超嚇得說不出話來,恐懼早已與他同在,他忐忑不安地望向身邊那一個空的容器。
只見上面寫著——B0915號實驗體張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