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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厚愛我是男的》第15章 假皇太子
  那道黑影仰天長嘯一聲,震耳發聵的巨響伴隨著無邊的氣浪席卷而來。我雙目盯緊著裡面的黑影,絲毫不敢松懈。

  陳娜三人從黑霧中慌忙逃了出來,面色惶恐,尤其是羅平,上次與嗜血老祖一戰心有余悸,此刻又要再面對這等怪物,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姐姐!怎麽辦?”陳娜摟著我的手,焦慮的問道。

  “還能怎麽辦?乾死他啊。”我信心滿滿,看著一臉愁容的陳娜,用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

  “姐姐你恢復功力了?”見我一臉坦然自若,握著我的手還能感受到體內真元力正在隨著我的鬥志,澎湃的流動著,陳娜不禁面露狂喜之色,“太好了!有你在根本沒什麽好怕的!”

  李海波感受到我體內海量的真元力在躍動,興奮的大叫起來:“乾死他!菲菲姐!我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你真的能用一根手指削一座山!”

  “你確定你能行嗎?”羅平面露憂色,“難道你不是個九竅通?之前只是隱瞞實力?”

  我扯開鬥笠,推開他們,迎著襲面而來的黑霧,緩緩抽出銀光閃閃的回風劍,劍指向那團黑霧。那種興奮、激動之情,正隨著胸腔內躍動的動脈血管,化作澎湃的戰意。

  “我‘風之刃’回來了!”

  猛地間,四周的風以我為中心四散開來,地上的石塊、泥土被我身上爆發的力道震的四濺出去。胸腔內此起彼伏的熱血,為身體輸送著源源不斷的真元力。我運起攬風身法,化作一道白影隻射入黑霧中央。

  回風劍劍刃“哢”的一下,如同撞到一塊硬物,黑霧之中,一雙巨手正雙手合十,接住了白刃。

  “你究竟是什麽人!”此刻的司馬炳吞服了囤積五十年真元力的金丹,已經從一個矮冬瓜暴長成一個一丈之高,雙目赤紅,獠牙外露,渾身散發出黑霧,體表布滿了堅硬的鱗片的怪物。

  那隻手猛地朝我拍了下來,我凌空一點,氣勁四溢,清風托身,瞬間騰空而起,令那隻大手撲了空。

  風刃瞬間在我四周凝固成型,化作利刃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司馬炳雙手護在胸前,接受這般的風刃洗禮!只是司馬炳體表的鱗片堅如磐石,風刃劈裡啪啦的打在上面,狂風巨浪中毫發無損。

  “啊……”司馬炳巨嘯一聲,身周憑空冒出數團火焰,灼熱的火焰瞬間化作一條狂焰四溢的巨龍,噴著火柱朝我襲來。

  “土系的軀體和火系的法術!”我心頭一驚,又是個精通多系屬性的敵人,這比嗜血老祖那種純肉戰士要難對付多了。

  我催動真元力,回風劍刃一滑,在面前凝起一道半透明的風牆。“轟”的一聲巨響,狂焰火龍以雷霆萬鈞之勢撞擊在風牆上,滋起數丈之高的火花。眼前灼熱的氣浪一股又一股的鋪面襲來,熱流之下,視野全被火紅的巨浪覆蓋!

  丹田發瘋一般,一股又一股至純的真元力湧了出來,猶如泛濫的黃河決堤。這幅看似無比孱弱的身子裡,在解開封印後,竟有如此海量的真元力,真是意料之外。

  既然真元力任憑我揮霍,那我也不客氣了。

  “氣劍風海!”

  這招氣劍風海之術,在我還是陳志輝的時候,就早已學會,只是釋放它需要海量的真元力,所以我一直以單殺威力更強的“聽風吟”為絕招。

  釋放不屬於自己身體熟悉的法術,往往事倍功半,而且還可能因為熟悉不匹配而導致法術反噬。然而當我使用風屬性的法術時,

卻暢通無阻,甚至在這氣海磅礴的丹田之中,我能感受到所有屬性的真元力,難道這副身子並不是個九竅通,而是“全通”?  架住狂焰火龍的風牆,忽的臨空拔高數丈,蓋過了火焰,而在狂浪火焰之中,冒出了無數柄尖銳的氣刃,蜂擁的刺入火龍之中。

  以風系法術纏鬥火系法術,反而會增持火系法術的傷害力,原本是種弱智行為,但如果風系法術的量級是碾壓火系,那就不一樣了。

  刺入火龍的風刃,在吸收了火浪的炙熱後,突破火焰的障礙,化作火刃,最終“嗖嗖嗖”的襲向驚駭萬分的司馬炳。

  司馬炳見狀不妙,伸出巨爪倒插地面,以巨力猛地掀起數丈之厚的地表,硬生生的接下了火刃狂擊。

  一陣火刃的狂轟亂炸之後,火焰巨龍也徐徐消散,而司馬炳的四周早已泥沙凌亂,焦炭塗地,狼狽不堪。

  那雙赤目惡狠狠的盯著我,仿佛眼前的少女才是地獄而來的惡魔。

  “我要殺了你!”伴隨著司馬炳撕心裂肺、震耳發聵的巨吼,那胸腔急地晃動幾下,一股熱量隨即透著皮膚表面,擴散到他四肢之中。看樣子司馬炳知道我不好對付,打算出絕招了。

  “為什麽你們這種惡人臨死之前都要講這種話?”我不以為然,把手指在回風劍上一抹,指間附上了大量真元力。回風劍感受到我灌入大量真元力後,劍氣暴漲,隱約可見一層半透明的凌厲劍風籠罩在劍刃之中。

  既然司馬炳要出絕招了,那我也不會吝嗇自己的“聽風吟”。

  蓄力完畢,司馬炳渾身的紅霧猛地四散開來,整個人騰勢而起,地表猛地一震,被巨力撼動泥土迅速沉了下去,變成一個巨坑。那道碩大的黑影直朝我襲來。

  四周的風被吸了了過來,在我身上化作一道巨大的半透明風刃,抵在了身前。

  “轟!”兩道巨力硬生生的撞擊在一起,形成衝天的蘑菇雲,漫天飛沙走石,氣流巨浪之間,只見司馬炳靠著堅韌的鱗片,怒吼著以蠻力撕開了鋒利的風刃。

  “你的風系劍術是傷不了我的!”那獠牙外露的猙獰表情近在咫尺,得意的用堅韌的鱗片,一點一點的撕開風刃,蠶食著我的安全區域。

  “誰跟你說我打算用風系劍術?”

  那張原本得意洋洋的面目可憎的司馬臉,聞言後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左手上的回風劍,被我灌入暗系真元力,霎時間,風刃一抽,劇烈的滋動起來,空氣被凌厲的風刃摩擦著,發出了死神的低鳴。

  回風劍含著我這數月以來的不滿和委屈,夾帶著憤怒,以雷霆之勢準確無誤的割開了那張瞪著不可思議眼神的猙獰面孔。鋒利的劍刃,帶著空中飛灑的血水,映著司馬炳的不甘、不解,最終狠狠的擊在了地表,形成一條數丈長的劍痕,揚起漫天的灰塵……

  黑色軀體化作兩半,從空中墜落下來,化作一灘血水……

  “好爽啊!我要打十個!”當了這麽久的廢人,看著眼前驚人的一幕,我激動地跪倒在地上,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仰天痛哭。

  “姐姐!你終於恢復功力了!”陳娜迎著漫天的揚塵,衝了過來,看見我這般狂喜模樣,也激動的哭了起來。

  羅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久久回不過神來,“菲菲,你到底是什麽人……”

  欣喜過後,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得意地朝羅平走去,“我是誰……我只是個九竅通呀,嘻嘻!”

  “‘風之刃’陳志輝?”李海波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戰果”,不由的把疑惑地眼神投向我,“暗系的穿透,和風系的鋒芒,這不是陳志輝的絕技嗎?菲菲姐你是怎麽學會的?”

  “額……不是說了嘛,陳志輝是姐姐的未婚夫,讓自己未來的老公傳授幾招絕技,不過分嘛!”陳娜得意地說道,“是吧姐姐。”

  “嗯,是,是我未婚夫教我的。”我瞄了一眼陳娜這小丫頭騙子,順利的把慌話圓滿了。

  羅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菲菲,我不知道你那句話真哪句話假,不過有一點我是肯定了,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不能與你為敵,萬幸的是,這次你站在我這邊。”

  “好啦,馬屁的話就別吹了。”我擺了擺手,“我去追馬,你們跟上!”

  說罷我運起攬風身法,雙足一點,身周的風忽的就托起我的身子,整個人也變得輕盈無比。只是腳尖劃過草地,眼前的景色猛地往後面疾馳而去,人便飄身而起,在充沛的真元力和纖瘦的身子下,我的攬風身法輕輕一躍便能飛出二三十丈。體內的丹田即使是在我停息戰意後,也如涓涓流水一般,往四肢百骸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真元力。

  “我比原來還厲害了……”

  追上了馬,我們一行人繼續往鳴沙鎮趕路而去。

  與此同時,在羅尚城,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個黑色風衣的平頭碎發男子,正站在客棧的二樓房門口,裡面還有一位打掃衛生的婆婆正在收拾房間,“唷,不好意思啊客官,上一位客人弄髒了床單,我這就去換一張。”

  “不用了,就放在那吧。”男子輕薄的嘴唇微微上揚,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轉而喃喃細語,“我又來遲了一步……”

  ……

  這幾天我們沒日沒夜的趕路,等到我們到了鳴沙鎮後,已經是第五天了。看著鎮外一行一行士兵把手,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領著大夥趕緊走了上去。

  “站住!來做什麽!”把守的士兵攔住了我們去路。

  “我們是夜行總部派來的後勤團隊,身後的箱子是補給,還望大人稟報一聲。”羅平恭敬地說道。

  “任務書拿出來,我還要去請示。”

  把任務使交給我們的任務書呈上去之後,不一會兒就放行了。我們得以進入沙鳴鎮。這個鎮子如起名,是個邊荒不起眼的小鎮子,和天煞國國界僅一步之隔。過了這個鎮子,就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每年冬天,北風凜冽,就會鼓動著沙塵暴就會席卷而來,所以這個鎮就叫沙鳴鎮。

  鎮子很小,街邊上下站滿了士兵,老百姓的房屋暫時都被征用。因為距離天煞國國王蒞臨沙鳴鎮還有四天,所以駐扎在這的大部分士兵正在搭建帳篷、修繕路面,為了迎接天煞國國王的到來所做準備。

  “喲,來了幾個新面孔,都帶來了些什麽好東西?”穿過了幾條街後,屋頂上一把輕浮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李歐!”我心裡又驚又喜,看見老朋友那種懷念的感覺不自覺的就湧入眼眶,忍不住濕潤了雙眼。

  “這不是我的小美人嘛!”李歐原本呆在屋頂上曬太陽,看清楚是我後,整個人瞬間清醒,“快上來給叔叔抱抱……噢,差點忘記了,你不會飛啊,嘖嘖嘖。”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見到李歐還沒讓我感動兩秒,這賤男的嘴臉和本性就暴露無遺。

  我吃吃笑了一聲,猛地把身子竄了上去,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冷不防地被我踢了一腳,李歐的身子應聲滾落,伴隨著碎瓦聲劈裡啪啦的就掉了下去。吃了一癟的李歐一臉茫然的從碎瓦中爬了起來,摸著摔疼的屁股,詫異地看著我:“你……你恢復功力了?”

  “豈止是恢復了,而且還更上一層樓啦!”可惜隔著流蘇鬥笠,李歐看不見我趾高氣昂的表情。

  “這下你可別想再欺負我姐姐!”陳娜也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這個就會搖尾巴的小舔狗,看見你姐姐一點好就忘形……誒,這位仁兄怎麽沒見過……”李歐本來想數落陳娜一頓,忽然發現陳娜身後站的羅平是個生人,不免好奇的打量起來,用揶揄的語氣說道:“怎麽?陳芷菲你新姘頭?”

  “姘你個大頭鬼!”我飛身下來,狠狠地敲了一下李歐腦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羅平,我的團員;這位臭不要臉的男人,就是武功一流,人品三流,偶爾下三流的李歐。”

  羅平聞言瞬間,身子一震,立刻抱拳恭敬地深鞠了個躬,“久仰‘雷之刃’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不用客氣,既然是菲菲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說完李歐把好奇的眼神投給我,疑惑地問道:“菲菲,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跟我說?要不我們去找團長聊聊?”

  我和李歐相識多年,這種默契不言而喻。礙於四下還有好多士兵,這裡肯定不是全盤托付的好地方,於是我點了點頭,撥開流蘇鬥笠,朝李歐使了個眼色。我們一行人由李歐帶路,趕緊溜到了“鷹之團”的駐在地。

  來到營地,一見到老朋友們,陳娜和李海波高興壞了,各個拉著他們家長裡短的開聊起來。推開眾人,我帶著羅平,隨李歐徑直走向團長的帳篷。

  “團長!我回來了!”推開帳篷,團長正在裡面看著地圖,一看見是我就笑逐顏開。

  “菲菲,你終於回來了!”雖然此刻我不是陳志輝,但終究還是欣喜萬分,馬上招呼我們坐下。

  “在下羅平,羅尚城禁衛軍侍衛長,拜見團長!”羅平顧不上我們此刻重逢的喜悅,立刻朝團長抱拳鞠躬,“在下有重要的事,懇求鷹之團鼎力相助!”

  團長見羅平緊張的樣子,把手放在口中比了一個“噓”的樣子,李歐瞬間會意,起身走出帳篷轉了一圈,外面紛吵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等李歐再走進帳篷後,團長點了點頭。

  團長說:“外面都是我的人把手,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這下你可以說了!”

  接下來,我和羅平就把這一個月以來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向團長交代清楚。只不過說到我去夜行冒出新人這會兒,我隱去了自己是為了找青冥法杖這條線索,改為歷練自己。團長聚精會神的聽著,當聽到嗜血老祖和“碎骨”司馬炳都意圖混入隊伍之中後,神色也變得極為緊張。

  “所以說,這會兒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天煞國的夜行隊伍混進來了?”團長閉目沉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可就頭疼了。”

  “六隻,整整隻支新人隊伍。”李歐回憶了一下,輕聲說道:“夜行總部令我們鷹之團、一簫神劍團以及血墨坊這三支甲級團隊,親自護送皇太子,中途還陸陸續續的來了六隻新人隊伍,都是打著後勤、送信等旗號,混了進來。我閑來無事的時候就喜歡跟那些新人隊伍開個腔,只是今天正好遇到了你們,而你們是第七隻隊伍。”

  一簫神劍團?滄瀾國排名第一的夜行團隊,裡面各個成員都身手不凡,武藝精湛,我和李歐“風雷雙刃”的名號雖說略有名氣,但放在一簫神劍團面前,那裡高手如雲,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我驚訝地看著團長,團長也只是點頭回應了一下。

  聽到有六隻隊伍混了進來,羅平雙拳越攢越緊,咬牙切齒道:“天煞國這是要置皇太子於死地嗎?難不成夜行總部也背叛了滄瀾國?”

  “那可不一定,如果夜行總部背叛了朝廷,那只需要控制一簫神劍團就夠了,就算其余九支夜行團隊聯合起來,也打不過一簫神劍團,他們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地暗插隊伍混進來。”我指出了最關鍵的線索,“這就是天煞國夜行總部的伎倆,一旦事情暴露,可以甩鍋給滄瀾國的夜行總部,給我們國家製造內部混亂,撒布虛假信息讓我們起內訌。”

  “我同意菲菲的觀點。”團長點了點頭,“我們鷹之團,毫無疑問是忠於國家,而且現在能信任的,也就只有我們這些人。現在當務之急,是在保全皇太子的前提下,如何趕在天煞國國王蒞臨前,除掉這些奸細。”

  “團長,我有個試探虛實的辦法。”

  “菲菲你說。”

  “天煞國現在最好的方案是,混入皇太子隊伍,再找機會做掉皇太子,派個人易容成皇太子後,大隊伍再回到羅尚城,再由假太子接近毫無戒備的皇上和太后……除掉皇上後和太后,滄瀾國群龍無首,天煞國再一舉南下,到時候攻城略地,易如反掌……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已經完成了混入隊伍這一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刻他們正籌謀著在與天煞國皇帝會面之前,如何取代皇太子。”

  聽我的分析,羅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讓我去,皇太子跟我熟的很,如果被奸人所害,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你跟皇太子那麽熟,怎麽才混到一個區區侍衛長啊。”李歐輕浮的一笑,坐在凳子上慵懶地說道:“嘖嘖嘖,菲菲,你這麽關心羅隊長的公務,是不是也拿了很多好處?”

  羅平聽了李歐的話,一下子愣住了,吞了幾口唾沫,才遲遲說道:“保護皇室成員是我的職責,我能力不夠,所以委托菲菲協助我,我懂你們夜行的規矩,事成之後,我單獨支付你們五十萬兩黃金!”

  “咚!”團長和李歐一下子沒坐穩,紛紛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五十萬兩……還是黃金……”團長和李歐驚嚇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這是個天文數字!”

  羅平輕笑一聲,仿佛五十萬兩黃金在他心目中絲毫沒有分量,真是名副其實的視錢財如糞土,優雅的鞠了個躬,“所以還請諸位能鼎力相助,事關江山社稷,錢不錢的已經無所謂了。”

  李歐眼睛瞟了我幾眼,不冷不熱地說道:“菲菲,你傍大款的功夫真不是蓋的,我無意冒犯,只是我不確定這位羅兄是不是瞎吹牛,要不你給他掃盲一下五十萬兩黃金到底是個什麽概念……”

  我豎起右手無名指,掩著面無奈的說道:“喏,他們家連給兒媳婦的戒指都給我了……這個就是定金。”

  李歐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手指上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戒指,五官瞬間扭曲起來,起初是在憋笑,而後終於憋不住,放聲狂笑起來:“哇哈哈哈!陳芷菲你還真會傍大款,一聲不吭的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嘛!好!兄弟我定在你們成親時包個大紅包!哈哈哈哈哈……”

  “啪!”我猛地抽了眼前這個傻笑的賤男一巴掌,把李歐打的暈頭轉向,“包你個死人頭!哪有做兄弟的這麽奚落人的!這麽喜歡嫁人,我把你割了你自己去嫁!”

  李歐捂著被我扇紅的左臉,剛想哼哼唧唧,只是目光一落在我的無名指上,又忍不住放聲狂笑。

  “再笑!”我抬起手,作出扇人的動作。

  “啊對不起陳女俠!小弟知錯了!”李歐趕緊灰溜溜的賠禮道歉,只是一點都不真心實意,甚至還差點笑出聲。

  “好了好了!羅大人說言甚是,事關國家大事,我們鷹之團就算分文不取也要鼎力相助。”團長連忙攔住我們這兩隻鬥雞,嚴肅地說道:“當務之急,羅大人,你讓菲菲和李歐陪你去一趟皇太子的營地,先探探虛實!方便我們制定後續的計劃!”

  “好!謝謝團長!”羅平再次起身,向團長抱拳深深鞠躬。

  “喊什麽團長,差不多該叫嶽父大人了!”李歐在一旁煽風點火。

  “好你個李歐,又皮癢了是吧!”

  “唉唉唉,別別別,小弟知錯了,以後給您做牛做馬……”

  從營地出來後,李歐領著我們往皇太子的駐扎地走去。沙鳴鎮並不大,所以其他兩隻夜行隊伍都駐扎在鎮外,一路上迎著其他夜行同行驚異的目光,甚至在人群中,我發現了一位熟悉的面孔,那便是滄瀾國第一劍聖——劉世傑。

  看見李歐領著兩個陌生人,劉世傑緩步走了過來。平日裡一直吊兒郎當的李歐,見到劉世傑也不由得收起那份輕浮,恭恭敬敬地朝他抱拳鞠躬。

  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色勁裝,高高瘦瘦,兩鬢之間微微染霜,眼神極為銳利,腰間別著一把青色長劍。即便是面帶從容微笑、閑庭信步之間,都能感受到他隔了數丈之遠的凌厲劍意,這種發自強者身上的威壓,直讓人不住的低頭屈威。

  據聞劉世傑劍法早已出神入化,深不可測,由他親手創辦的“一簫神劍團”,更是滄瀾國最強的夜行團隊,二十多年來從未失手。這次護送皇太子隊伍,夜行總部程主管點名要由“一簫神劍團”親自護送,可見朝廷有多麽重視此次行動。

  “李大俠,請問這兩位是……”劉世傑見營地又來了陌生面孔,出於護衛職責,必須問清楚來人的身份。

  “噢,這位女俠給您介紹一下,她是我們團長韓石林的……私生女,陳芷菲,額,另外這位兄台是陳芷菲女俠的未婚夫,同時也是羅尚城的禁衛軍侍衛長——羅平,羅大俠。”

  “噗……”剛才還一臉嚴肅的劉世傑聞言瞬間沒憋住笑,以至於完全忽略了後面關於羅平的介紹,但一代大俠果然是一代大俠,見失態後馬上就換張臉鎮定起來了,“想不到韓團長還有個私生女,在下佩服佩服。言歸正傳,我看你們走的方向是皇太子殿下的駐扎地,不知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羅兄乃侍衛長,他正好從羅尚城那邊趕過來,帶來了朝廷的口信要通報。”李歐連忙解釋。

  羅平連忙從腰間掏出一枚鐵質令牌,恭敬地呈了上去。

  劉世傑拿著令牌觀摩一番就還了回去,沒有立刻回答李歐,而是沉思了一會兒,才道:“的確是侍衛長的令牌,不過我要與你們一同過去。”

  李歐回身看了看我,見我點了頭,才應道:“好,有劍聖前輩一同前往,我們更放心了。”

  到了皇太子營地,劉世傑先進去稟報,隨後我們才得以進入皇太子重兵把守的營地。只見營地四周已經鋪上了精美繡花的棉布地毯,兩旁陳列著一排排紅木精雕桌椅,帳篷頂部掏空,明亮的光線傾瀉下來,映著中間敞開的烏木屏風。

  屏風後,皇太子躺在一張寬敞的虎皮沙發上,看年紀二十多歲,面容俊朗,體態儒雅,隱約有點像羅平的長相,只是此刻正打著哈欠, 見我們三人到訪,才不耐煩的問道:“陛下有什麽口信要你帶來?”

  我們四人下跪,只見羅平雙目緊盯著眼前的皇太子,見對方仍不予理會的自顧自看著手指甲,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劉世傑猛然抽身,化作一道黑影,擋住了羅平的身子。

  “羅隊長,太子殿下問你有什麽口信?”劉世傑壓低聲音,厲聲說道。

  羅平看了看神色緊張的劉世傑,再看了看從容淡定,與他四目相接的皇太子,淡淡地冷笑一聲,又跪了下去,正聲說道:“回殿下,皇上讓我帶話問您,兩個月後與秦將軍的千金——秦柳兒訂婚儀式上,您是要紅色的地毯還是黃色的地毯?”

  “哎,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過問嗎?”皇太子不耐煩的坐了起來,“那兩邊的插花是插紅色還是黃色?”

  “回殿下,花到時候可以摘,但地毯要訂做,裁縫說正好要做兩個月,所以才提前讓卑職來問您。”

  “那就紅色吧,喜慶!就這樣了!”皇太子甩了甩手,語氣中充斥著不耐煩,“無事就趕緊回去吧!”

  “卑職聽令!”羅平恭敬地起身,與我們一同退了下去。劉世傑則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背影。

  等我們走遠了,我才忍不住問羅平,“為什麽我感覺皇太子殿下一點都不認識你的樣子?”

  羅平猛地止步,雙目赤紅,一臉怒相,拳頭也捏的緊緊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那個人……把皇太子演的那麽像……他根本不是皇太子尚雲銘……我們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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