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道:“聽說絕刀門門下弟子眾多,就憑我們師兄弟幾人恐怕難以進入。”
老者信心十足地說道:“只要你聽我安排,要對付那個小人易如反掌。”
說罷,貼著燕飛低聲耳語了一番。為今之計還是要盡快出去,不然什麽事都乾不成,好在李子傑這個兄弟還是講義氣的,幾個時候後,經過他和幾個公子哥上下活動,京兆衙門終於答應放人,來接燕飛的人居然是孔白。
孔白不會武藝,又膽小怕事,燕飛便讓他留在水東門幫忙照看一下,想不到過了一日這小子不聲不響跑來這裡接他們幾個。
兩人對視良久,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燕飛回頭低聲對老頭說道:“看來我要走了,離開前還未請教你的尊姓大名?”
“山間野人,姓名早就忘記了。”老者淡淡地答了一句,隨即盯著燕飛道:“我一時半會不會離開這裡,等你辦成了事,再來尋我吧。”
你當這大牢是我家開的,想來就來。燕飛嘟囔了一句,面上鄭重答道:“前輩放心,我這人被稱為誠實老郎君,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信守承諾。”
心裡補了一句,就是想反悔,系統也不讓啊。
雖然知道任務的重要NPC不會就這麽被人給害了,但燕飛還是鄭重地對一乾江州幫的人說你們哪個要是敢在這裡為難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逼得這些人一個勁地賭咒發誓說會善待老前輩,他們也算是看明白了,江州幫這下是徹底栽了,包括萬九兒在內,再也不敢和燕掌門別苗頭了。
待安排妥當後,燕飛才淡淡對孔白說道:“咱們走吧。”
楚月軒和劉大力兩個鐵憨憨不明所以,還站在那直愣愣地看著孔白,劉大力剛要張嘴說話,還是燕飛反應夠快,拉著兩人快步跟在孔白身後。
穿過大牢,外面豁然開朗,潮濕昏暗的地方一去不複返,燕飛原本以為會見到久違的陽光,他還準備迎著陽光大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享受片刻自由的氣息,沒想到外面已經是夜裡了,天早就黑下來了,他也就沒了繼續呆下去的興致。
孔白低聲道:“李公子說他很抱歉不能親自來接你,不過他在酒樓訂了坐,要為你們接風洗塵。”
燕飛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他又對孔白問道:“你什麽時候和李子傑那麽熟悉了。”
孔白笑道:“你不是讓我呆在水東門看家嗎,我看著你們久了沒回來怕你們出事,就跟著到過去看看,後來多方打聽,說你們被金吾衛的人給抓了,正巧碰上李公子他們出來後想要營救你,你也知道,像他們這些高官公子,多少有些忌諱,就由我借著他們幾個的名頭出面到衙門上下打點,這一來二去就和他們熟悉了。”
燕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虧你幫忙了。”
“哪有,本來就是小事一樁,何況都是李公子他們幾個拿主意,我就是跑跑腿,算不得什麽。”孔白謙虛道。
“對了,幫我個忙。”燕飛像是想起什麽,對孔白說道:“替我打聽打聽絕刀門最近都有些什麽活動。”
“怎麽,你要找他們麻煩?”孔白問道。
燕飛不置可否,讓孔白猜不到他的態度,半晌,他才微微一歎道:“有個事兒需要去絕刀門一趟,還請你無論如何要幫我留意一下。”
對方既然不說,孔白也不好多問,他重重地點頭應了下來。燕飛又問起那本三版雜志的事兒,一說起這事兒,孔白眉開眼笑道:“現在江州幫已經垮台了,
想來經過這一仗,別的打行想要再找我們麻煩也得掂量掂量,我抽空去了印刷行,讓他們加班加點的印製。” 說著,又笑道:“這不是還等著你出來繼續寫下一期呢。”
燕飛笑道:“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等休息一晚,明日就開始寫,絕不會耽誤咱們的賺錢大計。”
幾人走了一陣路,便來到了“吉祥居”的門外,李子傑已經親自等在門外,看見燕飛他們過來,趕緊走了過去,見面後又是一番唏噓。
李子傑將幾人迎進了裡面的雅座,待大夥兒都坐下後,他才端起酒杯,滿懷歉意道:“讓大家夥受委屈了。”
“沒事兒,還不是因為我的事,讓大家都跟著吃掛落。”燕飛笑道:“我還以為起碼得多關幾天,晚上就出來了。”
“原本咱們這個事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打群架罷了,除非出了人命,官府向來不管,但好巧不巧,最近在京城裡出了個大盜,專撿當官的偷,上到王公貴族,下至文武百官,沒少遭他的罪,幾天下來已經連遭失竊一百多家,鬧得人心惶惶,京兆衙門和金吾衛這才加強了巡邏,咱們也算是碰巧趕上了。”
“咦,還有這樣的事。”眾人紛紛稱奇,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偷兒竟然膽大包天,在天下腳下頻頻作案。
“我這回可被我爹打慘了,要不是我娘和我姐攔著,非被他打死不可,弄得現在有家都不敢回。”李子傑可憐巴巴望著燕飛道:“一會兒你可得收留我啊,至少十天半個月我是不能回家了。”
燕飛也表示理解,當即表示讓他回去和劉大力住一個屋。
“啊?”正埋頭大快朵頤的劉大力頓時傻眼了,呆呆地說道:“師父,俺那屋只有一張床。”
“我知道,你就將就一下,和小李子一起擠擠嘛,咱們總不能讓他睡地上吧。”燕飛說道。
“哦。”劉大力乖乖地答應下來。
李子傑對此卻有不同的意見,他撇撇嘴道:“我說,為什麽要讓我大力擠一張床,咱倆談天論地,抵足而眠不好麽?”
“我怕我睡著的時候,菊花有危險。”燕飛悠然道:“甭廢話,要不願意,你自己去住旅館。”
“好吧,我答應就是了。”李子傑只能無奈地答應道。
宿醉過後,第二天清晨,當燕飛爬起來時,正聽見李子傑和劉大力正站在院裡爭吵著什麽。
“怎麽了這是,才住一晚上就鬧成這樣?”燕飛推開房門,打著哈欠問道。
一見燕飛來了,劉大力滿腹委屈地指著李子傑道:“師父,這人睡覺一點都不老實,睡床上老是動手動腳,不是擺大字就是揮胳膊,鬧得俺一晚上都沒睡好。”
“我這哪是動手動腳的啊,只不過是一個人睡習慣了。”他這麽一說,李子傑也一肚子苦水,“你還說我,我昨晚明明睡的好好的,竟然被你一下子從後面給摟住,掙都掙不開,你還一個勁的用嘴來拱我的臉。”
這尼瑪這兩個人實在太重口味了,燕飛饒有興致地看著劉大力,只見他不好意思的說道:“俺做夢夢見了烤乳豬,要是不吃不就變沒了嗎。”
“你還說,簡直是吃貨。”
“你才是,一晚上使勁亂動,害我烤乳豬也沒吃成,後半夜還淨做噩夢。”
“我那是一個人睡習慣了,睡覺不動那不成了死人了。”
看著兩人鬥嘴,燕飛趕緊滅火:“好啦,別吵了,回頭我讓師兄再買一張床回來,你們一人睡一張,往後你們喜歡亂動就動,喜歡做夢就做夢,兩人互不干涉。”
好容易安撫住兩人,孔白正好登門拜訪。燕飛丟下兩人,將孔白迎到了前廳吃茶。
孔白先把《江湖風雲錄》一期的銷售情況和燕飛通報了一下,經過這次的事後,兩人的關系也拉進了不少,燕飛出資成立了水東門商行,專門負責三版雜志的發行,交由孔白暫時打理。燕飛還承諾,在適當的時候收他和李子傑為徒,讓兩人早日加入水東門這個大家庭。
在門派隊伍建設方面,燕掌門始終深化自身認識,切實增強門派建設工作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努力打造一支政治過硬,業務過強的專業門派隊伍。(節選至《燕飛與水東門》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