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轎的隊伍越來越近,余良感覺可能不太安全,提議道:“大佬,要不我們先到旁邊去吧,待會兒再跟上。”
柯明眼神也是很嚴肅,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帶著十名遊客立刻往旁邊走。
兩人帶著遊客跑出很遠,就在那邊遠遠的望著這裡。
黃義仍然站在原地,看了走開的兩人一眼,心裡對這東西更加好奇,對兩人也有些不以為然。
“連鬼怪的面都沒看到就嚇成這樣,官方探員,果然不行。”
倒是他身後兩名大地集團的伴生者,互相對視一眼,似乎也不想留在這裡看著那東西接近。
抬轎子的隊伍越來越近,黃義也越來越好奇,他既沒有刻意阻攔,也沒有走開,就站在路邊,像是迎親隊伍的一員,混在這裡,待會兒可以近距離觀察這東西,獲取更多的信息。
“我到要看看,這東西能有多恐怖……嗯?”
漸漸的,他開始感受到一股涼意和一股……特殊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讓他的皮膚起了反應,不是那種普通人雞皮疙瘩,而是他這上半身的特殊皮膚對那轎子裡的東西起了反應。
“呃,黃義哥,我們先走了……”他身後兩人趕緊開口,他們早就想走了,此時感受到這股壓迫感,更是一刻都不想留。
“走吧走吧,把我的燈也帶走,我怕待會兒自己亮了,浪費燈油。”黃義淡淡道,把油燈交給二人。
兩人提著燈就跑,根本是一下都不多留。
“一群廢物,這就頂不住了,膽子太小,難成大……還在增強?這白霧村的東西有這麽厲害?”
忽然,還在嘲笑逃跑兩人的黃義臉色一變,盯著那被抬著從人群中逐漸接近的白色大床,有些不敢相信。
這股涼意和壓迫感越來越強,已經超過了他感受過的最強鬼怪,那次可是一隻十分恐怖的厲鬼,手都抓到了他的身上才有的那種感覺。
但此時,這白色大床離他還有幾十米!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那邊,沒有立刻跑開,而是站在那又等了一會兒。
一片鄉村婚樂中,白色大床被抬著,在一片披麻戴孝的村民隊伍中前進,又接近了十幾米。
“怎麽可能?!”
此時黃義臉上再無絲毫輕松,震驚無比,感覺心臟仿佛都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了,他上半身的皮膚更像是觸電了一般,抖個不停。
“不行,得走了,這東西真的這麽猛,那柯明不是嚇我的……”
黃義開始猛力掙扎,他想脫身,想學著余良二人一樣先跑到一邊,但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不受控制,只能僵硬的站在路邊,像是迎親隊伍的一員。
“這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
他感覺有點不妙,面容上漸漸出現一絲驚慌,但奮力掙扎的身體卻也只能勉強移動一點點。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白色大床離自己越來越近,此時黃義心裡只有一陣悔意。
忽然,他看著那邊,竟發現帶頭敲鑼的村長似乎看著他笑了一下,那笑容還帶著一股得意。
“這老東西笑什麽?”心中一驚,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掃過,黃義猛然注意到了什麽,“那老太婆也穿上了白衣服,迎親隊伍都要穿喪服!?”
白色大床越來越近,黃義感覺自己可能連反抗余地都沒有就會暴斃,因為他沒穿喪服,不是迎親隊伍的,所以會被這東西視作敵人?
他看著村長老頭奸笑似的得意笑容,
越發確定這個猜想,心中頓時怒不可遏,隻恨之前沒有直接碾死這個老頭。 白色大床被八名壯漢抬著,逐漸靠近了他,即將來到他附近的位置。
這東西沒有徹底複蘇,應該不至於那麽危險……黃義壓下心中的驚駭,同時盡力去控制身上的皮膚,不要起過多反應,以免引起這東西的注意。
“咚咚……”村長持續敲著鑼,和老婦人走在最前面,身後是八名身穿喪服的八名壯漢,抬著一個四四方方大物件。
那東西白色輕紗遮蓋,裡面什麽都看不到,但從形狀來看,就是一張大床。
“婚床麽,要來了……”黃義垂下眼皮,沒有再看,連村長老頭那笑臉也不去想,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剔除心裡的負面情緒。
他就像一個默哀的人員,只是身上沒有喪服,站在這裡,似乎有點格格不入。
壯漢們抬著床,雙方擦身而過。
“嗯?”本以為可以平安渡過的他,忽然面色一變,那張大床周圍眾多漂浮的輕紗,竟然飛過來了一根,在他手腕上繞了一圈,留下一個莫名的印痕。
“這印記什麽意思?”黃義心裡忽感不妙, 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看不見摸不著都東西束縛住了一般。
然而那張大床和眾村民卻又沒有任何多余反應,才讓他沒有立刻做出反抗行為。
大床被抬著,一刻不停,在一片婚樂中繼續前進,開始繞著村子行進。
接著,兩邊村民也開始跟上。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黃義摸了摸手腕,走到一邊,看著手腕那個白紗繞著形成的印記,心中驚疑不定。
他抬頭看了看逐漸遠去的白色大床,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動用能力。
下一秒他,手腕處的皮膚瞬間鼓脹起來,就像是有兩層皮堆在了一起一樣,劇烈的白氣在他手腕上冒氣。
不一會兒,那片鼓脹的人皮消了下去,那道印記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成功了?”他心中一喜,明顯感覺到剛才那種被束縛的感覺隨著印記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事吧?黃義,我看你剛才狀態好像不太對?”
此時,先前跑開的余良幾人,也開始往這邊趕來。
“呵呵沒事,不過如此罷了,雖然卻是不簡單,但也還好。”黃義打了個哈哈,神色自如,絲毫沒有先前那種震驚僵硬的感覺,也沒有提剛才那件事。
“走吧,我們繼續跟上,督促他們把儀式辦完。”
他笑了笑,重新接過同伴手中的油燈,悄悄往手腕按了按,見沒有更多反應,心中越發輕松。
“走吧,看完儀式,我們就走。”黃義面色輕松的笑了笑,率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