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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後傳之亂世英豪》第16章 萬人敵0軍辟易
  (公道自在人心——書裡出現了兩個奇怪的名字,一個暗褒一個明貶,沒錯,我寫的就是他們。一個在我心中是個真正的英雄,盡管他確實沒有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舉動,在現實的壓力下也很不爺們地認了慫,但他內心善良的光茫是無論如何都遮擋不住的。在書中的他也是個普通人(當然,職務我給他升了升。學醫的都是高材生,在古代博個功名不算過分吧),有普通人的軟弱,普通人的恐懼,但大是大非上立得住,是個好人。我還沒有想好,他的結局是以悲劇結尾還是以喜劇收場。我並沒有說出他的名字,是因為我不確定會不會有麻煩。現在這世道,即使你真心誇一個人、一件事,只要姿勢不對,都會被人罵,我還是省省吧,幸好這個名字普通,古今鹹宜,哈哈。

  另一個就不說了,純粹的小人,寫出來就是為了領盒飯的。

  感謝又一個土豪君“喬23333一點一點思念”的3張推薦票,名字好長啊。還有所有給我投票的朋友,你們真是有品位的人。讓我看看,這周能不能衝到一百!)

  *

  當日傍晚,長興縣城頭,縣令李文亮與燕青、縣尉谷風一齊遠望城外黑壓壓的軍隊,面如土色,豆大的油汗不停從臉上滑落。左手邊的谷風臉色稍好些,隻覺口乾舌燥,不停地咽著唾沫。右手邊的燕青面色如常,臉上猶帶笑意。

  “燕大人啊,”李文亮是知道燕青官職的,他顫抖著伸手指著城下的部隊,“這怕不是有一萬多人馬?你不是說來敵絕不會很多的嗎?”

  身旁的谷風微微撇嘴,腹誹道:“他娘的,老子當初說要走時,是你硬說要守土安民,如今卻說這話!”燕青微笑道:“大人不諳軍事,因此錯估了人數。依俺看,這支軍馬不過三千,況遠道而來,又沒什麽攻城器具,我方守城軍兵足有兩千,不怕的。”

  “可…可他們是真正的軍隊啊,城中只有…”李文亮有些說不下去了,長興縣城約有兩萬人口,聽說金兵要來,逃了約有一半。如今城裡除了燕青帶來的七百武裝家丁,只有兩百來鄉兵和巡捕,馬軍自然是沒有的,就連鎧甲也是十中無一,弓箭也是少得可憐。而對手則是原大宋正規的廂軍~武衛軍。

  宋朝時,將兵馬分成三個等級:最精銳的自然是禁軍;其次是駐扎地方的廂軍;再次就是地方上從鄉民中自行招募的鄉兵/土兵,都算是朝廷的軍隊(例如燕青就宣稱自己帶來的莊丁是護衛漕運的鄉兵)。鄉兵和巡捕僅僅是維持地方治安的武裝,戰力與禁軍、廂軍不可同日而語,至於臨時抓壯丁,充當民夫、搬運土石的百姓更是不可能形成戰力。

  李文亮原是河東人氏,金軍南下時舉家逃過江南來,他曾中過舉人,朝廷恩恤北方士子,就讓他做了長興縣的縣令。江南原有的宗族勢力盤根錯節,根本不把他這近乎難民的縣令放在眼裡,他也不是什麽手段厲害之人,平日裡也沒少受頂頭上司和同僚的擠兌,手下衙吏們也多有不聽從他的。這次金兵南下,沿途不少府尹、節度使棄城而走,甚至直接投降。他是從北地逃出來的,深知百姓被女真人擄掠之苦,所以力排眾議,在燕青的幫助下,一面堅壁清野、疏散百姓,一面加強城防,據城死守,倒讓燕青刮目相看。

  谷風原是禁軍中一個小虞侯,回歸鄉裡後謀了縣尉這個差事,多少算是見過世面。他見燕青帶來的鄉兵人人披甲,刀槍鋒利,弓弩手箭矢充足,還有百余騎馬軍,

配備齊了馬槊、騎盾、短矛等馬戰利器,更兼號令嚴明,個個孔武有力。這等精銳之卒,怕是禁軍都比不過,這李縣令倒是找了個好靠山!  城下的軍隊慢慢逼了上來,弓箭手躲在櫓車厚厚的木板後面,把車推到護城河邊,向著城頭放箭。後頭的士卒頭頂盾牌,將一包包沙土投入護城河裡。不把這壕塹填平,後頭的雲梯、鉤索、撞木就無法使用。城上也稀稀拉拉地射下幾陣箭來,偶爾射中幾個遮護不及的倒霉蛋,鄉勇們也頂著木板、盾牌,將擂木、大石堆在女牆邊。雙方都是例行公事,等著真正短兵相接的時刻。

  武衛軍馬軍都頭宋哲正領著一都騎兵(百人)向燕子莊疾馳,身後四五裡處,是武衛軍左營統製唐讓率領的一千步軍緊跟著。唐讓是武衛軍都指揮使唐折的胞弟,這次的美差正是宋江送給哥哥的一份大禮。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燕青富豪,是江南一等一的大財主,莊中金帛糧米無數。宋江隻說要替大金掃除奸逆,請武衛軍拿獲燕青及其家人,莊中財物一概不取,任由武衛軍處置。

  眼看著燕子莊隱約可見,宋哲心頭火熱。他是馬軍,兼領著前哨和斥候,到時候第一個攻進莊內,還不是予取予求,諒燕青一個土豪,怎擋得堂堂正軍?快馬加鞭轉過一個路口,宋哲瞳孔猛然緊縮,前方大道中,一排黑甲騎士正靜靜列隊等著他們,帶著滿滿的惡意。

  宋朝馬政疲敝,所需的軍馬都從西夏、大遼、大理購得,自家產馬不堪大用,只能充作馱馬、挽馬。武衛軍騎兵的馬,大多是從大理購得的滇馬,體小肌健,耐力不錯,可用來衝鋒陷陣明顯不足。再加上南方人中少有騎術好的,所以軍士們都著輕甲,執短刃,連配弓箭的都沒幾個。

  可反觀對方騎士,連人帶馬都披著烏黑鋥亮的鐵甲,手裡拿的不是大槍就是馬槊,這一套裝備怕不是有一百來斤,若換了自家的馬,恐怕跑都跑不起來。宋哲不由自主地勒住馬,後頭的騎軍不明就裡撞了上來,驚呼聲中,甚至有人落馬,整支隊列頓時亂作一團。

  林衝無聲冷笑,這等軍馬能做甚用?他放下頭盔下的鐵面罩,平端長槍,一馬當先馳出!身後二十騎列成箭矢衝鋒陣型,隨他一起衝殺。蹄聲如雷,鐵甲似雲,槍刃勝雪!不過二十來騎,倒衝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宋哲臉色煞白,大呼:“列陣!列陣!”當兵的本能告訴他,此刻只有仗著己方人數優勢反衝鋒,將對方包圍住混戰,才有一線勝機。可連他在內,軍士們神為之奪,誰去當先擋在對方衝鋒路徑上,就是個死!

  對方騎士來得好快,轉眼間就逼近至五十步,宋哲似乎能看到領頭騎士面罩後冷酷的眼眸。

  “啊~!”宋哲狂喊出聲,抽出佩刀,帶著數名親衛迎上前去!避無可避,只有闖過這一關才有活路,若是返身逃跑,只會死得更慘。見主將出陣,武衛軍騎兵們士氣稍振,紛紛驟馬向前衝去,揮舞著手中兵器,口裡發出不明意義的嘶喊,似乎想將心中恐懼減輕幾分。

  林衝人馬合一,速度不減。所持長槍槍身黝黑,全為精鐵打製,重達五十斤。槍長一丈,鵝卵粗細,槍頭約二尺,呈四棱尖錐,破甲如穿紙,正是林衝馳名天下的利器——龍筋點鋼槍!

  林衝將槍把挾在腋下,單手持槍穩如泰山,槍頭紅纓隨馬身起伏而顫動,宛若活物。

  近了!更近了!宋哲狂喊一聲,盡全力揮刀,劈向林衝槍杆。“錚!”的一聲,虎口綻開,長刀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宋哲只見紅纓遮面,腦中一疼,繼而沉入無盡的黑暗。

  林衝收槍,槍式再展,抖出三朵槍花。面前三騎均面門中槍,哼都不哼一聲直墜下馬來。林衝衝進敵陣,長槍猶如一條活龍,飛舞盤揚間,敵軍甲破肢殘,無人能攖其鋒!單騎過處,身後盡是血肉狼藉!武衛軍被他被他殺得膽寒,欲待調轉馬頭逃生,卻被後軍擋住,亂哄哄擠作一處。

  跟在林衝身後的重騎全是林衝的心腹手下。見敵軍全無戰心,更是全力催動坐騎,撞進敵人陣中!他們沒有林衝那般武藝,手中長兵器戳中敵人後即棄之不用,抽出馬刀、鐵鐧、釘錘揮砍亂砸。

  林衝他們的戰馬都是從薊北之地高價買來,身高力健。披覆重甲後,一個個如鐵浮屠相仿。此刻高速衝陣,像鐵錘砸核桃般,將武衛軍騎兵砸個粉碎,馬嘶人喊亂作一團。林衝等穿陣而過,無一受損,對方卻有半數盡都落馬。剩下的騎兵頭也不敢回,全力催馬逃向遠處,離這修羅場越遠越好。

  逃不過一箭之地,領頭的隻叫聲苦,當道攔著的,又是數排全裝貫甲,手持盾牌、長槍的步卒。輕騎遇上結陣的重步兵,硬撞上去只能是送死,正躊躇間,只聽得道旁樹叢裡一聲“放!”接著,便是一陣弩箭破空之聲。場中“撲哧、撲哧”箭矢入肉聲、慘呼聲、“噗通、噗通”墮馬聲、馬嘶聲響成一片。

  林衝他們又兜轉馬頭,返殺回來,方傑隨著步卒們也逼了上來。機靈點的,見兩頭不是路,早滾鞍下馬,跪倒在地“俺們願降!好漢們饒命!”余下的眾人有樣學樣,扔了兵器,跪倒路旁,再晚一步,刀槍可不長眼!

  不遠處,唐讓親眼看著手下的馬軍一個回合就被屠戮殆盡,手腳冰涼如墜冰窖。他不是沒有經歷過戰場廝殺,可對方這般如砍瓜切菜般的凌厲手段,隻存在於他心中最最深處的夢魘裡。恐懼如一隻大手,緊緊攫住他的心臟。“這姓宋的賊殺才!分明是讓我等送死,來替他探這燕子莊的底細!待俺回去見了哥哥,定要這廝好看!”

  林衝見後軍停步不前,叫手下收攏能用的戰馬,奪了武衛軍士兵們的武器,叫他們盡數滾蛋,這等無用之人,留他作甚。林衝反手持槍,單槍匹馬緩步迎向唐讓,將敵人千余人馬視若無物。

  離大軍約百步,林衝勒住馬,揚聲道:“爾等身為大宋軍兵,不思護國安民,反倒甘為走狗,禍害同胞!你們的良心,都讓狗吃了不成!”林衝內勁鼓動,聲音如黃鍾大呂蕩漾開去,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條通往燕子莊的官道可供四馬並馳,由條狀的青石鋪就,比一般的驛道規格闊了一倍有余!燕青為了貨物運輸方便,特意造了這條長約十裡的道路,不知多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這官道一邊臨河,一邊是丘陵樹叢。江南水網縱橫、丘陵交錯,本不適合大軍擺開作戰,此地此刻成了最好的戰場。

  武衛軍迅速列成陣勢,前排重盾,背後兩排長槍手,再後排是幾排弓箭手,身遭再環圍著十余騎全身披甲的親衛,唐讓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他也在馬上高聲喊道:“宋君無道,大金代天討之!我等正是順天應時,讓百姓免遭塗炭!爾等不知天命,妄想螳臂當車,只能是粉身碎骨!識相的,快快下馬投降,俺在將軍面前保你做個軍官,同享富貴!”

  “放屁!女真人禽獸暴行,誰人不恨?身為軍人,沙場捐軀正是本分。你這廝,不敢殺敵報國,倒來禍害自家百姓!”林衝揚槍遙指唐讓,“漢賊不兩立,燕子莊誓與女真不共戴天!你若執意為虎作倀,先吃俺一槍再說!”

  背後馬蹄響處,手下的重騎跟了上來,方傑也夾在其中,他騎術雖然不精,但所騎的戰馬是久經馴熟的老馬,再有馬術精強的騎兵在旁護著,不致有什麽大礙。真要騎戰打起來,也有人會先護他離開。眾人都知道他是林衝弟子,自然是先要保他周全。

  唐讓臉上陣紅陣白,舉手欲令全軍出擊,可微微顫抖的手遲遲不敢揮下。步兵遇上騎兵,自然是長槍大盾結陣以待,配以弓箭輔助才是正解。可對方只有區區二十余騎,硬是擋住了自己近千人,自家若還不敢應戰,這兵就沒法帶了。可自家的兵卒真能擋住這些重騎麽?

  瞧對方騎兵,一個個全副鐵甲,包得跟鐵罐子似的,箭矢能對他們有用麽?馱著這麽重的人、甲,戰馬仍精神昂揚,鐵蹄不斷刨地,砸出一聲聲鈍響,仿佛死神的重鼓,直敲在己方軍士心頭。直娘賊,這燕青怎生練出這等雄駿重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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