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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刃》第14章 任務
  當兩人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

  蘇寒月雖然是軍官,此刻在張是魚身邊不再有昔日的威風,特別是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蜷縮在他懷裡時,恢復了女人的羞怯內斂,一下掙脫開臂膀,站了起來。

  張是魚聽見動靜,從夢中醒來。昨天的戰鬥讓他疲憊萬分,這一覺讓長期處於失眠的他倍感輕松。

  “寒月,你醒了,一大早怎麽就臉紅,不會是昨晚入水感冒了?”,張是魚看到蘇寒月的小臉如紅蘋果一般,竟有種想咬一口的感覺。

  “沒有,沒事。可能有點吧”,蘇寒月語無倫次道。

  張是魚聞到自己胳膊上沁人的體香,明白了怎麽回事。昨晚渾身濕透的兩人,睡著後不知不覺就靠到了一起相互取暖。

  “咦,大虎、二毛、小維呢?”張是魚環顧四周,隨後大叫道:“不好,得趕快去雲煙宮救人!”

  張是魚突然想起昨夜的事,大喊一聲就要往外衝去。

  蘇寒月一把拉住張是魚胳膊,說道:“是魚,我們單槍匹馬過去,羊入虎口,正中了對方的心願。”

  張是魚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寒月,你本是官家的人,你能不能出手調些兵來?”張是魚問道。

  “是魚,若是在平時,我盡可申報國君統萬軍平了雲煙宮,只是現在特殊時期,士兵都在邊境駐守,大敵當前,哪有余兵可調。”蘇寒月搖頭歎道。

  “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雲煙宮活活受罪,即便是死,我也要去救出他們來。”張是魚抓起地上的大劍,激動地說道。

  “是魚,不瞞你說,現在還有一個更為緊急的任務,事關萬民生死。”蘇寒月鄭重說道。

  “萬民生死?”張是魚猶豫道。

  “對,也正是你們接下來的選派任務。”蘇寒月點點頭道。

  “那我幾個兄弟怎麽辦?”張是魚問道。

  “是魚,你看這樣。任務地點在邊境附近,我們完成任務,然後我去調兵,救出他們三個?”蘇寒月像是心中早有對策,勸道。

  “什麽任務,在哪個地方?”張是魚無奈,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接受了這個提議。

  蘇寒月蹲在地上,攤開了一張牛皮地圖。用石頭在地圖上做了幾個標記。

  “接密報,西線與北線邊境交界處,鎮北府西北方向出現了惡性瘟疫事件,鎮北府已經出現大量感染,目前正在向東擴散,已達河圖府附近。我們的任務便是在大范圍傳播之前,找到瘟疫源頭,阻止傳播。”

  張是魚看著密密麻麻的地圖,心中感歎,世界竟然有如此之大,本以為順安府就遼闊無比,放在地圖上還不如石子大。

  蘇寒月見張是魚發愣,繼續在地圖上圈道:“這次任務非常緊急,我們需要盡快解決。目前我們的位置在這,從順安府向西,途徑奉海、宜靖、東田三府,自鎮北府南部入境,有兩千裡之程,馳快馬一刻不停也需一天一夜。期間有幾條近路可選,但需穿越盤古寨、風火堂、萬丈山等大大小小幾十個門派的地界,不過我有令牌在身,可保一路暢通。”

  “那個地方是哪?”張是魚指著地圖邊緣的空白處問道。

  “這條粗壯的黑線是東靈國北境長城,過去之後便是北境,多少年來流放的犯人都驅逐到那邊,連接東靈與北境的,僅有蒼息堡的大門,有重兵把守,隻準出不準進。”蘇寒月在地圖上點到了位於北線中部的蒼息堡,說道。

  “這樣說來,那就是一座監獄了。”張是魚聽著蘇寒月的介紹,饒有興趣道。

  “嗯,可以說是一座無邊無際的監獄。”蘇寒月感歎,隨後又小聲自語道:“誰又能說我們又不是在監獄呢……”

  “這邊呢?”張是魚又指了指地圖最南邊。

  “這裡是南荒,這條長長的線是荒江,也是南荒與我國的邊境線。南荒雖稱之為荒,實際物產富饒、植被繁茂,只不過南荒人心智未開,生活野蠻,不懂利用罷了。有大河相隔,南線倒也清靜,這麽多年來相安無事。”

  “那西邊這一大塊,便是西羅了吧。”張是魚問道。

  “沒錯,早在幾百年前,東靈和西羅是一個國家靈羅國,後因內部分裂,以浮屠山為基點,東西各退百裡劃定各自邊界。”蘇寒月點頭道。

  “東邊就是東靈大海了。”張是魚對整個大陸有了初步認識,說道。

  “對,東邊即為東靈海,一望無際,尚沒有人到達過彼岸,僅僅在航行過程中發現幾座小小島國而已。”蘇寒月在地圖上指了幾個小點。

  “寒月,我怎麽感覺我們的任務地點有點奇怪呢?”張是魚問道。

  “是魚,這次任務的地點確實是在西線外,兩國退出來的那兩百裡寬的空白無主之地內,所以不能大張旗鼓,需要悄悄調查。”

  蘇寒月將手按到了地圖中央,指著那條最粗的線,繼續說道:“此次任務,我們必須找到禍源,如果無法完成,瘟疫席卷東靈,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們出發吧。趕快完成,大虎他們還等著我們救呢。”張是魚背上大劍,率先走出岩洞。

  “是魚,你想這麽走去?”蘇寒月笑道。

  “也對,得先去借兩匹馬,可這饑荒之年,附近農戶家的馬能吃都吃了,從哪找馬呢?”張是魚無奈道。

  “我知道哪裡有馬。”蘇寒月偷笑道。

  一個時辰後,兩人站到了一處闊氣大院門前,朱紅色的兩扇大門威武雄壯,上掛大匾,寫著“耿府”兩字。

  耿府位於陽東縣,小頂山所處的山前鎮便是在它的轄下。作為陽東縣第一大府,馬要多少有多少。

  守門的差役注意到了兩人,見蘇寒月身著官服,不敢怠慢,匆忙迎接道:“這位大人,大駕耿府,有何吩咐。”

  “讓你家大人速速出來,我有話詢問。”蘇寒月厲聲道。

  “是是是,敢問尊姓大名。”差役看門這麽多年,從未聽過如此囂張的語氣,怯怯問道。

  “國君欽點選派官蘇寒月。”

  差役聞聽,先請入會客廳,後快速前去通報。

  不多時,耿家主人擦著冷汗,匆匆趕到。

  “蘇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啊。”

  “哼,耿大人,耿景是你兒子嗎?”蘇寒月怒道。

  “小人耿廉,耿景正是犬子,不知小兒又闖了什麽禍?”耿廉其實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沒曾想兩人竟然還活著,自知大禍臨頭。

  “也沒什麽,刺殺朝廷命官,只不過滿門抄斬而已。”蘇寒月譏笑道。

  “這、這,大人冤枉啊,小人實屬不知,如小兒犯下滔天大錯,我一定親手將他繩之於法。只是小兒已經趕往西線守備,待我差人調查一番可好?”

  耿廉退出門外,喊過一差役,小聲說道:“可有他人同來?”

  差役輕輕搖頭。

  “好,關了大門,召集人,聽我摔杯聲就進來宰了兩人。”耿廉原以為兩人已死,兒子犯下的大罪沒人知曉。如今兩人到此,必須斬草除根了。

  張是魚兩人自恃無恐,徑自端杯飲茶。小小陽東縣除了已受重傷並隨耿景而去的何忠,沒聽說過有什麽厲害人物。

  “哈哈,蘇大人久等了,方才已差人前去調查。”耿廉笑呵呵走了進來。

  “本次來我隻想借兩匹寶馬一用,至於刺殺的事,等我回京都時再報於國君不遲,讓你們多活幾天。”蘇寒月放下茶杯,淡淡道。

  “蘇大人,凡事都要講證據,口說無憑啊?”耿廉端起茶杯,狡辯道。

  “本人在場,還需證據?你是說東靈皇室口說戲言嗎?”蘇寒月惱怒道。

  耿廉突然換下唯諾的臉,幽幽說道:“蘇姑娘,國君姓吳,你姓蘇,你是哪門子皇室?在你選派那天,我已經差人打聽,你不過是寄養在劉皇妃那裡的西羅余孽而已。”

  “你!找死!”蘇寒月勃然大怒,從椅子上一蹦而起。

  “找死?我看是你倆找死,我想找你們還怕找不到,竟然親自送上門來,一個女娃和一個不入流的門派掌門,能在我耿府掀起什麽大風大浪!”

  “啪”

  耿廉的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

  “來人,把這個西羅余孽給宰了!”

  已悄悄埋伏在客房周圍的官差破門而入,一個個凶神惡煞,執刀相向。

  “這可是反叛,動我一根寒毛,所有幫凶都得死。”蘇寒月也拔出佩劍,厲聲道。

  “自己的爹都是叛賊,有臉說我們反叛。上!”耿廉大笑道。

  蘇寒月被說道痛處,雙眼微紅,淚眼在眼裡打圈。

  張是魚沒有聽懂兩人所說,抓住手上的大劍,淡淡的向耿廉說道:“你覺得這些人能攔住我?”

  “何義, 這小子交給你。”耿廉在選拔時見過張是魚的表現,何義作為何忠的弟弟,兩人功力相差無幾,自認為對付張是魚手到擒來。

  “小子,要來過幾招嗎?爺爺讓你三招。”何義的語氣與何忠完全相反,尚不知道張是魚現在地底細,狂妄地說道。

  “好。能接下我一招,我自當束手就擒。”張是魚毫不客氣。

  不同於哥哥地手甲,何義用的是手爪。此時擺出防禦姿態,信心滿滿地等著張是魚的進攻。

  “趕月。”張是魚輕嘯道。

  何義想在主子面前表現一番,起碼像哥哥一樣來個兩指斷劍的把戲。可是等到張是魚突然閃到身前舉起大劍,忽然自己發現想得過於簡單了,這把劍不是尋常的劍。

  躲閃已經來不及,何義在頭頂支起兩隻手爪抵擋攻勢。

  “鐺,噗”

  手爪蹦飛,沒來及發出聲音,何義的上半身砸成了肉泥。

  “你可比你哥哥莽撞多了。”張是魚淡淡說道。

  手起刀落,實力最強的何義只剩半個身軀。官差裡面有昨晚的搜山的成員,黑夜裡看不清張是魚的臉,等今天他的大劍斬下,才猛然想起昨晚恐怖的景象,扔下武器鬼哭狼嚎的逃去。

  幾個人一跑,所有人都跟著跑起來。耿廉見勢不妙,混在人群中也要逃走。

  “惹寒月傷心,你也要死。”

  張是魚兩腳一躍,大劍一揮,耿廉被攔腰砸斷。

  “景兒啊……”呻吟幾聲啊,耿廉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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