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邸內。“計劃很成功,暗影的數量已初具規模,我已經等不急進入下一步階段了。”公孫勳說。
張帆說:“大將軍辛賁遠在北關,北關更是有重兵把守!他如同縮進殼的烏龜,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唉,是啊!”公孫勳長歎一口氣:“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小皇帝一番。”
“您的意思是……”張帆欲言又止。
公孫勳點點頭。
皇帝寢宮內。“陛下!”公孫勳畢恭畢敬地行禮。
“愛卿平身,來找朕所謂何事?”皇帝說。
“陛下,臣尋得幾十名西域武士,他們個個武藝高強!他們現在就在殿外。陛下您可以賞賜北關將士之名,喚大將軍辛賁入宮。屆時我們在金鑾殿動手,一舉殲滅其於金鑾殿!”公孫勳說。
“哦?”皇帝又驚又喜:“快,讓他們進來,朕要開開眼界!”
很快,三十名全副武裝的武士來到寢宮。他們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嶄新的鐵甲熠熠生輝。
皇帝看得目瞪口呆:“這三十名西域武士果真氣度不凡!但能暗殺掉辛賁麽?朕的意思是就憑這三十人?辛賁定帶著數百精銳前來,萬一失手,一切都完了!”
“陛下你就放心吧,這群西域武士個個以一當十,就是那辛賁帶著千人上殿,也能叫他有來無回!”
“朕總覺得不靠譜,愛卿的好意朕心領了,要不就算了吧。”皇帝說。
公孫勳說:“陛下如若不信,宮內侍衛借我一用。”
皇帝急切道:“不可!萬萬不可!侍衛中不乏大將軍辛賁的眼線,愛卿如此做恐打草驚蛇!”
公孫勳不以為然,自顧自地走出皇帝寢宮:“來人呐,有刺客!”
侍衛迅速朝皇帝寢宮衝去。
屠殺開始了,寢宮內血流成河。
“好!好!好!”皇帝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僅僅三十名武士就能將百人之眾的宮廷侍衛殺得大敗!”
他知道眼前的公孫勳已經成為第二個辛賁,自己依舊是那個傀儡。無奈,他隻好配合公孫勳:“朕有此猛士,還怕辛賁不成?來人呐,傳朕口諭……”
北關,“父親,小皇帝突然傳喚,定是於您不利!您不能去!”辛賁的次子辛儈急切道。
“皇帝突然說要重賞老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但畢竟他是君我是臣,況且他是以犒賞眾將士的名義,我不去難免有失偏頗。”辛賁說。
“父親,不可去啊!明知是羊入狼口,您為何這般執拗!”辛儈道。
“羊入狼口?就憑他?再說了宮廷侍衛都是我的人!你去挑選一百名武士,隨我同去!”辛賁說:“一個傀儡罷了,他能翻出什麽花樣精?無非是忌憚老夫,刻意討好老夫罷了!”
“也好,有這一百名精銳,兒子也放心!”辛噲說。
金鑾殿內,“老將軍為國鎮守邊關,勞苦功高,來人呐,把賞賜搬來!”皇帝說。
金鑾殿外,百名武士整齊劃一,雄赳赳氣昂昂。
很快,三大箱的金銀珠寶被搬了出來。
辛賁跪下行禮:“謝陛下!臣必將肝腦塗地,報效帝國!”
公孫勳從後堂走出:“殺!”一聲令下,三十名披堅執銳的武士從後殿衝了出來。
“公孫勳你……”還未等辛賁反應過來,武士已一劍貫穿了辛賁的心臟。
“大將軍!”
殿外,百名武士猛地衝進金鑾殿。
顯然,一場屠殺開始了。
也才半晌,金鑾殿內屍體堆積如山,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皇帝說:“丞相替朕除一心腹大患,朕心甚慰!這三箱珠寶盡管拿去,朕賞賜給你了!”
“謝陛下!”公孫勳作揖,未行跪拜之禮。
皇帝心裡咯噔了一下:“辛賁雖除,但百萬將士依舊雄踞邊關。丞相你殺了辛賁,將士必定反叛!這可如何是好?”
“陛下莫要擔心,下一步臣都謀劃好了!我們扣著他們的家人,他們定不敢輕舉妄動!”公孫勳說。
“此策甚好!”皇帝違心地誇讚道:“朕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一天!這一天,盼得朕心焦啊!著手去辦吧!”
“諾!”
公孫勳走後,皇帝癱倒在龍椅上。他看著滿殿的屍體悵然若失:令他徹夜難眠的權臣辛賁,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辛賁雖除,卻又來了個公孫勳。他大歎一口氣,憂鬱充斥著內心。
辛府內賓客滿座,請客的是辛賁的長子辛昌,賓客全部都是帝國武將的家屬。
“皇帝這是要作甚?”辛昌哭喪著臉,將手中酒杯重重擲地:“想當年我隨家父征戰沙場,所到之處,無不望風而破,何等的威風,何等的功勞!”
“是啊,當初家兄有幸跟隨辛老將軍,才能有我們的今天!帝國也得以長治久安!”
“當年紅衣軍之亂,辛老將軍臨危受命,率軍馳騁沙場,一舉扭轉乾坤,先帝稱其為國之基石!”
“是啊,在座各位的家人都曾隨家父出生入死!為帝國拋頭顱灑熱血,奉獻了青春不說,可到頭來呢?”辛昌痛心疾首道。
“就是,小皇帝龍椅坐熱沒多久,就開始搞我們這些用功之臣了!且手段如此之下作!”
“真的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
“要不我們反了吧!”
“對,反了吧!”
“我們推舉您為帝吧!”
“好!”
“好!”
眾人一呼百應,辛昌連忙製止眾人:“不可!小心隔牆有耳!”
“怕甚,兵權不都在您手裡嘛!”
“就是說!”
“對,兵權在手,還怕這傀儡不成?”
辛昌雙手掩面,失聲痛哭了起來。
眾人頓覺反常:“辛將軍,您這是作甚?”
“我對不起你們啊!”辛昌悲慟萬分。
很快,一群手持利刃的武士踏著凌厲的步伐包圍了眾人。
公孫勳走了出來:“辛昌將軍,好樣的。來人呐,把這群反賊通通抓起來!”
“辛昌,你!”
“好哇!辛昌,我們把你當自己人,這麽信任你,你倒好,夥同奸臣謀害我等!你良心何在?”
“將他們的狗嘴堵上!”公孫勳罵道。
辛昌悲慟萬分:“辛昌無顏面對家父哇!”
“哼!一群醃臢莽夫!你們的親人都在我手,我看你們怎麽反!”公孫勳狂妄道。
丞相府邸,“張帆啊!事情妥了!現在的我手握小皇帝,還握著眾將士的親眷!改朝換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公孫勳大喜過望。
“前線將士不安撫到位,您這位子坐不穩的。”張帆說。
“是啊,他們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咱!這可如何是好啊!”公孫勳說。
張帆噗嗤一笑:“大人,前線將士恨不得生吞活剝的不是咱,是你!”
公孫勳頓覺不妙,張帆從未這麽和自己說過話,一股不安油然而生:“你說什麽?”
“邊關將士的怒氣很好平息,只需你和小皇帝的頭顱就行了。”張帆說。
“你這家夥,是想謀反麽?”公孫勳一聽怒了:“來人,將他拿下!”
甲士不為所動,張帆起身哈哈大笑:“計劃很成功!你替我得罪光了人,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啊?”
張帆說:“為了讓你死得瞑目,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