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老實點!”小王暴喝一聲。
不大的屋子內,除了五個男人外,剩下的全是女人。她們被綁在一起,無不痛哭流涕。
“哥,還是你有辦法,山溝裡走一遭,打著進城賺大錢的幌子,一下子騙來這麽多女的!”一男子說。
小王笑道:“這得多虧我那老鄉,讓我開了竅!也不知道我那老鄉在妓院裡掙沒掙到大錢!”
“哈哈哈!”
“王哥就是厲害,這裡的個個都是良家婦女,賣給妓院也好,賣給山溝裡的光棍也罷,發財指日可待啊!”
“是啊!”
不遠處傳來馬匹疾馳聲,他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哥,什麽情況?”
“莫不成是官府的人?”
“怎麽可能!”
“你倆出去看看情況,我們三個收拾一下,快!”小王道。
“羅盤上顯示暗影就在這戶民宅內,可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莫不是……”任平說。
“都這個點了,這戶民宅還亮著燈!我估計暗影早就來了,此刻正趴在誰身上啃食呢!”呂超吐槽了句。
周寬反駁道:“瞧你說的,秋收時節通宵達旦這不很正常麽?”
“我說大哥誒!都幾月份了,秋收早過了!”呂超道。
馬匹嘶吼著,屋內傳來罵聲:“奶奶的誰啊?”
“裡面居然有人?那暗影呢?”呂超小聲道。
任平說:“周寬,我和你去探探虛實。呂超你們在車裡見機行事!”
眾人點點頭。
任平和周寬敲響了門。
“喂,你們幹嘛,大半夜的小心我告你們私闖民宅啊!”門內出來兩名囂張的男子。
任平說:“老鄉,我們途經此地,你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借宿一宿!”
男子罵罵咧咧道:“走走走,這裡不歡迎你們!”
“怎麽了?怎麽了?”小王帶著其余兩人罵罵咧咧地來到門前。
“哥,這倆人撒潑呢!”男子道。
“我說兩位大哥,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家作甚?”小王道。
“不瞞大哥,這荒郊野外的小弟我實在不敢露宿,還請大哥成全小弟,讓我等落個腳!”
“瞧你說的,這太平盛世的哪有什麽危險!我這不方便,你呐,投別處吧!”小王說完欲關上大門。
“喂喂喂!”周寬急切不已。
任平趕緊從兜裡掏出文件:“這是官府文件,我們奉命前來調查!”
幾人一聽官府瞬間慌了,小王趕緊關上了大門。
“大半夜燈火通明幾個人杵那打著馬虎眼,屋內沒情況鬼都不信!”付強拿著長槍下了馬車。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再合適不過了!”呂超拔出刀一並下了車。張成李雷見狀也跟了上去。
“哥,我們被官府盯上了!”
“慌啥,他們要是真的官府,剛就進來搜了!拿張紙隨便塗點字也想騙老子?欺負老子不識字?”小王說。
“那他們大半夜的跑我們這來幹嘛?”
“你看那輛馬車,後座準塞滿了人!依我看,這是群流寇!”
“流寇?那怎麽辦?”
“王哥,要不我們跑吧!”
“對,我們趕緊跑吧,小命要緊!”
門外,“張成,交給你了!”任平說。
“小事一樁!”張成掄起斧頭就往門上砸。
也才幾下,
門被張成砸得稀爛,五個甲堅刃利的武士衝進了門。 小王一群人哪是他們的對手,不一會兒被齊刷刷地被綁在門柱子上。
任平拿著羅盤:“暗影還在,我們進去搜!”
眾人穿過狹長的弄堂,來到燈火通明的房間。踹開門的那一刻,血腥味撲面而來,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
雖說他們早已見慣這種場面,但突如其來的一幕還是令眾人一陣心寒。
“這群人是殺人犯?那暗影呢?”李雷疑惑道。
呂超蹲下身,檢查著傷口。
“呂哥,這惡心扒拉的有什麽可看的,把這群人綁了明天丟給官府就行了!”張成說。
“你們看,這傷口明顯是被撕扯掉的!”呂超指著傷口說。
“難不成……”眾人瞪大著雙眼。
“不好,暗影已經來過了!”任平大驚失色:“門口五個人有危險!快!”
眾人急忙衝向門口。
五人已倒在血泊之中,暗影伏在男子身上啃食著。男子還未斷氣,不停咳嗽著,鮮血從嘴裡湧出。
暗影停下了啃食,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眾人,仿佛正訴說著無盡的仇恨般。嘴邊掛著碎肉,鮮血染濕了它的身體。
付強持槍朝暗影刺去,暗影側過腦袋避開攻擊。緊接著一腳踩住張成那碩大的開山斧,右拳朝其臉上呼去,張成急忙側身躲避。呂超猛地朝暗影面門劈來,暗影左手死死抓住刀刃,李雷伺機進攻,刀嵌於暗影右肩。暗影被死死鉗製住,隨著弓弦釋放的聲音,箭矢貫穿了暗影的左眼。
“啊!”暗影痛苦地咆哮著,抓住槍柄猛地向後一拽,付強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沾了滿身血汙。隨即一腳朝呂超踹去,呂超持刀格擋,卻還是連連後退。
暗影痛苦地嘶吼著,用力拽著箭矢。很快箭矢被拽了出來,黑色黏液奪眶而出,箭頭黏連著暗影的血肉。
“不好打啊!”呂超說。
“那家夥怎麽還沒來?”張成說。
“哼!他也有掉鏈子的時候。”付強說。
“唉,我們似乎太過於依賴他了。”周寬說。
“現在怎麽辦?”李雷說。
“還能怎麽辦,打呀!”呂超說。
“這次,我們只能靠自己了!”張成說。
付強指著暗影右肩說:“它右肩受傷了,右手肯定不便!我們猛攻它右肩!”
眾人點頭,張成掄起斧頭衝了進去,暗影側過身躲避。緊接著,兩把長刀從另一側襲來,暗影躲閃不及,又添新傷。一支箭矢呼嘯而過,深深扎進暗影胸膛。
“啊!”暗影的叫聲愈發撕心裂肺,付強順勢一槍戳穿了暗影的心臟。
“呼!”眾人大喘一口氣。
“隊長,防腐符還貼不貼了?”李雷問。
“貼吧,我們得按客戶的需求來。”任平說。
眾人開始打掃現場。沒過一會兒,任平說:“小子們,我們得加個班!城裡還有一隻!”
眾人無可奈何。趕緊將暗影裝車,朝風城進發。
“隊長,怎麽不見竭倉人了?”周寬問。
“被你一說還真是,上次之後就沒見過老板蹤影了。”付強說。
“啊,我也不知道,我也好多天沒見著他了。”任平說。
“不會是卷著我們的錢跑了吧!”張成說。
“他要是敢,老子把他腦袋擰下來做夜壺!”呂超說。
“不至於吧,相比那點錢款,遠不如他那仙來客棧值錢吧!”李雷說。
“估計是有事耽擱了吧,你們別瞎猜了。他哪次拖欠過你們的錢?”任平說。
眾人一陣沉默,卻無不擔心。萬一竭倉沒了下落,自己這陣子就得白忙,辛辛苦苦掙的錢隻得打水漂。
城外,守門卒攔住了眾人的去路:“下車,檢查!”
“往常從來都未查過啊,莫不是城裡出了什麽大事。”張成疑惑道。
“天子腳下,能有什麽大事。”周寬不以為然。
“城裡許多高官失蹤了,估計和這有關。”李雷說。
“高官失蹤?”呂超輕蔑道:“乾我們這群屁民什麽事?”
任平掏出了文件:“小哥,我們有急事。”
守門卒見文件,立刻恭敬了起來:“諸位多有得罪!開門,放行!”
馬車進了城,張成罵道:“一群看門狗,要是耽誤了爺爺們賺錢,爺爺弄死你們!”
“你就別逞口舌之力了,你還瞧不起人家!人家至少比你福利好, 有保障!不會莫名其妙老板都不見了。”付強說。
張成豎了個中指:“你就別提這茬了,糟心死了!”
“不就一守門卒麽,有啥了不起的,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就是放條狗在門口也能派一樣的用場!”呂超不屑道。
“他們福利待遇是真的好,我乾捕快那段日子,每到逢年過節,個個拎著禮品大包小包地往家裡趕。說實話,還是我之前的工作省心。雖然收入不如現在,但穩啊!工資準時結,按時上下班,並且現在太平盛世的,根本就沒有危險可言!至少不會像現在天天刀尖上過日子!”李雷長歎一口氣。
“雷兄弟,你只是運氣不好罷了,看開點!”呂超拍了拍李雷肩膀道。
李雷點點頭。
馬車疾馳,李雷心裡犯著嘀咕:這不是去我家的路嘛!於是說:“諸位,我家就在附近,事情辦完了正好去我家休息一下!我讓我媳婦做兩個拿手菜!”
“嘿!”
“這麽巧的嘛!”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眾人無不叫好。
馬車拐進了李雷家的巷子,李雷的心提到嗓子眼,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他一個勁地勸著自己這只是巧合罷了。
當馬車停在自家門口時,李雷如同受了當頭棒喝般。
他趕緊衝下車。
眾人疑惑不已。看著驚慌失措的李雷,眾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麽。
“荊!”李雷猛地踹開家門,屋內狼藉一片。
“荊!”
“荊!”